天丹閣大殿內,無數人的眼睛都盯著董承手裏的留影珠,都好奇著嚴冬說的證據什麽東西,不過即便好奇他們也不得而知,隻能等待著董承下達最後的判決。


    很多人都想從董承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麽,可董承除了微皺眉頭外根本沒有透露出什麽有用的信息,直到一會兒過後董承收迴了真氣麵無表情的抬起了頭。


    董承沒有說一句話,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殿內的人群中,淡漠的眼神中透露出了危險的氣息,天丹閣裏熟悉董承的人都知道,他怒了!


    在天丹閣內的人群中某個人的心裏正七上八下的跳動著,作為武修感覺都會比普通人要厲害,同樣心理素質也要比普通人要好,即便膽戰心驚在表麵上也難以看出什麽,不過原本可以很輕鬆就可以出去的,被滯留在這裏這麽久也讓他有著強烈的不好的預感。


    董承淡漠的目光掃視過人群,被他看著的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即便沒有外放氣勢被一個武王直視也讓這些低級武修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終於董承將目光放在了一個毫不起眼的中年修士身上,刹那間出手,在眾人覺得唿吸一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中年修士就已經被董承扔到了人群外。


    中年修士感覺到危險,不自覺地外放出氣勢,武宗三星巔峰的實力展示在眾人麵前!在這群武修當中已然是佼佼者的存在,不過依然沒用,仍然是一瞬間就被提起,那手掌無視他的氣勢和護體真氣仿佛巨山壓頂下一秒他就如同狗吃屎一樣趴在了地上,等他抬起頭來,看到的是居高臨下注視著他的董承。


    中年修士瞬間沒了脾氣,甚至從心底升起了一陣涼意,不過作為武修的尊嚴還是讓他忍住懼意出聲問道:“天丹閣主,不知我犯了什麽事情你要這樣羞辱我?難道天丹閣都是欺軟怕硬的角色,對付不了偷竊丹藥的人就拿我們這些無辜的武修出氣!?”


    中年修士憤慨的看著董承,前一句還是對董承說的,後一句輻射的就是困在這裏的所有武修,不得不說中年男子這句話說的很好,天丹閣裏所有被困住的武修眼裏都有了憤然之色。


    常言道兔死狐悲,如果真如中年男子所說,董承是因為對付不了嚴冬一行人所以隨便找人出氣,那即便不是他的對手也阻止不了他們對天丹閣產生怨恨,外麵的群眾眼裏也是閃閃爍爍,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董承,想必如果他不能給出個合理的解釋,那這荒域裏天丹閣的名聲算是臭了!


    弄不好傳到天丹閣總部,那董承也就有大麻煩了。


    “閣主?”


    周圍的護衛看到周圍人的眼神,忍不住提醒了董承一聲,這件事處理不好他們閣主可就有麻煩了,所以護衛眼裏也帶著詢問。


    不過此刻董承壓根就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仍然是一副淡漠的樣子,注視著腳下趴著如死狗的中年修士,許久才開口說道:“無辜?”


    “偷竊我天丹閣的丹藥,被我發現後暗中嫁禍他人,你現在在跟我說你是無辜的?”董承雙眼如利劍,刺的中年修士身體不住的打顫,特別是董承說的話,更是讓他涼到了心底。


    “你,你有什麽證據!?”中年修士顫聲說著,董承沉默著,沒有迴答他的話。


    見董承沒迴答,中年男子頓時像是看到了希望,指著陌生他們一行人憤然的說道:“明明就是那名女子偷了你的丹藥,證據確鑿!現在卻偏偏誣陷給我,莫非你天丹閣主當世人都是傻瓜嗎?難道就因為我們修為低就要任由你天丹閣欺辱?”


    中年男子越說越激動,仿佛連他自己都相信自己是被冤枉的,這樣的真情流露自然是渲染到了周圍的人,終於周圍的眾人忍不住開始出聲質問:


    “天丹閣主,盡管你們天丹閣強勢,但這樣黑白顛倒是非不分的欺辱我們這些武修真的說得過去嗎?”


    “好一個天丹閣!我今天算是見識了,今天我即便是死在這裏也要讓世人看看這天丹閣的霸道之處!”


    “天丹閣主,我們本就無意冒犯,天丹閣打開門這做的是生意,沒必要自砸招牌!”


    “如果你有證據證明他是偷竊丹藥的人,我們自然不會多說,你拿不出證據憑什麽汙蔑別人!?”


    “裏麵的道友不用擔心,如果天丹閣真的這樣霸道,自然會有明事理之人為你們討迴公道!”


    “哈哈,那就好,如此一來死又有何妨?不過死後我一樣要唾罵天丹閣!”


    …


    一時間不管是天丹閣內還是外麵的群眾,各個開始出聲叫囂!


    董承的沉默被他們看成是拿不出證據的啞口無言,這當然激起了他們的不滿,泥人還有三分火,即便是在弱肉強食的修真界這樣毫無道理的潑髒水也是讓人為之不齒的事情,更何況被困在了天丹閣裏的人,如果董承真的是隨便找個人出來誣陷,那他們這些看著他誣陷別人的人能不能走出這天丹閣還是個未知數,所以不如出聲反駁,看看這眾怒董承是不是真的要犯!


    陌生看著這些憤慨的群眾,也覺得董承起碼要出聲解釋一下,也不知道冬老給的留影珠究竟有什麽效果,不知道那所謂的證據究竟是什麽,他轉頭看了嚴冬一眼,發現他帶著笑意的看著這周圍的一切,絲毫沒有對這漫天的質問聲有任何在意的地方。


    “老師,真的沒有問題嗎?”上官蘭碟有些弱弱的問道。


    看著這些激憤的眾人,上官蘭碟心裏在打鼓,特別是他們看向她那不善的眼神,仿佛是她陷害了那個中年男修,這讓上官蘭碟心裏一陣委屈,明明我就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為什麽偏偏都以為是我做的?


    嚴冬看到上官蘭碟委屈的樣子,安慰說道:“放心吧蘭碟,沒事的!”


    “嗯!”上官蘭碟信任的點了點頭。


    見嚴冬如此胸有成竹,陌生也將心裏的疑問壓了下去,目前這種情況也隻能相信嚴冬了,但願不要朝著最壞的方向去發展。


    再說董承,默不作聲的聽著周圍到處的質問聲,看著身下中年修士不屈的眼神,麵無表情的臉突然之間一抽搐,居然出現了笑意!


    “嗬嗬,哈哈!”董承獰笑著,仿佛是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止不住的笑了出來。


    董承突然地笑聲讓周圍質問的人聲開始慢慢小了下去,不明所以的看著董承,而董承身邊的護衛們卻忍不住心寒到底。


    有多久沒聽到過閣主這樣笑了?護衛門心裏暗自迴想,記得上次閣主這樣笑是因為荒域一個小家族得罪了他,之後閣主一己之力屠了那個家族滿門,全家上下幾百人全部死於他的手上,每次閣主這樣笑都代表著他真的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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