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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時,景觀區裏燈光亮起。


    看著眼前衣不蔽體的美女,寧遠顯得有些尷尬。


    下一刻他連忙關掉手電筒並轉身,背對著美女問道:“你還好吧?”


    “我,我我……嗚嗚……”


    對方哽咽幾句,再度痛哭失聲。


    寧遠歎了口氣,沒再多說。


    他不知道自己來的是否及時,身邊這女人有沒有被侵犯,但眼下這種時候顯然不能問,要不就是傷口撒鹽了。


    身後那位美女越哭越傷心,很快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他有心想要安慰幾句,但不知從何說起。


    說到底,寧遠在哄女孩子方麵沒什麽經驗。


    就在他來迴琢磨組織語言時,身後哭著哭著突然沒了動靜。


    他喊了兩聲沒反應,當下毫不猶豫扭頭。


    眼前美女身體蜷縮側躺在地,發絲淩亂覆蓋在臉上。


    “暈過去了?”


    寧遠有些詫異。旋即了然。


    一個女人碰見這種事,傷心過度暈過去倒是正常。


    他走過去晃晃對方身體,如同陷入熟睡沒有半點反應。


    關於怎麽弄醒昏迷中的人他倒是知道兩種方法,一種是劈頭蓋臉潑冷水,幾桶冷水下去隻要不是植物人肯定能醒,另一種是掐人中。


    毫無疑問這兩種方法都是從電視中學的,此時第一種肯定不能用,那麽隻剩第二種。


    寧遠用力掐著對方人中,事實證明這種方法沒什麽卵用。


    “等警察來交給他們吧。”


    他無奈之下放棄弄醒這個女人。


    在印象中,三裏外就有一個街區派出所,警察開車過來也就幾分鍾功夫。


    寧遠蹲在對方旁邊,眼角餘光落在她被褪到腳腕蕾絲邊內褲上。


    要不要幫她穿上去?


    幾乎是念頭剛起,他便搖頭否定。


    這樣做需要觸碰對方私密部位,不太合適。


    幫她脫掉?那更不行了,想來想去索性置之不理。


    就算警察來了之後看到,以他們職業特性而言肯定不會大驚小怪,最多受害者尷尬而已。


    但她這會陷入昏迷,等醒來身上一切肯定已經整理好,估計也就事後想起來會心中不舒服。


    寧遠瞟了一眼她胸前大白兔,解開自己襯衫扣子,準備搭在她身上。


    ……


    景觀區最外圍冬青樹旁,一個穿著綠色吊帶背心和白色超短裙的年輕美女站在台階上。


    她皺眉看著倒在路麵電動車與破舊自行車,又扭頭看向景觀區內部。


    她一個助跑跳到裏麵,微微躬身貓腰,在樹木花叢陰影裏悄無聲息穿梭。


    這種動作很有特點,一看就是經過專業訓練。


    突然她停下腳步,小巧耳朵豎起,側耳傾聽。


    緊接著她神色冰冷往那個方向潛去。


    幾秒鍾後,年輕美女視線內出現兩個人。


    等看清狀況之後,她一雙美眸幾乎噴出火來!


    眼前是一個中空的環形花圃,其中一端有個被踩出來的豁口,約莫半米寬。


    透過這個豁口,她看到裏麵一個女人衣衫不整側躺在地,一動不動。


    在她身邊有一猥瑣男人蹲在那,正在解襯衫扣子,看樣子是想撲上去做點什麽惡心事。


    她心中怒氣勃發,不過依然一聲不吭。


    她把身體調整為最利於衝刺姿勢,整個人如一道離弦之箭激射而出!而後一腳踹在猥瑣男肩頭!


    ……


    寧遠解開襯衫上方三個扣子,突然聽到外麵有腳步聲。


    難道是警察來了?他樂嗬嗬想著。


    然而還沒等他扭過頭,隻感覺左肩湧來一股巨力,然後整具身體‘嗖’的一聲飛出花圃。


    落地後寧遠身體不受控製翻滾幾圈,變成滾地葫蘆。


    “草!”


    站起來後他怒罵一聲,不過腦子裏還是有些迷糊。


    這是什麽情況?怎麽突然就別人踹飛?難道那個不知死活的強.奸犯又迴來了?


    想到這他心中一緊,後退幾步警惕看著花圃內。


    但下一刻寧遠愣住了,臉上寫著大大兩個字——懵逼!


    隻見花圃內走出一名個子高挑美女,綁著幹淨利落馬尾辮,穿著背心短裙板鞋,形體稱得上前凸後翹膚白貌美。


    此時她眼神充滿憤怒看著寧遠,厭惡道:“死變態!”


    等等,是不是哪裏不對?我明明是來救人的好嗎?


    寧遠一時間腦子轉不過來彎。


    這很明顯不是強.奸犯,也肯定不是同夥。


    要有這種模樣同夥直接上她不就行了,還用出來犯罪?扯犢子呢!


    “你……”


    寧遠張張嘴想問點什麽,但對方縱身一躍當胸一腳向他踹去。


    這一腳又穩又快,他忙不迭側身躲向一邊,手忙腳亂退出去五六米遠。


    “別動手,我……”


    對方得勢不饒人,根本不給他解釋機會,一陣窮追猛打,弄的他滿肚子火氣。


    三番五次之後寧遠終於怒了,想當初好歹也跟退伍老兵學過近身格鬥,雖然不是多厲害,但打架單挑還是夠了。


    “行!這是你自找的,別說老子打女人!”


    他心裏憤恨想著,開始反擊。


    兩分鍾後,寧遠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蹲在地上,捂著流血的鼻子吼道:“你tm神經病啊!我招你惹你了?”


    年輕女人一臉厭惡,氣喘籲籲道:“像你這,這種死變態!就應該拉出去槍斃!”


    說著她再度蹂身而上,大有一副今天老娘不把你打成狗就跟你姓的架勢。


    “變態?我變你瑪勒隔壁!”


    肚子上又挨了重重一拳,疼的寧遠弓著身子幹嘔,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他強忍疼痛破口大罵,雖然他脾氣挺好,但就這麽被人無緣無故一頓猛揍,泥人也的發飆,更何況是他。


    可以說,沒問候對方全家十八代祖宗已經很好了。


    寧遠扭頭吐了口唾液,盯著對方道:“你這個瘋婆子有種別走!一會警察就來,你要是敢打警察老子佩服你!”


    說話間對方一腳踹在他胸口,他踉蹌後退幾步仍沒穩住身體,一屁股坐在地上。


    年輕女人走過來居高臨下望著寧遠,右手食指指著自己臉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就是警察,市第三刑偵大隊刑警蘇玥,警號417852。”


    頓了頓,她冷笑道:“你膽子倒是不小,攔路強.奸婦女,再加上襲警,沒有十年別想從牢裏出來!你……啊!”


    蘇玥正說著,突然發出一聲痛苦尖叫,雙手捂著大腿根部緩緩蹲在地上。


    寧遠長舒口氣,收迴拳頭。


    剛才他趁對方說話分神之際,一記撩陰拳狠狠砸在蘇玥雙腿之間。


    還好蘇玥是個女人,換成一個男人,他這一拳下去很可能會出人命。


    小夥伴是男人命根子,遭到重擊輕則失去行動能力,重則爆蛋身亡,女人雖然沒這麽誇張,但這個地方對她們來說也是要害。


    “就你?警察?”


    寧遠站起來一腳把蘇月踹翻,冷笑道。


    他一矮身騎坐到對方腰間,狠狠一耳光抽在她臉上。


    “警察?”


    “啪!”


    “刑警?”


    “啪!”


    “你說是警察我就信?當我三歲小孩?”


    說著寧遠反手又是一耳光抽在蘇月臉上,巨力之下打的她頭顱一擺。


    他嗤笑一聲:“裝你也裝的像點,你裙子比內褲還短,一抬腿裏麵看的清清楚楚,你見過有警察穿成這樣?你要說自己是出來賣的我肯定信。”


    他掐著蘇玥下顎,用力往上推:“剛才你打的很爽是吧?有本事繼續打啊!”


    連著幾個耳光下去,蘇玥兩邊臉頰紅腫,出現清晰巴掌印。


    剛才他可是被對方痛毆幾分鍾,現在身上沒一塊完好地方,他甚至懷疑肋間骨頭都斷了,一唿吸就火辣辣疼。


    要知道那完完全全是毆打,感覺對方純粹是為了發泄,而他就是出氣筒。


    這種情況下寧遠怒火之盛可想而知,他又不是聖人,被人打了還一笑泯恩仇,不做計較。


    當然更不可能以德報怨,這在他看來簡直就是笑話。


    也不會因為對方是女人而心存憐憫,隻要欺負到他頭上,無論男女一視同仁,隻要他有能力絕對加倍奉還!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流血之仇必以血償!


    這就是他的行事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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