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任安封的疑惑


    但是能做到海瑞這種程度的自然是極少數,而大多數這種愣頭青早就被淹沒在底層幾十年,可能都沒有幾十年。


    在自己的任上磨幾年,自己的一身鬥誌早就沒了。


    畢竟連祁同偉祁廳長人家以前也是一個緝毒英雄,而現在這些所謂的清官又能堅持多久呢?社會環境就是這樣,不適應的人也就沒有辦法。


    而現在大明朝的情況就是這樣,得先喂飽了底下的官員,才有其餘的去喂百姓。還是那句話,苦一苦百姓。


    小範平得到了範進的幫助雖然是若有所思,但是也是有一些的沮喪,範進說得對,一切都要建立在有糧食的基礎之上,而現在的問題是朝廷根本就沒有什麽錢糧。


    問題又是繞了迴來,小範平沮喪的走出了房間裏麵,他想著下午去和小嘉靖說一下範進的想法吧。


    對於整個國家而言,小範平還是太過卑微了,而且以他的眼界卻也是想不出來什麽好辦法,至於怎麽搞錢,範進雖然有辦法,但是也不能解開燃眉之急。


    能想到的搞錢的方法其實都是看那些穿越的小說裏麵的。


    比如製造香皂,油脂加堿的皂化反應。比如提煉白糖,比如提純酒精,比如提純石油。


    咋一看好像都是一些搞錢的好辦法,實際上確實不以為然。


    因為香皂這些古代雖然沒有,但是是有替代品的,皂角和澡豆這些還更加的便宜,香皂的成本很難跟它們競爭,至於賣給達官貴人?你要相信,達官貴人們用的東西可比香皂好得多。


    至於白糖?宋代可能還行,大量生產出來的話算得上是奇貨可居,但是現在是明朝了,白糖如果範進沒有記錯的話元明就已經普及了。


    不過範進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記錯了,畢竟他也沒有下過廚。


    而蒸餾酒這種東西也是在元代被玩出來了,所以真不要在明清搞些什麽蒸餾酒讓古人感覺非常震驚,這本身就比較離譜了。


    還有石油的使用,宋代就開始了石油的使用了,照明,製墨水都用了的。


    所以這些方法其實都沒有什麽太大的戲可看。


    所以現在搞錢的辦法真的不多,唯一範進想到還能用的就是廣開海道,讓大明走上水路,進行對外貿易賺取差價,這可能是最好搞錢的方法。


    畢竟這個時代大明的絲綢還有瓷器可是很受其他地方的歡迎。


    在這個時代絲綢可是能當錢使的。


    所以範進短時間之類想不到什麽搞錢的好辦法,即使想要打通商路,也得有國際信譽才行,而明朝恰巧就沒有這個。


    為什麽呢?因為官員的貪婪,這裏麵的官員是宦官和普通官員的結合。


    先說宦官。


    婉言《明朝宦官研究》


    按照官樣文章,宦官衣食於內庭外,收入是很少的。洪武中,重定內外文武官的祿米俸鈔時,宦官俸是月米一石。


    但隨著宦官日益被寵信,“以功加歲米”者屢見不鮮。


    如成化時,汪直


    加至四百八十石;


    正德時,張永加至三百餘石;


    嘉靖間,張佐加至二百四十二石,麥福加至三百七十石,黃錦


    加至五百石,等等。


    如此幾百倍地增加薪俸,固然驚人,但其數字畢竟有限,實際上宦官所得錢財遠不止此。趙翼曾指出:“明代宦官擅權,其富亦駭人聽聞”,他們中有些人成了家財萬貫的暴發戶。


    如王振在宮城內外有第宅數處,皆重簷邃閣,陳設豪華。他建智化寺


    、玄明宮,所費以數十萬計。智化寺是他親自主持修建的家廟,寺內殿堂層層,屋瓦用黑色琉璃脊獸鋪砌,架梁、鬥拱、彩畫全都精工製作。


    如來殿有兩層,上層遍飾小型木製佛龕九千多個,稱萬佛閣。閣內明間亦有雕飾精美的鬥拱藻井。說這寺窮極土木是毫不誇張的。


    他死後被抄家時,搜出“金銀六十餘庫,玉盤百,珊瑚高六、七尺者二十餘株,他珍玩無數”。梁芳,“假名乾沒”,“累朝七窖金”,“家貲山積”。


    李廣,受饋黃白米(黃米指金,白米指銀)各千百石;“起大第,引玉泉山水,前後繞之”。


    抄劉瑾家,得“大玉帶八十束,黃金二百五十萬兩,銀五千餘萬兩,他珍寶無算”。


    馮保家有金銀百餘萬,在原籍造私第五千四百八十間,莊田跨都邑。


    至於魏忠賢,除了營建大宅外,在香山有“製作規模仿佛陵寢”的“自營生壙”一處。其家財的具體數字未見於史籍,但據估計,“籍還太府,可裕九邊數歲之餉”。


    上述宦官的巨額財富從何而來?主要都是靠貪汙受賄,敲詐勒索。


    早在成化時,東廠太監尚銘


    即動輒羅織京師富室,謀求重賄,“賣官鬻爵,無所不至”。


    《滇海虞衡誌·料絲燈》載,鎮守雲南的錢能,壟斷了永昌料絲燈這精美工藝品的生產,用它作為貢品,借機沿途勒索。


    為了榨取老百姓的錢財,他還耍了不少卑鄙可笑的花招。如《萬曆野獲編補遺·鎮滇二內臣》載,有個富翁患皮膚病,錢能對他的兒子說,你父有傳染性皮膚病


    ,他年紀已老了,不如把他扔到滇池淹死,以免傳染軍士。這兒子非常害怕,隻好用重賄贖迴老父的命。


    又有個姓王的百姓,因賣檳榔致富,故人們稱他為“檳榔王家”。錢能抓了這人,說他煽動百姓,僣號稱王,嚇得這人把家產全部交了出來。


    錢能連勳臣後代也不放過,還仗勢用七千兩銀子,強買了沐府價值四萬多兩銀子的文物。


    正德初,劉瑾唆使武宗以“萬金入貢”為條件,更換各地鎮守,“新用者論地方大小借貸銀兩進獻”。於是在先朝因貪贓獲罪的內官韋興、齊玄


    ,又得以夤緣差出分守,而鎮守太監被允許幹預刑名諸政,甚至“許問四品官”。這些中官們肆意誅求,無所憚忌,凡事無不以賄。


    南直隸巡撫都禦史艾璞,以勳戚勢家奪民田判歸民,劉瑾納勳戚賂,逮璞下錦衣獄,徙其家海南。


    劉瑾又令各布政使司進京覲見時,都要送銀二萬兩,各地官員隻好借“京債”,複任後再以庫銀加倍償還。


    凡出外差迴來,也得給劉瑾送賄,給事中邵天和等盤査河東鹽課,畏瑾索賄,由鹽運使李德仁


    “斂所屬銀一萬八千兩有奇”給他;給事中周鑰勘事歸,以無賄,害怕劉瑾迫害,自殺。


    為了有利於索賄,劉瑾還改變選舉法,凡有吏、兵部進退文武官員,都要先得到他的同意,才能奏報皇帝。有升了官而謝禮薄的,次日馬上被黜退或強逼致仕,但賄賂一通,則已黜者又可立即起用。


    京官六年、外官三年考察是舊例,劉瑾為了要脅各官賄賂,讓吏部不時考察。神英因厚賄劉瑾,得封涇陽伯,祿米八百石。


    相反,平江伯陳熊總督漕運,不肯送賄,遂以小故,被錦衣衛械送京師,削去爵位,追奪先朝給予的免死誥券,全家發配海南。


    武狀元安國進署指揮使,受命赴陝西三邊立功,但他和同舉六十人均無資賄賂,劉瑾便把他們編入行伍當兵。


    禦史塗禎巡長蘆鹽課,不肯割送該年餘鹽銀兩給劉瑾,竟被逮下獄。還年餘鹽銀兩給劉瑾,竟被逮下獄。還創立罰米法,有過錯的官員可賂而求免,清廉正直的反被借故械係罰米。劉瑾甚至接受寧王宸濠


    的賄賂,幫他複護衛,“濠反謀遂成”。東廠的張銳、司禮監張雄亦分別接受了宸濠上萬兩的銀子。


    宦官貪汙勒索的猖獗,助長了封建社會無法根除的積弊——幾乎無官不貪的歪風。崇禎元年(1628)七月,戶科給事中韓一良在上疏中揭露:“今世何處非用錢之地,何官非愛錢之人……向以錢進,今安得不以錢償?”“上司督取既多,……至考選朝覲,動費四、五千金……而欲守令之不愛錢乎?”這真是一語中的,連朱由檢亦以其能切中時弊,命韓一良


    於廷臣中朗誦奏本,給予嘉獎,並越級提升他為右僉都禦史。但是,積重難返,不管是韓一良還是朱由檢,都無法煞住這股歪風。


    宦官還把貪汙勒索的黑手伸到外邦。


    正統時,王振和鎮守大同太監郭敬多次接受瓦剌使臣賄賂的良馬。


    正德四年


    (1509),劉瑾接受日本使臣宋素卿賄送的黃金千兩。


    嘉靖二年(1523),日本使者宗設、宋素卿分道入貢,互爭真偽,市舶司中官賴恩接受了宋素卿的賄賂,“右素卿,宗設遂大掠寧波”。


    萬曆時,高采造了兩隻通桅海船,置辦了價數十萬的通倭禁物,又“勾引紅夷,詐帛麻即錢三萬,許以澎湖通市”,以致紅夷“殺戮商漁,洊窺內地……以故占宋戕殺我二萬餘人;日本聲言襲雞籠淡水,門庭騷動”。自此以後,“紅夷無歲不窺澎湖”。


    可見宦官不擇手段的發財,敗壞了國家聲譽,使中外關係的矛盾激化。


    而普通的地方官員更是好不到哪裏去,甚至有些就直接搖身一變,變成倭寇或者是私通倭寇。


    為什麽明朝的海禁政策會一直維持,單單隻是由於怕被倭寇入侵?由於朝貢貿易勞國傷民?這倒是真的,畢竟外國人也沒有見過這種sb,隨便說一聲拜見,然後就直接給自己送好東西來了。


    但是更重要的是對外貿易的問題。


    明朝時期由於海禁,對外貿易禁止,但是禁止的隻是自己朝廷,還有普通的老百姓,至於當地豪強大族,以江南為首的大族們可是賺錢的幹活。


    海禁了之後,通外國交商的就變成他們了,賺錢的人肯定也就變成他們了,就連我們現在都知道出口貿易非常的賺錢。


    而如果朝廷要放開海禁,這不就是損害了他們的利益嗎?這對於這群人來說是萬萬不能容忍的。


    而科舉的中舉人數一直都是南方官員比較多,自然也是支持海禁的人比較多,而且祖宗之法不能變,不開海禁就是不能開。


    而這個不開海禁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維護這群人的利益嗎?


    也好在科舉有南北榜之分,如果沒有,全都成了南方的人,那麽後果就是讓南方的人更加的猖狂。整個明朝的經濟發展變得的不平衡,所以,至少按照古代來看,分卷是有道理的。


    至於如今的情況是不是依舊是這樣,也就無從得知了。


    現在的這些事情還要不到範進操心這些,畢竟對於範進來說,這些東西都是非常虛擬的,到時候到了那個位置才能做的事情,如果現在想做,怕是行動起來更加的艱難。


    範進沒有必要給自己找罪受,就想他現在的狀態其實也還挺好了,任安峰這邊也是被他安排了一波。


    說到任安峰這邊,他可是真的感覺到自己非常的苦逼,本來以為背叛了寧王,自己也該飛黃騰達了吧,畢竟如果寧王造反成功,那他再怎麽也是一個六部的尚書,雖然他並不看好寧王的前途。


    而且攻克南京城可是差不多可以說是全靠他。


    而現在自己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吏部郎中,而且這個郎中還是因為他有著寧王賄賂某些官員的證據。


    這還好,但是因為這些因素,朝廷之中哪一個團夥都不接待他,所以他也隻能呆呆的在一旁。


    好不容易等到袁宗皋來了,他看到袁宗皋這個空降兵也受到排擠,一查看發現袁宗皋竟然是當今聖上的人,自然明白袁宗皋乃是一個潛力股。


    估計這個吏部侍郎都是來鍍金的,所以自然是馬上巴結了上去,想著自己已經找到組織了。


    結果意外就來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昨天還對自己表示非常欣賞的袁宗皋今天態度全部都轉變了。


    他本來想著自己投靠了袁宗皋的門下屬於給自己找了一個大靠山,他可是有著對時局完美的把握。而現在,袁宗皋如同一個渣男直接將他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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