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陸炳的見識


    今天的小範平也很愉快,畢竟過年的喜悅也傳到了他的身上,更重要的是,範進給他的禮物也收到了。


    父親的去世還有母親哥哥的杳無音訊給了他幼小的心靈強大的打擊,但是現在他已經對此漸漸的釋懷了。


    畢竟還是個小孩子,忘性比較大,而他的童年小夥伴和他的遭遇也差不多,而且還沒有範進這種人呢!


    小範平也是體會到了小嘉靖對他的羨慕,什麽?小嘉靖是皇帝範平就不羨慕了嗎?


    說實話,小範平是討厭皇帝這個東西的。從小的時候,母親和父親就經常的吵架,因為父親想要當皇帝,他和他的哥哥分別,也是因為父親想要當皇帝,然後就被送到了北京,作為太子的身份去祭祀。


    他不想和他的哥哥分離,不想和他的母親分離,但是因為寧王想當皇帝,他不得不做一些他不想做的事情,不想做他不喜歡的事情。


    而現在的小範平也是放下了這些東西,即使是對於父親的死亡,他也能夠釋懷了,就是不知道他的母親在哪裏,他的哥哥在哪裏。


    因為範進明確的告訴了他,他的母親和哥哥不知道到何方去了,應該是沒有死的。小範平自然也是相信範進的話,因為範進沒有欺騙過他,也沒什麽必要。


    範進雖然認為婁妃可能是像曆史上的一樣,帶著自己的兒子投江了,但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範進隻能抱著婁妃還活在世上的想法了,然後也是用來安慰了小嘉靖,畢竟真的也沒有人找到屍體。


    也對婁妃了無音訊,寧王對這個妃子還是非常的疼愛的,不然也不會這樣,即使是婁妃放走了唐伯虎,範進估計寧王都是感覺到了的,隻是沒有說而已。


    小範平沒有繼續想了,而是高高興興的跑到自己的小夥伴哪裏去玩了,小範平的進宮可是比範進容易多了,畢竟範進可沒去過幾次,而小範平都成了常客了。


    而且加上年齡小的原因,小範平還沒被搜身,就被公公領了進去,當然不是黃錦,黃錦自然沒有什麽閑工夫去巴結範平一個小家夥,讓範進來還差不多。


    為什麽這麽說呢,其實作為太監是一件很忙的事情,黃錦最近還升遷了,自然事情是很多的。宦官的權利並不小,甚至那種把持朝政的也不是沒有,就比如說劉瑾。


    宦官把持朝政由來已久,從趙高開始有不少宦官走向了政壇,其中不乏大奸大惡之輩,在曆史長流中留下姓名的宦官大多是欺下罔上,阿諛奉承的人,他們作惡多端,殘害忠良,壞事做絕。


    有人分析說是因為宦官生而為人已經不完整了,也沒有子嗣,沒有後顧之憂,心理容易陰暗,所以做的事都壞到骨子裏了,比誰都心狠。


    但是把宦官整個群體都視為阿諛奉承,因寵弄權的人,也不符合事實。


    宦官大多是出自貧苦家庭,要麽走投無路,要麽從小被家裏賣到宮廷。


    就以明朝為例,從洪武大帝朱元璋開始,就允許宦官參與政治,派宦官作為代表去出使外國,常常派遣宦官在國內各地考察稅收,可以說從明朝一開始宦官的地位並不低。


    皇帝年邁以後,宦官更是作為私人秘書審閱每天大量的奏折。在中國古代,儒家文化影響很大,儒生儒生,就是講話滿口“知乎者也”的人。


    說話繞來繞去,就是不提最主要的講,曾經有一個大臣叫茹太素,洋洋灑灑在奏折上寫了萬餘字,皇帝讓別人念了七千多字,愣是沒聽出是幹啥呢,讓人打了茹太素一頓,後來第二天念到一萬多字的時候才聽出要點來。


    要是臣子們都講話這樣彎彎繞,皇帝認認真真的批複,真得累吐血,就讓司禮監中的五六名太監作為“秉筆太監”,讓他們仔細研究題本奏本,向自己簡明扼要的匯報一遍。


    秉筆太監閱讀這些繞來繞去的奏章需要很大的耐心和精力,甚至需要輪流值班來看奏折,才能保證第二天講給皇帝的時候達到最清楚最精確的程度。


    經過秉筆太監的解釋,皇帝就省事多了,直接抽看幾個段落,注意幾個人名地名就可以了。


    甚至有時秉筆太監就直接將自己看到的東西說給皇上聽,然後皇帝直接做出批示就是了。


    而這自然對秉筆太監的文化有著較高的要求,可以說現在的範進的文學知識都比不上秉筆太監,不過讀書人自然是自傲的,對於宦官也是不屑一顧,從來不會將宦官放在自己的同一個層麵之上。


    而有些文官自然是心高氣傲,宦官去討好文官發現沒用,然後逐漸明白,自己本來都不是靠你們吃飯的,忙著去舔皇帝就好,在意你們這些東西幹嘛。


    所以文官和宦官的矛盾越來越大,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宦官其實是皇帝用來製衡文官的產物,文官的權利本分走了,再加上皇帝也希望文官和宦官之間產生矛盾,這樣才符合權衡的手段。


    當然這也不是曆朝曆代都是這樣,就比如萬曆朝的張居正和馮保,兩人革命戰友的關係然後一起去幹掉了高拱,二人自然是你儂我儂。


    這也為張居正變法提供了有利的條件,因為萬曆皇帝年幼,所以政務的處理都是靠著張居正還有馮保這個秉筆太監,二人自然是相得益彰。


    張居正的發令也是很好的被推行下去,當然二人也可以說得上是狼狽為奸,畢竟張居正可不是這麽簡單的就把馮保討好的。


    馮保和張居正在朝堂之上他們是政治盟友。在私底下他們也有很好的私人關係,明朝確立了一種全新的政治製度。


    明朝最大的權力把握在內閣的手中,所有的國家大事都要經過內閣的商議進行票擬,把最後的決定權到君王的手中。


    君王對內閣成奏上來的奏章進行批示這稱之為批紅,有時候君王不明白其中的過程需要和內閣進行商議,這些內閣有的並不和君王保持一條心。


    馮保代表宦官勢力,宦官勢力就是皇權的維護者。


    宦官勢力和文臣勢力本來是針鋒相對的兩股勢力,馮保卻可以和張居正保持政治盟友的關係,這其中的關係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馮保就是張居正改革道路上的清道夫,它清除了所有的障礙,把勝利和榮譽交到張居正的手中,而他自己卻背上了曆史的罵名。


    張居正作為首輔大臣,明朝的大權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張居正和萬曆之間的矛盾也越來越深。這時候必須有一個人成為他們兩個之間的潤滑劑,馮保就起到了這個作用。


    而且馮保還對萬曆起到了監管作用,萬曆對馮某也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張居正得到了馮保的支持,其實也是就是得到了皇權的支持,萬曆力排眾議支持張居正的改革,張居正才能實施自己的政策。


    張居正從不放過向馮保示好機會,隻要馮保好好做自己的太監,不幹政,他完全可以遷就馮保。


    馮保要在家鄉建牌坊,張居正稱讚他是“仁智忠遠”的好太監,還說馮公公足以和天地日月同壽,永垂不朽。這可以看作是張居正對馮保的吹捧,也可以看作是對馮保的鼓勵,希望馮保和他相互配合,共同輔佐皇帝,把國家建設好。


    張居正對馮保的這種結交,是出於從政的需要,吸取了數十年來從夏言、嚴嵩、徐階、高拱身上的教訓。按明律,禁止太監幹政,從理論上說,他們的最大權力,無非是幫助皇帝擬定下章程,或者掌管東廠西廠的特務機關。


    這點兒權力,按說在內閣大學士麵前,根本就不堪一擊。


    張居正知道,太監的真正力量是皇帝的信任。太監與皇帝朝夕相處,太監的一言一行,都可能對皇帝產生潛移默化的影響。


    就算皇帝天資聰明或者太監胡說八道,天長日久,水滴石穿,常在耳邊的吹風總會有作用的。


    所以對於範進現在來說,如果有個馮保那種太監,讓範進學著張居正一樣討好一下也不是不行,畢竟掙錢。。呸,不寒顫,但是得要門路。


    不過現在以小嘉靖對範進的信任,應該不是太需要這些,但是當年的萬曆皇帝可是也對張居正信任得很啊,後來,後來張居正的家就被抄了。


    不過範進又想著自己即使被抄家也沒什麽抄的,拋開小範平不談,範進其實家裏麵算得上就他一個人而已,也不怕死後被抄家。


    範進來這個世界上受到了非常多的約束,各種的人情世故,從範母開始的時候就是,而現在的範進還有小範平之類的約束,但是範進估計自己之後還是隻會剩下自己一個人。


    小範平這邊就高高興興的跑到小嘉靖的麵前,將手槍比劃著,小嘉靖並沒有看見過這種東西,因為槍支對於小嘉靖這些人的接觸還是比較少,因為還在停滯不前,觀念還是弓箭之類的東西。


    小嘉靖看著手上這個做工精巧,而且還有些新穎的東西,自然是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而小範平看著小嘉靖一副土包子的模樣,也是笑了。


    然後小範平得意的說到:“沒見過吧?這可是老師給我們的禮物!”


    小嘉靖看到小範平得意的模樣,也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無知,但是現在確實是不懂,正巧這個時候二人的另一個小夥伴陸炳。


    陸炳一進來當然是沒有範平那樣的隨意,而是先向著小嘉靖先行了一個禮。畢竟從小嘉靖家的家奴,而且現在的小嘉靖還貴為皇帝。


    陸炳從小的家庭教育都教育他要尊敬小嘉靖這些主人家裏麵的人。而範平?人家還是寧王的兒子呢!自然是天生的貴胄。


    而且說起來寧王還稱帝了,所以雖然可能小範平不是太子,但也是個皇子吧!而且範進也給他教育的是人人平等的觀念,雖然還是有著骨子裏的高下之分,但是也沒有那樣的嚴重。


    而陸炳可以說是從小都接受的這種思想,看不起地位比他低的,又得尊敬地位比他高的。


    當然陸炳的這種思想即使在後世也是比較的流行,說明曆史有些傳承性嘛,雖然不知道是對是錯,但是總是比小範平這種人更有利一點。


    小嘉靖已經習慣了陸炳的動作,就像他也習慣了小範平的不守這些規矩,所以連忙將陸炳叫了過來,然後拿槍指著他,問到:“你可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陸炳看著小嘉靖用搶指著他,頓時嚇了一跳,然後連忙擺了擺手說到:“皇上危險,請皇上不要這樣!”


    小嘉靖和範平也是稀奇他竟然認識這個東西,小嘉靖看著陸炳,收起了槍,然後問到:“那這個是什麽東西?”然後小嘉靖高傲的對著小範平看了一眼,意思就是即使你不告訴我,我也能問別人。


    小範平自然是不屑,然後撇著看著陸炳,看他能說出個什麽所以然來,然後陸炳對著小嘉靖恭敬的說到:“此乃火器也!”


    小範平自然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是小嘉靖對於這個概念確實很模糊,因為他從來就沒有看到過這些東西,因為他從小都是在興王府長大,自然接觸不到這種東西。


    而陸炳肯定是不一樣,陸炳的祖父陸墀,以軍籍隸錦衣衛,父親陸鬆襲職,母親則是明世宗的乳娘。


    他從小就隨母親進入王府,稍稍長大後,便每天侍奉在小嘉靖左右。


    陸炳健壯勇猛,身材高大,膚色火紅,走路像鶴。小嘉靖即位後,他也隨父親來到京城,現在就在錦衣衛擔任舍人。


    所以自然也是見過火器這種東西,以前也是被這種東西的威力嚇到過,不然也不會有這種的反應。雖然小嘉靖手裏麵的東西沒有那麽的大,而且看起來更加的精致,但是這個樣子他卻是記在了自己的腦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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