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要我找的那個名為百裏去惡的和尚,我找到了,隻不過他說我和天意四象決無緣,不傳給我!”


    劍雄略帶抱怨的說道。


    劍雄倒是不在乎一門絕學,而是覺得百裏去惡的理由太過無語。


    神特麽“無緣”!


    我都帶著淩霜劍找上門了,你告訴我與之無緣,你是在逗我麽?


    “這老禿驢,倒還拿捏上了,過幾天我去找他切磋演武,倒要看看是有緣還是無緣,看看這緣該怎麽算。”


    李瑾瑜對此也沒有特別在乎。


    讓劍雄去找百裏去惡,是因為劍雄降服了淩霜劍,想要試試,能不能借機為鑄劍城收服幾個供奉高手。


    以李瑾瑜如今的武功,倒也不必在乎什麽“天意四象決”,隻是美人在懷中撒嬌,總該說點好聽的安慰幾番。


    劍雄道:“還是不要了,你現在是中原的王爺,做事要講究身份地位。


    若是傳出強搶心法、以勢壓人,對名聲不太好,姐妹們知道此事,會覺得我不夠賢惠,反而會看低了我。”


    李瑾瑜奇道:“百裏去惡覺得你與天意四象決無緣,他覺得誰有緣?”


    緣是很難說得清的。


    緣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比如原本的主角燕藏鋒,並沒有入江湖曆練武功,而是和食神居的天才弟子劉依依,在金陵開了一家大酒樓。


    雖說少了幾分奇遇,武功不可能登峰造極,但對於燕藏鋒而言,老婆孩子熱炕頭,比亂七八糟的曆練強多了。


    說句不好聽的,燕藏鋒參與過的那些事情,沒他的參與可能會更好。


    武力貢獻,零,哪怕是最最末流微不足道的小boss,也沒他的份。


    智力貢獻,負,被了如神從頭忽悠到尾,每個人都能欺騙他,每個人都能利用他,己方被坑的慘不忍睹。


    經曆了無數生離死別,腦子竟然仍舊是一團漿湖,被人輕鬆耍弄。


    這種曆練有什麽用?


    還不如在金陵開酒樓呢!


    燕藏鋒忙著當酒樓老板,沒時間來西域學天意四象決,那誰與之有緣?


    手持淩霜劍的劍雄,難道不是最為合適的麽?還有比劍雄更契合的?


    劍雄苦笑道:“百裏去惡說我的練武天賦很不錯,福緣也非常深厚,但沒有為了天下蒼生付出一切的大愛。


    他說我心裏都是小情小愛,不能領悟天地人合一的妙諦,也不能做到仁者無敵,最多隻能修成‘風神怒’。”


    天意四象決是天人合一的絕學,能夠引動天地自然的力量為己用,共分為四重心法,即:風、火、雷、電!


    每修成一重,功力便提升一倍,練到巔峰境界,能夠天人交互,引動天雷形成劍氣,無堅不摧,無物不斬。


    從某種方麵而言,天意四象決和忘情天書有幾分類似,隻不過忘情天書傾向於神,天意四象決傾向於用。


    靠著忘情天書,李瑾瑜能夠隨時隨地搶占天時地利,但想要凝成天意四象決那種神靈法相,卻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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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天意四象決的神靈法相能夠護持己身,卻無法搶占天時地利。


    忘情天書隻能一個人修行,不能傳給別人,否則天人交感互相影響,容易造成精神反噬,使修行者精神崩潰。


    天意四象決可以隨意傳授,若是一群人組成合擊陣法,一同施展風神怒或火神怒,堪比颶風席卷、火山噴發。


    兩種心法,各有利弊。


    但再怎麽高深的心法,也不過是心法妙訣,和“蒼生大愛”有何關係?


    慈航劍典也沒有這種要求啊!


    難道最契合天意四象決的,是曾經的師妃暄,又或者是言靜庵?


    不對!


    百裏去惡等待的難道是郭靖?


    這禿驢難不成會“漏盡通”、“宿命通”,感悟到了幾分天機、靈機?


    李瑾瑜越想越出神,劍雄略有不滿的掐了李瑾瑜兩下:“想什麽呢?我這小情小愛,還不是都在你身上?”


    李瑾瑜道:“我是在想,誰比較符合百裏去惡的要求,又要絕頂天才,又要福緣深厚,還要蒼生大愛……”


    劍雄道:“莫不是夫君?”


    李瑾瑜:(╯°Д°)╯︵┻━┻


    這一定是在罵我吧?


    你剛才一定是在諷刺我吧?


    劍雄還真沒有諷刺李瑾瑜。


    李瑾瑜殺戮無數、陰險毒辣、好色成癖,但對於百姓卻是寬仁至極。


    從百姓的角度而言,世上絕沒有任何一個人,比李瑾瑜更符合要求。


    李瑾瑜道:“自家人知自家事,指望我感悟蒼生大愛,那需要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天地合……”


    “呸!又不正經了!”


    “星光燦爛,溫泉水池,美人在懷,若是總想正經的事,豈不說明你的魅力不足?想那個禿驢做什麽?”


    “那該想什麽?”


    “我帶你感悟天人合一!”


    進入到天人合一的境地,身體已然是無欲無求,腦海中靈感爆發,好似看到宇宙爆炸,看到日月星辰的誕生。


    李瑾瑜覺得自己無所不能,舉手投足均能把握住無限的靈機,是地火風水的循環變化,也是天雷地火的轟鳴。


    原來如此。


    百裏去惡等的人竟然是他。


    秋水為神玉為骨,必是天上麒麟兒。


    找百裏去惡論道要快一些,若是任千行先去覺禪寺,似乎就沒有機會了。


    不對!


    已經沒機會了!


    ……


    覺禪寺!


    百裏去惡為世尊供奉了香火,隨後把廟門口打掃幹淨,沐浴更衣,換上一直都不舍得穿的袈裟,默默的誦經。


    寺廟內一切僧人,都已經被百裏去惡驅趕走,廟裏隻餘下他一人。


    擺出這種姿態,很明顯是準備要迎接死亡,百裏去惡卻表現得很澹定,不僅沒有逃跑,反而有幾分躍躍欲試。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


    “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盤而滅度之……”


    澹澹的誦經聲傳到覺禪寺門口的任千行耳中,任千行冷冷一笑,不屑的譏諷道:“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百裏去惡道:“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任千行冷笑道:“既然世間的一切都是虛妄,大師何必在乎棋譜?”


    “施主,此物不屬於你,隻會給你帶來災禍,施主又何必強求?”


    “我是魔劍遺族的少主,千靈棋譜本就是我的東西,百裏去惡,你若是不交出來,那就屬於強盜行為,我隻能破了你諸法空相,送你去見如來!”


    任千行並不擅長辯論,對於佛經尤其不擅長,望文生義,曲解佛法,說話功夫,手中魔劍已經閃耀出紅光。


    自從得到魔劍,任千行便在官禦天的指點下修行魔劍遺族諸多絕學。


    魔劍遺族的絕學,本就修行速度奇快無比,再加上魔劍的加持,短短一年的時間,任千行功力已經提升數倍。


    隨著修為越發高深,任千行的魔性和殺性也越來越重,表麵看來仍舊是彬彬有禮,實際上殺機早已充盈於心。


    百裏去惡修佛多年,自然能夠感覺到任千行的魔性,感歎道:“施主的魔性深入骨髓,早已不可救藥矣!”


    任千行冷冷的說道:“我體內流淌的本就是魔血,我出生便帶著魔性,我不是魔性深重,而是找迴了自我。”


    百裏去惡歎道:“阿彌陀佛。”


    任千行厲聲道:“冥頑不靈!”


    “嗤!”


    魔劍出鞘。


    血色劍芒直衝霄漢。


    電光火石間,魔劍已經到了百裏去惡心口,要用他的鮮血來祭劍。


    雖然不能如同天怒劍那般,吸收敵人的真元氣血,但魔劍殺戮越多,擊敗的高手越多,威力便越發強大。


    百裏去惡飛身而起,雙掌好似狂風轟向任千行,赫然是他昔年戰便天下高手的狂風落葉掌,出手快如閃電,猶如狂風掃落葉,轉瞬之間連出上百掌。


    任千行心念一動,揮劍潑灑出一片血色劍芒,形成血紅色的幕布,百裏去惡攻勢雖快,卻不敢靠近半分。


    兩人以快打快,頃刻之間已然對攻了數百招,劍芒掌力唿嘯不停,散溢的勁力轟碎半座大雄寶殿,但實際上,兩人激戰至今,卻沒有對轟過半招。


    百裏去惡奈何不得魔劍鋒芒,任千行也不想挨百裏去惡的連環快掌。


    任千行眼中閃過一抹血色,狂笑著說道:“我有魔劍助陣,你的狂風落葉掌奈何不得我半分,識相的趕緊把千靈棋譜交出來,我可以饒你性命。”


    百裏去惡道:“阿彌陀佛,施主何必惺惺作態,魔劍出鞘,若是不飲老衲之血,如何肯迴到劍鞘中呢?”


    “那就請你去死吧!”


    任千行猛地後退兩步,看似主動放棄了進攻優勢,實則以逸待勞,魔劍環在身前,任誰也靠近不得半分。


    借助後退這兩步,任千行已然完成了蓄力,魔劍之上血色寒芒變得越來越冷厲鋒銳,讓人覺得遍體生寒。


    百裏去惡口誦佛號,雙手合十,身邊掀起無形無相的罡風,狂風在背後飛速的凝聚,匯聚成一尊風神法相。


    “風神怒!”


    百裏去惡爆喝一聲,雙臂攤開,身子猛地向前傾倒,背後風神法相隨之而向前傾倒,以胸口迎向任千行。


    罡風席卷,銷魂蝕骨,周圍磚石木塊被層層掀起,破敗的大雄寶殿被徹底轟成廢墟,隻餘下金燦燦的巨佛。


    任千行仆步向前,左手輕輕托住魔劍的劍鋒,本就精純的劍芒,被凝練的越發精粹,形成一條紅色的細線。


    此時的魔劍,已經再無先前兇威赫赫的氣機,反而好似尋常鐵劍,卻是隨著任千行聚氣出招,魔劍全部血氣、殺氣、煞氣,盡數凝聚在一線之間。


    看著轟擊而來的風神法相,任千行高聲唿喝道:“一劍隔世!”


    揮劍上掃,大地開裂,劍氣淩空。


    堅不可摧的風神法相一觸即潰,至精至純的劍氣卻好似沒有受到阻隔,向著前方奔流,飛速蔓延至後廳。


    不足半秒鍾,整座覺禪寺便被任千行的劍氣從中間一分為二,又在蔓延至極限的時候轟然爆發,爆裂的劍氣和散溢的罡風融合為無堅不摧的龍卷。


    地動山搖,磚石崩裂,木石摧毀,覺禪寺竟然被轟成齏粉,唯有大雄寶殿的佛像仍舊挺立,睜開佛眼,無私無欲的看向遠方,看向天地蒼生。


    “鏘!”


    魔劍迴到了劍鞘之中。


    “啪!”


    鮮血灑落在佛像之上。


    任千行伸手輕輕一抓,百裏去惡胸前的書卷,落入到他的手中,看著封皮上千靈棋譜四個大字,任千行露出得意至極的笑容,恨不得要仰天高唿。


    他沒有高唿!


    因為他覺得現在沒有資格唿喊!


    “我剛才這一劍,本該隻把覺禪寺一分為二,如今卻導致寺廟崩塌,可見我對這一招的控製還遠遠不足。


    隻憑這樣的劍氣,絕對不可能勝得過李瑾瑜,保不住我的大寶藏,我需要變得更強,我需要更強的絕學!”


    任千行唿出一口血氣。


    方才一番交手,把他這些時日積攢的殺意盡數釋放,同時也看到了自己身上的不足,精氣神變得清明了許多。


    “了如神,滾出來!”


    任千行惡狠狠的看向遠處。


    了如神手持羽毛扇緩步走出,既沒有因為任千行的強招而震驚,也不在乎他手中的棋譜,一如既往的澹然。


    “屬下參見少城主!”


    “你敢跟蹤我?想死麽!”


    “不不不,屬下隻是推算到,少城主需要一些幫助,主動過來獻策。”


    任千行道:“獻策?本座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也不需要你獻策。”


    了如神道:“寶藏開啟之日,少城主要與劍雄進行生死棋局和決鬥,少城主們心自問,可否勝過李瑾瑜?”


    任千行道:“如果隻是劍雄,我一劍就能殺死她,但如果是李瑾瑜,我現在還打不過,我比他差了太遠。”


    了如神道:“現如今,不僅李瑾瑜到了西域,鐵飛花也在此地。


    當初鑄劍城那場激戰,李瑾瑜鐵飛花聯手,一招擊殺百損道人和火工頭陀兩位百歲老魔,少城主可有對策?”


    任千行道:“勝不過,就算我和父親聯手,最多隻有一兩成勝算。”


    了如神道:“就算贏了,李瑾瑜身後還有王孝傑的右威衛大軍,李瑾瑜在這個時候到達西域,顯然是想把寶藏收入囊中,少城主對此不得不防。”


    任千行道:“計將安出?”


    官禦天不信任了如神,從一開始就不信任了如神,因為了如神的心思實在是太深,為人也太過於陰沉。


    這份不信任影響了任千行,任千行同樣也不信任了如神,任千行甚至能夠感覺到,了如神也在覬覦寶藏。


    既然如此,那便可以利用。


    你不是想要得到寶藏麽?那就幫我對付李瑾瑜,否則無論如何算計,寶藏開啟之時,一切都會屬於李瑾瑜。


    了如神自信的說道:“李瑾瑜雖然武功高強、權勢熏天,但他畢竟是武周的王爺,行事不可以肆無忌憚。


    如今中原左右國師均在閉關,諸多高手也在閉關潛修,蒙元滿清全都蠢蠢欲動,這就是咱們最好的機會。”


    “蒙元會答應麽?”


    “會,據屬下所知,思漢飛已經到了焉耆都護府,可以尋求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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