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瑜一句話,讓蕭峰驚呆了。


    “李……李兄,難道你知道阿朱的身世,難道有什麽難言之隱麽?”


    卻是蕭峰想到了玄慈和葉二娘。


    如果父母是大奸大惡之人,自知必死,為了不連累孩兒,把孩子遺棄在富戶門口,倒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隻不過江湖風起雲湧,每年死傷的大奸大惡著實太多,該如何查找呢?


    若是阿朱的父母,犯了什麽造反謀逆的大罪,該不該告訴她呢?


    李瑾瑜道:“換個地方說話!”


    蕭峰道:“就去了望台。”


    兩人飛身上了了望台,蕭峰急忙開口詢問:“莫不是犯了什麽大罪?”


    李瑾瑜道:“沒有沒有,阿朱的父親乃是皇族,母親出身大戶,身上沒有任何罪責,反而是郡主之尊。”


    蕭峰道:“她姓李?”


    李瑾瑜道:“姓段,大理段氏,你的結義兄弟段譽,就是阿朱的哥哥。”


    蕭峰道:“鎮南王之女?據說鎮南王已經被立為皇太弟,乃是大理下一任的皇帝,怎的養不起孩兒?”


    說到此處,蕭峰又想到了遼國此時的情況,不免又多想了幾分。


    眼看蕭峰又要想歪,李瑾瑜趕忙給他解釋清楚:“不要多想,大理的情況是真的兄友弟恭,沒什麽彎彎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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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峰道:“那為何遺棄孩兒?從段譽來看,鎮南王不是奸惡小人。”


    李瑾瑜道:“是不是奸惡小人,與這件事無關,而是鎮南王英俊瀟灑,年少之時喜歡四處遊玩,四處留情。”


    李瑾瑜話還未說完,蕭峰已經瞪著眼睛看了過去,眼中略有疑惑。


    ——你說的難道不是你自己?


    ——你們倆怎麽這麽像?


    ——這不是你的自傳?


    “背後說別人家事非君子所為,但如今也隻能說了,蕭兄別放在心上,這件事剛好是我親身見證過的……”


    ……段家家事分割線……


    蕭峰聽完感歎道:“沒想到鎮南王還有這等經曆,這可真是……”


    他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評價。


    理論上來說,段正淳是他嶽丈,罵的狠了,總是覺得有些失禮。


    況且李瑾瑜就在這裏,如果某幾句話說錯了,頗有指桑罵槐之嫌。


    李瑾瑜道:“阿朱的母親,名為阮星竹,本是書香門第,名門閨秀,這種身份,當然是不能有私生女的。”


    蕭峰道:“所以就遺棄了?”


    李瑾瑜道:“實話實說,慕容家的慕容夫人,比阮星竹卻是強多了!”


    段家這些狗屁倒灶的事,都是風流惹的禍,唯獨有兩件事非常奇怪。


    其一是年齡問題。


    已知段譽是刀白鳳受不了段正淳拈花惹草,然後與段延慶生的孩兒。


    可無論是鍾靈、木婉清,還是王語嫣、阿朱、阿紫,全都是段譽的妹妹,也就是說,段正淳還有諸多情人。


    另有一點,五個女孩的年齡是差不多的,基本上屬於同一時期。


    段正淳,老渣男了!


    其二是阮星竹問題。


    段正淳諸多情人中,無論是甘寶寶秦紅棉,還是李青蘿康敏,全部都與他失去聯係,唯獨阮星竹一直有聯係。


    為什麽呢?


    因為那些人要麽自己養孩子,要麽找接盤,唯獨阮星竹,把孩子扔了。


    不是一次,是兩次!


    阿朱一次,阿紫一次。


    換而言之,知道段正淳不會負責的情況下,阮星竹仍選擇和他在一起,並且先後遺棄自己的兩個女兒。


    同樣的,段正淳知道阮星竹遺棄了自己的女兒,仍舊和她在一起。


    細思極恐啊!


    阿紫是被丁春秋養大,自幼為了生存而努力,早就已經被養歪了。


    原劇情中,段正淳訓斥阿紫不聽話沒有教養,其實非常沒有道理,因為最核心的責任就是不負責任的父母。


    你一天都沒有教養過她,又有什麽資格評價她的教養?


    丁春秋都比他有資格!


    阿朱是被慕容夫人養大,名義上是慕容複的丫鬟,實際上教養的極好。


    慕容夫人甚至表示,日後阿朱出嫁的時候,以娘家人的身份,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就跟嫁女兒沒半點分別。


    對比之下,高下立判。


    李瑾瑜一直覺得,哪天到了慕容夫人的忌日,阿朱上香燒紙祭拜,乃是應有之義,阮星竹段正淳就算了吧!


    這兩人沒資格為人父母!


    投胎到他們家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蕭峰道:“竟然有這般因果!”


    李瑾瑜道:“我一向覺得,親恩不如養恩,不過這件事,還需要尊重阿朱的意願,她的意願才是最重要的。”


    蕭峰道:“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情,任誰也沒有完美解決之策!”


    說到此處,蕭峰看了看李瑾瑜。


    意思很明顯,有這前車之鑒,日後你拈花惹草,最好小心一點,如果可以的話,不如好好地收收心!


    他倒沒懷疑李瑾瑜為何知曉此事。


    想來是因為知道段正淳的風流,又發現阿朱眉眼和段正淳類似,於是乎暗中查探一番,發現了事情的真相。


    也有可能在此之前,自家老爹已經請人去查探,然後就查探到了。


    李瑾瑜家中有個名捕,查探起這種事情,比丐幫卻是要方便許多。


    蕭峰暗暗發愁,心說這都是什麽破事兒啊,堂堂大理鎮南王,養孩子都養不起麽?買個宅院養著不行麽?


    蕭峰不知,其實買了。


    小鏡湖就是他們的“愛巢”,隻不過那是他們的愛巢,與女兒無關。


    另外,按照段正淳的情人數量,如果全都買宅子養著,江南花家怕是要樂瘋了,直接能出售一大片園林。


    段正淳雖然是大理鎮南王,但以他年輕時的權勢,很可能買不起園林。


    即便以他現在的權勢,買一片江南園林養情人和私生女,大理國內的文武群臣,尤其是高氏,肯定不會同意。


    不僅虛耗國力,而且太過丟人!


    ……


    戰爭打完,賊酋授首,餘下的自然是收拾爛攤子,以及分蛋糕。


    爛攤子和李瑾瑜無關,蛋糕卻是要大大地吃一口,要狠狠地咬下屬於自己的利益,誰也無法奪走的利益!


    首先是萬年參皇的切片。


    這兩片活死人肉白骨的靈藥,被萬年藥玉製作的藥匣盛放,每一片都有一個專用的藥匣,兩個小藥匣整整齊齊放在大藥匣中,封鎖的嚴嚴實實。


    萬年參皇這種靈藥,直接服用自然是極大浪費,應當配合多種靈藥,煉製成靈丹,然後再根據醫囑分別服用。


    無論是煉製提升功力的靈丹,還是煉製治療內傷的靈丹,全部都任憑蘇櫻的心意,讓蘇櫻自己隨意安排。


    不過李瑾瑜覺得,蘇櫻配置的靈丹必然更貼近於療傷,而不是增功。


    一方麵因為李瑾瑜天賦極高,武功增長速度可謂一日千裏。


    另一方麵則是相比提升功力,蘇櫻顯然更在乎生命安全,會盡力為李瑾瑜煉製一些重傷之下保命的底牌。


    況且以李瑾瑜如今的功力,單純真氣方麵的提升,已經沒有太大意義。


    就算無崖子灌頂傳功,七十年北冥神功真氣,也隻能提升一點點,對於自身境界突破,沒有實質性的幫助。


    耶律阿璉做事非常守規矩。


    李瑾瑜把附帶的零碎之物,全部都送給了他,他也投桃報李,把這些年使用萬年參皇的記錄,盡數送了過來。


    另外,盛放萬年參皇的盒子,乃是萬年藥玉製作,也是奇珍異寶。


    藥材並非年份越多越好,許多藥材到了固定年份便會脫落,還有些藥材摘下來之後,藥力便會不斷地流失。


    萬年藥玉製作的藥匣,可以把藥力牢牢鎖住,就算存放三五十年,藥力也不會流失半點,甚至變得更加溫潤。


    到了一些遍布瘴氣的地方,佩戴萬年藥玉製作的玉牌,可以稍稍緩解。


    原本隻有兩個小藥匣,耶律阿璉特意套了一個大的,又送了十餘塊玉佩。


    把玩著手中的玉佩,李瑾瑜心說你們家那位先輩,當年到底撿到了多大一塊藥玉,竟然一口氣送出這麽多?


    這玩意送到藥王門,甚至能得到門主的友誼,可以請人幫忙煉藥。


    如果把萬年參皇送過去,人家煉藥肯定不會收錢,畢竟這種靈藥,乃是每一個神醫夢寐以求的至寶。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萬年參皇太過珍貴,李瑾瑜才不會寶物外露,交給蘇櫻處置即可。


    某些珍貴配藥,比如千年人參、千年靈芝、人形何首烏、千年茯苓等高年份藥材,也都各自送過來兩份。


    反正遼國這麽多年積累,靈藥方麵肯定是不缺的,送出去也不心疼。


    其次則是牧馬場。


    足下這塊地方,從此之後就是李瑾瑜的牧馬場,前後綿延三百餘裏。


    若非本世界地域廣大,地盤比前世大了數倍,這簡直是難以想象的。


    這麽大的一片牧馬場,相當於一個獨立王國,甚至連防衛用的堡壘都不用修建,直接用耶律洪基留下的即可。


    地盤有了,人從何處來?


    這個簡單!


    首先是耶律涅魯古帶領的叛軍,這些人不可能全殺了,放了又覺得不怎麽安全,選擇一部分賞賜給李瑾瑜。


    其次是李青霞麾下那隻勢力,雖然暫時還不知情況,至少能剩下一些。


    管理牧馬場就更加簡單。


    蕭遠山,他不願迴朝為官,也不想迴到中原,幹脆就在此地養老。


    蕭峰,他也不願迴朝為官,倒不如就和阿朱在此牧馬放羊,以他的管理手段,管理這裏沒有任何問題。


    至於牧馬場的文事、財務,倒是需要專門的人才,好在虛若無那裏,最新招攬到了一些不錯的人才。


    另有一點,史文恭得知此事後,抱著賭一把的心思,想要留在這裏。


    雖說此次立下大功,迴去之後必然可以升官發財,但能升多少呢?


    與其隻看眼前利益,不如把握住和李瑾瑜的情誼,獲得長久的富貴。


    反正目標是升官發財,這裏能夠管的人更多,更加自由,也沒有來自於上官的傾軋,豈不是更加的舒服?


    過得三五七年,徹底打上李瑾瑜的印記,想要入朝為官,豈不更簡單?


    更長遠的東西,史文恭想不到。


    他隻知道,李瑾瑜同意他留下,那麽至少能夠快活三五年,並且日後仍舊可以入朝為官,並且平步青雲!


    如此好事,豈能不賭一把?


    李瑾瑜當然不會拒絕,當初帶史文恭來遼國,就是知道他的腦子比盧俊義林衝活泛,早就有了類似的打算。


    史文恭願意留下,那就留下唄。


    不僅僅是史文恭,使團內部傷殘的金吾衛,以及遼國傷殘的士卒,全都可以留下,給他們一個歸宿。


    李瑾瑜本是無意之舉,畢竟來自於上一世的思維,讓李瑾瑜下意識的會給傷兵安排歸宿,並非刻意為之。


    耶律阿璉卻覺得不好意思,畢竟金吾衛的傷兵極少,遼國傷兵很多。


    都留下來不可能,留下來的卻也絕不算少,安置費用絕對不低。


    耶律阿璉和耶律洪基商議一番,把他們帶來的糧草,留下來三成,有這三成糧草,免得李瑾瑜再從商隊購買。


    至於其餘的細枝末節,李瑾瑜原本打算交給別人,怎奈身邊無人,隻能自己處理,偶爾會請耶律南仙幫忙。


    事實上,李瑾瑜這般作為,已經是大大地犯了忌諱,武則天若是有意,甚至能直接賜下來一封賜死聖旨。


    李瑾瑜就是要犯忌諱!


    犯一個大大地忌諱!


    你不是要考驗我麽?


    現在我做出了自己的成績,你的容忍度又如何?


    你能殺了我不成?


    至於禦史言官的參奏,李瑾瑜也想好了對策,因為這三百裏牧場,名義上並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蕭遠山。


    在耶律洪基的聖旨中,這是賞賜給遼國外戚蕭遠山的封地。


    俘虜的士卒、戰馬、牛羊,也全都是賞賜給蕭遠山,而不是李瑾瑜。


    蕭遠山是遼國外戚,皇後族人,當年受了極大的委屈,如今返迴遼國又立下極大軍功,有賞賜豈不很正常?


    誰能對此多說什麽?


    賞賜太多?


    他兒子蕭峰也立下大功,父子倆的功勞加起來,難道還不夠麽?


    隻要武則天不想下死手,那麽即便狄仁傑來查,也會迴複一切正常。


    如果武則天想要下死手,那麽有沒有證據根本不重要,武則天殺人還需要證據麽?她什麽時候需要過證據?


    捕風捉影,即可殺人。


    證據?


    武則天不需要證據!


    隻有她信任或者是不信任。


    從她這一係列作為來看,李瑾瑜覺得這在她底線範圍內,甚至還沒有觸及她的底線,她的容忍度應該更高。


    ……


    使團營帳。


    李瑾瑜飛速處理一件件事務,有些時候隻是隨便瞟一眼,然後立刻做出相應的批注,似乎不需要思考。


    耶律南仙看得頗為奇怪,在她的印象中,這種事情應當細細思索。


    而且以李瑾瑜書寫的速度,怕是寫的亂七八糟,他的下屬能看懂麽?


    隨手拿起兩份批注,發現李瑾瑜的字跡不能說落筆如神,卻也是方方正正筋骨十足的正楷,絕無半點潦草。


    李瑾瑜寫的這種字體,來自於江湖八門中長歌門的兩位老前輩。


    兩人非常擅長書法,尤其擅長端正莊嚴的楷體,從字跡之上,就能感覺到兩位老前輩的浩然正氣、錚錚鐵骨。


    不是別個,正是長歌門太上長老顏真卿、柳公權,有“顏筋柳骨”美譽。


    耶律南仙喜好漢文化,對於書法多有研究,不過最喜歡飛白體,行書寫的行雲流水,對於正楷卻不怎麽擅長。


    不過她卻看得出來,李瑾瑜的字體說不上正氣凜然,卻有一種威嚴的冷肅和端凝如山的沉穩氣質。


    批注的文字並不文雅,完全是口語的大白話,大老粗也能看得懂。


    偶爾遇到一些可能會產生錯誤理解的地方,李瑾瑜也會修改文字,力求讓每一個看過的人,都能看得懂。


    用最簡單的詞句,寫每個人都能看懂的話,並且是在極短時間,做出最為合適的命令,絕無半點胡亂發令。


    耶律南仙自信才華,對於李瑾瑜寫的這些東西,卻也要細細思索。


    尤其某些看似不合規矩實則非常有效果、有道理的地方,更是要凝神細細思索,力求把每處都思索明白。


    等到想完其中一份,李瑾瑜至少已經寫了五六份,甚至能寫八九份。


    才華絕世的公主,此刻竟隻是整理文檔、查漏補缺、素手研墨的秘書。


    “你就不能等等我麽?”


    耶律南仙嬌嗔道。


    往常她絕不會露出這等姿態,就算是耶律洪基,也從未看過女兒示弱。


    在耶律洪基的印象中,自家女兒從六歲開始,就是睥睨一切的模樣,無論是誰,都無法讓她露出半點驚訝。


    即便是一些武功比她高,或者才華更博學的,耶律南仙認為,那也隻是因為年齡,自己的天賦絕不遜色他們。


    倘若處在相同的年齡,什麽赤尊信之類的,她是絕對不懼的。


    如今露出這種小女兒態,反倒別有幾分萌感,李瑾瑜笑道:“這有什麽等不等的?你等會自己看就行了。”


    耶律南仙道:“你寫的太快,我實在看不過來,若是讓你講解,耽誤了時間,耽誤了事情,又該如何是好?”


    李瑾瑜笑道:“不必在意,你可以先把這些東西背下來,然後再慢慢的思索,或者看看他們是怎麽做事的。”


    耶律南仙道:“我的封地比你這馬場可大得多了,我的手下也更多,你覺得我不會處理這些事情麽?”


    李瑾瑜道:“你若是會,又何必問我呢?說明你還是有不懂之處。”


    耶律南仙嗔道:“壞人,人家整個人都是你的,還不知道讓讓我。”


    李瑾瑜道:“怎的不讓你?我昨晚若是不讓你,你能起得來床?我對你可是有求必硬,絕不露出半點軟意。”


    耶律南仙先是不解,轉而想到李瑾瑜話中含義,輕輕捶了一下。


    “我和你說正經的,你非要說不正經的,你真是個大大地壞人。”


    李瑾瑜道:“你說我是壞人,總比對我說‘你是個好人’聽得舒服。”


    耶律南仙道:“據我所知,你這麽做是犯忌諱的,而且是能夠掉腦袋的大忌諱,難道你不怕皇帝處置你?”


    李瑾瑜笑道:“那豈不更好?然後我就逃到遼國,做你的駙馬!”


    耶律南仙道:“沒良心的混蛋,按照你的說法,如果有的選,難道你就不會迴來麽?做駙馬有什麽不好?”


    李瑾瑜道:“難道你想做公主?你不想當一輩子的公主,我也不想當什麽駙馬,咱們倆還真是很合拍。”


    耶律南仙道:“說來說去,還是便宜了你這個壞人,我現在覺得,運鹽商隊不夠,你要再給我幾支商隊。”


    李瑾瑜道:“那就隻有賣茶的,賣絲綢的,賣瓷器的,賣藥材的,就隻有這麽多,別的基本上沒有經營。”


    耶律南仙瞪大眼睛,驚道:“你有這麽多商隊?你到底有多少錢?”


    李瑾瑜道:“非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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