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李瑾瑜輕輕敲了敲屋門。


    “夜月,是我,開門啊!”


    “不開,不開,誰來也不開,你們都是壞人,尤其你這個大混蛋。”


    “這話從何說起啊?夜月,你是不是聽了些風言風語,誤會我了?


    我千裏迢迢趕迴,傷還沒好呢,還被大姐狠狠教訓一頓,教訓完了,馬上就來找你,何來混蛋之說?”


    “哼!找我做什麽?找你的小情人去吧,人家都已經找上門來了!”


    “那我現在真的去嘍~~”


    李瑾瑜剛剛後退半步,不等邁出下一步,一道火苗已經燒了過來。


    “你這混蛋,看我烤了伱!”


    李瑾瑜翻身避開,左手寒冰綿掌輕飄飄抬起,春風化雨卸去火苗。


    不等李瑾瑜喘口氣,空氣突然變得灼熱十七八度,一團火球、三道火箭猛地砸了過來,後麵還有一隻火鳥。


    卻是虛夜月修行火屬性長生訣,又修行了先秦時期,百越高手焰靈姬的火焰絕學,出手帶起的不是掌力劍氣,而是各式各樣的灼熱火焰。


    不僅如此,隨著火焰灼燒,會由於溫度變化生出幻象,尤其使敵人大腦缺氧之後,幻術效果提升數倍。


    雖然還未在江湖中闖出名頭,虛夜月的武功卻半點不弱,某些稀奇古怪的手段,就連李瑾瑜都覺得頭疼。


    左掌按碾抹挑,寒冰綿掌的妙招接連出手,把虛夜月的火焰接連化去。


    極寒極熱連續變化,空氣中快速生出各式各樣的幻象,被溫度扭曲的庭院之內,忽然出現一個絕色美人。


    她穿著紅色銀邊黑紋勁服,烏黑秀發一半挽起,一半隨風飄揚。


    一對眸子,像是兩泓深不見底的清潭,內裏藏著數不清的甜夢,美的秘不可測,美的動魄驚心,美的讓人沉醉。


    既像是無邊深空中的明月,又像是熊熊烈火中展翅高飛的浴火鳳凰。


    一舉手,一投足,無不契合火焰灼燒的紋路,無不蘊含驚人的美感。


    即便自幼便已經熟識,還有冰蠶蠱寒氣凝神,李瑾瑜卻仍舊忍不住為這股美感所動容,下意識靜心欣賞。


    火焰臨身,虛夜月反倒不急著出招抓人,而是隨著火焰盡情舞蹈。


    不是洛水仙子那種“翩若驚鴻,婉若遊龍”的純淨之美,而是比烈火更加熾熱,讓人血脈賁張的狂野熱烈。


    李瑾瑜沒見過陰癸派的天魔舞,但若以嫵媚而言,虛夜月半分不遜。


    尤其虛夜月這小丫頭,竟然穿上了李瑾瑜根據記憶繪製的,焰靈姬那套經典火焰服,嫵媚程度直接爆表。


    唉!


    真是個妖精!


    不是罵人,而是實情。


    虛夜月天生“媚骨豔相”,福緣不夠的娶了就死,王公貴族也難以消受。


    修行了長生訣,又修行了焰靈姬的絕學,使得媚骨豔相更勝一籌,和古之妺喜、妲己、褒姒一般無二。


    莫說王公貴族,即便嫁入皇室,十有八九也會成為“禍國妖妃”。


    虛若無當初察覺到這番變化,氣的三天吃不下飯,在書房中翻找相書,翻了足足三個月,才稍有緩解。


    若非李瑾瑜這條錦鯉,很夠緩解虛夜月的火氣,虛若無再怎麽疼女兒,怕也是要強行廢掉她的武功了。


    掌中舞罷簫聲絕!


    李瑾瑜雙臂脈門均已受製,虛夜月如同靈蛇般纏繞上來,柔聲道:“瑾瑜哥哥,人家的舞蹈如何啊?”


    “比漢之飛燕絲毫不遜。”


    “哦?瑾瑜哥哥,是我這隻飛燕更好,還是那隻玉燕更好呢?”


    “當然是飛燕更好。”


    當燒的火熱的簪子,在胸口輕輕比劃的時候,任何人都知道,這樣顯而易見的問題,該做出怎樣的迴答。


    更別說以嫵媚魅惑而言,李瑾瑜從未見過可以比肩虛夜月的。


    若非自從女帝登基,魔門兩派六道便已經被驅逐,別的不說,陰癸派絕不會放過這般天資卓絕的弟子。


    虛夜月滿意的點了點頭,輕輕環繞住李瑾瑜的脖子,嗔道:“人家為了讓你開心,練了這麽久的舞蹈,你卻在外拈花惹草,真是負心薄幸。”


    “誰說的,小師妹的英姿,我已經全部記得,這便描繪一二。”


    “我要畫三幅。”


    “三十幅也隨你。”


    李瑾瑜並不喜好舞文弄墨,但小時候隨夜帝學掌法時,無意間學了一手描繪美人的技法,學的頗為靈秀。


    雖說比不得夜帝畫技精湛,可作為穿越者,天然會一門名為“修圖”的絕世技法,繪製過程中自動ps。


    詩情畫意之類的,自是遠遠比不得夜帝,但看起來更好看啊!


    當初李瑾瑜露了這一手本事,惹得洛陽城無數富家小姐登門求畫。


    就連太平公主、上官婉兒之類,都忍不住請李瑾瑜繪製七八幅,鐵飛花等相熟的,家中早就擺滿了畫作。


    繪畫大師繪圖,每一筆都傾注了自己的心血意誌,最是講求意境。


    這樣的畫作,絕非短時間可行。


    李瑾瑜隻求畫的比較像,對於意境之類並不講究,繪畫速度奇快無比。


    短短一個時辰,便把虛夜月全部舞步盡數繪製,去哄下一位“祖宗”。


    ……


    後花園,暮雲亭。


    李瑾瑜遠遠地瞥了一眼,發現怒意並不重,便大步上前,躬身施禮。


    “孩兒見過母親。”


    “哼!你還知道迴來!”


    “是是是,孩兒此次太過冒險,迴來的晚了一些,連累母親擔憂,著實有些過分,請母親責罰。”


    “擔憂?我才不擔憂你,我這是愁別的事,你們就不能讓我長長臉?”


    “您這話是從何說起?莫不是打麻將打輸了?孩兒再教您一個秘法。”


    貴婦們聚集起來打麻將,一方麵是為了放鬆,另一方麵則是交際,絕對沒有贏錢的想法,也不怎麽在乎輸贏。


    傳授千術之類的,純屬腦子有病且病得不輕,但教一兩個小竅門,在打麻將過程中占據些優勢,卻是可以的。


    “打麻將,打麻將,你以為我願意打麻將啊,那不是沒事做麽!”


    “您想做什麽?要不孩兒去和大姐商量商量,讓您也管管家?”


    “你個小滑頭,我想什麽,你難道還不知道?我要抱孫子,孫子!


    你看看洛陽城的大戶人家,像你年歲這麽大的,早就已經子女雙全,哪像咱們家,一個小輩都沒有!”


    “大哥二哥還未娶親,我……”


    “他們倆就是兩根木頭,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小子不一樣啊,你可是公子榜第七,還有風流名聲。


    出去轉一圈兒,什麽女神捕、苗疆聖女、女神醫,全都能勾搭上。


    家裏有一個媚骨天生的絕色,前兩天還有一個找上門來的,我以為終於能哄哄孫兒,唉,萬事皆空!


    再這樣下去,我出門非被人笑話死不可,你讓我哪有臉出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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