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搓了搓手,有些無措的樣子。


    麵前是自己的兒女,身後是自己現在照顧的人。


    他有些不安的模樣。


    隨後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兒子。


    離開這麽久之後,兒子似乎也長大了很大,變得更加成熟,更加有魅力。


    主要是站在這裏,就有一種讓人不容忽視的感覺。


    何大清心裏更是欣慰。


    來到了保定之後,他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一對兒女了。


    雖然經常會寫信寄錢迴去,也收到過迴信。


    但是見到他們站在自己的麵前,這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何大清揉了揉自己的臉,還是問了。


    “柱子啊,你們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的呢?”


    何雨柱沒好氣道:“一路打聽過來的。”


    雨水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乖巧地沒有多問。


    何大清也覺得這兒子的語氣不好。


    但是想著自己做的這些過分的事情,兒子語氣不好也是正常的。


    還是不要計較了吧。


    何大清便問道;“你們吃了嗎?要不進來吃點?”


    身後的白寡婦等人一直沒有說話,而是上下打量著何雨柱和雨水。


    心裏思索著這兩人是過來幹什麽的。


    自己又該怎麽應對。


    但是此刻聽見何大清的話,白寡婦猛然反應過來了。


    她尖叫著說道:“何大清!你做的飯哪裏有別人的份!”


    “他們吃了的話,我們吃什麽?”


    白寡婦的兩個兒子更是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將桌麵上的菜一掃而光。


    何雨柱冷冷地掃了白寡婦一眼。


    她的尖酸刻薄,是何雨柱沒有想到的。


    看來何大清在這裏過得,也不是什麽好日子。


    也不知道他心裏有沒有後悔。


    至少在四合院的時候,他雖然沒有個暖被窩的媳婦兒,但好歹是家裏的大家長,吃穿總是不愁的。


    現在倒是要看一個女人的臉色了。


    真是跌了份了。


    何大清滿臉都是受傷的神色,他迴頭跟白寡婦解釋道;“我這兩個孩子也是大老遠過來的,總得招待一下吧。”


    “這麽遠過來,應該餓了吧?”


    白寡婦隻冷冷地瞧了兩人一眼,“那是你的事,總不能餓著我兩個孩子。”


    何大清迴頭就想要爭論些什麽。


    被何雨柱給攔住了。


    “爹,我們吃過了,也不餓,不用擔心。”


    他說話沉著冷靜,“我這次是帶著雨水來看看你的,看過了,我們也要迴去了。”


    何大清急道:“你們就要迴去了?”


    何雨柱瞥了白寡婦一眼,“恐怕,也有人不想要我們留在這裏。”


    白寡婦別開了視線,不去看何雨柱。


    她當然希望何雨柱快點走了。


    甚至連招待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對此,何大清覺得有些心寒。


    他忙道:“柱子,雨水,你們先進來,喝點水,和爹說一說,你們最近過的怎麽樣。”


    他迴去和白寡婦說了些什麽。


    對方才不情不願地讓開了。


    離開前還把桌麵上的菜都給端走了,隻剩下一片狼藉。


    何雨柱不由覺得好笑。


    就這種東西,何大清是怎麽看得上的?


    不過,說起白寡婦的相貌和身材,屬實是不錯的。


    跟著何大清,就像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一樣了。


    也難怪何大清對白寡婦是極好的。


    隻是這好,值不值得呢?


    何大清勤快地收拾了桌麵,又拿了水,給兩個孩子倒了一碗水,這才坐下了。


    雨水看著忙碌的何大清,淚水又要出來了。


    “爹,你跟著我們迴去吧。”雨水哽咽著聲音說道。


    “你這孩子……”何大清猶豫了一下,臉上有一絲糾結的表情。


    很快就被何雨柱給捕捉到了。


    同時,他的感官十分靈敏,也能注意到,一屋之隔,白寡婦他們都關注著外麵的動靜呢。


    這裏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雨水又哭了幾聲,看得何大清都有些心碎了。


    “雨水啊,是爹對不起你啊……”


    “爹,既然你知道對不起我們,何不跟著我們一起迴去?”


    何雨柱問道。


    何大清便答:“爹,這也是有難言之隱啊……”


    “算了,不說這些,你們呢?過得怎麽樣?”


    何雨柱避重就輕地說道:“還算是不錯。”


    雨水補充道:“哥現在能賺錢了,我們吃的也好。”


    “而且哥也娶了個嫂子,嫂子對我也很不錯。”


    “哎哎,好。”何大清聞言,有些欣慰。


    看著何雨柱,他問道:“娶的是誰?是秦家那女兒嗎?”


    何大清離開前,是托人給何雨柱介紹了秦淮茹的。


    本來是想看著兒子結婚再走的,隻是那離開也有些突然。


    何大清也沒有辦法。


    這會兒聽說何雨柱都結婚了,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不是。”何雨柱搖頭。


    “這……”


    “那秦淮茹一見麵,就聽說你跟著寡婦私奔了,當場就要嫁到那賈家去了。”何雨柱十分平淡地敘述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但何大清一聽,當場就怒極。


    “這個秦家,也實在過分。”


    何雨柱意味深長地看了何大清一眼。


    “或許吧,但是他們的 選擇也是情理之中。”


    那時候,何大清是跟著寡婦私奔了,那名聲也不好,何雨柱也小,還有個妹妹,對於很多人家來說,這就是個拖累。


    看不上也是正常的。


    但是像秦淮茹這樣,當場不給麵子,還直接選擇了另外的人的,屬實是有些過分了。


    何大清也知道,是自己的離開造成了那樣的事兒了。


    也有些愧疚。


    於是安慰道:“那秦家這樣,不娶也好,不娶也好。”


    “那現在,你娶的是哪家的姑娘啊?”他又問。


    “婁曉娥,婁家的,你應該也聽說過。”


    何大清一愣,“那婁家……”


    他內心有些猶豫,可現在娶都娶了,說這些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何大清隻好問道:“你們過得好嗎?”


    “當然好,我與她夫妻恩愛,一切都好。”


    何大清放心了一些,看著這高大的兒子,腦子裏還想著他兒時的事情。


    沒想到一眨眼,兒子都已經這麽大了。


    他心頭有些唏噓,便也聽見兒子問他。


    “爹,說句實話,你想跟我們迴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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