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知道對方知道自己知道劇情的兩路人馬開始飆戲。


    因為弗蘭克昨晚沒迴家,妹妹蘇西以為他去女友朱莉家過夜了,便在校門口問兩人約會的進展。


    被放鴿子的朱莉火冒三丈地表示這個垃圾男友不能要了。


    (弗蘭克:……)


    此時,弗萊迪扮演的校長正站在教學樓的陰影裏觀察他們。


    嗯,校長也打過藥,不能曬太陽。


    聽說弗萊迪長著一張被燒毀容的臉的蘇山:如果我把他撞出去,他會不會自燃啊。


    喬伊:未曾設想的道路。


    朱莉:小子,我很看好你。


    蘇西:要不我們現在就動手?


    弗蘭克:你們能不能按劇情走!


    蘇山:我們都是兩個字名字,就弗蘭克是三個字,不合群,我提議把他踢出去。


    弗蘭克:等我出來就收拾你。


    蘇山:你居然敢威脅無辜的校報記者,不用等,我現在就收拾你。


    “弗萊迪校長,”蘇山自來熟地跟反派屠夫搭話,“你聽說過‘哭泣的嬰兒’嗎?”


    弗萊迪:嘎?


    “是這樣的,我最近在寫都市傳說方麵的文章。什麽血腥瑪麗、鐵鉤人都被寫爛了,我想編一個,不,我想寫一個更具警示意義的故事提醒其他同學潔身自好。”


    蘇山編的故事很簡單,一個叫弗蘭克的渣男不小心搞大了女友的肚子,不想負責,還連夜跑路,女方在學校廁所生下了孩子,不知道怎麽辦,就先放儲物櫃了。


    原型是寄物櫃的嬰兒,被蘇山改了一下,因為學校風氣不好,老有小情侶當眾秀恩愛,情到深處,不小心就搞出人命了。


    弗萊迪:看來這個學生上過韋克斯勒的民俗課。


    韋克斯勒是夢魘大學的老師,主講民俗,相比村野怪談,貼近現代人生活的都市傳說更受學生歡迎。


    他的學生之一就借用“都市傳說”殺人,還想把罪名栽贓到他身上。


    如果沒有某個人改變劇情,他早就死了,他現在活著,就是為了跟自己作對。


    弗萊迪很清楚,那個男人其實就是被自己殺掉的因出演“弗萊迪”而出名的演員(羅伯特·英格蘭德)。


    他們本可以成為世間最親密的兄弟,可他拒絕承認自己的存在,認為自己隻是一個虛構角色,絕不可能,也不允許進入現實。


    弗萊迪隻能把他殺了。


    這也導致一個係列的結束,之後恐怖片重啟,弗萊迪的演員換人了。新人沒有原來的幽默風趣,弗萊迪也覺得沒意思,便跑迴噩夢世界抓逃生者玩。


    誰知道那個家夥也在,還成了逃生者。


    作為弗萊迪的扮演者,羅伯特非常熟悉弗萊迪的能力,新身份【民俗課老師】又知曉各種都市傳說的由來。


    第一次見麵,他就利用夢境的特性召喚都市傳說裏的殺手跟弗萊迪對打,把弗萊迪氣得夠嗆。


    弗萊迪自詡為惡魔,卻被當成級別更低的都市傳說,某些都市傳說還因為流傳更廣擁有了自己的恐怖片。


    他們嘲笑弗萊迪已經落伍,是昨日黃花,還有羞恥心的話就趕緊退位讓賢吧,老東西就不要占著茅坑不拉屎了。


    再看觀眾的評價,弗萊迪一點都不可怕,弗萊迪和南茜鎖死,弗萊迪……


    因為弗萊迪在某些夢境中以女性形象出場過,觀眾還給他取了個夢境仙女的外號。


    靠汲取恐懼壯大自身的弗萊迪就這麽被粉絲削弱了。


    這都是某個演員幹的好事。


    因為他創造了幽默風趣偶爾還會吃癟的弗萊迪,導致弗萊迪在觀眾心中的形象不是單純的變態殺人魔。


    新版倒是迴歸了變態殺人魔的設定,但有老版對比,不是所有人都買賬。


    總之都是羅伯特的錯。


    蘇山不知道弗萊迪和民俗課老師之間存在某種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他過完嘴癮,準備撤離。


    弗萊迪校長表示這個故事他投了。


    蘇山不懂什麽意思,軍團倒是反應過來,弗萊迪的能力是製造噩夢,他可以把蘇山的故事編到夢裏。


    換句話說,他們今晚探索校園的時候就會遇到“哭泣的嬰兒”。


    蘇山迅速甩鍋:都怪弗蘭克!


    弗蘭克:你說什麽!


    其他人:那個哭泣的嬰兒應該優先攻擊渣爹吧?


    蘇山get了同伴的意思,開始增加設定:嬰兒對母親是無條件的愛,但對拋棄自己的父親是憎惡,好像有點過分,改成討厭吧。


    一通胡編亂造後,蘇山版“哭泣的嬰兒”變成了媽寶男,非常聽媽媽的話,如果爸爸家暴媽媽,他就會家暴爸爸。(紅色之山版)


    弗蘭克:……


    朱莉:嘻嘻。


    蘇西:嘻嘻。


    喬伊:嘻嘻。


    蘇山:因為軍團都戴著麵具,所以嬰兒也要戴麵具,大家有什麽推薦的款式嗎?我這邊推薦曲棍球麵具。(傑森的麵具)


    不一會兒,學校上課了。


    大家都在腦內交流怎麽給嬰兒點技能,沒人在意失蹤的弗蘭克爸爸。


    白天一晃而過。


    期間除了蘇山趴在桌上睡了一覺,差點被夢裏出現的美豔女老師吸幹外無事發生。


    弗蘭克為蘇山的定力感到震驚。


    弗萊迪每次在夢中女裝都能帶走一個騷年的人頭——蘇山果然不喜歡女人!


    但他不待見自己,又和喬伊玩得那麽好,估計喜歡喬伊那款,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他沒有提醒喬伊。


    如果蘇山知道弗蘭克想啥,一定會告訴他恐同即深櫃,並把弗蘭克、朱莉和喬伊的三角戀情寫得更有深度。


    三個人排列組合的愛情故事,沒準可以拿普利策獎呢。


    除了弗蘭克吐槽蘇山在做白日夢,另外三人已經習慣了。


    雖然蘇山現在隻是在校報上寫寫八卦,誰知道他以後會取得怎樣的成就。


    他們還建議蘇山以記者的身份混入大佬圈子,掌握大佬的秘密,然後就可以要挾大佬這樣那樣了。


    蘇山:就像弗蘭克讓你們殺人那樣嗎?


    軍團沉默了。他們知道蘇山沒有惡意,但還是被他的話刺痛了。


    他們的友情在蘇山眼裏並不純粹。


    將他們緊密相連的犯罪更像一場鬧劇。


    他們被惡靈選中並不是因為他們特別,而是因為他們身上有著青少年犯罪的縮影。


    惡靈就像一個收藏家,收集了各種各樣的屠夫,大部分屠夫都符合觀眾的刻板印象,肌肉猛男+毀容臉。


    而鬼麵和軍團屬於另一個賽道,代表的是普通人中間出現的殺手。他們常常因為自己不夠變態而與其他殺人魔格格不入。


    但要他們轉投逃生者陣營,他們又無法接受強者到弱者的落差。


    如果沒有惡靈的陣營保護,估計他們會被其他屠夫當逃生者掛鉤子上獻祭了。


    所以他們絕不可能放棄“屠夫”的身份。


    他們不要成為那個被年輕犯罪者殺死的清潔工。假如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隻剩殺與被殺,他們選擇成為殺戮的那方。


    按理屠夫不該尋求逃生者的認同,因為他們立場相反,但軍團第一次遇到蘇山就有種強烈地想要認識對方的衝動。


    他們對惡靈老板都沒有這麽熱情。


    好像他們進入噩夢世界,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遇到蘇山。


    軍團沉默的時間太長,蘇山終於反應過來他剛才說了讓他們不高興的話。


    但蘇山不可能改口。


    因為他真真切切就是這麽想的。


    弗蘭克確實做了不好的事,還把其他人扯進來。他應該為此付出代價。


    【現在你們的把柄在我手上了,】蘇山學以致用道,【接下來該聽誰的都明白吧?】


    ——


    《黎明殺機》的續作《死亡花園》裏的跑者就是軍團造型,不過軍團是4人,跑者是5人,所以找蘇山加入這場生存遊戲。


    死亡花園→水泥花園,正好裏麵有朱莉和蘇。漁夫爸爸失去的女兒也叫蘇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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