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係統一起迴到現實後,蘇山發現時間迴到了貝爾播放恐怖錄像帶以前。


    【你老板還能操控時間?】


    【我老板很宅。】


    係統簡單介紹了一下惡靈發明的遊戲,不管屠夫和逃生者打出怎樣的結局,最後都會迴到篝火前,稍作休整,開始新的遊戲。


    這就是惡靈的自助餐,可以為惡靈提供源源不斷的食物。


    但逃生者和屠夫也會疲倦,所以他會給他們放假,或者說輪休?


    你管迴到自己出生的恐怖片世界再來一遍叫度假?


    蘇山不知道該用摳門還是節儉形容某資本家,但聽係統的意思,惡靈發現自助餐沒有靈魂,不如恐怖片世界的外賣好吃。


    水晶湖掃黃大隊長是他最喜歡的外賣員,因為他提供的便當料最足。


    某個隻在萬聖節工作的小白臉是妹控,還經常偷吃惡靈的便當。


    屠夫三兄弟的農場總是被偷電賊光顧,所以他們的便當老是缺斤少兩,偶爾還出現隻有調料沒有飯的情形。


    夢境惡魔弗萊迪蘇山已經見過了,他為惡靈提供的食物是爆米花,吃不飽,但解饞。


    【跟著這樣的老板,你能吃上飯嗎?】


    雖然係統不用吃飯,但它丟掉腦子後就開始上網衝浪,學習人類的俏皮話。


    根據網上的說法,和同事一起吐槽老板有助於增進感情。


    所以它真情實感地說道:【跟著老板混,三天餓九頓。】


    【那你跟我走算了。】


    【好呀。】


    【我可不是在玩笑。】


    【完成工作指標我就迴去辭職。】


    係統似乎完全沒考慮過它能不能得到自由,還興衝衝地問蘇山喜歡核能手電筒、可以自行擴建的鬼屋還是忠誠的寵物狗。


    【隻有這三種選擇嗎?】


    【這三個別人搶不走。】


    蘇山覺得自己應該用不到核能手電筒,也沒有興趣抓人喂鬼屋,寵物狗的話。


    【體長不足2米,但站起來有1米8的聖伯納犬可以嗎?】


    【你不用按我男朋友的身高來找狗。】


    【我不管,反正打不過我的人都別想做你男朋友。】


    確定蘇山不會拒絕自己的係統把名為《狂犬驚魂》的恐怖片收藏起來。


    等蘇山得到自由,它就把兩個恐怖片世界融合。


    一人一統腦內交流很快。


    等他們敲定住在一起要購置哪些東西,新的恐怖錄像帶已經開播了。


    這迴的內容和之前的不一樣了。


    不過其他孩子並未露出異樣的表情,看樣子隻有蘇山留下了那段記憶。


    不知道愛麗絲她們是否還記得兔子小姐,不過不記得也沒關係,蘇山已經知道怎麽打通不同世界了。


    鏡子、電視屏幕、夢境……


    鑒於弗萊迪還能把人帶進漫畫和遊戲,說明每個故事都能形成一個世界。


    那些世界大小不一,它們可以獨立存在,也可以組合成一個更大的世界。


    蘇山要做的就是集齊一千片拚圖,然後把它們擺放在正確的位置。


    正在播放的錄像帶裏的世界就算了。


    蘇山本以為自己經曆了四大邪神的洗禮,已經沒有什麽畫麵可以惡心到他了。


    沒想到錄像帶裏還有比那個愛吃小孩的小醜怪物更變態的家夥。


    他也是一個小醜,但不是彩色的小醜。一身黑白裝束加上誇張的肢體語言就像從默片裏走出來的角色。


    與外麵的花花世界格格不入。


    他隨身帶著一個大口袋,路人以為裏麵是表演的道具——如果殺人也算表演的話,那他確實準備得很充分。


    能給黑白小醜上色的隻有獵物的血。


    和……屎。


    天知道導演有什麽病,竟然給小醜設定了喜歡用屎在牆上畫畫的癖好。


    誰見了不想打他。


    可憐的餐廳老板、暴躁的加油站便利店老板、好心讓女主上車還想帶她去警局報警的司機等男性受害者就不說了,他們至少死得比較痛快。


    最慘的是被小醜盯上的女性。


    整部電影沒有劇情,隻有無止境的殺戮和折磨。


    如果說古代的酷刑是為了讓百姓因恐懼遵守律法,那電影裏的小醜純純就是變態。


    連環殺手有其固定的行為模式。


    食人魔也不是天生怪胎。


    施虐狂和受虐狂佳偶天成,建議鎖死。


    但小醜的行為找不到任何心理學依據,他的殘忍不是用熱水澆螞蟻的孩童的殘忍,殺人也不像某些人隻能從屍體上得到滿足。


    他享受殺戮,享受折磨。


    好像他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把某些人心中見不得光的邪惡念頭以“藝術”的名義在屏幕上展現出來。


    是的,那個小醜叫亞特。


    英文art。


    同樣是血漿片,喪屍電影和怪獸電影裏出現再多血腥場景觀眾都能接受。


    一來死的不是自己,二來知道電影情節不可能在現實裏發生。


    但換成變態殺人狂做主角,就比較挑戰觀眾的心理底線了。


    最討巧的做法就是把boss非人化。


    吸血鬼、狼人一直很受歡迎,加個美顏濾鏡就能從恐怖片變成愛情片。


    而本該給人帶來歡樂的小醜……


    最後卻變成了電影裏的幸存者和電影外的觀眾的心理陰影。


    錄像帶裏的保姆看完三個小醜殺人的短片感到渾身不舒服。


    當她接到某個短片裏的女主打來的求救電話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隻是恐怖電影而已。


    她這麽安慰自己。


    那個小醜又不可能從屏幕鑽出來。


    “砰!”


    小醜的臉撞到了屏幕上。


    他不是貞子,沒法直接鑽出電視。


    但他可以把別人拉到電影裏。


    發現自己的臉出現在電視屏幕上,保姆開始瘋狂按遙控。


    可電視怎麽都關不上。


    明明她身邊什麽人都沒有,可屏幕上的自己身後卻出現了小醜。


    千鈞一發之際,她把錄像帶扯了出來,用力摔到地上。


    屏幕變成了雪花,小醜消失了。


    保姆鬆了口氣,隨即聽到樓上傳來孩子的尖叫。


    她連忙跑到樓梯口,卻看到渾身是血的小醜站在孩子門口。


    他指指保姆,又指指房門。


    仿佛在說,看,我的作品就在裏麵。


    保姆驚恐地閉上眼睛,再睜眼,小醜已經不見。


    她走向臥室。


    地上是無法忽視的鮮血。


    她要照看的兩個孩子已經被小醜……


    牆上還有小醜留下的簽名——


    用鮮血寫成的【art】。


    -


    你相信小醜殺人魔的存在嗎?


    不管你信不信,你已經成了這個故事的一部分。


    -


    最後一格畫麵,保姆一臉驚恐的表情下出現了一行日期。


    顯然,保姆和孩子的故事也成了錄像。


    -


    難道每個看過錄像的人都會遇到小醜,然後變成另一個錄像的主角?


    蘇山想不出所以然,便打發孩子們離開。準備待會再看一遍。


    “你們怎麽還不去睡覺?”


    原本以為會收到虐殺保姆的恐怖錄像,沒想到是虐殺孩子的恐怖錄像,到現在還沒緩過勁的貝爾哀怨地說道:“不敢睡。”


    蘇山敷衍地安慰他:“都是假的。”


    貝爾翻了個白眼。


    蘇山又道:“要我陪你睡嗎?”


    貝爾瞬間跳起來:“不用,謝謝,我要上網給商家打差評,居然給我們郵寄……”


    “什麽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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