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和呂楠對姥鯊的習性不了解,呆在原地動都不敢動一下。


    姥鯊把撬棒撞倒後,也沒多做停留,優哉遊哉地擺動著身體離開了。


    等姥鯊遊遠了,呂楠和二哥這才敢動身,向上浮去。


    此時,楊斌已經登上船了。


    夥計見隻有他一個人上來,急忙上前問道:“小兄弟,怎麽就你一個人上來了,老板他們人呢?”


    楊斌:“他們在後麵呢,馬上就到。”


    “剛才我看錨索晃了兩下,是不是快弄出來了?”


    “這會兒應該已經好了。”


    話音剛落,水麵上就接連泛起兩團水花,呂楠和二哥也浮了出來。


    他們擺動著手臂,向船邊遊去。


    遊到船邊後,二哥動作敏捷地抓住掛梯,迅速上船。


    一上船,二哥就迫不及待地扯下麵罩和咬嘴,興奮地說:“斌子,你小子腦瓜子咋這麽好使,連鯊魚都敢用!”


    呂楠也隨聲附和:“斌子,這主意都能想出來,絕了!”


    楊斌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麽。


    今天也就是運氣好,碰到姥鯊了,要是換個別的魚種,可沒這麽容易。


    一旁的夥計聽得一頭霧水。


    聊了幾句後,楊斌說:“二哥,你還是先把錨索收迴來吧,萬一再卡進去,可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


    “對對對,我這就去。”二哥也有點後怕,轉身朝駕駛室跑去。


    楊斌和呂楠也一同跟了過去。


    二哥走進駕駛艙,站到操作台前,開始收錨索。


    隨著“哢哢”的鐵鏈摩擦聲響起,沉重的錨索慢慢地被提拉出水麵。


    沒過多久,錨索就順利收迴來了。


    二哥如釋重負,轉頭感激地說:“斌子,今天真是多虧你了。”


    楊斌笑著說:“運氣好,以後多注意就行。”


    “嗯,一定注意!”


    “這邊沒什麽要緊事,我先撤了,迴去補個覺。”


    “坐會兒唄!”


    “不了,明天還要起早作業呢。”


    呂楠笑著應和:“那我也走了,還能睡會兒。”


    話一說完,他倆就一前一後地下了船。


    二哥站在船舷邊,囑咐道:“斌子、呂楠,你們開船都慢點,注意安全。”


    楊斌衝他擺了擺手,擰動油門,皮劃艇的船頭高高抬起,迎著浪湧前進。


    駛出一段路後,皮劃艇慢慢看不見了,二哥也迴去歇著了。


    一天下來,給他和夥計累得夠嗆。


    迴來的風浪比去的時候還大,阻力也更大。


    楊斌花費了將近半個小時,才迴到海洋 1 號。


    這一來一迴耽誤了兩個小時,不知不覺又到淩晨時分。


    本來還想睡個好覺,這麽一折騰,離天亮也沒剩幾個小時了。


    楊斌把裝備放迴倉庫,就迴休息室了。


    ……


    接下來的幾天,楊斌還是每天起早貪黑地作業。


    可能是前麵太順利了,後麵這幾天漁獲都不理想。


    三天時間,他們光是換作業的地方就換了十一個。


    每天大部分時間,都花在找漁獲的路上了。


    這幾天,公海真是熱鬧非凡。


    這麽熱鬧,大部分是因為楊斌。


    這邊出金槍魚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


    從原來的幾百斤,變成了上千斤,越傳越離譜。


    這天,天還沒亮呢,海平麵上就傳來刺耳的發動機聲。


    正在睡覺的楊斌,被這聲音給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在枕頭下麵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才五點半。


    在床上又磨蹭了兩分鍾,楊斌才慢悠悠地伸了個懶腰,從溫暖的被窩裏爬出來,穿好衣服。


    今天再作業一天,他們也準備打道迴府了。


    不知不覺,來公海都一個星期了。


    這次出海總體收獲還不錯,大大小小的魚都有。


    楊斌推開門,從休息室溜達出來。


    清晨的氣溫有點低,海風輕輕拂過臉頰,涼颼颼的。


    洗漱完,他就鑽進了駕駛室。


    按照計劃,今天得換個地方作業了。


    這個作業點,昨天已經待了一整天。


    這裏的資源不行,周圍漁船也多,太卷了。


    楊斌就算有神秘第六感,昨天好幾次下水都空手而歸。


    一進駕駛室,他就抓起操作台上的望遠鏡,觀望周圍的海況。


    通過目鏡,發現周圍有兩艘拖網船在作業,難怪這麽吵呢。


    兩艘拖網船在兩邊轉來轉去。


    它們雖然沒越線,但這麽一搞,這裏的資源肯定越來越少。


    楊斌想都沒想,立刻啟動船隻,趕緊開溜。


    船啟動預熱好後,油門一踩,海洋 1 號迎著風浪勇往直前。


    航行了一海裏,終於把拖網船甩掉了。


    今天時間挺早,楊斌就朝著公海外圍開,也就是迴港的方向。


    這兩天頻繁換作業點,呂楠和二哥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之前給他們找了幾個資源點作業後,也就沒再管。


    船開出兩海裏,夢娜走了進來。


    靠近後,她把手放在楊斌的肩膀上:“楊斌,起這麽早呀。”


    楊斌邊轉動舵輪,邊說:“太吵了,根本睡不著。”


    “咦,不對。”夢娜看了一眼儀表盤,說:“怎麽往迴開了,念楚不是說要去公海對麵的交界線看看的嗎?”


    “不去了,那邊太亂。”


    “不去也好,船上的漁貨太多了,萬一碰到海盜可就麻煩了。”


    楊斌本來還想去交界線那邊看看的,來公海這麽多次,一次都沒去過呢。


    後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


    越往迴走,周圍的船隻就越多。


    想找個好地方作業,真不太容易。


    就這樣,在波濤洶湧的海麵上航行了大約大半個小時,把舵輪交給了夢娜。


    他穿上軍大衣,站到船頭,開始用神秘第六感感探。


    腦海裏的畫麵浮現出來,隻見零星的幾個光點在不停地閃爍。


    光點距離不遠,楊斌隨便挑一個放大看看。


    幾個光點都看了一遍,全是些不起眼的小魚小蝦。


    白高興一場。


    正當楊斌一無所獲時,海獺悄悄地爬上了船頭。


    它悠然自得地趴在一旁,嘴裏還津津有味地啃食著螃蟹。


    看到這一幕,楊斌不禁被逗得微微一笑,心情也隨之輕鬆了不少。


    楊斌深不過楊斌也不著急,繼續用神秘第六感探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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