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威脅
我料的沒錯，一上課，小老頭就用並不複雜的數學題考我，我本來能答上來，但有點磕巴。
“滾出去！”他幾乎是衝著下了講台，拽住我的衣服就把我往外扯，“我的課堂，不需要你這樣的學生，你給我滾出去。”
我拿起了數學書，他竟一把奪過我的數學書從窗戶扔了出去：“你這種學生，也配拿數學書？裝給誰看呢？”
我後槽牙咬的生疼，但我還是忍住了。
就讓他罵我，羞辱我，我且不動。
但我不是佛陀，我會報仇。
這個機會並沒有過很久，剛下課的時候，也就是吃午飯的時候，下課鈴剛響，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出現在了教室外麵。
我認識這個小男孩，就是小老頭的兒子，小老頭寵的跟祖宗似的。
我靈機一動，聽到課堂上小老頭講題已經快要結束了，就靠著牆，盯著這個站在樓道裏等小老頭下課的小孩看，臉上帶著某種笑容。
小男孩嚇懵了，他哇的一下哭了起來，小老頭一聽，三步並做兩腳從教室裏衝了出來，不問情由掄起巴掌就要打我。
我不躲不閃，還是帶著那麽神秘的笑容，就盯著小男孩看。
這一下可把小老頭嚇住了，他連忙把兒子護在身後，磕磕巴巴地衝我喊道：“你這個學生，你這個學生要幹什麽？”
我搖搖頭，語氣輕快地笑嗬嗬道：“小朋友很可愛啊，還懂得下課之後來找家長，經常一個人上學放學吧？現在啊，這麽獨立的小朋友可真的很少見了呢。”
小老頭嚇壞了，他現在就在想，要是我萬一想不開，找個機會偷偷跟著他的兒子，那可怎麽辦？
最重要的是，小老頭總覺著像我這種人，生來就是活該受窮的，天生仇富，要是真把他這兒子弄出什麽毛病，那就算他殺了我都於事無補了。
連忙換上了一臉笑容，小老頭幹巴巴地說：“你不要緊張，有話要好好說，你要知道，我對你嚴厲，那都是為你好。”
我笑嗬嗬地點頭：“是啊，我知道啊，要不然，老師怎麽會生出這麽懂事的兒子呢，是吧？”
小老頭慌了，兒子就是他的命根子，別說出點問題，擦破點皮他都心疼的要死要活的，這萬一要是被我惦記上找這麽小的孩子報複，那他可真就沒辦法了。
防？怎麽防？
世上總是先有鋒利的矛，然後才出現堅硬的盾的。
“你，你不要激動，有話要好好說，好好說……”抱起兒子，小老頭撒腿就跑，連課本都不要了。
我施施然迴到了講台上，把小老頭的課本拿到了手裏，翻開一看，這老東西別說還真屬於比較認真的那種人，他的課本上，密密麻麻都是批注，我仔細一翻，幾乎是高中數學全部的知識點。
我如獲至寶，有了這本可以說是寶貝的課本，我堅信我的數學成績必然會一天天穩步提高起來。
毫不猶豫的，我把這本書收歸己有了。
“喲，這是偷，還是搶啊？”教室裏隻剩下了杜雅倩，她就坐在自己的課桌上，兩條大長腿晃蕩著，偶爾露出裙下的迷人風光。
我攤攤手：“我課本被這老東西丟了，我總得找他要啊，你看看這本書吧，破舊成這樣了，我沒問他要折舊費就算我厚道。”
杜雅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數學成績可是真不錯，一百五十分的題，上學期期末考試就考了一百二十分，雖然比起那些特別優秀的學生的動輒一百四以上不夠看，但也絕對算不錯了。
她可記著我答應她中午請吃飯呢，出了校門，沒看到狗哥那群人，我知道，中午這一頓打應該被別的人替我挨了。
但杜雅倩一看我居然要請她吃拉麵，頓時怒了。
“你窮瘋了啊？”她扭頭就走，實際上，原本她就沒打算讓我請吃飯。
我笑嗬嗬地拍拍口袋，十來塊錢又可以省下了。
“是啊，我特別窮。”竄上公車，我衝伸手攔出租的杜雅倩喊了一嗓子，在杜雅倩大怒衝上來之前，公車司機一腳油門，車竄了出去。
下午第一節課是地理，我既然打定主意要學文科，地理自然要好好學，在滿課堂要麽睡覺要麽看別的課程的學生中，認真聽講，仔細做著筆記的我，自然而然讓地理老師記住了。
下課之後，他把我叫出了教室，確定我高二之後要學文科，他才感觸地對我說：“文科，其實沒什麽不好。以後有不太會的問題直接來找我，不要有什麽顧慮。”
我感謝了地理老師，但也明白他是因為全班學生幾乎沒有我之外的任何一個人聽他講課才對我這麽說話，並非是他和別的老師有什麽不同。
到了第二節課，政治老師又發現了我這個居然比最優秀的學生還認真的異類，但他對我可不客氣。
“有些學生啊，怎麽學都是白浪費學費，還不如早點迴去養豬。”他扶著眼鏡，開玩笑一樣地大聲說，“我聽說，你們鄉下養豬很賺錢，比我這個當老師的都賺的多啊。”
是啊，我們鄉下，豬比你這種老師可金貴多了。
我笑了笑，又沒有說話，在別的學生看來，我這就是懦弱。
優等生們的心裏，像我這樣的同學，那就是老師說的那種情況，而那些頑劣不看的學生眼裏，我則是個對任何老師都逆來順受的孬種。
隨後的自習課之後，班會開始，但班主任今天沒有來，數學小老頭又出現了，不是他喜歡占課，而是他今天不得不來。
我發現，他手裏拿著的，是他丟出窗子的我的那本課本。
我也沒有故意針對他，但既然上數學課，我總得拿數學課本，於是，我堂而皇之拿出了原本屬於他的那本書。
小老頭沒有敢要求我還給他，自始至終，他沒有看我一眼，班裏不明白怎麽迴事的學生都很驚訝，不是說隻要是他的課，我都要滾出去站在外麵的嗎？
難道是小老頭忘了？
威脅
我料的沒錯，一上課，小老頭就用並不複雜的數學題考我，我本來能答上來，但有點磕巴。
“滾出去！”他幾乎是衝著下了講台，拽住我的衣服就把我往外扯，“我的課堂，不需要你這樣的學生，你給我滾出去。”
我拿起了數學書，他竟一把奪過我的數學書從窗戶扔了出去：“你這種學生，也配拿數學書？裝給誰看呢？”
我後槽牙咬的生疼，但我還是忍住了。
就讓他罵我，羞辱我，我且不動。
但我不是佛陀，我會報仇。
這個機會並沒有過很久，剛下課的時候，也就是吃午飯的時候，下課鈴剛響，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出現在了教室外麵。
我認識這個小男孩，就是小老頭的兒子，小老頭寵的跟祖宗似的。
我靈機一動，聽到課堂上小老頭講題已經快要結束了，就靠著牆，盯著這個站在樓道裏等小老頭下課的小孩看，臉上帶著某種笑容。
小男孩嚇懵了，他哇的一下哭了起來，小老頭一聽，三步並做兩腳從教室裏衝了出來，不問情由掄起巴掌就要打我。
我不躲不閃，還是帶著那麽神秘的笑容，就盯著小男孩看。
這一下可把小老頭嚇住了，他連忙把兒子護在身後，磕磕巴巴地衝我喊道：“你這個學生，你這個學生要幹什麽？”
我搖搖頭，語氣輕快地笑嗬嗬道：“小朋友很可愛啊，還懂得下課之後來找家長，經常一個人上學放學吧？現在啊，這麽獨立的小朋友可真的很少見了呢。”
小老頭嚇壞了，他現在就在想，要是我萬一想不開，找個機會偷偷跟著他的兒子，那可怎麽辦？
最重要的是，小老頭總覺著像我這種人，生來就是活該受窮的，天生仇富，要是真把他這兒子弄出什麽毛病，那就算他殺了我都於事無補了。
連忙換上了一臉笑容，小老頭幹巴巴地說：“你不要緊張，有話要好好說，你要知道，我對你嚴厲，那都是為你好。”
我笑嗬嗬地點頭：“是啊，我知道啊，要不然，老師怎麽會生出這麽懂事的兒子呢，是吧？”
小老頭慌了，兒子就是他的命根子，別說出點問題，擦破點皮他都心疼的要死要活的，這萬一要是被我惦記上找這麽小的孩子報複，那他可真就沒辦法了。
防？怎麽防？
世上總是先有鋒利的矛，然後才出現堅硬的盾的。
“你，你不要激動，有話要好好說，好好說……”抱起兒子，小老頭撒腿就跑，連課本都不要了。
我施施然迴到了講台上，把小老頭的課本拿到了手裏，翻開一看，這老東西別說還真屬於比較認真的那種人，他的課本上，密密麻麻都是批注，我仔細一翻，幾乎是高中數學全部的知識點。
我如獲至寶，有了這本可以說是寶貝的課本，我堅信我的數學成績必然會一天天穩步提高起來。
毫不猶豫的，我把這本書收歸己有了。
“喲，這是偷，還是搶啊？”教室裏隻剩下了杜雅倩，她就坐在自己的課桌上，兩條大長腿晃蕩著，偶爾露出裙下的迷人風光。
我攤攤手：“我課本被這老東西丟了，我總得找他要啊，你看看這本書吧，破舊成這樣了，我沒問他要折舊費就算我厚道。”
杜雅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數學成績可是真不錯，一百五十分的題，上學期期末考試就考了一百二十分，雖然比起那些特別優秀的學生的動輒一百四以上不夠看，但也絕對算不錯了。
她可記著我答應她中午請吃飯呢，出了校門，沒看到狗哥那群人，我知道，中午這一頓打應該被別的人替我挨了。
但杜雅倩一看我居然要請她吃拉麵，頓時怒了。
“你窮瘋了啊？”她扭頭就走，實際上，原本她就沒打算讓我請吃飯。
我笑嗬嗬地拍拍口袋，十來塊錢又可以省下了。
“是啊，我特別窮。”竄上公車，我衝伸手攔出租的杜雅倩喊了一嗓子，在杜雅倩大怒衝上來之前，公車司機一腳油門，車竄了出去。
下午第一節課是地理，我既然打定主意要學文科，地理自然要好好學，在滿課堂要麽睡覺要麽看別的課程的學生中，認真聽講，仔細做著筆記的我，自然而然讓地理老師記住了。
下課之後，他把我叫出了教室，確定我高二之後要學文科，他才感觸地對我說：“文科，其實沒什麽不好。以後有不太會的問題直接來找我，不要有什麽顧慮。”
我感謝了地理老師，但也明白他是因為全班學生幾乎沒有我之外的任何一個人聽他講課才對我這麽說話，並非是他和別的老師有什麽不同。
到了第二節課，政治老師又發現了我這個居然比最優秀的學生還認真的異類，但他對我可不客氣。
“有些學生啊，怎麽學都是白浪費學費，還不如早點迴去養豬。”他扶著眼鏡，開玩笑一樣地大聲說，“我聽說，你們鄉下養豬很賺錢，比我這個當老師的都賺的多啊。”
是啊，我們鄉下，豬比你這種老師可金貴多了。
我笑了笑，又沒有說話，在別的學生看來，我這就是懦弱。
優等生們的心裏，像我這樣的同學，那就是老師說的那種情況，而那些頑劣不看的學生眼裏，我則是個對任何老師都逆來順受的孬種。
隨後的自習課之後，班會開始，但班主任今天沒有來，數學小老頭又出現了，不是他喜歡占課，而是他今天不得不來。
我發現，他手裏拿著的，是他丟出窗子的我的那本課本。
我也沒有故意針對他，但既然上數學課，我總得拿數學課本，於是，我堂而皇之拿出了原本屬於他的那本書。
小老頭沒有敢要求我還給他，自始至終，他沒有看我一眼，班裏不明白怎麽迴事的學生都很驚訝，不是說隻要是他的課，我都要滾出去站在外麵的嗎？
難道是小老頭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