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有之前“試運行”期的鋪墊,所以葉帆沒怎麽受罪,ju花疼了兩天,很快就適應了一天啪一次,一次啪一晚的節奏。他食髓知味,偶爾早上醒的早了,還會主動翻到徐盛堯身上,用手擼硬那根肉棍,小心的把那根大傢夥吞到下麵的小嘴裏去。


    二十一歲的體力碰上三十六歲的耐力,兄弟倆的性生活十分合拍,偶爾對視一眼都是劈裏啪啦的火花,就連家裏的狗都不願意和他們待在一起,生怕被他們兩人襯托成了單身狗。若不是顧忌家裏人多口雜,葉帆吃飯都恨不得坐到徐盛堯的大腿上去。


    這天是休息日,徐盛堯讓人把早飯送到了臥室裏。葉帆慵懶的在床上翻了個身,故意露出胸口紅潤的辱珠和布滿指印吻痕的大腿,想要在吃早餐前先吃點別的。


    徐盛堯不客氣的拍拍他的屁股,拎著他下了床,為他穿好衣服,把他帶到了小桌前,讓他老老實實吃飯,因為“今天還有別的安排”。


    “什麽安排?”葉帆咬了一口香噴噴的煎蛋。他隱隱約約記起來昨天臨睡前徐盛堯有接過一個電話,掛下電話後說要葉帆和他一起去什麽地方。但他昨晚太累了,隻聽個大概就睡著了。


    徐盛堯往他的碗裏夾了幾個小包子,斟酌了一下,說:“是葉阿姨叫我帶你過去。”


    葉帆一聽,臉頓時耷拉下來,筷子一扔,連早飯都沒心思吃。


    “不去。”他硬邦邦的說。


    徐盛堯嘴裏的葉阿姨就是葉帆的媽媽,那個在徐老總裁六十五歲時憑空出現的神秘女人。雖然徐老總裁和葉夫人並沒有正式結婚領證,但二人一直同居到他病逝,所有人都默認葉夫人就是徐家的女主人。


    葉帆和他媽從小關係就不好,關係冷淡的和陌生人沒什麽兩樣,葉夫人每天除了侍弄花糙就是望天出神,小時候釣釣在她麵前摔倒了,她隻會由著他哭,不會伸手扶一下。


    所以小小的釣釣還不到五歲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他的親人隻有兩個,一個是會哄著他睡覺為他講故事的哥哥,一個是對他萬分疼寵會把世界上所有玩具送到他麵前的爸爸。


    徐老總裁去世後,葉夫人自己找了個僻靜的小院搬了過去,除了衣服和花,她什麽都沒帶走。


    包括釣釣。


    葉帆在被送出國前,逢年過節還會在徐盛堯的要求下去看看他媽,等他出國後,和葉夫人再沒有任何聯繫。他不會向她報平安,她也不會問他在外麵習慣不習慣。


    這次重生迴國,他根本沒去看她一次。不過徐盛堯有向葉夫人簡單介紹過葉帆的動向,當時懷疑葉帆被人“頂替”時,他還去向她要了一縷頭髮,不過她對此沒提過任何問題。


    葉帆不喜歡她,因為他的媽媽不像別人的媽媽那樣愛他。也因為她沒在徐老總裁的葬禮上流過一滴眼淚。


    所以一聽說葉夫人讓他過去,葉帆的好心情瞬間跑光光。“她有沒有說什麽事?”


    徐盛堯搖頭:“沒有。平常她極少給我打電話,就算有事也是直接聯繫知樂。她這次隻說讓咱們過去,說要當麵宣布一件事情。”


    “故弄玄虛。”葉帆冷哼。從小他就覺得他媽媽“不食人間煙火”,好像什麽人什麽事都入不了她的眼。


    葉帆狠狠地叉起一塊培根送進嘴裏,一邊囫圇嚼著,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餐具抗議:“反正我不去!要去你去!”


    徐盛堯見他態度堅決,氣的整張臉都要變形了,無奈之下隻能放棄說服他。他對葉夫人的過去略知一二,他能理解她為何對她唯一的兒子這麽冷淡,但理解不代表他不心疼。在這件事情上,他還是更偏向無辜的釣釣的。


    隻是那件舊事牽扯太多,徐盛堯說出來隻會讓葉帆徒增煩惱,還會讓葉帆二十多年來篤信的一切完全顛覆。除非葉夫人親口說出來,否則徐盛堯不會捅破這個秘密,想必其他幾個世界的“自己”也是這麽做的。


    “那好吧,我一會兒先去葉阿姨的住處看看,如果沒什麽緊要的事情就算了,如果確實有重要的事情,我會告訴你的。”徐盛堯寵溺的說。


    可一個小時之後,徐盛堯收拾妥當正要出發時,葉帆匆匆攔下了他的車子,黑著一張臉坐到了他身旁。


    “怎麽忽然變了注意?”


    葉帆重重一錘,拳頭深陷柔軟的皮質座椅當中:“我翻了翻日曆,想起她要宣布希麽事了。”


    徐盛堯疑惑的看向他。


    葉帆沒有意識到自己整個人都在不住的顫抖,聲音小的幾乎聽不清:“……她要出家。”


    ※


    “樂樂,樂樂……樂樂……”


    早上六點,好不容易忙裏偷閑可以睡個懶覺的餘知樂被手機鈴聲吵醒。手機上顯示的電話號碼是另一位公司的高層,他以為有什麽要事,瞬間清醒。可等他接聽後,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卻是早就被他拉黑的敖瀾仁。


    電話那頭聽起來亂糟糟的,有個聲音模模糊糊的嚷嚷:“敖少,您別搶我手機……誒,您這給誰打呢……”


    緊接著就是一陣霹靂磅啷的碰撞聲,敖瀾仁嘟囔著一些醉話,可卻連不成完整的句子。餘知樂既生氣於周末的早上被人無端吵醒,更生氣於敖瀾仁居然使用別人的號碼打來電話,火氣瞬間衝到了頭頂。


    他正要掛電話,電波那邊敖瀾仁中氣十足的嚷嚷:“你……你叫什麽叫!不就用,不就用一下你電話嘛!老子喝多了,老子想和在意的人說說話還不行嘛!”


    這句話讓餘知樂心裏一滯,本來已經按到掛斷鍵上的手猶豫間捨不得鬆開。


    不知何人醉醺醺的笑:“敖少,怎麽從沒聽你提過這個在意的人,也不見你帶出來同我們喝酒?”


    敖瀾仁迴他:“我,我呸……他平常應酬時喝酒那麽多,我平時去找他隻捨得讓他喝粥!”


    “應酬?哦——”某個人拉長聲音,“床上應酬?”


    “去你媽的!”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餘知樂坐起身,倚在床頭耐心聽著那邊的動靜,沒意識到自己像個偷聽牆角的傻瓜一樣勾起了嘴角。


    那邊的醉鬼少說至少四個人,估計都是敖瀾仁的酒友,趁著周末聚在一起泡吧喝酒,結果一喝就喝到了早上,幾個人沒有一個清醒的。


    敖瀾仁還在叫喚:“這是我……這是我最喜,最好的兄弟!名牌學校畢業!名牌!和咱們這些野雞不一樣!人家是鳳凰,人家在樹上唱歌,再找個母鳳凰,嘿,迴頭生一窩小鳳凰……就你,你們就在地上看著吧!一輩子,一輩子連人家一個尾巴毛都夠不到!”


    有人不樂意了:“讀書多有什麽了不起……像你,像你敖大少,手底下不全是高材生,照樣給你賣命……”


    還有人幫腔:“而且俗話說得好……負心多是讀書人!”


    結果這句話不知哪裏觸動了敖瀾仁小心肝上的機關了,他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幹嚎,捧著手機大叫:“樂樂!樂樂你聽見沒有,負心多是讀書人!你別去找母鳳凰啦,咱倆還當兄弟!我再也不提那個……那個事情了……”


    他嚷完這句就沒了聲音,隻剩下安靜的鼻息聲吹拂在話筒上,看樣子是敖瀾仁終於撐不下去睡著了。


    其他幾個醉鬼完全沒有注意到電話還在通話中,絮絮叨叨的商量該拿這位大少爺怎麽辦。別看敖瀾仁一副吊了郎當的模樣,其實他家教很嚴,若他這幅醉樣子迴家,絕對會被他兩個姐姐罵到頭大。可敖瀾仁的私人住處沒有人知道,有人提議不如直接給他開間房間,從他手機裏隨便找個小模特過來照顧就好。


    聽到這裏,餘知樂忍不住開口說話:“請問幾位在哪個酒吧?我現在去接他。”


    ……


    夕陽西下,敖瀾仁不舒服的動了動身子,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硬塞到小櫃子裏的機器人,渾身僵硬。而他的大腦也因為宿醉帶來陣陣刺痛,更別提除了酒液以外一口食物都沒吃的胃,火燒火燎的發出抗議的悲鳴聲。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居然沒躺在某個酒店裏,掛在天花板上的圓燈發出溫暖的黃色燈光,陌生至極,也居家至極。


    他動了動落枕的脖子,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躺在某個人的沙發上,毯子下的身體除了一條內褲外渾身赤裸。


    宿醉之後渾身赤裸的醒來,對於他來說並不陌生,可配上所處的環境,就讓他十分困惑了。


    “你醒了?”熟悉中透著微微沙啞的聲音自耳邊傳來。敖瀾仁猛地扭動脖子,看向了聲音來源的方向。


    隻見在沙發前的羊毛地毯上,餘知樂倚著茶幾席地而坐。他的身邊散落著幾本書,極為愜意自在。


    平日見麵時,餘知樂總是穿著西裝,即使天氣炎熱也會把領帶打的緊緊的。可是現在,他收起了在工作場合的嚴謹,身穿一身居家的格子睡衣,赤著腳,捧著書,連帶著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也變得可愛起來。


    更加出人意料的是,他的左手兩指間正夾著一支靜靜燃燒的細長香菸,看上去他並不是一個經常抽菸的人,因為他並沒有一個正經的菸灰缸,手邊放了一個一次性紙杯臨時代替。


    指尖上的香菸,鏡片後的眉眼,格子睡衣下的鎖骨,隱藏在長毛地毯中的腳趾……麵前的餘知樂,有著敖瀾仁從未見過的一麵。


    見敖瀾仁醒後一直盯著自己手中的煙出神,餘知樂以為他想抽,便向他揚揚下巴,問他:“來一口嗎?”


    薄荷味道的煙霧瀰漫在兩人之間,熏暈了敖瀾仁本就不清醒的大腦。


    他半是驚喜半是期待:“你來還是我來?”


    餘知樂:“……”


    第五十五章


    驅車前往葉夫人住處的路上,葉帆並沒有掩藏自己內心的煩躁。他甚至鬱悶的用頭去撞車窗,徐盛堯怕他出事,忙撈過他讓他靠在自己懷裏,葉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緊緊的攀住哥哥的身體,兩隻手攥住徐盛堯的襯衫,埋著頭不肯說話。


    當時葉帆坦承自己重生的時候,就有透露過再過一段時間他母親將要出家。不過那時候兄弟倆都很激動,隻顧得上糾結重生的問題,後來雜事繁多,出家的事情被他們不約而同的遺忘了。


    葉帆雖然口口聲聲說並不喜歡葉夫人,但畢竟血濃於水,上輩子他因為葉夫人出家的消息連夜飛迴了國內,可趕到時,他見到的已經不是他的媽媽,而是一位四大皆空的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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