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太陽剛剛爬上地平線,祖就和眾人來到了比武場,不過這次虎七和狐九魅也來了。看著那還算整齊的一千猿人勇士,祖心裏也是感覺到了一種掛帥出征的豪氣。


    狐九魅拉著祖的手,擔心的說“還是讓虎七和你們一起去吧,有它至少可以保護你和無啼。”祖看著狐九魅那擔心的樣子,問“你的傷現在怎麽樣了,還是讓虎七留在你身邊吧。”


    狐九魅看著祖那刀削斧鑿般英俊的臉龐,安慰的說“我沒事了,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上次你不是看到了嗎?那些醜八怪對我構不成威脅。”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白色珠子遞給祖,那珠子上還有絲絲霧氣繚繞,繼續說“這個你拿著,這是我自己煉製的一顆附魂珠,裏麵有我的一絲神魂,若是遇見危險,你就把它捏碎,我能感應得到,我會盡快趕過去。”


    祖接過那附魂珠心裏有些感動,別看平時這狐九魅給人感覺妖嬈嫵媚,卻又難以接近,但是對自己竟然這般關心愛護,雖然她是一隻狐妖,可人分正邪,妖有善惡,能夠得一佳人對自己如此關愛,還管他是人是妖。低下頭在狐九魅耳邊輕語“放心吧,我還等著和你一起在通天峰上共修呢。”說完微笑著轉身走向人群中,留下狐九魅看著他的背影,臉上泛起一圈紅暈,看上去更顯誘人。


    不渡山上晶瑩的雪花飄飄灑灑的落下,北域的風夾雜著雪片吹在 臉上痛如刀割,崎嶇的山路上,一千猿人的隊伍艱難的前行。隊伍的前方一個身穿黑色皮衣的智人族青年,背上背著一把黝黑巨劍,腰間係著蛇皮袋子,騎在一頭威武的付地虎身上,猶如一尊落魄的戰神,迎著刺骨的寒風,踏著一望無垠的白雪,帶領著身後的猿人向遠方行去,漸漸消失在漫天的飛雪中。


    祖撫摸著腰間的蛇皮袋子,心裏想起了白熬,這家夥躲在袋子裏麵參悟火元素之力也不知道怎麽樣了,以往遇見危險白熬總會幫助自己解決,可是現在祖知道,白熬幫不了自己了,而身後的一千猿人勇士卻需要自己的幫助。祖能夠感覺到在隊伍的不遠處,有一雙雙貪婪的眼睛正窺視著,可是這麽多人根本不可能隱藏行蹤,隻能是謹慎提防。好在一路上沒發生什麽意外。


    第二天下午,隊伍終於來到了通天山脈下,猿無啼望著遠處的山脈,對著祖說“祖大哥,那個方向就是我們那天過夜的崖壁,天黑以前我們就能感到了。”祖站在山丘上看著一片鬆樹林,對猿無啼說“無啼,叫所有人都去那林子裏,砍大的樹枝,每個人最少要兩個大樹枝才能迴來。”猿無啼愣了一下,隨後點頭道“嗯,是該砍些樹枝晚上生火用。 ”祖看著無啼去吩咐猿人了,心裏苦笑,傻小子生火哪裏需要那麽多樹枝呀。


    猿人們拖著鬆樹枝來到崖壁下,天色漸暗,祖吩咐他們在原地生火宿營,又將先鋒隊派出去放哨站崗。這才和無啼沿著崖壁一步一步的丈量著,足足丈量了五百多步,那黑亮的鐵礦土石由崖壁延伸到腳下,看不見深度。心裏很震驚,這麽巨大的鐵礦,就算供應一座城池使用也足夠了,看來猿人族以後的兵器甚至別的鐵器都有著落了。猿無啼,白飛,靈長三個人跟在祖的身後,看著那滿崖壁的鐵礦激動的眼睛都放光了,一個個欣喜若狂的看著祖,等待著他吩咐拿鐵礦石,可是祖卻迴頭對他們說了一句“吩咐所有人,每人留一顆大的樹枝,明天要用。”三人有些疑惑,問道“留樹枝幹什麽?”祖重重的說“拖礦石”幾個人這才恍然大悟,看向祖的眼神裏又多了幾分佩服呀。


    一夜平安,東方漸露朝陽,祖早早就把人叫了起來,把猿無啼叫到身邊,和他低語了一會,示意他去宣告這次的任務,因為祖心裏很清楚,這種大事要留給無啼去宣布,他需要建立威信。


    猿無啼激動的走到人群前,對人群中的祖投去感激的目光,一臉嚴肅的又看向族人們,說“族人們,我們這次來這裏的任務就是,把這片崖壁上和腳底下的黑亮土石帶迴去,這些土石能夠提煉出我們打造精鐵兵器的材料。”


    猿人們聽完卻沒有什麽反應,誰能夠相信這土石能打造兵器,都沒搞清楚,可是過了一會有腦子靈光的猿人卻反應過來,直接拿出袋子朝那崖壁上爬了上去,大家一看有人開始裝土石了,也紛紛動了起來,隻看見這崖壁上下,猿人是爭先恐後,隻要是黑亮的石頭就往袋子裏裝呀。


    那先鋒隊的人也跑過來想裝礦石,必定這的石頭要是真能煉出兵器來,那誰不心動呀。可是祖卻對他們吩咐“你們隻能幫忙不可以自己攜帶礦石。”聽得那白無戰和白無爭等人心急火燎呀,眼看著別人拿礦石自己不讓拿,心裏別提多難受了,可是也不敢違背祖的意思,隻好做起好人好事來,給大家幫忙了。


    待到大家都把礦石裝的差不多了,祖走到人群前,拿過一個大鬆樹枝,放在地上,又搬起一代鐵礦石,放在鬆樹枝上,用麻繩把礦石袋子牢牢地綁在樹枝上麵,做好這一切才抬起頭說“大家都像我一樣,把礦石綁在樹枝上,這樣拖著走可以省不少力氣。”


    祖考慮過,猿人的體重大多五百斤左右,那一代礦石也有兩百斤,所以他規定每個猿人隻允許拖一袋礦石,這樣就算在雪地裏走上一天也不會透支體力。大家看了也七手八腳的綁起袋子來,祖看著那一臉眼饞的先鋒隊,笑著對他們說“你們分成兩個隊伍,在運石隊伍兩邊保護大家。”那先鋒隊的成員聽了這話,才明白,原來不讓他們帶礦石是為了讓他們保護大家,心裏也感覺平衡了許多。隻是那白無爭臨走還偷偷在地上撿了幾塊礦石塞進懷裏,看的祖也是一臉無奈。


    準備妥當,浩浩蕩蕩的托運隊伍終於開始出發了,現在的隊伍可真是看不見首位了。祖,猿無啼,虎七走在最前頭開路,而那白飛,靈長兩位統領卻殿後,一百精英先鋒隊分與兩旁保護。


    白無爭羨慕的拉過來一個本家白姓猿人,笑嗬嗬的問“兄弟,你想用這石頭煉製一件什麽兵器呀?”那猿人哈哈笑著說“我喜歡刀,你看那天咱們無啼少首領用那把闊刀多厲害呀,是吧?”白無爭聽了尷尬的笑了笑,心裏罵道,tm的那刀是厲害,我還能不知道嗎?厲害的都讓人沒脾氣。又偷偷的摸了摸懷裏的幾塊礦石,感覺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呀。


    太陽漸漸要下山了,托運隊伍也來到了不渡山裏,遠遠的看見一條峽穀,來的時候這峽穀並沒有給人感覺異常,可是現在祖卻覺察到這峽穀裏有什麽不對。


    揮手示意隊伍停下,祖問虎七,“虎七,你能感覺到這峽穀有什麽不對嗎?”虎七停下腳步說“我嗅到了狼魂的氣味,還不少呢。”


    猿無啼一聽狼魂也是心裏一驚,這狼魂要是埋伏在這峽穀裏那可難辦了,兩邊都是高山,馬上天黑了,隊伍拖著那麽多礦石,也爬不了山呀。心裏沒底,趕忙問“祖大哥,那怎麽辦?”祖看了一眼無啼,吩咐“你們留在這裏,我和虎七去探探路。”說完躍上虎七的背就超峽穀走去,來到穀口幾十米處,虎七停下腳步,伸著鼻子狠狠的嗅了一會說“祖兄弟,這裏麵應該有狼魂。”


    祖一臉凝重的看著峽穀說“虎七,吼幾嗓子。”虎七張開大嘴,對著那峽穀“嗷,嗷,嗷,”連吼了三聲,那震人心魄的吼聲在峽穀裏迴蕩,可是卻沒有別的動靜。虎七納悶的問“我分明嗅到了狼魂就在這峽穀裏,可是為什麽沒有動靜呢?”祖迴道“我們來的時候,那峽穀上方有一群雪雀在上麵築了巢,現在太陽要落山了,你這麽吼,他們都沒有被驚飛,那就隻能是他們早就被狼魂驚飛了。虎七我們今天不過這峽穀了。走”


    祖和虎七並沒有迴到隊伍裏去,而是朝著一麵更陡峭的大山壁跑去,來到崖壁下,祖看著那近乎直立的崖壁足足有幾十米高,問虎七“虎七,你說那狼魂要是從這上麵跳下來會怎樣?”虎七仰著頭看著崖壁說“這麽高,估計要粉身碎骨吧,我都不敢在這麽高跳下來。”


    祖聽了點著頭說“那好今晚我們就在這裏宿營”虎七撥楞著大腦袋問“祖老弟,你是要在這和狼魂幹一場吧?”祖笑著說“這裏易守難攻,既然他們能埋伏我們,那我們也可以在這裏守株待兔嗎?”虎七嗬嗬笑道“就知道你小子不是那麽好招惹的,我虎七不怕,來多少拍死多少。”


    祖笑著拍了虎七那大腦袋一巴掌,說“這迴你可別把屁股撅出去了,小心掏肛呀”虎七氣的“嗷”的一聲,嘴裏大喊“他敢”。兩個家夥迴到隊伍裏,祖和大家說了情況,那白飛,靈長也是不知該怎麽應對,看著祖等他拿主意。祖指著不遠處那麵大崖壁說“宿營,守株待兔。”


    幾個人帶領著隊伍來到崖壁下,祖詳細的和大家說著晚上的應對之策,天色漸漸暗下來,眾人也是各司其職的開始了行動。猿人們在崖壁下清理出一大片空地,解下礦石袋子堆在崖壁下,用托運的樹枝沿著空地外圍升起了十幾堆篝火,那火堆雖然不大,可是足以照亮十幾米範圍內,一連串火堆把猿人們包圍在崖壁內側。


    夜色漸漸濃鬱,可是卻沒有絲毫狼魂的動向,大家都提心吊膽的警戒著,猿無啼小聲的問祖“祖大哥,這狼魂真的會來這裏攻擊我們?”祖看著他那有些害怕的眼睛,說“這狼魂晝伏夜出,他們既然能選擇在這夜色中從峽穀裏伏擊我們,他們也會明白天一亮我們就可以上路,明晚我們就能到營地。所以今夜他們必然會來,隻要熬過這一晚,我們就安全了。”


    無啼隨口問道“要是我們熬不過呢?”祖一臉無奈的看著無啼,說“要是熬不過,我就帶你和虎七殺出去,衝迴營地。”無啼迴頭看著身後的族人,說“那不行,我不能丟下我的族人阿,祖大哥我知道這狼魂擋不住你和虎七大哥,要是挺不住,你就和虎七殺出去吧。我要和我的族人們在一起。”說話間那眼神裏充滿了堅定。祖看著猿無啼那一臉嚴肅的樣子,笑著說“別想那麽多了,你去把那天和你比鬥的那兩個猿人叫來。”無啼點了點頭,走向人群裏。


    看著隨無啼走來的白家兄弟,祖問道,你們兩個叫什麽名字?二人很是恭敬的迴答“我是大哥白無戰,我是老二白無爭。”祖看見哥哥手裏拿著一把略窄的闊劍,而那老二卻拿著一把骨矛,心裏思量了一會,轉過身去變戲法一般,拿出了一麵盾牌一把長刃,遞給那白無爭,說“這兩件兵器今晚先借給你。”


    那白無爭也不客氣,接過兩件武器在手裏比劃了幾下,隻是他也不知道那盾牌怎麽用,看的有些迷糊。祖隻好拿迴兩件兵器,左手持盾,右手持矛,講解說“這兩件兵器,盾叫玄武盾,用於防禦敵人的進攻,刃叫靈蛇刃,用於在盾牌防禦的同時可以靈活的劈刺敵人,”說著示範了幾下,又遞給了他。白無爭接過刃和盾按著祖的樣子比劃著,喃喃說“這兩件兵器好微妙呀,攻防一體,以後我也要這樣的兵器。”說話間那臉上垂涎的表情讓祖感覺到心疼,要不是大戰在即,他才不舍得把這兵器拿出來呢。


    祖看著兩兄弟說“今晚你們倆要獨擋一麵,和你們的族人守住我們右側的防線。”白家兄弟一聽要讓他們獨擋一麵,心裏也是戰意升騰,這祖可是族裏象神一樣敬重的人物,能委派他倆這麽重要的任務,真讓爺爺臨行前的囑咐說中了,要他倆跟好猿無啼,日後能有大出息。兩人信心滿滿的答應了。


    祖迴過頭又吩咐那白飛,靈長兩個統領,要他們守住左邊防線,四個人臨走祖還特意囑咐道“千萬不要讓這火堆滅了,我感覺那狼魂身上有很邪惡的一種氣息,但是他們對火和陽光應該很畏懼,大家現在迴去就叫人把樹枝折成小段,爭取讓這火一夜不要滅了。”眾人應是紛紛去準備了。祖這時才感覺心裏稍安,接下來的事就看這些猿人們自己怎樣麵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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