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九魅散開神識悄悄的查探出去,輕聲的警告著“有九隻,其中六隻雪狼,另外三隻應該是狼魂,他們在包圍我們。”祖壓低聲音對著虎七說“你一會守在這裏保護九兒姐。”對著猿無啼說“一會我們倆從正麵擋住他們。”說完伸手抽出了背上那黝黑的裂天劍。猿無啼握了握手中的裂山刀,對祖點頭示意,可是他臉上卻流露出一些怕意,這麽多雪狼和狼魂,他心裏真沒把握。


    祖靠著岩石探出頭向外看去,借著月光可見有幾條影子正慢慢像他們這邊靠近,一雙雙幽綠的眼睛在夜色裏格外慎人,其中還摻雜著幾雙腥紅的亮光,忽隱忽現正成扇子形把他們所在的岩石堆包圍起來。自從浮塵穀出來,一路上有白熬為他保駕護航,他還從來沒與妖獸戰鬥過,可是祖能感覺到,現在的自己無論從力量,速度,還是感知力上都遠遠超過從前的自己。麵對這即將襲來的雪狼和狼魂,他的心裏有種莫名的興奮與渴望。


    大家都屏住唿吸等待著那危險的到來,忽然間,那岩石後麵猛地竄出幾條雪白的狼影,直撲祖和猿無啼而來。祖看著那牛犢子一般的雪狼直撲自己,揚起裂天劍直刺了上去,“噗嗤”一聲,那雪狼毫無防備的被刺了個正著,脖子上釘著的裂天劍沾染上狼血後迅速的吞噬著雪狼的生機,那雪狼努力的擺動著身體想要掙紮,祖抬腿一腳踢在雪狼身上,把它踹出四五米遠,順勢拔出了裂天劍。


    正在這時,另一隻雪狼已經撲到祖的身前,低頭照著祖的左腳踝就是一口,祖連忙抬起左腿迅速向後彈了出去,險險的躲開了那血紅的狼嘴,順勢一劍劈出,那雪狼一口沒有得逞,扭動著身子躲開飛劈下來的裂天劍,嘴中發出低低的咆哮。祖與那雪狼對視,心中一段記憶瞬間浮現,自己的媽媽就是死在這種畜生口裏,滔天的殺意升騰,祖坡口大罵“畜生”,不等那雪狼進攻,祖一個箭步就撲了上去,手中裂天劍如雨點一般揮舞著砍像那雪狼,幾個迴合間那雪狼就躺在血泊中抽搐著喪失了生機。


    祖正要去幫助苦戰中的猿無啼,卻感覺眼前忽然一道白影襲來,來不及反應,祖抬手掃出一劍,那白影一接觸便迅速退後數米,裂天劍所過之處一隻巨大的利爪隨著劍影掉落,祖扭頭看著那不遠處的怪物。隻見那怪物長著一顆碩大的狼頭,身體卻如人族一般站立在地上,全身白色長毛與冰雪渾然一體,隻是現在他的一隻前爪已經被削掉,鮮紅的血液正緩緩的溢出。那狼魂一雙憤怒的眼睛閃著紅光死死的盯著祖,大嘴裏發出“嗷嗷”的咆哮,此時的祖殺意正濃,心裏沒有絲毫懼意,提著裂天劍一步一步朝那狼魂逼去,局勢瞬間逆轉,這分明是祖要捕殺了那狼魂。


    一旁的猿無啼,如靈猴一般躲閃著那雪狼的攻擊,手中的裂山刀不時的招唿在雪狼身上,那畜生吃痛,發出一陣陣嗚咽,那巨石上的一隻狼魂見狀,也是撲了上來加入對猿無啼的圍攻。麵對著倆個宿敵的圍攻,猿無啼也是拚了命了,手中的裂山刀舞的唿唿作響,逼的那狼魂進不了身,幾次碰撞下,那狼魂也是吃了幾刀,雖不致命,可是也血痕累累,再看那雪狼早已滿身的刀口,趴在地上隻有進氣沒有出氣了。


    倒是那虎七,一臉看熱鬧的樣子,站在狐九魅的身邊,嘴裏還評價著和狐九魅說“這幾個畜生根本傷不了這倆小子。哈哈”突然間他隻覺得屁股後麵一陣陰風吹過,嚇得它“熬”的一聲大叫,迴頭望去,卻見三隻雪狼正朝著他的屁股撲來。來不及扭身,虎七隻覺得心裏一陣發涼,揚起那鋼鞭一般的大尾巴,朝著最前麵的一頭雪狼就抽了過去,“啪”的一聲,那雪狼如炮彈一般被抽飛了出去。虎七趕緊夾起尾巴,迴頭揚起巨大的虎爪,狠狠的拍在了一隻雪狼身上,那雪狼都沒來的及發出叫聲,就被那鋒利的龍骨甲刺拍的血肉模糊,剩下的一頭雪狼看見兩個同伴一照麵就沒了,撒腿就要跑,虎七發出震天的咆哮,就追了上去,嘴裏還罵著“敢掏你虎爺的肛,看我不拍死你們幾個狼崽子。”


    祖提著裂天劍和那狼魂殺在一起,雖然那畜生多次躲開祖的攻擊,可是麵對如此的神兵利器,他幾乎沒有還手的機會,每一次不得已的碰撞都會給他留下一道傷痕。不一會的時間他就沒有了抵抗之力,全身布滿大小傷口跪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祖揚起劍剛想砍下他的頭顱,那畜生卻猛地伸出僅剩下的一隻爪子刺在了祖的大腿上,一陣疼痛瞬間傳上腦海,祖不敢停留,裂天劍重重劈下,直接帶飛了一顆碩大的狼頭。這時祖才去看自己的腿,那腿上的黑色皮衣已經被抓破,翻開衣物,祖卻沒有看見血跡,隻是那先前傳來疼痛的地方,幾片鱗甲隱隱的出現了,祖心裏明白了,原來這龍鱗甲可以抵擋利器的攻擊不破,卻不能阻擋那力道的傳入。抬頭掃視周邊,一眼看見狐九魅所在的地方,嚇得他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隻見那虎七追著一頭雪狼跑出老遠了,而狐九魅身前,一頭高大的狼魂正探出鋒利的巨爪,要撲殺九魅。祖連忙衝了過去,可就在此時,卻聽見狐九魅怒罵道“醜八怪”,一雙杏眼間發出一道淡綠的幽光,刹那間射入那狼魂血紅的眸子裏,那狼魂瞬間出現了一些呆滯,眼前一隻雪白的利爪帶著一道殘影沒入它那寬厚的胸膛中,帶著一股鮮血濺出,那雪白的利爪迅速收迴,隻是那利爪中卻握著一顆還在“噗通,噗通”跳動的心髒。狐九魅抬起那修長的美腿,輕輕地踹在那狼魂身上,那狼魂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狐九魅看都沒有看那手中的心髒,隨手丟在了地上,輕輕擦拭著手上的鮮血。


    祖看著這一幕,心裏隻感覺一陣發涼,沒想到這狐九魅平時看上去一副柔柔弱弱,妖嬈俏佳人的模樣,動起手來確是這般的果斷狠辣。與那狼魂相比,這女人要危險千百倍呀。正想著,狐九魅迴過頭來,微笑著看著祖,拋過來一個眉眼,說道“怎麽,嚇到你了,祖老弟”祖被那眉眼看的如墜冰窟,全身發冷,看著那還殘留著鮮血的玉手,祖心虛的連連說“沒有,沒有,九兒姐好厲害呀。”


    說話間,猿無啼也是砍殺了那最後一隻狼魂,隻是他身上布滿了血跡,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那些狼的。遠處虎七正揮動著大爪子,不斷的拍在那逃跑的雪狼身上,嘴裏還嘮叨著“我讓你掏我的肛,我拍死你,看你還敢掏你虎爺的肛吧。”祖看著那地上的雪狼都快被拍成肉泥了,對虎七喊道“行了,早死了,迴來吧。”


    大家聚到一起,又檢查了一遍屍體,確認都死了,這才放心的迴到那已經要熄滅的篝火邊,祖說道“這裏血腥味太大了,肯定會招來別的妖獸。”虎七聽了咧嘴大笑著說“這個交給我去處理,保準不會有別的妖獸再來打擾我們。”說完就竄了出去,消失在夜幕裏。


    過了半個時辰虎七才迴來,笑著說“你們睡覺吧,我在這一裏範圍之內都做了標記,沒事了,這後半夜我來放哨。”祖和猿無啼聽了都疑惑的問虎七“你做了什麽標記呀?”那虎七卻尷尬的一笑,說“哎呀,你們就別管了,反正不會有不開眼的妖獸來就行了”二人聽了一臉疑惑,隻有那狐九魅“噗嗤”笑了出聲,看著她笑,虎七更是尷尬了,對著她說“狐仙子,您快睡覺吧,我給您站崗。”狐九魅似乎明白虎七的意思,也不說話,扭過頭去靠著虎七真就睡覺了。祖和猿無啼對視一眼,也是無語,隻好也睡覺了。這半夜倒是真如虎七所說,很是安靜。


    雪原上的清晨格外的寒冷,唿出來的白氣瞬間就會凍結。祖搓了搓手,在篝火上又加了幾塊柴,看向遠處那早已凍僵的狼魂屍體。來到那屍體旁,用腳踢了踢那大爪子,發現這爪子雖然鋒利,可是卻不能握緊,顯然這些狼魂智慧不是太高,而且不能抓握武器。看著那凍成冰的血跡浸在黝黑的土壤上,祖感覺怪怪的,好像哪裏不對勁。祖蹲下身,捏了一小塊土壤嗅了嗅,仔細的翻看著。這土壤給他一種很特別的感覺,比一般的土壤要重很多,而且裏麵似乎還摻雜著金屬,祖努力的在腦海裏尋找著有關這種土壤的信息。


    被凍醒的猿無啼剛睜開眼就看見祖拿著一塊土在思考什麽,也湊了過來,疑惑的問“怎麽了?祖大哥。”祖看了一眼他說“這土壤很特別,我曾經在一篇刻文上看到過這種土壤的記述。”猿無啼一臉好奇的捏起一塊土疙瘩問“有啥稀奇的?”也學著祖端詳著。祖又抓了一大把黑色的土,說“這土裏麵含有鐵,這裏應該是一處鐵礦脈,如果能把它提煉出來,那就可以打造無數神兵利器了。”


    猿無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祖說“你是說這土裏有打造兵器的材料?祖大哥這可能嗎?”祖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子,沿著黑色土壤看向了那崖壁,這時他才愕然發現,眼前的大半個崖壁上竟然都是黑色的鐵礦石,心中也是感歎不可思議呀,若是把這些鐵礦都提煉出來,那該製造出多少精鐵呀?


    猿無啼拎著裂山刀開始給雪狼分屍,凍僵了的屍體就那麽生生被他給大卸八塊了,隻是留下了一張完好的狼皮。將雪狼肉烤在火上,他卻滿地的收集起黑土來,看的虎七一臉問號,問他“無啼,你搞那麽多土幹什麽?”猿無啼抬頭憨笑著說“祖大哥說這土能煉出兵器來,我要帶迴去研究一下”虎七咧嘴嘲笑起來“那你還不如把你那刀埋在土裏呢,說不定還能再長出一把來,哈哈哈”祖白了虎七一眼,說“你懂什麽?這是鐵礦。好了,大家還是吃點東西,趕緊趕路吧。”幾個人吃了些狼肉便匆匆向著雪域深處進發了,隻是那猿無啼,背上了一大包黑土,不管虎七怎麽笑話他,他都堅決要背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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