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著離開。


    初意:……


    薄景沅笑容欠揍。


    門關上,初意才喊:“我不熱。”


    沒人應她。


    初意覺得自己快氣炸了。


    兩三步走到床邊,躺上去,用被子蒙住頭。被子蓋在身上時,指尖還微微發顫。


    她現在有點控製不住自己。


    高中時她性子軟,遇事隻會驚慌,這三年來她有意鍛鍊自己,已經很少發生控製不住自己的狀況,否則也不會直接出現在付瀲恣麵前。可自打知道薄景沅早就看穿自己後,她就是沒法對薄景沅擺出一張好臉來。


    甚至會生氣會惱火,初意以為自己夠淡然,已經忘了自己上一次生氣是在什麽時候。


    沒過多久,羅晴推門進來。她站在門外和薄景沅聊了會,薄景沅表示,自己還是沒能把初意哄好。羅晴知道初意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她有點好奇薄景沅到底做了什麽惹初意生氣的事。


    一進門就看見窩在被子裏的初意,想了想,還是沒問。


    初意失態的時候不多,今天不管為了什麽生氣……都是因為喜歡薄景沅吧。


    羅晴爬到床上,腦子暈乎乎的。命案發生的太突然,她一想起就害怕,偏偏一閉上眼睛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付瀲恣。羅晴沒看見付瀲恣的死狀,但初意看到了,羅晴想初意大概也是受到了驚嚇。


    她坐起來關了燈,房間黑了一瞬,羅晴想了想,又把燈打開。


    不管怎麽想……度假村死了自己認識的人,還是蠻可怕的。


    恩,有燈光才舒心。


    *


    假期取消,所有人暫時留在別墅,等待調查。


    北城來增援的是刑/偵隊隊長李牧白,年近三十,樣貌看起來隻有二十五六,身材高大英俊,是局裏處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上的人之一。李牧白至今未婚,追他的人不少。


    從北城趕到度假村再到現在,已經過去一整晚,李牧白調取過監控錄像,晚上八點到八點十分剛好是係統維護的時間,畫麵空白。再往後,就是初意出現在視頻內。


    不過從視頻中可以看到,初意並沒有進房間。


    李牧白的助手阿七剛畢業,正是最有活力的時候,平時跑腿最勤快。和總部通了個電話,很快就把付瀲恣的資料調了過來,李牧白將阿七拉到小房間裏,清淨的地方。


    門外付瀲恣的父母鬧的正兇。


    李牧白揉著耳朵看資料。


    阿七介紹道:“付瀲恣是薄家小兒子薄景鉉的未婚妻,本來已有兩個月身孕,馬上就要結婚了。付家這幾年發展不好,付瀲恣現在正在薄家的公司上班,這次是公司組織的聚會。”


    李牧白抬眼:“例行聚會?”


    “不算是。”阿七摸了摸頭,“薄氏每年都會有旅遊的員工福利,但這次……應該是例外,隻選了十個人,據說是薄家的大兒子薄景沅發起的。哦,薄景沅現在處理公司的日常事務。”


    李牧白隨手抽了根煙叼在嘴上,一頁頁的翻看資料,銳利的目光最終停在某一頁不動了。吸了口煙,一手夾著煙,彈了彈菸灰又重新叼著。他凝眸緊盯薄景沅的照片,沉思良久才道:“先查薄景沅。”


    阿七猶豫了下,他平時嘴快,與李牧白關係也不錯,沒猶豫兩秒便忍不住問道:“李隊,我覺得現場挺簡單的啊,兇手就是捅一刀就走了。依我看……還是那個叫初意的女生更可疑。”


    他提醒:“雖然監控錄像裏她沒進入畫麵,但係統維護這事也有不少人知道,她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最重要的是……我查了,她動機最充足。”


    李牧白吐了眼圈,眯眼看他:“哦?怎麽個充足法。”


    阿七撇嘴:“這個付瀲恣高中的時候和一堆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對初意……狠著吶,我問過了他們高中的同學,所有人都知道。付瀲恣的那些手段……是我見過的校園暴力裏最狠的,真的。”


    *


    星期六一整天,留在度假村的每個人都被單獨叫到李牧麵前談話,頭一個是初意,再就是薄景沅。


    初意被帶到李牧白臨時搭建的小辦公室裏,屋內還站著兩名穿著警/服的警/察,隻有李牧白一人是便裝。李牧白人客氣,初意進門後,李牧白先招唿初意坐下來,又讓阿七給她倒了水。


    初意謝過接下,喝水的空檔,注意到李牧白一直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自己。


    早料到自己會被懷疑,初意也不緊張,喝了兩口水潤潤嗓子,放下杯子:“李隊長,您想問什麽就直接問吧。”


    李牧白五官端正,眼睛銳利如刀,初意說完這話時,他目光柔了些,笑笑:“謝謝配合。”


    接下來是一些常規的問題,如,初意剛到現場時看到了什麽。


    初意想了想,答:“您應該看過監控錄像了,我當時並沒有進房間,所以看的也不仔細。當時確實有被嚇到,也記不住些什麽,要說房間裏當時有哪裏不一樣……應該是放在門口的行李箱吧,我去的時候行李箱是倒著的。”


    李牧白點頭。


    行李箱的主人是付瀲恣,的確倒在門口,他們推測是兇手慌張逃跑時不慎撞倒。


    李牧白笑容收了收,他收起笑容時,神色看著有些冷。默不作聲地看了初意半晌,他問:“看見有人倒在房間裏,常人的做法都是上前施救,再不濟也要去看看狀況,初意小姐,你為什麽一直站在門外?”


    聽出李牧白話裏的意思,初意淡笑:“李隊長說的應該是幾年前的觀念了,這年頭馬路邊倒一老太太,有幾個人會去扶?”頓頓,她微笑,“開玩笑,我還是願意相信社/會是美好的。隻不過……”


    “李隊長,我與付瀲恣有些過節,不方便進去,隻是為了保全自身而已。當時的情況,付瀲恣活著的可能性不大,當然,為了保險我也給120打過電話。”


    李牧白笑笑:“什麽過節牽扯會牽扯到人命?”


    初意默了一瞬。抬抬眼,黑眸平靜:“如果您指的是我為什麽不進房間,我的迴答是如果當時我進去了,在房間裏留下痕跡,那我很難擺脫嫌疑。至於其他的……李隊長,去付瀲恣房間前我一直與羅晴待在一起,您算一算時間,就知道您話裏的第二種可能不會實現。”


    談話斷斷續續持續了半個小時。


    半小時後,初意被放出來。


    薄景沅一直等在門外。


    還是那身整潔的襯衫西褲,抱臂倚牆,眸光淡淡。從初意的角度,薄景沅看起來安靜清貴積了,好像他那日走上講台的模樣。


    這一眼看的初意有些亂。


    那時的薄景沅和現在的薄景沅,到底哪個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走一下劇情啦啦啦。


    另外下本要開的文之前放過文案,但仔細想了想,感覺校園部分和文風不太搭,所以……又改了改,感覺再改會挨揍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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