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顏伸手捂住尚磊的嘴,氣若遊龍地從喉間發出一絲嗬斥:


    “閉嘴!”


    兩人沉浸在欲望的歡愉中,盡情交\\合,盡管一次次地泄\\身仍舊不知疲倦,換個姿勢接著交手,直到心中那股子憤懣和壓抑完全釋放,才在一片狼藉中,被智能服務抬進了溫水的浴缸。


    兩人分躺在浴缸的兩頭,身體交錯,王顏此道不及尚磊,現在整個人有點飄飄然,泡在水裏昏昏欲睡。尚磊還能保持清醒,安靜地在水裏,幫王顏捏捏腳底。


    “花了那麽多心思做的佛跳牆,就吃了兩碗。這會兒再去吃,就變味兒了,浪費。”


    王顏輕聲應和,不知是應和的這個問題,還是對尚磊捏腳的迴饋。有氣無力,好像背負了許久的重物,這一刻徹底放了下來。


    尚磊按了一會兒,發現王顏已經睡著了,嘴角還帶著滿足的微笑,模樣可愛,忍不住就在對方的大腳拇指上親了一下,隨即讓智能服務將王顏送迴已經打掃好的床上,自己則在旁邊的沙發上睡下。


    明明還壓著許多的問題,可是兩人都安心的睡去,可能身體上的傾訴,比言語上的,更容易被人理解。


    第二天一早,王顏渾身僵硬的起床,隻是稍稍活動了一下,感受到t細胞在體內運動,看來昨晚上的行為有些傷到身體了。這時飄過一陣豆漿的香味,還有麵餅的味道。王顏走到廚房,還是熟悉的人和熟悉的味道。


    “嚐嚐吧,這個豆漿是現磨的,麵餅也是我自己做的。”


    “半個月不見,想改行做廚師了嗎?”


    “廚師太累了,做不來。就會幾道菜,做給你嚐嚐。”


    王顏喝了半杯豆漿,吃了小個的餅,對手藝讚不絕口。


    飯後,兩人相視無言,好像時間停止。


    “愛城。”還是尚磊,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我去了愛城。”


    王顏昨天就聽到尚磊說自己的佛跳牆手藝師承愛城的大廚,當時就很想知道為什麽尚磊會去舊曆區。盡管自己對舊曆區極為好奇,很想知道現在的舊曆區究竟發展成什麽樣子了,和歷史上的舊曆到底差別多大,為什麽會形成這類的差別等。但舊曆區法律混亂,人際關係複雜,還有大量的暴力犯罪無法根除,所以,自己從未敢進入舊曆區。


    “那天晚上,你問我可不可以接受固定伴侶,”尚磊見王顏不搭腔,就繼續說,“我一時間沒法選擇。我對你的喜歡超過之前我接觸的所有人,但是我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你,因為我覺得我做不到。如果做不到就會傷你的心,我也會不齒自己的言行。做不到,就很難答應。而且我很奇怪為什麽是固定伴侶,那個不是很傳統甚至說已經淘汰的東西嗎?我甚至覺得你隻是研究歷史著了魔,根本就不明白固定是多麽壓抑的事情。就在我心煩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視訊,就是那天在中央公園認識約的那個男人。他說他第二天要去愛城,問我願不願意和他同去。我知道愛城是舊曆區,那種地方很危險,本想拒絕,但是心想也許去了舊曆區,看到了舊曆的生活,也許就能更了解你的想法,也能更明白如何選擇。所以,我留下了紙條,然後去了愛城。”


    “舊曆區和舊曆是兩碼事,舊曆區的人也在發展,而且環境變了,舊曆區的大部分事務都變了,那裏隻能看到畸形發展的舊曆人類。所以,你去舊曆區,恐怕……”王顏終於搭腔。


    “結婚吧!”尚磊打斷了王顏的論述。


    “結婚吧!你和我!永遠在一起!”尚磊見對方愣在原地,滿臉驚恐,於是又說了一遍。


    “傻瓜!”王顏想明白後本想解釋新曆區沒有婚姻製度,但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行啊!”


    王顏沒有再詢問尚磊關於愛城,到底發生了什麽。如果那天乃至後來的某一天,王顏詢問了尚磊關於愛城,關於他一次次的舊曆區之行,也許以王顏的聰慧,能夠更早的發現。但是以王顏的聰慧,他也一定不會問。


    第20章 重返愛城


    淋浴的水嘩嘩得沖刷在尚磊的身上,沖刷著身上還未完全復原的紅暈,那是鞭子的抽打和蠟燭油燙傷的痕跡。尚磊雙眼迷離,思緒卻很清晰。窗外的雲層漸漸散去,意味著這艘行駛了三天三夜的飛機終於要到達他的目的地了。


    尚磊走出浴室,換上了自己原先的衣服,看著淩亂的房間,以及還未熄滅的蠟燭。牆邊的鐵鏈上,還掛著自己的血液和皮膚組織。前天晚上的場景還在眼前,撕心裂肺的疼痛和無盡地言語羞辱。尚磊一臉冷漠,心中帶著濃濃的恨意。看到床上,魏承禮□□著躺著,嘴角還有口水溢出,眼皮似乎很難閉上,原本清秀的麵龐,變得十分呆滯。脖子處一直閃爍著紅光,頻率極高。


    那是t細胞的預警係統,一旦人體承受的損害或者疾病已經達到一定程度,體內t細胞開始滿負荷工作,人體的脖子會開始閃爍紅光,閃爍的頻率越快,就說明t細胞運轉地越快,提醒身體輸入新的藥物和就醫治療,一旦紅光常亮,表示t細胞已經治癒不了,人體麵臨死亡。


    魏承禮的紅光閃爍很快,但基本已經穩定住,沒有加快的跡象,不至於到常亮的地步,應該時間長了就能自愈。尚磊很想再動手打他一頓,但是並不想致對方於死地,於是作罷。但是迴想這兩天的境遇,依舊恨得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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