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磊跟著卓瑪走街串巷地跑了半個小時,感覺已經跑了大半個準噶爾城,天越來越黑,準噶爾街麵上除了幾個夜場之外,都已經閉門休整了,街上除了幾輛汽車,幾乎沒什麽動彈的人。即使如此,卓瑪還是小心翼翼地拉著尚磊,不知道在躲什麽,往一個目標方向走去。一路上卓瑪向尚磊解釋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地——準噶爾機場。


    白天在診所鬧事的人被抓住了幾個,在阿樹的詢問下,得知了卓瑪燒掉的虎頭幫的貨,很可能是價值昂貴的違禁品,虎頭幫這次損失非常大,所以虎頭幫的老大虎頭才會這麽氣急敗壞,大白天就敢闖到診所裏惹事。卓瑪這次惹到了大麻煩,阿樹和布依大夫勸卓瑪立即離開準噶爾(舊曆區出生的人雖然不能擅自進入新曆區,但是可以通過機場直接前往別的舊曆區),卓瑪拿了一些錢,打算跑路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還在旅館的尚磊,內心愧疚且不忍,打算親自來提醒尚磊快迴新曆區。隻要離開了準噶爾,虎頭幫就毫無辦法。但是沒想到剛到旅館樓下,就發現了虎頭幫的人早就埋伏在旅館周圍,不管目標是自己還是抓住尚磊來要挾自己,總之卓瑪第一反應就是拉著尚磊跑。果然等卓瑪混入旅館的時候,虎頭幫的人就已經按捺不住在前台詢問尚磊的房間,準備隨時衝進房間搶人了。


    卓瑪不放心尚磊一個人去過境處,隻好帶著他先去機場飛到別的舊曆區,然後再從別的舊曆區出去。當然隻是卓瑪的說法,具體真實的原因,卓瑪可能還藏了私心。


    準噶爾雖然不大,但是根據舊曆區聯合會的要求,每一個舊曆區必須有與別的舊曆區通行的機場,準噶爾這種規模的地區,隻有一趟飛機,往來於準噶爾和愛城。


    “非去愛城不可嗎?”尚磊雖然緊跟著卓瑪的腳步,但是心中還是有些不願意,“愛城人太多了,我特別怕這種人多的地方。”


    “隻能去愛城,”卓瑪不斷觀察著好像沒有人的四周,然後像老鼠一樣穿梭在街道小巷之間,“準噶爾隻有去愛城的飛機,到了愛城以後,你想去哪兒去哪兒,我又不會纏著你。”


    尚磊察覺到卓瑪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本想解釋,但是現在的環境好像也不適合解釋,隻好作罷,等確定安全了再說吧。


    機場終於到了,卓瑪所謂的登機離開準噶爾,和尚磊想像的並不同。卓瑪在機場附近的小酒館裏見了一個不知道什麽人,換到了兩件工作服,兩人裝扮成運輸工人的樣子,假裝將貨物運到飛機貨運艙。期間尚磊發現了虎頭幫的人,那些人正在用眼鏡交流查詢自己的位置,這時尚磊才明白為什麽卓瑪要帶著自己像老鼠一樣前進。兩人將貨物運到飛機艙處,尚磊沒見過這樣的飛機,一個字形容的話,就是大!感覺能裝下數萬人!從後艙處往前看,甚至都看不到前帆。這個像船一樣的胖東西真的能起飛嗎?


    兩人進入艙門後就沒有出來,一行的人就像早就知道一樣,將貨物搬運好後就自行離開了。卓瑪輕車熟路地找到了一個排氣管,從排氣管進入後,輾轉進入到內艙。尚磊出了排氣管才知道這艘所謂的飛機遠比自己想像的要大得多。層層疊疊的走廊,鱗次櫛比的房門,一應俱全的各式房屋和娛樂場所,以及一個巨大的圓形宴會廳。


    “這裏是富人區,底下窮人的地方可就沒這麽好了。”卓瑪似乎看出了尚磊的驚訝,解釋道,“這架飛機飛行三天才能到愛城,是遊玩型的飛機,每次限載25000人,票全賣完了才能起飛,估計快起飛了。當然如果把我們這樣的偷渡客都算上,早就能起飛了,不過這三天隻能去底下窮人區待著了。”


    “為什麽不買票呢?”


    “虎頭幫的人都盯著售票處和檢票口呢,沒事,進了這飛機,隻要能夠起飛,就算是虎頭幫也不敢怎麽樣,這裏有很多愛城的達官貴人。虎頭幫這種鄉下小幫會,不敢得罪的。”


    “那你的家人怎麽辦?”


    “文不動醫,武不動兵,這點規矩他們還是有的,不會真的對診所的人動手,再說我又沒個兄弟姐妹,不怕他們要挾。”


    新曆下的人沒有兄弟姐妹這層關係,但是兄弟姐妹作為詞彙還是保存了下來,兄弟指的是男人的鳥,姐妹指的是女人的魚。尚磊乍聽卓瑪的話以為是髒話,但是一轉腦子就想起了兩地文化上的不同。


    尚磊在卓瑪的帶領下走到了底下的窮人區,果然這裏的環境和上麵大相逕庭,簡直是髒亂差臭,讓人一刻都呆不下去。不過在飛機起飛之前,尚磊隻好忍受。


    王顏,不知道你現在在幹嘛……


    第17章 同居關係


    尚磊找到猴子之後得了一筆小錢,這人一旦溫飽,就開始思□□。尚磊隔三差五的就找藉口去北京約王顏,一下說是感謝王顏幫忙找到了猴子,一下說想要聽王顏教自己邏輯課。尚磊並沒有去聽王顏的歷史課,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試聽結束之後歷史課就要收費了,雖然王顏不是教授級別,課程相對非常便宜,甚至有些都是聽年良齊的課送的,但是對於尚磊來說,這仍舊是一筆極高的費用。


    一開始尚磊還隻是一周去兩次,後來演變成一周去五次。自己的工作時間彈性大,可王顏的工作時間是非常固定的,白天基本上都在工作。所以尚磊一般都是晚上去早上迴。不到兩個月,尚磊的錢基本都花完了,生活金有限不能支撐他來迴京滬,尚磊索性就住到了王顏的家中,賴著不走了。事務所直接開天窗委託,由當事人電話聯繫。本來尚磊就沒什麽生意,這下就更少了,完全像無業遊民一般住在王顏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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