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隨現在很頭疼,這個嫌疑人許晉元這麽囂張,他很擔心這家夥是不是在逼自己動手。


    他看出許晉元既懂刑事現場分析,也懂刑法,要不是其個人信息很清楚表明這是一個西南鄉下學院的三年級學生,他都要懷疑這小子是個精銳刑警了。


    越是了解許晉元,他就越是不敢和許晉元動手。


    如果乘務長紀學成的警告不假,這個許晉元的武道修為很高,可能高到能擊敗紀學成的程度,當然,這有點天方夜譚的感覺,現在又不是在上演天譚娛樂的偶像劇。


    很可能這個許晉元周圍有強大的家族護衛吧,不過到現在為止,沒發現一個人在,有點奇怪啊!


    如果自己在沒有拿到許晉元犯罪的完整證據情況下,主動和許晉元交手,他順勢反擊,把自己等人擊潰了,那自己就完成不了上司和乘務長的拘捕要求了。


    想到這些,寇隨一身冷汗,好險,這個許晉元壞的很,從和自己交談開始,就不斷試探自己底線,逼自己犯錯,如果自己忍不住動手了,這家夥就合理擊潰自己了。


    想明白這些,他已經明白了,必須走正常流程拘捕這個許晉元。


    於是,他對許晉元冷笑道:


    “許晉元,你不坦白沒關係,我現在宣布你為本案重要嫌疑人,有受害者的遺言為證,你不反對吧。”


    許晉元歎了口氣,這個寇隨果然是老刑警,要是換成他那個妻弟,早就中計上鉤了,自己很容易就破了這個局,現在隻怕還要折騰很久了,他說道:


    “不反對,我聽您安排。”


    寇隨內心一動,看來自己這一步是走對了,隻要按照正常流程,這個許晉元就隻能乖乖就範,於是他說道:


    “你迴去吧,記住,不要離開八號車廂,否則視同逃逸。”


    許晉元老實的點了點頭,在後方刑警的監控下,迴去八號車廂。


    等他走進八號車廂,車廂內的人都看著他,發現他毫發無損,有人比較失望。刑警在許晉元落座後,宣布道:


    “下一位傳喚的是毛永清,跟我走吧。”


    絳衣保鏢毛永清一點都不奇怪,直接跟著刑警走了。


    許晉元坐下,完顏輕雪輕笑了一聲,說道:


    “看來你錯過了一個最好的機會。”


    許晉元點頭表示同意,說道:


    “沒辦法,老刑警,心態好的很,我撩不動他。”


    程楚生聽著這兩人的聊天,頓感自己似乎是一個局外人,不過他也是高材生,聽完兩人的交流,他問道:


    “許賢弟,你剛才是想激怒寇警官,然後借機脫身?”


    許晉元點點頭,說道:“激怒他隻是一種試探,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專門針對我來的,如果他容易被激怒,當然更好。”


    完顏輕雪笑道:“我看他走的是形意門路子,你怎麽不和他攀攀關係?”


    許晉元不奇怪完顏輕雪也能看出寇隨的來曆,他搖搖頭說:


    “這家夥是形意尚氏的上門女婿,八卦形意兩門雖然數百年交好,但我許氏已經不是八卦內門一支了,他不可能賣我這個麵子。何況,他上車來,就是為了拘捕我的,不會違規對我放水。”


    完顏輕雪問道:“他第一時間傳喚你,一定是有確鑿無疑的證據,我很奇怪,他能有什麽證據。”


    許晉元並不瞞他們,低聲把剛才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


    程楚生聽完大驚失色,問道:“怎麽可能,周人傑是失心了嗎?怎麽能留下遺言,說你是兇手?”


    完顏輕雪輕輕笑道:“如果是從失心著手,的確有一些這種控人心智的手段,比如魔門秋夜海棠有這種秘術,正好,他們好像還和你有衝突。”


    魔門秋夜海棠在綿州、洄州都被許晉元破壞了好事,如果他們參與其中,控製周人傑寫下不實遺言,理論上有可能。


    許晉元卻不認同,魔門秋夜海棠一直以來都苟安於西南,並沒有把勢力往中京發展,而且像許晉元這麽敏感的身份,秋夜海棠避之惟恐不及。


    最能說明一點的就是,靜葉香被自己所獲之後,秋夜海棠表現的像這件事沒發生一樣,沒有繼續派人來搶奪,這說明他們在搞清楚情況之後,已然放手了。


    綿州許家的麵子,在江山、在中京不好使,在綿州、在西南可是一片天,秋夜海棠不至於不識趣。


    他迴複完顏輕雪:“秋夜海棠不夠格來玩這種高端局,所以他們不可能派人用秘術來控製周人傑。我的傾向是,周人傑沒有被控製心智,他是在垂死狀態下,頭腦清晰寫下遺言的。”


    程楚生很奇怪,說道:


    “許賢弟,如果按照你所說,他是在一張帶有笑臉的報紙上寫下遺言,那有沒有可能,那張報紙上本來就被人先寫了遺言,然後拿給他簽售,他順便帶著這張報紙上廁所?”


    不過,他自己說完,馬上又否定了,說道:


    “這也不太可能,除非他提前完全沒看這份報紙,否則那麽明顯的遺言寫在報紙中央,他不會看不到。難道真像許賢弟你說的,是他在垂死狀態下,自己寫的?但他為什麽會中劍受害呢?又怎麽判斷你是兇手的?”


    畢竟這些推測把此前的密室殺人案很多推測都推翻了,現在最有可能的情況是,周人傑正在廁所看報紙和拉粑粑,一個像許晉元的兇手突然出現,捅了他一劍,然後跑了,周人傑發現是許晉元殺他,所以寫下了遺言:


    “殺我者許晉元!”


    這種編劇,隻有某次元的短劇編劇才敢這麽編,因為完全不符合邏輯。


    完顏輕雪當然不會按照這種邏輯去思考,她皺了皺好看的劍眉,說道:


    “有沒有可能周人傑認為是你安排人殺他,所以雖然不是你親自出手,他仍然寫下了你的名字。”


    程楚生聽後,連連點頭,認為這個很有可能。


    許晉元也點頭,說道:


    “這是最合理的猜測,現在唯一不清楚的事情,是周人傑到底是怎麽在密室被殺的,為什麽他會認為是我殺了他,他雖然喝了酒,但早上酒應該醒了,不會認錯人。”


    程楚生和完顏輕雪都搖頭,他們都發現,密室殺人本來就是很難解的疑案,周人傑的遺言又把這件疑案變得更可疑了,兩人不約而同都喝了口酒。


    完顏輕雪坐在許晉元對麵,喝酒的時候,眼睛的餘光捕捉到許晉元的眼角似乎有笑容,這個該死的,不給他一劍,他就是不安逸,有話不講,看本姑娘笑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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