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刷碗的星野鈴從廚房裏探出頭來:“怎麽了?”

    “給我滾過來!”

    星野鈴看著爆豪陰沉惱怒的表情, 心裏一緊, 以為被他識破了什麽, 頭皮又開始發麻。

    早知道爆豪這麽難以應付,她還不如迴跡部景吾的白金漢宮呢。

    但在星野鈴看到電視屏幕上的限製級畫麵時, 她放下心來,原來隻是黃色廢料。

    她輕咳一聲,故作嚴肅地說道:“這個台可能是被黑客攻擊了,換個台吧。真是的, 這種深夜節目是付費的啊。”

    爆豪見她還在裝無辜,手指在光碟盒子上敲了敲:“行啊你,很有創意啊,居然用歐爾麥特的盒子來裝這種黃色廢料。”

    能做出這種事的, 隻有荼毘。

    他是個成年男人,有生理需求,看這種東西很正常。星野鈴從來不幹涉他的私人愛好,隻要荼毘別在她麵前看這些黃色廢料。

    但是……現在這個鍋扣到她頭上了。

    她沒辦法對爆豪否認這不是她的東西,因為之前已經跟他說過這是她一個人住的房子了。

    總不能胡言亂語這是過來打掃的傭人帶來看的吧?糊弄轟焦凍都糊弄不過去吧。

    “你腦子裏整天都在想什麽啊!”爆豪知道星野鈴有點社情,在天空競技場時就知道了,但是沒想到她居然還看這些黃色廢料,這是在犯罪啊。“你知不知道, 你還沒有成年啊!”

    爆豪情緒激動, 手指用力過猛, 彈翻了光碟盒, 旁邊的一摞書也掉在了地上, 掀開了一頁。

    他隻看了一眼,就羞恥地移開了視線。

    特麽的!又是黃色廢料!還是捆綁篇,簡直不堪入目!不知羞恥!

    “你自己交代!還有多少這玩意?!”

    具體的數量,不是廢料主人的星野鈴也不知道,隻能垂眸認錯:“我一時好奇買來看看的,其實還沒怎麽看——”

    “這紙都翻爛了,還說沒怎麽看?”爆豪被數量眾多的黃書氣得臉由紅轉綠,“星野鈴,你再騙老子試試!”

    “……我,很抱歉。”

    事已至此,星野鈴隻能忍痛認錯。

    “到底還有多少,全部拿出來!”

    麵對著化身為職業鑒黃師的爆豪,星野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果然是要當英雄的人,在看到黃色廢料時,居然不是美滋滋地欣賞,而是正確地認識到未成年人是不可以看這種東西的。

    ……雄英的教育,挺不錯嘛。

    爆豪看到星野鈴居然在笑,絲毫沒有要交代的樣子,就更生氣了,不由分說,拉開了光碟下麵的抽屜。

    不拉不知道,一拉嚇一跳。

    整個抽屜裏都塞滿了黃色廢料,光碟、書籍,一應俱全。且都不像歐爾麥特那盒還用毫不相關的盒子偽裝一下,盒子上赤.裸裸的黃圖和標題,《廢棄工廠的xxx》、《舌尖上灼熱xxx》、《青澀身體xxx》……

    爆豪差點沒忍住將整個抽屜炸碎。

    “星野鈴,你這個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的蠢貨!你沒救了!”

    爆豪恨鐵不成鋼地要拉開另外一個抽屜,被星野鈴死死地按住了抽屜的把手。

    “別!”

    鬼知道荼毘如此沉迷於這種東西,星野鈴牙齒都要咬碎了。

    不能再讓爆豪翻下去了,萬一翻出更離譜的東西,她豈不是要被他罵死?

    “手拿開!”

    “小勝……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差勁?”

    “什麽叫有點?別美化自己!”爆豪戳著她的腦門罵道,“你是極其差勁!”

    不僅社情,未成年飲酒,還私藏了這麽多黃色廢料!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幾歲???”

    “這些是你能看的東西嗎!!!”

    被惡人臉的爆豪教做人,倒是讓人心情複雜。

    星野鈴仰起臉,眼睛睜的很大,保證道:“我以後絕對不看這些東西了,真的,再也不會看了。”

    “我信你個鬼!”

    “我是說真的。其實以前是太寂寞了,才總想著看那些東西。”

    星野鈴想轉移爆豪的注意力,邊說邊往前傾了傾身體,兩手支在他的身體兩側,臉也離他越來越近,目光灼灼,“現在有小勝了,我就不用看那些東西了。”

    被星野鈴唇齒間嗬出的熱氣灑了一脖子的爆豪腦子裏一片混沌,他胡亂地整理著思維。

    ……現在有小勝了,我就不用看那些東西了。

    以前沒有小勝→所以看那些東西。

    現在有小勝了→不用看那些東西。

    以前看那些→現在看小勝。

    “滾蛋,老子才不會給你看!”

    爆豪反應過來,羞憤地推開星野鈴,但著力點用得不太對,摸到了一個綿綿軟軟的部位。

    頓時,他像觸了電似的收迴了手,跟隻死雞似的,麵紅耳赤地坐著,僵硬了。

    星野鈴眉毛一挑。很可惜,這裏沒有樹,不然爆豪又該蹦上樹了。

    “你不用這麽內疚啊。”星野鈴看他低著臉半天沒說話,額頭還崩出了一層汗。

    “老子才沒有內疚!”

    爆豪吼完後又立刻埋下了臉。

    星野鈴見他總算從搜查黃色廢料的事情上轉移了注意力,心裏鬆了一口氣,心想以後得給荼毘換個住處了,防止爆豪某天登門時碰上。

    “……我以後會負責。”

    聽到爆豪細弱的聲音,星野鈴覺得很有意思,這家夥從來都是大吼大叫聲若洪鍾,居然還能發出這種蚊子般的聲音。

    連聲帶都害羞了?

    “以後才負責?”星野鈴俯身,單手按在爆豪的肩膀上,“也就是說,你現在不打算負責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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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怎麽負責!我特麽現在才十六歲!”爆豪衝她吼完,偏過頭,撇了撇嘴,“日本法律規定男的至少要十八歲……”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下去,但星野鈴聽明白了。

    噫,碰一下胸部就要負責一輩子。星野鈴樂了,這個爆豪居然這麽純情而認真。

    星野鈴笑眯眯地問道:“碰到一下就負責一輩子,那你再碰一下豈不是要負責到下輩子?”

    爆豪又羞又氣地吼道:“星野鈴,你能不能要點臉?!”

    這種話她是怎麽說出口的?!而且還臉不紅氣不喘的!

    他剛罵完,就感覺懷裏一重——星野鈴把頭靠在了他的胸口。

    他的心髒就像是被人拿在手裏捏了一下,不受控製般地咚咚加速跳了起來。

    星野鈴歎息道:“那我禮尚往來地碰一下你好了,分擔分擔你的負罪感。”

    “混賬!”

    除了罵人,爆豪已經做不到任何反抗了。

    她分明是在調戲他,他應該踢開她的,但是手沉重的根本抬不起來,鼻息也越來越重,全身的血液都躁動起來,在血管裏拚命擠壓。

    ……這該死的混賬。

    星野鈴的一隻手撐在爆豪的身側,另一隻手繞到了他的背後,將那裏的一盒香煙藏到了靠墊後麵——這玩意她剛才就發現了,絕對不能讓爆豪看到,否則他肯定會起疑心。

    荼毘有煙癮,但從不在她麵前吸煙,因為她對有氣味的東西都很反感,煙草的味道是一級厭惡。

    “你的心跳得好快啊。”星野鈴動了動,臉貼在爆豪的胸口,曖昧地摩擦,“小勝,你的身體很熱情。”

    這是什麽糟糕透頂的台詞!

    爆豪聽得額頭的青筋直跳。

    星野鈴的聲音壓的很低,黑眸越發深邃:“你看你,嘴上在拒絕,身體卻很誠實地歡迎我。”

    這種騷話超出了爆豪的承受範圍,他終於忍受不了,推開了她,這次刻意避開了胸部。

    “去死,不要臉!”

    “是啊。”星野鈴起身,悠悠道,“我不要臉,我要你啊。”

    “……”爆豪連不要臉這句話都說不出口了。

    星野鈴看著他的表情,心裏也知道該收斂了。

    爆豪已經十六歲了,這並不是一個穩重的年紀,不能再逗了,再逗下去,她就無法收場了。

    “我用行動證明,”星野鈴關了電視機,取了光碟,“這些東西我都會永久告別。”

    她將光碟掰成了兩半,其餘的碟片也一張一張掰碎了。

    剩下的是黃書,一本一本,全部撕成了兩半。

    爆豪偏過臉,“嘁”了一聲。

    這一聲,綿綿軟軟的,像是小虎收起了利爪,變成了一隻家貓。

    “旅渦貓,來。”星野鈴捧住撕成兩半的書,喚來雲母貓,“借個火。”

    雲母貓吐出火焰,一下就將星野鈴懷裏的書點著了。

    “你瘋了!”

    爆豪跳起來準備滅火,卻聽星野鈴氣定神閑地說:“這火燒不到我。”

    爆豪想起星野鈴也有火的個性,應該是不怕火的,放下心來,坐迴了沙發上。

    隔過火光和黑煙,他看到星野鈴愈發柔和的眉眼。

    火焰像是在她的眼裏生根發芽了,生生不息地跳躍著,她蘊著笑意的目光卻一直鎖在他的臉上。

    “現在可以相信我了嗎,小勝?”

    ……還是不太相信。

    但是,那又有什麽關係呢?

    “以後再看,就宰了你。”

    “好啊,我會洗幹淨脖子讓你宰。”

    ……

    星野鈴料定爆豪會因為防止荼毘突襲而留下過夜,幹脆讓傭人送來了一身換洗衣服。

    爆豪看著印滿草莓的睡衣睡褲,憤怒地罵道:“星野鈴,你是故意的吧!”

    星野鈴淡定地喝了一口茶:“絕對沒有,我隻是——”

    爆豪咬牙切齒:“你隻是什麽?”

    星野鈴眨了眨眼睛:“隻是想要你和我穿情侶裝。”

    情侶裝,情侶……爆豪的大腦死機了一下,登時又不淡定了。

    他轉過臉,粗聲道:“那也換個式樣啊,這什麽傻x 圖案。”

    星野鈴看到他的耳朵連同脖頸都紅成了一片,輕聲笑道:“好,下次不要水果,我們換小花的。”

    “你敢!!!”

    星野鈴給爆豪收拾的房間是荼毘的房間,荼毘的東西其實並不多,全被她鎖進了櫃子裏。

    星野鈴知道爆豪的品性,他是不會也不屑去炸開抽屜窺探別人秘密的人。

    爆豪對她很不放心,生怕被她偷看,連洗澡時都鎖上了門。

    星野鈴倚在門邊,手裏捏著一瓶無色無味的試劑,這是吸入式麻醉劑。

    她必須得讓爆豪完全沉睡,才能離開這裏,否則要是他夜裏敲她的門確定是否安全,發現她不在,又要露陷了。

    想到這裏,星野鈴無奈的扶額,爆豪的神經實在太纖細了。

    該怎麽讓他吸呢?

    這比讓雲母貓吸貓薄荷難多了。

    爆豪洗完澡,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踏出浴室時,星野鈴已經在他的房間裏等他了。

    他突然不太想進去了,這進展也太快了。

    “你別是——”別是要一起睡吧。

    這個色女完全幹得出來這種事的。

    雖說在天空競技場時,他們天天睡同一個房間,甚至後來有一次還睡了同一張床,但今時不同往日,爆豪是絕對不可能和星野鈴睡同一個房間的。

    “過來,小勝。”星野鈴喜滋滋地拿著吹風機和毛巾叫他,“我幫你吹頭發。”

    原來是吹頭發。

    爆豪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很少吹頭發。”

    星野鈴勸說道:“聽話,這個季節不吹頭發,很容易感冒的。”

    爆豪不信:“不可能,我體質很好。”

    “你不聽話的話,”星野鈴覺得勸說無用,直接上騷話對付,“我就親你了。”

    爆豪先是一愣,隨即粗聲粗氣道:“你來啊,老子還怕你啊!”

    ……媽德,他居然對騷話開始有免疫力了。

    果然是進化了。

    星野鈴若有所思地說道:“要是你讓我吹,我就多親你一下……其實還是怕你感冒。”

    “去死,腦子裏別全是廢料!”爆豪雖然是這麽說,還是坐在了床邊,“給我裝一點有用的東西,你馬上要校方測試了。”

    他說的是星野鈴真正成為a 班的學生一事,除了收集同學們的簽名,還要通過老師的測驗。

    不知不覺,他從最反對這件事的人,成了最操心這件事的人。

    “我知道了……”

    星野鈴打開電吹風,對準爆豪的頭發開始吹,時不時還用毛巾擦一擦他的額頭和臉頰。

    她的技術很爛,幾次燙到了爆豪,但勉強是吹幹了。

    爆豪突然問道:“你也這麽幫別人吹過?”

    “沒有。”星野鈴搖了搖頭,“你是第一個。”

    爆豪的臉色由陰轉晴。

    星野鈴補充道:“也是最後一個。”

    她以後再也不會幹這種伺候人的事了,累。

    爆豪的臉色變成了大晴天,他理解的最後一個和星野鈴說的最後一個並不是同一個意思,但依舊吐槽道:“你這種技術拿出去也隻會丟人現眼……”

    ……

    “小勝,睡了嗎?”

    “小勝,我走了。”

    “爆豪君,晚安……”

    星野鈴唇角浮起一抹笑容,在爆豪沉沉酣睡後,她迴到自己房間,反鎖房門,抱起雲母,從房間的窗戶跳了出去。

    她騎在雲母背上,懷裏抱著一盒她纏著爆豪烤的夜宵小甜餅。

    甜餅裏是草莓陷,味道出奇的好。

    盒子裏還放著一張字條。

    【胖死你!刷牙!】

    字寫得很用力,墨跡都滲透到了紙的背麵,像它的主人一樣令人印象深刻。

    星野鈴手心躥出火花,將紙條燒成了灰燼。

    風一吹,散進了夜色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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