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鈴婉拒了轟家要送她迴家的好意, 選擇了高木涉的警車。

    “目暮警官, 安德瓦先生, 我明天早晨會先去警局做筆錄,如果我想起關於工藤新一先生的線索, 會第一時間聯係你們。”

    她給目暮警官和安德瓦分別留了她的聯係方式。

    上車的前一刻,她知道轟冬美和轟夏雄在看她,迴頭朝他們禮貌地笑笑,然後坐上了車。

    高木涉是個很負責的警官, 一直將她送到了公寓門口。

    公寓前的一盞小廊燈開著, 溫暖的橘色光芒氤氳開來,收攏成漂亮的圓形。

    遠遠望去, 像一個懸空掛著的大橙子。

    門前,掛著門牌【星野】。

    “這盞燈真可愛啊。”高木涉靦腆地笑笑,“星野小姐, 明天早晨需要我接您去警局做筆錄嗎?”

    “不麻煩高木警官了。”星野鈴迴以微笑, “我會準時到的, 今天辛苦高木警官了。”

    “星野小姐, 那我先告辭了,請您多注意安全。”

    目送著高木涉的警車離開, 星野鈴轉身推開公寓的門。

    門沒鎖,屋子裏沒開燈, 漆黑一片。

    但星野鈴知道荼毘已經迴來了, 因為他為她留了廊燈。

    她按下牆上壁燈的開關, 發現客廳裏空蕩蕩的, 沒有人影。

    地上有已經幹涸的血跡和踩得肮髒的腳印。

    “荼毘?”

    她在兩個房間裏都沒有找到他,又去看了衛生間和儲藏室,最後在廚房裏看到了閉著眼睛倚坐在牆角的荼毘。

    星野鈴視線緩緩下移。

    他傷勢很嚴重,衣服幾乎全被燒沒了,隻剩下兩截破爛的袖子。

    全身新舊傷痕交錯,還有暗紅色的血跡從被鋼圈固定的拚接邊緣逐漸滲出來。

    “你迴來了啊。”

    荼毘費力地睜開眼睛,星野鈴看到他右眼下方也流出了血。

    “看來安德瓦和霍克斯的雙重追捕把你折騰的夠嗆啊。”

    她俯身,用手指輕輕擦去他眼角的血跡。

    荼毘苦笑著歎氣:“唉,我差點就迴不來了,還好遇到了好心人……呐,我今天是不是很任性?”

    星野鈴走到他身側,擰開水龍頭,將指尖的血漬衝洗幹淨。

    荼毘又問了一遍:“我今天是不是很任性?”

    “還好,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

    星野鈴心想,若不是荼毘沒有聽她的話,執意挑釁轟焦凍和安德瓦,破壞了她的計劃,她就不會差點被火化了,也不會失去忍足侑士這個得力幫手了。

    還得編關於工藤新一的瞎話,以後恐怕還得應付轟焦凍他們的盤問。

    她有點虧。

    真要說起來,若是第一天沒有阻止琴酒射殺轟焦凍,可能就不會有後來那麽多事了。

    但世事總是難料。

    ……算了,擺正心態最重要。

    “荼毘,你傷得挺重的,你快點迴敵聯盟找死柄木療傷吧。”

    因為荼毘是通緝犯,所以星野鈴很難帶他去正規醫院接受治療。

    荼毘像是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找死柄木療傷?拜托,你確定他不會給我搞得更嚴重,他能把我弄成殘廢。”

    星野鈴皺眉:“他沒你說的這麽頑劣。”

    荼毘的嘴角扯得更開:“看來你是真不知道。”

    “不知道什麽?”

    “死柄木得到的這種個性,雖然可以治療和翻修,卻對他本人的體力有損耗。”荼毘右手撐在牆上,慢慢站起身來,“他自己受傷都懶得用個性治療,你覺得他會管我?”

    “……這樣啊。”

    “所以,”荼毘靠在牆上,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她,“你不準備娶他,就別撩。”

    星野鈴默了兩秒說:“你想多了,死柄木的情商,跟正常成年人是不能等同的。”

    下一秒,荼毘的兩隻手臂分別撐在了她的肩膀兩側,身體緊緊地貼著她。

    由於靠得太近,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唿吸。

    “那你覺得我是正常成年人嗎?”

    星野鈴想了一下,說:“你,大概還保持著赤子之心吧。”

    “嗬。”荼毘低聲笑了笑,收迴了手臂放開她,“那現在我這個赤子餓了,你不會不管吧?”

    星野鈴舉起剛才從房間裏拿出的備用手機,邊點開邊說:“你想吃什麽?什麽都可以,我叫人送過來。”

    “蕎麥麵。”

    “還有呢?”

    星野鈴看到轟焦凍請求添加好友的申請,隨手點了通過。

    “你煮的蕎麥麵。”

    星野鈴的手頓了一下,而後機械般地轉過頭看著荼毘。

    “你在開玩笑嗎?”

    她什麽事都做過,唯獨做飯和家務這兩種事是從來不做的。連小學時家政課做蛋糕都是讓同班同學代勞的。

    不喜歡,也沒有要學習的必要。

    “我是認真的。”

    “……我不會做飯。”

    “我教你。”

    “那你自己做吧。”

    “那不行。”荼毘從窗台下拿下一袋麵,放在了她的麵前,眉眼微微一彎,“我可是赤子。”

    這袋麵星野鈴認識,是五木蕎麥麵。

    昨天她從商場裏拿了六袋,是算好人數的,但到轟家後發現隻剩下了五袋,因此安德瓦沒分到。轟家人估計以為她是智障所以不識數。

    “那一袋蕎麥麵原來是被你拿走的?”

    “是啊,”荼毘不否認,“你能為他們他們恢複已經停產的蕎麥麵,不能為我煮一碗麵嘛。”頓了頓,他又催促道,“煮吧,你自己說了的,什麽都行。”

    對於星野鈴來說,建一座遊樂場,辦一次畫展,恢複已經停產的蕎麥麵,都是很平常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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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為別人做飯,還是人生第一次。

    倒也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我不擅長料理,不好吃的話,你也不要抱怨。”

    星野鈴拿起蕎麥麵,撕開包裝袋,裏麵是深色的麵條,“……但我覺得你應該先處理一下傷口。”

    荼毘的小腹還在往下滴血,那部分的皮肉被撕開了,猙獰地外翻著。

    他似是完全不在意,盯著星野鈴手裏的蕎麥麵說:“吃完了再說吧,新的一年我還沒吃到蕎麥麵呢。”

    星野鈴知道新年吃蕎麥麵是日本人的傳統習俗,雖然荼毘現在沒有家了,但他也還是要過年的。

    她沒有做過飯,照著荼毘的指示,在鍋裏加了水,打開了瓦斯,然後托著蕎麥麵,等待水開。

    “叮叮——”

    她擱在架子上的手機響了兩下,荼毘替她拿了起來。

    “嘖,是轟焦凍發來的,”荼毘晃了晃手機,“我可以看嗎?”

    星野鈴凝視著鍋中逐漸泛起的小水泡:“你隨意。”

    “你到家了嗎?”荼毘一邊讀一邊問,“要怎麽迴?迴你管得著嗎,還是迴關你屁事?”

    星野鈴沒睬他,往鍋裏放入了蕎麥麵。

    荼毘揚了揚眉,迴複了轟焦凍一個:【嗯,謝謝你啊。】

    然後又把這條記錄給刪除了。

    他看著轟焦凍的頭像,突然有點不爽,隨手把星野鈴給他的備注【轟焦凍】改成了【爛殼荔枝】。

    ……他長得可不就像一隻爛殼荔枝嘛。

    手機又跳了兩下,是“爆殺王”發來了消息:【在?】

    他迴複:【不在。】

    【你在逗老子?】

    【不服你逗迴來啊。】

    他和爆殺王互懟了幾條後覺得沒意思,又都刪了。

    星野鈴手機裏有無數條未讀消息,他往下滑,連滑了好幾頁都沒有盡頭,幹脆放棄了。

    “你業務挺多啊。”他若有所思道。

    星野鈴關掉燃氣灶:“麵煮好了。”

    這是一碗沒有加任何調料、沒有任何配菜的水煮蕎麥麵,甚至……都沒有煮熟,全部坨在了一起。

    但荼毘幾口就吃完了,還舔了舔嘴唇:“味道不錯。”

    星野鈴知道自己什麽水平,對這種彩虹屁置若罔聞。她收了碗筷,準備去洗,被荼毘攔住了:“我來洗吧,這種事再讓你做,我就太得寸進尺了。”

    星野鈴挑眉:“你不是赤子嗎?”

    荼毘半開玩笑地點點頭:“是啊,但是吃了你煮的五木蕎麥麵,赤子就長大成人了。”

    “這麽會說話,五木蕎麥麵該找你去當代言人了。”

    “哈?我現在這個樣子,確定人家看了不會惡心得吃不下去嗎?”

    荼毘神情愉悅,沒有半點不適,星野鈴卻聽著有點不舒服。

    轟燈矢的照片她看過,是一個細瘦光滑的小孩,變成現在這樣,很難想象這些年他到底經曆了什麽。

    荼毘屬於重度燒傷,且是反複燒傷,全身幾乎沒有什麽完整的皮膚了,連眼皮和嘴唇周圍的皮膚都是用鋼圈固定的,動作誇張一下都會滲血。

    “噫,幹嘛露出這種表情?”荼毘伸手捏了捏星野鈴的臉,揶揄道,“難道我真的已經惡心到讓你吃不下飯了?”

    星野鈴拍開他的手,轉身去房間拿醫藥箱:“我記得我之前從我哥那裏拿來了特效藥,我去給你拿過來。”

    荼毘看著星野鈴轉身的背影,臉上的笑容迅速斂去。

    ——真他媽的疼。

    疼的他差點就站不起來了。

    轟炎司這個混賬,居然下了殺心,如果不是霍克斯放水,他今天可能真的要死在那裏了。

    不過自己對他同樣也是下了殺心,因此對那位烈火英雄也沒臉指責。

    “過來,自己擦。”

    星野鈴將醫藥箱放到了茶幾上,取出了一大支藍色的藥膏。

    荼毘動作慢吞吞地走過去,他幾乎不是在走,而是在挪。

    然後坐在了沙發上,雙腿岔開,將雙臂枕在了腦後,頭微微仰著。

    星野鈴嘴角一抽:“你該不會是想要我幫你上藥吧?”

    荼毘慢慢閉上了眼睛,輕輕“嗯”了一聲。

    “……你不如當場去世吧。”

    “我動不了。”

    “……那剛才是誰在吃麵?”

    “我被職業英雄群毆。”

    “……這不是你自找的嗎?”

    荼毘齜牙咧嘴,抬起一隻手,指了指星野鈴身後的冰箱:“那裏麵有好東西。”

    星野鈴聞言打開冰箱,裏麵是一瓶波本威士忌。

    瓶子上貼了張藍色的紙條。

    【花錢買的,新年快樂。  from 荼某人】

    “雖然不是很懂這種酒的魅力,但是你喜歡的東西,我怎麽也要想辦法送你啊。”荼毘摸了摸下巴,笑道,“唆使未成年人飲酒,我可真壞啊。”

    星野鈴都不需要找四方杯,開了酒瓶就直接喝。

    “……沒關係,荼毘,我喜歡你更壞一點。”

    波本威士忌永遠是多多益善。

    “我還有很多存貨哦。”荼毘指了指自己的腰,“幫我擦藥,我全部給你。”

    星野鈴略一思考,覺得自己不虧,就答應了。

    藥膏是世界級的先進特效藥,塗上的瞬間就達到了止痛的效果,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荼毘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低下頭看著正在替他擦藥的星野鈴。

    她喝了酒,沒喝醉,但眼角潮紅,襯著白皙修長的脖頸,顯得幾分不請自來的魅色。

    最要命的是為了方便上藥,她是麵對著他的雙腿半蹲著的,他的雙腿又是不羈地張開的。

    這糟糕的姿勢,讓荼毘忍不住腦補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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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野鈴心無旁騖地擠著藥膏,塗在他腹部的傷口上,再用帶著體溫的指尖輕輕推開那些藥膏,細心地塗抹。

    “呐,我好像要有生理反應了。”

    星野鈴指尖頓了兩秒,狠狠地在傷口上一摳,疼得荼毘直吸氣:“不是你說喜歡我更壞一點的嗎?”

    星野鈴手指繼續用力:“你是想變成女人嗎?”

    荼毘“噫”了一聲,立馬改口:“生理反應就是,我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星野鈴收起藥膏,岔開話題:“我馬上要去雄英上學了。”

    荼毘歪著頭看她:“想當英雄?”

    “混個畢業文憑而已,我準備直接申請去讀高三,一年內搞定。”

    “哦。”

    “你好像一點也不意外。”

    荼毘沒什麽表情地繼續看電視,電視機裏兩隻獅子正在交.配,星野鈴看著有點尷尬,不知道為什麽荼毘總是在看動物交.配的節目。

    話說為什麽新年還會播出這種節目?

    “轟,燈矢。”

    她嚐試著叫出這個名字,然後側過臉去看荼毘的反應。

    她看到他的表情一片死寂,漆黑的頭發,冰冷的眼睛,還有坐在黑暗的陰影裏慢慢滲透的孤寂和冷漠。

    許久,才聽到他的輕笑。

    “要不是住著以你名義租下的房子,我現在就能幹掉你。”

    “轟燈矢。”

    荼毘不笑了。

    “別叫了。”

    “轟燈矢。”

    “閉嘴!”

    星野鈴又問:“你這個樣子是安德瓦造成的吧,轟家人是不是都以為你已經死了?”

    荼毘冷冷地看著她,眼角又滲出了血。

    “我見到你媽媽了,她病情恢複的還不錯,我還把頭給她摸了。”

    “那我謝謝你啊。”

    荼毘突然伸手將星野鈴按在了自己的胸前,死死地箍住,另一隻手在她的腦袋上揉著,“不如讓我也摸一摸。”

    “住手,發型亂了。”

    “你頭發太長了,剪個短頭發多好,就像……冬美那樣,梳也很好梳。”

    荼毘想到今天在大街上還襲擊了轟冬美,他曾經說要保護的妹妹,就有點想笑,笑著笑著,心裏開始難受。

    ……這樣狼狽,到底算什麽呢。

    “那個,”星野鈴仍然被荼毘箍在胸前,這個體·位讓她很不舒服,“轟夏雄記得你,他當我是傻子,說話不避著我,他說他每年都會去你的墓碑前獻花,他發誓再也不說你長得矮小,轟冬美也收著你的照片,她每天都會去打掃一遍你的房間,小時候你弄壞了你偶像給你簽名的籃球,他們已經給你修好了——”

    她感覺勒在自己脖頸間的那隻手的力氣越來越大,有種要把她勒死的感覺。

    “你流浪那麽多年,我卻找不到你犯罪的記錄,隻有在斯坦因先生出現後,你才加入了敵聯盟,隻有針對安德瓦的事件,你才開始殺人。”星野鈴頓了頓,說,“你想殺安德瓦,我不會攔你,但作為朋友,我請你做好準備再去,別輕易送命……”

    荼毘緩緩鬆開手,點了點頭:“他不死,我可舍不得死。哪怕是先下了地獄,我也會爬上來拖他下去。”

    對轟炎司的恨意,已經超過了他心裏的一切。

    當年從絕望的火海裏掙紮著醒來時,他已經被轟家遺忘了。

    或者說是被世界上所有人遺忘了。

    法律承認的那個轟燈矢,已經死亡了。

    他不再擁有名字,沒有夢想,沒有未來,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有容身之處,也沒有錢。

    除了滿腔的恨意,他一無所有。

    星野鈴經常嚇唬他,要是他再對她說騷話,就趕他去睡下水道。

    她不知道的是,他真的睡過,不止下水道,大樹上,橋洞裏,但凡世界上能容納他的無人之地,他都睡過。

    他也不敢去醫院看自己的媽媽。

    他這副破爛不堪的身體,嚇到過很多人,她身體不好,膽子又小,他怕把她嚇得精神更加錯亂。

    至於轟冬美、轟夏雄,他從小保護的弟弟妹妹,他也隻能感慨沒有緣分。

    最討厭的還是轟焦凍,即使被轟炎司那樣虐待著長大,居然也考進轟炎司念過的雄英,以成為轟炎司那樣的英雄為目標而努力著。

    這小子骨子裏是欠虐的吧!

    垃圾!

    英雄什麽的,真是虛偽至極的玩意啊。

    誰知道他們頂著偉大的光環,在為保護外人做著偉大貢獻的同時,到底對家裏人做了什麽事啊。

    對家庭從未盡責的英雄,有什麽資格被稱之為英雄呢?

    “這就對了,做壞人要有這樣的魄力。像黑霧那樣就能小心駛得萬年船。”星野鈴拍拍他的肩膀,擺出語重心長的長輩姿態,“小荼,以後不要衝動了。”

    “哦,想要我不衝動?”荼毘忽而俯身湊近她,手指虛貼著她的雙唇,聲音低沉到曖昧,“那你可得看住我啊。看緊點。”

    星野鈴拍開他的手:“那把你送去監獄跟all for one老師作伴,能看得更緊。”

    荼毘轉頭關了電視,屋子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剛才就想問你了,你為什麽總看這些動物……嗯,那個的節目?”

    “不是我要看的啊,是雲母要看的,那隻貓快到發情期了。”荼毘表情無辜地擺了擺手,“我還是個清童,說出來怪不好意思的呢。”

    “……我聽得都要吐了,清童個鬼。”星野鈴翻了個白眼,“死柄木說這話我可能還會信。”

    “不許罵人。你就這麽相信他啊?”荼毘笑眯眯地拽了拽星野鈴的臉,“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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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因為他從小到大就沒接觸過幾個女人啊。”星野鈴再次拍開他的手,“他交際圈很窄的。”

    從小時候起,每天對著的不是all for one,就是黑霧,偏偏這兩人還都是光棍,唯一養的小母狗在生了小狗後舉家和野狗私奔了,氣得死柄木崩壞了好幾袋狗糧。

    “你小時候很喜歡欺負死柄木吧?”荼毘想到黑霧和渡我被身子的對話,以及死柄木對星野鈴糾結的態度,嘲諷道,“他真弱啊,要是我小時候遇到你,肯定欺負死你。”

    星野鈴撇嘴:“老黃瓜刷綠漆,別忘了你比我大八歲,你小時候,我還沒出生。”

    荼毘笑了一下,說:“也對,年紀不一樣,我們兩個是不可能在小時候遇見的。要是我是轟燈矢的時候,有你這個土豪朋友,我肯定早跟你跑了,土豪你缺腿部掛件嗎?讓我抱吧。”

    “幼稚鬼,荼三歲。”

    “哈,這名字我喜歡,我三歲的時候個性還沒覺醒,我還沒開始挨打呢。”荼毘的表情有一點惋惜,“要是三歲時,人販子到我家把我拐跑就好了。”

    “別這麽說,死柄木就是被人販子all for one拐跑的,現在搞得那麽幹燥……”

    星野鈴眨了眨眼睛,“荼三歲,我帶你玩個遊戲吧,雖然隻有三分鍾,但是——”

    ……

    “祝你,新年快樂。”

    她左手摸上了荼毘的喉結,右手摸向了自己的後頸,同時發動個性——

    她再次睜開眼睛,看著麵前頂著一頭紅頭發的小男孩,伸出了同樣短胖的右手。

    “燈矢同學,我叫星野鈴,今年三歲,家裏有很多礦,你想和我迴家嗎?你想和我做朋友嗎?”

    同樣變迴三歲身體的荼毘理了理自己亂糟糟的頭發,伸出右手小指勾起她的小指,藍色的眼睛裏溢出笑意:“那可以選擇做你男朋友嗎?”

    “……喂,三歲不帶這麽早熟的!”

    ※※※※※※※※※※※※※※※※※※※※

    第一卷【熱身·轟家】完。

    開始第二卷【上學·雄英】。

    作者無話想說,隻想聽你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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