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豪勝己覺得氣氛很不對勁。

    在他拚命搓洗床單的時候,洗衣房裏的男生們都在盯著他看。他迴頭瞪他們一眼,他們又趕緊移開了視線,假裝在忙自己的事。

    “你們,到底在看什麽?”爆豪扯著嗓子問道,“看看看,洗個床單你們也要看?!”

    他不過是手部出汗不小心把暖寶寶炸了,碳粉灑了滿床,洗衣機沒有洗幹淨,還殘留了一些髒斑,他隻能繼續手洗,結果就被強勢圍觀了。

    這些家夥,難道是想來嘲笑他的失敗的嗎?

    “爆豪,我來幫你洗吧。”

    切島很心疼爆豪,在他看來,爆豪不僅變成了女生,又處在身體虛弱的生理期,居然還把床單弄髒了,現在正用著冰冷的水搓著那髒兮兮的床單。

    爆豪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切島一眼:“用不著,我手沒斷。”

    “可是對身體不好——”

    “不好你個頭!你們一個個到底怎麽了,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爆豪已經煩不勝煩了,這幾天每天都有很多人來煩他,對著他說上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害得他遊戲總是早早的game over,還有很多人又是給他送紅糖又是給他送薑茶的,他可從來沒說過喜歡吃那些玩意。

    轟焦凍默默地在旁邊聽著,心煩意亂。

    他胸口隱隱脹痛,腹部以下有些墜痛,腰還有點酸痛,他上網查了一下,說這是大姨媽即將到來的征兆——他今天下午不得不去買衛生巾了。

    雖然很不甘心也很氣,但也不得不先選擇麵對這個現實,一來他不知道自己發生性轉的原因,二來他總不能置之不理然後弄出滿褲子的血讓別人看笑話吧。

    到現在他隻把自己性轉這件事告訴了工藤新一,然而後者還因為幫他追查事情失蹤了。

    轟焦凍深吸了一口氣,迴到房間打了個電話給安德瓦。

    工藤新一是轟冷那邊的親戚,因為轟冷曾被家暴的原因,那邊和安德瓦關係並不好。但案發現場出現了太多的屍體,安德瓦也在積極地配合警方在尋找工藤新一的下落和事件的真相。

    “焦凍,什麽事?”安德瓦頓了一頓,保證道,“你放心,新一那小子會找到的。”

    如今他和轟焦凍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僵硬了,逐漸破了冰,他也在盡力補償著妻兒,說話態度相較以前都溫和了許多。

    轟焦凍停頓了幾秒,沒有吭聲。

    安德瓦趕緊又補了一句:“你相信爸爸。”

    “爸爸,我……被性轉了。”

    猶豫再三,他終於說出了這個事實,因為很有可能與工藤新一的失蹤有關。

    安德瓦沒聽懂,問道:“什麽?”

    “我現在變成了女生,”轟焦凍發現自己在說出這句話後竟然輕鬆了許多,“表哥說可能是某人的個性導致,他是在追查這件事的時候失蹤的……我很抱歉。但是你有沒有在警方那邊聽說過可以改變別人性別的犯人呢?”

    “!!!”

    安德瓦頓覺五雷轟頂。

    這比當年有人傳小道消息說他追求歐爾麥特失敗於是處處針對歐爾麥特的事更讓他震驚,他的寶貝兒子焦凍現在是女兒了,女兒焦凍……

    他的焦凍變成姑娘了!

    大姑娘焦凍!

    ……居然還有人有這種神奇的個性?!

    “表哥說個性作用在人體的時間應該有限度,很少會是永久的,我應該能變迴來的。”轟焦凍思索了一下說,“表哥的個性是溯源,能夠直接找到將我性轉的當事人,他失蹤的現場發生了黑幫槍戰,他應該是看到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我也覺得新一現在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如果對方想要殺死他,應該當場就會殺了,但是現場並沒有發現屍體。”安德瓦從震驚中迴過神,迴想了現場情況,分析道,“那些人基本上是在一瞬間被消滅的,兩方實力差距懸殊,不太像是公平交手。”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醫院的那個女生了,她應該在表哥失蹤前見過她。我讓冬姐先去照看她了。”

    “放心,這件事爸爸會處理的。”猶豫了一下,安德瓦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現在還……習慣嗎?那個身體……”

    “……”

    習慣?這還能習慣嗎?

    突然之間胸部沉重,渾身酸痛,還不能站著上廁所了,誰能習慣?

    轟焦凍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含含糊糊地掛了電話。

    小腹的墜痛越來越明顯,他……是不是應該找能感同身受的爆豪聊一聊呢?

    但是能聊什麽呢?

    難道讓爆豪借他一片衛生巾,還是教他衛生巾的使用方法?亦或者是請教他怎麽調整心態平和地度過經期?

    不不,還是算了吧,這太羞恥了,他還是自己摸索吧——他已經快來大姨媽了,還沒有衛生巾,也不可能去跟女同學借,在學校超市裏買也有點羞恥……說起來爆豪大概也覺得羞恥才特意跑到外麵的商場去買的吧,結果還很不幸地被拍到了。

    轟焦凍查看了課表,下午隻有兩節英語課,他以身體不適為由向相澤老師請了半天假,然後出了學校。在路上他不禁羨慕起八百萬百的能力了,如果他有創造的能力,就不用去買衛生巾了,自己就可以造了。

    “小夥子,來幫女朋友買東西啊?”

    轟焦凍本想悄悄走到貨架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上一包,然後趕緊撤,誰知道剛一露臉,就被旁邊的導購阿姨鎖定成了目標。

    “……是。”轟焦凍偷偷瞄了一眼貨架,上麵的衛生巾品種實在太多,根本看不過來,而且五顏六色,包裝得跟曲奇似的,“……第一次買。”

    “哦哦哦,最近的男生都很優秀嘛,經常過來幫女朋友買東西呢。來來來,這款權健負離子衛生巾很不錯哦,吸水性強,嗬護健康,最重要的是——”導購阿姨湊近轟焦凍的耳邊,“男孩子也可以用的。”

    “……”男孩子也可以用!男孩子用什麽衛生巾?!難道被這位阿姨看出自己性轉了?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嚨,雖然被圍巾遮擋著,但喉結確實消失了。

    自己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尖細了一些。

    胸部變大了很多,幸好現在是冬□□服厚實看不出來,但走起路來一顛一晃的,很不舒服,現在總算體會到了女生們的辛苦了。

    拎著五包權健衛生巾的轟焦凍鬱悶地走出了商場,他想起了那個失去記憶被他安置在醫院的女生。那家醫院離這裏不遠,想了想,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

    醫院裏。

    轟焦凍還沒走進病房,就聽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是女孩子的哭聲。

    他連門都沒來得及敲,推門就進去了。

    病床上穿著他的小兔睡衣的星野鈴正捏著被子的一角在哭,而病床旁站著的正是自己的父親安德瓦,還有自己委托來幫忙送換洗衣服的轟冬美。

    “不許哭了。”安德瓦冷冷地說道,“好好地迴想,不許搗亂。”

    他其實語氣已經夠溫柔了,但這個死小鬼居然敢拽他的胡子玩,真的是太可惡了。

    星野鈴的目光往門邊移了過來,一觸即轟焦凍,立刻像是看到救星似的朝他伸出了手,哭著喊道:“焦凍——焦凍——”

    嗓子都有點啞了。

    這副情景在任何人眼裏看了都會認為是安德瓦欺負了星野鈴。

    轟焦凍擋在了她的麵前,質問安德瓦:“爸,你這是什麽意思?她現在還是個……孩子。”總不能說她現在是個弱智吧。

    安德瓦辯解道:“我什麽都沒做。”

    他才剛問了幾句話,胡子就被拔了好幾根,他才是應該告狀的那個吧。

    “他兇——兇——兇我!”星野鈴睜得圓溜溜的大眼睛裏噙滿了淚水,眼圈也紅紅的,咬著粉嘟嘟的嘴唇看著轟焦凍,並給轟焦凍看她被燙傷的手指,“燙我!”

    “你別胡說!”安德瓦說話嗓門本來就大,急吼吼地一辯解,轟焦凍立刻提醒道,“爸!這裏是病房,請你聲音小一點!”然後又轉身小聲安慰星野鈴:“燙傷了嗎?我先給你冷敷一下,等會兒叫醫生給你塗點燙傷藥。”

    “疼!”

    “放心,塗了藥很快就會恢複,還好燙傷不是很嚴重。”

    “這個燙傷是她自己碰到我了。”

    安德瓦覺得很鬱悶,該委屈的明明是自己才對。焦凍居然為了一個小鬼兇他了!他好不容易逐漸修補的父子關係啊。

    他朝轟冬美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幫自己說幾句公道話,然而轟冬美剛才出去給星野鈴洗荔枝了,也就比轟焦凍提前一分鍾進了病房,看到這情景也以為是安德瓦兇星野鈴了,於是圓場道:“爸爸,小鈴鐺隻是小孩子啊,你別對她太兇了,不能和小孩子計較啊……況且,我總覺得她長得有點像……櫻溪叔叔。”

    一聽到櫻溪這個名字,安德瓦的眼神一頓,火氣慢慢平靜下來。

    他仔細打量著星野鈴的五官,問道:“你爸爸叫什麽名字?”

    星野鈴歪著腦袋問道:“爸爸是什麽?”

    “就是和你媽媽結婚生了你的那個人。”

    “爸,”轟焦凍製止道,“你這樣解釋她是不可能聽懂的。還是請你去叫一下忍足醫生,過來幫她看一下手上的燙傷吧。”

    “這是她自己抓我身上的火焰造成的。”

    “我知道,但是如果你控製一下火焰,也可以避開她的。”轟焦凍一般都不會站在安德瓦這邊,加上星野鈴隻是個小孩,他覺得安德瓦跟她計較的有些過頭了。

    被人嫌的安德瓦鬱悶得胡子都歪了,隻能走出病房去叫醫生了。

    “疼,疼,疼——”

    星野鈴舉著燒傷的手指給轟焦凍看,說著說著眼淚又啪嗒啪嗒掉下來了。

    心裏卻在感慨,裝傻子真不容易,各種不要臉啊。不過這一招也確實好用,不僅不用編造關於那晚究竟發生什麽事的謊言,也還有人照顧著,送衣服送食物還給讀童話故事,而且最大的收獲是,她輕而易舉測到了安德瓦身上火焰的日常溫度。

    她邊假哭邊在腦海裏記錄著一連串的數據,手還一刻不停地握著轟焦凍的手。

    ……拜托,隻要十分鍾就好了。

    等把這小子恢複成男生,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焦凍,你沒事吧?”轟冬美看到自家弟弟麵色蒼白,額頭冒著冷汗,趕忙問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我沒事。”

    轟焦凍痛得已經直不起腰了,這種疼痛與以往任何尖銳的外傷都不同,是一種鈍痛,像是懷孕了,懷了一把刀子。

    終於,他感覺到雙腿間有股熱流急速滑過……

    哦!不!

    傳說中的大姨媽來了!

    他掰開星野鈴的手指,拎起自己放在一邊的黑色紙袋子——那裏麵是他買的天價權健負離子衛生巾:“我去一下廁所。”

    “焦凍這是怎麽了?”轟冬美看著轟焦凍急急跑出房門的身影,擔憂地猜測道,“他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星野鈴捏著床單表情無辜,心裏卻笑得像條惡犬。她不僅成功地把轟焦凍的性別變了迴去,還順便調節了一下他的大小——嗯,這位小兄弟以後在泡澡時可以向周圍的男生炫耀自己足以媲美歐洲人的尺寸了——不過也就隻有三天時間而已。

    “這,這是什麽啊?”

    轟焦凍買的權健衛生巾上居然沒有寫衛生巾的用法,差評!他想上網查一下,手機也扔在了病房裏,隻能自己研究了。

    他剛脫下褲子,突然發現——嗬,他的雞迴來了。

    完完整整,安安靜靜地在那裏了。

    他久久地凝視著。

    那種心情,像是一個看到離家出走的兒子終於迴家的老父親。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變大了。

    他以前,有這麽誇張嗎?

    ……嗯,應該是有的吧。

    摸了摸胸口,柔軟的胸部也重新變成了堅實的胸肌。再摸摸喉嚨,喉結也迴來了。

    他變迴來了!

    他終於又變迴男生了!

    看來對方作用在他身體上的個性已經超過了時效,工藤新一說得果然沒錯。

    他痛痛快快地將撕開的衛生巾扔進了垃圾桶裏,激動地拉起褲子,從廁所裏走了出去,全然忘記了自己的褲子上已經糊了厚厚一層血跡,並且已經滲到了外褲上。

    他在走廊裏與安德瓦擦肩而過,安德瓦眼角餘光掃到他的褲子——血跡!

    位置!

    不對!

    他家焦凍現在是個姑娘啊!

    這豈不是——

    他急忙停下來叫道:“焦凍!”

    轟焦凍扭過頭,心情不錯地問道:“怎麽了?”

    安德瓦欲言又止。

    在轟焦凍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安德瓦嘴唇抖動了幾十下,竟然無師自通地說出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那句話,隻有平日裏嬌嫩羞澀的年輕小姑娘們之間才會說。

    “你……那個東西,來了。”

    他很委婉,這一生恐怕就委婉了這麽一次。

    身為老父親,第一次麵對這樣的窘境,他的兒子變成了女兒,而且可能還對自己的身體會發生的變化不太熟悉。

    轟焦凍沉浸在性轉迴來的喜悅中,一時半會兒沒迴過神:“什麽東西來了?”

    “那個……”

    “這似乎是血跡啊。”突然出現在轟焦凍身後的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說道,“出血的這個部位——”

    有點耐人尋味啊。

    怎麽會是在臀部中間呢?

    忍足的助手桃太郎一向心直口快,大膽地推測道:“小夥子該不會是痔瘡犯了吧。”

    ※※※※※※※※※※※※※※※※※※※※

    轟總成功的在來姨媽的瞬間換迴了性別,雖然有點慘,但比上鳴幸運些,上鳴已經快習慣了。

    漫畫更新到的安德瓦打腦無的章節之後,轟總和爸爸感情變好了,有點欣慰,感慨一下,轟總一家顏值都好高(除了安德瓦)

    不了解權健衛生巾的可以百度一下。

    上本文的女主叫三井唯,這本叫星野鈴,明明一點都不像,我居然還能打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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