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方宅二百米左右的地方,唐威將車停下了,他轉頭看著逸然,暗示她該下車了。逸然有些不舍,同時感到奇怪,唐哥哥為什麽把車停在這裏,但是出於禮貌,她邊下車邊說:“唐哥哥,和我一起進去吧!我哥哥也可能在家……”

    “你忘了我囑咐你的話了!”

    “哦!”逸然雙手掩住嘴巴,頑皮的眨了眨眼,說:“不好意思,我還真給忘了。那好吧……謝謝你送我迴來!”

    “沒關係,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經常送你迴家。”

    “真的嗎?”逸然此刻甜蜜的心情難以言表,幸福的就像花兒一樣。“那……我迴去了……再見!”

    “再見!……你先走吧,我在這裏目送你迴家!”

    逸然戀戀不舍的轉身往迴走,真是三步一迴頭。已經走出了好遠,待她迴頭看時,唐威的車仍停在那裏,她感覺上帝瞬間為她戴上了光環與翅膀,竟要飛起來了!

    小女孩真是容易滿足,幾句好話,一次關懷,就能讓她動心。相比之下,項繁那樣的女人就難對付多了。唐威坐在車裏,右手托著下頜,漠然的看著逸然的背影消失,心裏有無限的感慨。自己被女人騙了,同樣將怨憤還給女人。隻是眼前的這個小女人是如此天真,如此單純,怎麽能對她下得去手!唐威雖稱不上什麽好人,但也絕不至於壞到以奸淫少女為樂。隻是由於性格太過內向,長時間的將悲憤與不滿存放於心中而不發泄,加之心胸本來就狹小,存貨太多了,自然會溢出來,到最後,就連自己都無法收場,隻好任由心中的魔鬼作怪。而他近來的精神狀況也是不盡人意,惡魔於是輕鬆的便打敗了他僅存的一點良知。

    項繁的課排的不是很緊,偶爾可以上天台透透氣,隻是唐培辛最近沉默了許多,如果可以的話,他真願意待在辦公室裏一輩子不出來。但事與願違,每星期一例行的晨會還得開,上下班還得硬著頭皮走進走出,而不能像哆啦a夢似的拿出隨意門直接降臨到辦公室或家裏。每次與項繁不期而遇,他都會像關公附體般滿麵通紅,心跳如卡通人物般誇張,不但能聽到心跳聲,甚至可以觸摸到左心室。項繁每次看到他耷拉著腦袋與自己擦身而過,隻覺得好氣又好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不對,這結果是他克隆出十個腦袋也萬萬想不到的,但……更想不到的,還在後麵呢!

    此時的項繁站在天台上,低頭看著樓下流淌的人河,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就像小時候看過的螞蟻搬家,時間久了竟會催眠。她往後退了兩步,以免自己不慎“跳樓”。身後似乎有人看著她,她知道是誰,但依然如故的站在那裏,並不迴頭,她不想驚動不速之客,亦不想不速之客打擾自己片刻的寧靜。

    過了半晌,項繁忽然想通了,她想:既然想看,就讓你看個夠吧!於是毅然決然的脫掉了外衣,扯掉了領帶,解開了胸口的幾顆扣子,露出了粉白的內衣,突然轉過身,麵對著自己的親生父親,得意的微笑著。唐培辛被項繁的舉動嚇了一跳,心裏暗自思忖著:她到底想幹什麽?隨即便麵紅耳赤起來。

    項繁站在原地,衝著唐培辛說:‘下班了,唐校長不迴家嗎?

    忐忑不安的父親迴答:“我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待會兒再走。”

    “什麽事情?需要在天台上處理嗎?”

    “我隻是順路上來看看。”

    項繁收起了笑容,她抬眼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走到父親身邊,俯在他耳邊說:“上來看什麽?美女嗎?”

    唐校長甚覺尷尬,立刻閃到一邊,佯裝嚴肅的說:“江老師,我希望你能夠自重!請穿好衣服。”

    “你不認為我很美嗎?見過我的男人都會這麽想,就連親弟弟都不例外!”

    小威!唐培辛的心裏忽然“咯噔”的一下,他來不及多想,立刻問項繁:“親弟弟?什麽親弟弟?你有弟弟嗎?”

    項繁佯裝驚訝的看了一眼父親,說:“你有弟弟嗎?拜托你把嗎字去掉,笑話,我為什麽就不能有弟弟!”

    唐校長急了,追問道:“你弟弟是誰?”

    “問那麽多幹嘛,跟你有關係嗎?”

    “怎麽就……”唐校長頓了頓,終於下定了決心說:“好,我們今天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現在到底想幹什麽?”

    項繁拉下了臉,一本正經的說:“現在不想幹什麽,該幹的我早就幹完了,現在隻是默待佳音,靜待成效。”

    項繁的一席話,使唐培辛倍感不安,於是緊張的問:“你對小威幹什麽了?”

    項繁無辜的看著父親,反問:“小威!你怎麽知道我弟弟名叫小威。你跟我弟弟是什麽關係?”

    唐培辛徹底火了,怒道:“江植秀,你少跟我耍花腔,有話你直說,別跟我拐彎抹角。你說我跟小威是什麽關係,我……我是小威的爸爸!”

    項繁佯裝吃驚道:“哦!原來是這樣!小威是我弟弟,你是---小威的爸爸!那您也是我爸爸嘍!”

    唐培辛站在一旁,麵紅耳赤,隻管粗喘氣不吭聲。

    項繁戲劇性的熱淚盈眶,伸開雙臂,扶著唐校長的雙肩,顫聲說:“爸爸,可讓我找到您了,女兒想你想的好苦啊!……您怎麽樣,過得好嗎?後媽好嗎?弟弟好嗎?爺爺奶奶,七大姑八大嬸他們都過的挺好吧!……”

    唐培辛木偶般任由項繁擺布,誓可忍,孰不可忍,最後,他終於發飆狠狠打了項繁一耳光。項繁捂著通紅發熱的臉,呆若木雞。半晌“哼”的笑了一聲轉身走了。

    唐培辛依然杵在那裏,半晌忽然仰天大喊了一聲:“天那,這叫什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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