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我說和你玩是真的，玩玩具隻是順便，順便”張撓了撓頭，咧嘴一笑，司亦彬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那晚上我帶你去我家玩”
“嘿嘿，好！張奎一聽司亦彬的話，立刻興奮的點點頭，緊接著便開始嘰嘰喳喳的坐在司亦彬身邊聊開了。
晚上放學迴去的時候，司亦彬讓張奎往家裏去個電話，然後一起迴去，張奎卻搖搖頭，說自己的爺爺已經在外麵等著了，一會兒出去的時候說一聲就行。
司亦彬聽了，也沒反對，三點鍾放學迴去的時候便和張奎一起往外走，托兒所外麵，司亦彬朝四周看了一圈，有些好奇：“你爺爺在哪兒啊？”
“我爺爺在對麵”張奎伸手指了指對麵一個拿著袋子拾荒的老人：“看見了麽？就那個！”
“唔…”司亦彬點點頭，眉頭蹙起：“看見了，但是…你爺爺為什麽…”
為什麽會這麽窮？
司亦彬想問這句話，卻又問不出口，隱約覺得自己這話這麽說，不太好聽。
“我記得你媽媽挺時髦的”司亦彬迴想了一下第一次看到張奎媽媽的樣子。
很胖，還燙著卷發，因為太胖了的關係，所以不確定她長得到底好看不好看，但司亦彬可以肯定，這個張奎的媽媽不是什麽善茬。
畢竟上次的事情他都記著呢。
“嗯，還好吧”張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你看，我就隨我媽，胖的很！我爺爺總是擔心我會高血壓”
“哈哈哈，這麽看的話，你和你爺爺的身材的確差距很大啊，你爺爺好瘦，個子也高高的，但你胖胖的”司亦彬比劃了一下，哈哈大笑。
“你不管你妹妹了”張奎往後麵看了一眼，見籣佑和司亦甜正手拉這手聊天，不由得皺皺眉：“你妹妹什麽時候開始，和籣佑關係這麽好了？之前不是總是跟在你身邊嗎？”
“不知道”司亦彬一提起這件事就覺得不高興：“我妹妹之前是跟我關係不錯，但後來…也不知道怎麽的，就忽然喜歡和籣佑在一起玩了”
“唔…”張奎遲疑了一下，一邊和司亦彬手拉這手過馬路，一邊皺著小眉頭說道：“其實你妹妹剛來咱托兒所的時候就和籣佑關係挺好的，你妹妹那時候不愛吃的青菜，都和籣佑交換，籣佑不愛吃的，就給你妹妹吃，倆人的桌子沒和咱倆的桌子合並到一起的時候，關係本來就很好”
就是這段時間，忽然變得更好了。
“那天籣佑哥哥說的話，讓我有點在意”司亦彬低著頭：“我那天坐籣佑哥哥的車子去星美娛樂找小叔叔，然後在車上的時候看到籣佑在寫作業，我就說…他怎麽在托兒所寫作業，在迴家的路上也寫作業，我就是覺得他好像很辛苦而已，然後，他說了一些我聽不大懂的話”
張奎一聽，連忙拽著司亦彬小跑著幾步過了馬路，然後睜大眼睛問道：“籣佑說了什麽？”
“我想想”司亦彬仰頭沉思了一下，過一會兒才抿唇迴答：“哦，對了，他說，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是個天才，好像也不太對，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後麵還有幾句，但我記不大清楚了”
“誒，不用管，那個籣佑就這樣”張奎雙手枕在腦後，一邊走一邊和司亦彬說道：“你應該知道，咱們托兒所的學前班，很多都是升入重點小學的學生吧？在入學之前，有考試…咱們班級裏的那個籣佑，從小班開始就一直都在咱們托兒所，每次都拿第一名，這個記錄差不多一直保持到你來咱們托兒所之前，當然了，他的第一名隻是偶爾拿到滿分而已，大部分時間是分數比其他人高，所以才拿第一。”
“我來之前？”司亦彬有些不解：“也就是說，我一來，我就把他的第一名搶走了？”
“嗯，是啊”張奎扣著鼻子點點頭，司亦彬見狀，微微蹙眉，從書包裏麵翻出手紙遞給張奎：“所以籣佑是因為這個才討厭我的嗎？”
“也不是單純的因為這個…怎麽說呢…誒，你年紀小，不懂”張奎擦完手指，把紙團隨意一丟，司亦彬見狀，彎腰撿起來，扔進垃圾桶，快步跟上張奎的腳步，張奎拍著肚子說道：“那個籣佑啊，在你來之前不單單是第一名，而且還總是被拿來當做是好學生的典範，但你來了以後就變了啊，咱老師和家長每次誇獎的好學生都是你，不是他了，而且他之前教你們英文，我看你學的也挺不錯的，輕輕鬆鬆就能學會問候語和一些水果單詞，你凡事都比他厲害，還總是那麽輕鬆，他當然不開心了。”
“……我隻是記性比較好”司亦彬有點糾結，他從來都是看一遍就能記住，所以玩的時間比較多。
“所以說很多人才羨慕你啊，籣佑可能就是因為這些原因。所以才忽然對你不好的吧”張奎說著說著，還深深歎了一口氣：“誒，反正我這種人啊，是不會和他一樣的，我心大，隻要跟得上就行，第一名和我沒緣分，我也懶得去爭那玩意。”
司亦彬聽了以後，心中若有所思。倆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那拾荒老人的身邊。
“爺爺！”張奎朝那拾荒老人揮了揮手，大步走過去，一把抱住那老人的腰，開口笑道：“我一會兒準備去同學家裏玩，可能要晚一點迴來，你記得幫我和媽媽說一聲！”
“……嗯，這位，就是你同學？”張奎的爺爺轉身，手裏拿著一個麻絲袋子，朝司亦彬笑道：“你好”
張奎爺爺從口袋裏麵翻了翻，最後顫顫巍巍的拿出了一塊糖遞給司亦彬，那雙手挺幹淨的，就是上麵有很多的老繭，再加上他另一隻手裏的麻絲袋子，看上去不怎麽美觀。
張奎有些尷尬的張了張嘴，剛想伸手去攔住自家爺爺，誰知，司亦彬卻毫不介意的收下那枚糖果，朝張奎爺爺笑道：“謝謝你，爺爺”
張奎原本尷尬的臉色，因為司亦彬的這句話而有所好轉，他還以為司亦彬幹幹淨淨的樣子，肯定會很嫌棄她爺爺手裏的這枚糖果呢。
“誒。孩子真有禮貌”張奎爺爺點點頭，轉身囑咐了張奎幾句要和同學好好玩，囑咐他注意時間迴家，然後便抓著袋子繼續往前去拾荒了。
“那個，我有點不明白”司亦彬抿抿唇：“張奎哥，我問這話絕對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好奇，你媽媽不是挺時髦的麽？雖然說不上特別有錢，但不管怎麽著…你爺爺也不至於去拾荒吧…”
“嘿嘿，好！張奎一聽司亦彬的話，立刻興奮的點點頭，緊接著便開始嘰嘰喳喳的坐在司亦彬身邊聊開了。
晚上放學迴去的時候，司亦彬讓張奎往家裏去個電話，然後一起迴去，張奎卻搖搖頭，說自己的爺爺已經在外麵等著了，一會兒出去的時候說一聲就行。
司亦彬聽了，也沒反對，三點鍾放學迴去的時候便和張奎一起往外走，托兒所外麵，司亦彬朝四周看了一圈，有些好奇：“你爺爺在哪兒啊？”
“我爺爺在對麵”張奎伸手指了指對麵一個拿著袋子拾荒的老人：“看見了麽？就那個！”
“唔…”司亦彬點點頭，眉頭蹙起：“看見了，但是…你爺爺為什麽…”
為什麽會這麽窮？
司亦彬想問這句話，卻又問不出口，隱約覺得自己這話這麽說，不太好聽。
“我記得你媽媽挺時髦的”司亦彬迴想了一下第一次看到張奎媽媽的樣子。
很胖，還燙著卷發，因為太胖了的關係，所以不確定她長得到底好看不好看，但司亦彬可以肯定，這個張奎的媽媽不是什麽善茬。
畢竟上次的事情他都記著呢。
“嗯，還好吧”張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你看，我就隨我媽，胖的很！我爺爺總是擔心我會高血壓”
“哈哈哈，這麽看的話，你和你爺爺的身材的確差距很大啊，你爺爺好瘦，個子也高高的，但你胖胖的”司亦彬比劃了一下，哈哈大笑。
“你不管你妹妹了”張奎往後麵看了一眼，見籣佑和司亦甜正手拉這手聊天，不由得皺皺眉：“你妹妹什麽時候開始，和籣佑關係這麽好了？之前不是總是跟在你身邊嗎？”
“不知道”司亦彬一提起這件事就覺得不高興：“我妹妹之前是跟我關係不錯，但後來…也不知道怎麽的，就忽然喜歡和籣佑在一起玩了”
“唔…”張奎遲疑了一下，一邊和司亦彬手拉這手過馬路，一邊皺著小眉頭說道：“其實你妹妹剛來咱托兒所的時候就和籣佑關係挺好的，你妹妹那時候不愛吃的青菜，都和籣佑交換，籣佑不愛吃的，就給你妹妹吃，倆人的桌子沒和咱倆的桌子合並到一起的時候，關係本來就很好”
就是這段時間，忽然變得更好了。
“那天籣佑哥哥說的話，讓我有點在意”司亦彬低著頭：“我那天坐籣佑哥哥的車子去星美娛樂找小叔叔，然後在車上的時候看到籣佑在寫作業，我就說…他怎麽在托兒所寫作業，在迴家的路上也寫作業，我就是覺得他好像很辛苦而已，然後，他說了一些我聽不大懂的話”
張奎一聽，連忙拽著司亦彬小跑著幾步過了馬路，然後睜大眼睛問道：“籣佑說了什麽？”
“我想想”司亦彬仰頭沉思了一下，過一會兒才抿唇迴答：“哦，對了，他說，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是個天才，好像也不太對，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後麵還有幾句，但我記不大清楚了”
“誒，不用管，那個籣佑就這樣”張奎雙手枕在腦後，一邊走一邊和司亦彬說道：“你應該知道，咱們托兒所的學前班，很多都是升入重點小學的學生吧？在入學之前，有考試…咱們班級裏的那個籣佑，從小班開始就一直都在咱們托兒所，每次都拿第一名，這個記錄差不多一直保持到你來咱們托兒所之前，當然了，他的第一名隻是偶爾拿到滿分而已，大部分時間是分數比其他人高，所以才拿第一。”
“我來之前？”司亦彬有些不解：“也就是說，我一來，我就把他的第一名搶走了？”
“嗯，是啊”張奎扣著鼻子點點頭，司亦彬見狀，微微蹙眉，從書包裏麵翻出手紙遞給張奎：“所以籣佑是因為這個才討厭我的嗎？”
“也不是單純的因為這個…怎麽說呢…誒，你年紀小，不懂”張奎擦完手指，把紙團隨意一丟，司亦彬見狀，彎腰撿起來，扔進垃圾桶，快步跟上張奎的腳步，張奎拍著肚子說道：“那個籣佑啊，在你來之前不單單是第一名，而且還總是被拿來當做是好學生的典範，但你來了以後就變了啊，咱老師和家長每次誇獎的好學生都是你，不是他了，而且他之前教你們英文，我看你學的也挺不錯的，輕輕鬆鬆就能學會問候語和一些水果單詞，你凡事都比他厲害，還總是那麽輕鬆，他當然不開心了。”
“……我隻是記性比較好”司亦彬有點糾結，他從來都是看一遍就能記住，所以玩的時間比較多。
“所以說很多人才羨慕你啊，籣佑可能就是因為這些原因。所以才忽然對你不好的吧”張奎說著說著，還深深歎了一口氣：“誒，反正我這種人啊，是不會和他一樣的，我心大，隻要跟得上就行，第一名和我沒緣分，我也懶得去爭那玩意。”
司亦彬聽了以後，心中若有所思。倆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那拾荒老人的身邊。
“爺爺！”張奎朝那拾荒老人揮了揮手，大步走過去，一把抱住那老人的腰，開口笑道：“我一會兒準備去同學家裏玩，可能要晚一點迴來，你記得幫我和媽媽說一聲！”
“……嗯，這位，就是你同學？”張奎的爺爺轉身，手裏拿著一個麻絲袋子，朝司亦彬笑道：“你好”
張奎爺爺從口袋裏麵翻了翻，最後顫顫巍巍的拿出了一塊糖遞給司亦彬，那雙手挺幹淨的，就是上麵有很多的老繭，再加上他另一隻手裏的麻絲袋子，看上去不怎麽美觀。
張奎有些尷尬的張了張嘴，剛想伸手去攔住自家爺爺，誰知，司亦彬卻毫不介意的收下那枚糖果，朝張奎爺爺笑道：“謝謝你，爺爺”
張奎原本尷尬的臉色，因為司亦彬的這句話而有所好轉，他還以為司亦彬幹幹淨淨的樣子，肯定會很嫌棄她爺爺手裏的這枚糖果呢。
“誒。孩子真有禮貌”張奎爺爺點點頭，轉身囑咐了張奎幾句要和同學好好玩，囑咐他注意時間迴家，然後便抓著袋子繼續往前去拾荒了。
“那個，我有點不明白”司亦彬抿抿唇：“張奎哥，我問這話絕對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好奇，你媽媽不是挺時髦的麽？雖然說不上特別有錢，但不管怎麽著…你爺爺也不至於去拾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