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型車間裏麵空間很窄，有一大排機器正在運作，上麵鏽跡斑斑，有股很濃很刺鼻的酒精氣味，車間裏麵的光纖也很昏暗。
薑皓走在戚巧身後，微微蹙眉，凝眸朝四周環視了一圈，在看到四周器具裏的那殷紅的液體，還有一堆廢棄的檳榔殼子以後，臉上這才緩緩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濃縮的檳榔汁液。
這裏果然是曼陀羅的製作間。
前麵的戚巧看著四周的東西，微微蹙眉，腦中和薑皓是一個想法。
薑皓看了一眼戚巧，見前麵的戚巧正微眯著雙眸看著四周的一切，臉上的表情帶有打量的神色，這才湊近她的耳畔，壓低聲音問道：“你也是為了這個來的？”
“嗯哼”戚巧頭也不迴的應了一聲，薑皓聽到以後，挑眉沒有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有個戴帽子的小職工走了過來，站在戚巧麵前說道：“你們是十一組過來取貨的吧？貨馬上就出來了，你們在這邊再等一下。”
十一組？
取貨?
戚巧和薑皓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才在彼此的廠服的胸口處所別著的工作牌上看到了十一組的字樣。
因為之前戴上這工作牌的時候，倆人誰都沒留意，所以這才看見。
“嗯，沒事”戚巧點點頭，朝那小職工應了一句，小職工點頭，轉身離開，隨即又頓住腳步。迴頭看著戚巧：“誒，奇怪，我才注意到你身上穿的是深紅色的班長廠服……可你們十一組不是隻有王大哥一個班長麽，你是什麽時候升上來的？ 王大哥呢？”
戚巧一聽，立刻會意這小職工說的‘王大哥’是指之前被她和薑皓聯手打暈的中年男人。
她看著小職工，臉不紅氣不喘的瞎編道：“我身上這就是王大哥的衣服，王大哥說他有事情要做，但又害怕那運貨的司機認服裝不認人，所以他就讓我穿著他的廠服過來運貨了，你快去吧，車子都在外麵等著呢”
“嗯，是這樣啊，那我知道了。”小職工說著，轉身過去繼續操作封蓋機，一邊操作，一邊朝戚巧和薑皓倆人抱怨：“最近咱老板出了事兒，就上麵的廠長頂著，也不知道這工資還能不能照發…誒。”
一聽這小職工的抱怨，旁邊立刻有人接話茬道：“工資是肯定沒問題的，咱這曼陀羅可是暴利！嘖嘖，一瓶就頂不少錢呢，他就算是不發工資，咱偷兩瓶出去賣也都不怕沒錢花，我覺得最主要的，還是老板吩咐咱仔細看著的那個家夥有點麻煩，從前老板在的時候還好，他們那三、個家夥的夥食費都是老板親自掏錢，現在老板出了事，廠長拿的那夥食費，隻是老板的一半，嘖嘖，那人吃不飽，每天都哼唧都求飯吃，真是煩死了！”
“是啊，誒。”
那幾個職工喋喋不休的抱怨，說著說著，就把手裏麵的幾個箱子給封好了。
戚巧聽到他們的談話以後，微挑起眉梢，還沒等說話呢，就聽後麵的薑皓忽然大步走過去，一板正經的跟那幾個小職工說道：“誒，你們說的那個人裏麵，是不是有一個人叫薑鴻運？”
“誰知道他叫什麽，但我的確是記得是個姓薑的，怎麽了，你認識？”其中一個小職工隨口說道。
“哦，是這樣啊，不，我不認識，就是之前在我其他組的朋友那邊聽說過這件事，所以隨口問問。”薑皓說完，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
戚巧迴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一直等抱著兩箱曼陀羅走出那小型車間以後，才扭頭朝身旁的薑皓問道：“你認識薑鴻運？”
“嗯”薑皓也沒瞞著她，徑自點頭：“那是我爸。”
“薑鴻運是你爸？那你…啊，我知道了！”戚巧聽了薑皓的解釋，忽然恍然大悟：“你就是司少恆在電話裏麵說的那個朋友啊！我早該聯想到的，這次我之所以會過來，就是為了你爸這件事情來的!”
“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薑皓有些疑惑的看著戚巧，戚巧挑眉，走到沒人的地方，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說完以後還不忘記補充：
“原本我是想去賀天家裏麵找找看的，但後來想著反正也要查曼陀羅的事兒，所以不如先來酒廠裏麵查查曼陀羅，查的時候順便看看有沒有薑鴻運的消息，如果沒有，我就再決定要不要去賀天家裏或者是其他地方看看，沒想竟然在這兒碰見了你。”
薑皓聽到以後，知道司少恆到了上海還有把自己的這件事記在心上，不由得心頭一暖，緊接著，才蹙眉朝戚巧問道：
“那你在賀天的酒廠裏麵，打聽到我爸爸的下落了麽？賀天家裏那邊你就甭去了，我早上才從那邊迴來，那邊隻有賀天和一個男的在家，除此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是這樣啊…你之前看到我的時候，我也是才剛剛過來，所以知道的消息和你差不多”
戚巧說完，一臉認真的凝視著薑皓：
“對了，我還沒問你，司少恆之前跟我說了，說是怎麽都聯係不上你，沒想到你竟然一個人跑到上海來了，你是什麽時候過來的？怎麽之前沒和司少恆他們一起過來啊？”
“我才不是自己願意過來的呢，我是小半個月前，被賀天請過來的！”
話說到這，薑皓皺眉深深吸了一口氣，顯然，這個‘請’並不是什麽友好的請，他凝眸看著戚巧，繼續說道：
“差不多在小半個月以前，我在帝都接到了幾張照片和一封信，那幾張照片裏麵，除了其中一張照片是我爸的以外，另外幾張…全都是有關於我朋友弟弟的照片…”
薑皓走在戚巧身後，微微蹙眉，凝眸朝四周環視了一圈，在看到四周器具裏的那殷紅的液體，還有一堆廢棄的檳榔殼子以後，臉上這才緩緩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濃縮的檳榔汁液。
這裏果然是曼陀羅的製作間。
前麵的戚巧看著四周的東西，微微蹙眉，腦中和薑皓是一個想法。
薑皓看了一眼戚巧，見前麵的戚巧正微眯著雙眸看著四周的一切，臉上的表情帶有打量的神色，這才湊近她的耳畔，壓低聲音問道：“你也是為了這個來的？”
“嗯哼”戚巧頭也不迴的應了一聲，薑皓聽到以後，挑眉沒有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有個戴帽子的小職工走了過來，站在戚巧麵前說道：“你們是十一組過來取貨的吧？貨馬上就出來了，你們在這邊再等一下。”
十一組？
取貨?
戚巧和薑皓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才在彼此的廠服的胸口處所別著的工作牌上看到了十一組的字樣。
因為之前戴上這工作牌的時候，倆人誰都沒留意，所以這才看見。
“嗯，沒事”戚巧點點頭，朝那小職工應了一句，小職工點頭，轉身離開，隨即又頓住腳步。迴頭看著戚巧：“誒，奇怪，我才注意到你身上穿的是深紅色的班長廠服……可你們十一組不是隻有王大哥一個班長麽，你是什麽時候升上來的？ 王大哥呢？”
戚巧一聽，立刻會意這小職工說的‘王大哥’是指之前被她和薑皓聯手打暈的中年男人。
她看著小職工，臉不紅氣不喘的瞎編道：“我身上這就是王大哥的衣服，王大哥說他有事情要做，但又害怕那運貨的司機認服裝不認人，所以他就讓我穿著他的廠服過來運貨了，你快去吧，車子都在外麵等著呢”
“嗯，是這樣啊，那我知道了。”小職工說著，轉身過去繼續操作封蓋機，一邊操作，一邊朝戚巧和薑皓倆人抱怨：“最近咱老板出了事兒，就上麵的廠長頂著，也不知道這工資還能不能照發…誒。”
一聽這小職工的抱怨，旁邊立刻有人接話茬道：“工資是肯定沒問題的，咱這曼陀羅可是暴利！嘖嘖，一瓶就頂不少錢呢，他就算是不發工資，咱偷兩瓶出去賣也都不怕沒錢花，我覺得最主要的，還是老板吩咐咱仔細看著的那個家夥有點麻煩，從前老板在的時候還好，他們那三、個家夥的夥食費都是老板親自掏錢，現在老板出了事，廠長拿的那夥食費，隻是老板的一半，嘖嘖，那人吃不飽，每天都哼唧都求飯吃，真是煩死了！”
“是啊，誒。”
那幾個職工喋喋不休的抱怨，說著說著，就把手裏麵的幾個箱子給封好了。
戚巧聽到他們的談話以後，微挑起眉梢，還沒等說話呢，就聽後麵的薑皓忽然大步走過去，一板正經的跟那幾個小職工說道：“誒，你們說的那個人裏麵，是不是有一個人叫薑鴻運？”
“誰知道他叫什麽，但我的確是記得是個姓薑的，怎麽了，你認識？”其中一個小職工隨口說道。
“哦，是這樣啊，不，我不認識，就是之前在我其他組的朋友那邊聽說過這件事，所以隨口問問。”薑皓說完，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
戚巧迴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一直等抱著兩箱曼陀羅走出那小型車間以後，才扭頭朝身旁的薑皓問道：“你認識薑鴻運？”
“嗯”薑皓也沒瞞著她，徑自點頭：“那是我爸。”
“薑鴻運是你爸？那你…啊，我知道了！”戚巧聽了薑皓的解釋，忽然恍然大悟：“你就是司少恆在電話裏麵說的那個朋友啊！我早該聯想到的，這次我之所以會過來，就是為了你爸這件事情來的!”
“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薑皓有些疑惑的看著戚巧，戚巧挑眉，走到沒人的地方，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說完以後還不忘記補充：
“原本我是想去賀天家裏麵找找看的，但後來想著反正也要查曼陀羅的事兒，所以不如先來酒廠裏麵查查曼陀羅，查的時候順便看看有沒有薑鴻運的消息，如果沒有，我就再決定要不要去賀天家裏或者是其他地方看看，沒想竟然在這兒碰見了你。”
薑皓聽到以後，知道司少恆到了上海還有把自己的這件事記在心上，不由得心頭一暖，緊接著，才蹙眉朝戚巧問道：
“那你在賀天的酒廠裏麵，打聽到我爸爸的下落了麽？賀天家裏那邊你就甭去了，我早上才從那邊迴來，那邊隻有賀天和一個男的在家，除此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是這樣啊…你之前看到我的時候，我也是才剛剛過來，所以知道的消息和你差不多”
戚巧說完，一臉認真的凝視著薑皓：
“對了，我還沒問你，司少恆之前跟我說了，說是怎麽都聯係不上你，沒想到你竟然一個人跑到上海來了，你是什麽時候過來的？怎麽之前沒和司少恆他們一起過來啊？”
“我才不是自己願意過來的呢，我是小半個月前，被賀天請過來的！”
話說到這，薑皓皺眉深深吸了一口氣，顯然，這個‘請’並不是什麽友好的請，他凝眸看著戚巧，繼續說道：
“差不多在小半個月以前，我在帝都接到了幾張照片和一封信，那幾張照片裏麵，除了其中一張照片是我爸的以外，另外幾張…全都是有關於我朋友弟弟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