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薑皓出血嚴重,所以司少恆和司少琪還有司建良跟寧驚凡四個人,誰都沒心思去留意那盲流子的狀況,全都在扶著薑皓,朝他七嘴八舌的問著傷勢,準備等他緩一緩以後,便帶他去醫院。

    感覺到身上繩索鬆懈下來的盲流子,咬牙切齒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握住自己掉在地上的刺兒棍,緊緊握在手中,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向司少恆的背後,高高揮舞起自己手裏麵的刺兒棍--!

    找了半天才找到人的時小棠和司芳娟,一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嚇得時小棠驚唿出聲:

    “少恆!小心!”

    司少恆聽到時小棠的提醒,及時轉身,抬起胳膊便頂住了那刺兒棍。

    但刺兒棍上的釘子,卻狠狠陷進了司少恆的胳膊上。

    “少恆!”時小棠看著司少恆的胳膊上被狠狠插了幾顆釘子,臉色當即就變了,但礙於自己湊過去隻會添麻煩,所以完全不敢靠近。

    她站在廢舊車庫的門口處,無助的張望了片刻,心中打定了主意以後,轉身後退著往外走,準備去報警。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盲流子忽然轉身往門口處時小棠和司芳娟的方向跑。

    司芳娟的距離挨得近,退閃不急,眼瞅著那盲流子的刺兒棍就要挨到了她的身上,還好時小棠反應快,連忙拉了這傻丫頭一把,將她扯到自己身邊,避開了盲流子那致命的一擊。

    可她自己卻腳下一絆,摔坐在了一旁的台階上,手挫了一下,疼的倒吸一口氣。

    “嫂子,你,你沒事吧?”司芳娟蹲在時小棠身邊,急忙伸手想把時小棠給扶起來。

    時小棠踉蹌著站起身,抬頭就看到那盲流子揮舞著一根被釘滿釘子的一根刺兒棍,橫衝直闖的往自己和司芳娟這邊跑。

    她下意識的側過身,伸腳一絆,趁著那盲流子險些摔下樓梯的功夫,單手握住了那棍子中央,任由那釘子狠狠釘進了自己的手心,並趁著那盲流子身體失衡的時候,一把將那棍子給奪了過來。

    趁著這個時機,司少恆和寧驚凡倆人快速跑過去,一個人押著那盲流子,一個人將那盲流子五花大綁,狠狠摁在手裏。

    “快讓我看看!”司少恆將盲流子交給寧驚凡看管以後,直接轉身走到了時小棠麵前,單手握住了她的手,打開手電筒翻看她的手心。

    “全都是血窟窿”司芳娟很擔憂的湊過去:“趕緊去醫院打破傷風吧,這玩意還是別拖著了。”

    “芳娟說的對”薑皓一瘸一拐的走過來:“我正好也要去,走,一起去吧。”

    “那,爸你開車”時小棠說著,伸手將鑰匙遞給司建良,自己抬起頭看著司少恆,朝他開口安慰道:“我沒事的…就是被幾根釘子紮了一下而已。”

    “怎麽可能會沒事!”司少恆毫不在意自己胳膊上的痛楚,低頭看著時小棠的右手掌心。在看到時小棠右手掌心的傷疤附近全都是被釘子穿透的血窟窿時,立刻感到心一陣陣發緊。

    “我帶她去醫院,爸,你開小棠的車,送阿皓去醫院”司少恆說完,帶著時小棠轉身就走,薑皓看到這一幕,立刻忍不住說道:“誒!嘶…疼…誒,司少恆,你不會是就隻載時小棠一個人去醫院吧?這邊這麽多人呢,那一輛車坐不下!誒!”

    對於薑皓的叫喊,司少恆完全沒有理會,他早就將時小棠塞進副駕駛坐上,係好安全帶,獨自開車跑遠了。

    醫院內。

    比薑皓他們先行一步的司少恆,此時此刻已經掛完了號,在診療室裏麵給時小棠紮針包紮。

    寧驚凡則是先一步押著那盲流子去警局了。

    這一次的新年,真可謂是過的驚心動魄。

    診療室內,時小棠看著大夫手裏麵的針頭,心中恐懼:“少恆,我不要紮針,真的,沒事的,我,我不會破傷風的!”

    “破傷風這種東西,沒個準兒,你不許任性,這次必須紮!”司少恆說著,伸手抱住她:“乖,聽話一些”

    “……”聞言,時小棠咽了口口水,勉強別過頭。

    她想說這不是聽話不聽話的問題,這是害怕不害怕的問題。

    但她在這方麵一向沒有選擇權,此時此刻,不用猜都知道司少恆是不會改變主意的,因此隻好默默的忍了。

    看到時小棠害怕那針尖害怕的厲害,司少恆盯著她,緊緊皺起眉:

    “現在知道紮針痛了?我看你單手握住那刺兒棍的時候,不挺勇敢的嗎?你以為自己是鋼筋鐵骨是不是?竟然直接伸手去握那刺兒棍,你都不會動腦子的嗎?不疼嗎?”

    “那,那,那不怪我啊”時小棠看著司少恆那陰雲密布的臉,有點理虧的低下頭:

    “當時我我覺得機會不錯,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就已經伸手握住了,你說我這握都握住了,就想著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就把那個刺兒棍拿走嘛…畢竟紮都紮了,也不能白紮是不是…”

    司少恆伸手揪住她的耳朵:“還知道頂嘴了?你還有理了?我出屋之前是不是說過讓你別出來嗎?你和司芳娟怎麽想的?為什麽不聽話?嗯?!”

    “啊,少恆,疼…”時小棠仰起頭,用另一隻手把自己的耳朵從他指縫裏麵奪出來,一邊揉,一邊慘兮兮的解釋:“我和司芳娟當時隻是想隔遠一點去看你們那邊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而已,沒想到會這樣啊…”

    而且,這件事情裏麵,她也是有功勞的好不好?

    一聽這話,那個給時小棠包紮手上傷口的女大夫,立刻搖頭道:

    “姑娘,你以後可不能這麽做了,你這手上的傷疤我看過了,以前就很嚴重是不是?這是生生被利刃割傷的,手筋都是後來續好的,你這紮了手的釘子也不幹淨,而且還紮得深,要是以後再傷了這隻手,小心你這手以後就不能用了。”

    “……”司少恆現在本來就因為時小棠的這件事而感到火大,現在這女大夫所說的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大夫啊!您別說了!別說了!!”時小棠看著那女大夫喋喋不休的嘴,見她一個勁兒的說著自己這隻手當年傷的有多麽多麽的嚴重,複健的時候太著急對手有多大影響之類的話,心裏麵著急的不得了,正恨不得直接撲上去捂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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