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誒,算了,你進來吧。”司少琪躲在門後,伸手打開門鎖,讓司少恆進來。

    司少恆拎著水桶走進廁所,準備倒水,才轉身關上,就看到了司少琪光著膀子,手捂褲子俊臉漲紅的模樣。

    他當即就看明白了是怎麽一迴事,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朝司少恆下麵挑挑眉梢,隨口問道:

    “怎麽起來的?剛剛不是還好好的麽?”

    “沒,沒事…”司少琪漲紅了臉,捂著褲子的手微微縮緊了一些:“你能不能幫我拿一套幹淨的衣服和鞋過來…我自己解決一下…”

    “拿什麽衣服鞋子,哪兒來的那麽講究,正好趁這機會洗個澡,自己直接裹著浴巾出去得了,反正現在也該到休息時間了”司少恆毫不在意:“在這家裏麵,誰看你。”

    說完,司少恆便準備刷水桶,外麵的孫月梅和時小棠也去收拾廚房了。

    “不行”司少琪伸手抓緊自己的褲子,麵色發紅,神情很不自在,過一會兒才說道:“那你出去,我再換。”

    司少恆看著他緊緊抓著褲子,神色慌張的模樣,心底起了疑惑。

    他和他雖然差著五歲大的年紀,但好歹也是一起長大的,在司少琪沒上大學,他也沒出國之前,兄弟倆人光著膀子在屋子裏麵打鬧開玩笑也不是沒有的事兒。

    但自從這次他們去上海接司少琪開始,司少琪就很不對勁,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背著他。

    在醫院的時候,他想幫他換衣服,他也不讓,就連看都不許看,隻允許他幫忙收拾衣櫃裏的衣服。

    後來在上海的家裏麵洗澡,他也是圍著一條浴巾。

    如果不是看見這小子還站著上廁所,他可能都要誤以為自己的弟弟變妹妹或者是變太監了,不然幹嘛總是一副遮遮掩掩的樣子。

    兄弟之間一起洗澡而已,他有的他也有,還用得著特地在腰上圍條浴巾再洗澡嗎?

    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真是奇怪。

    看著眼前明顯不對勁的司少琪,司少恆又聯想起之前他做噩夢的事,一雙眸子立刻變得陰沉起來: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兒瞞著我?”

    問完這句話,司少恆皺皺眉,忽然覺得自己這問題問的有點多餘。

    這小子現在失了憶,什麽都不記得了,就算是有事兒瞞著他,他又能在他麵前問出個啥來?

    “我,我沒有啊”司少琪搖了搖頭:“你出去吧,我,我想洗澡了,你在這裏我不方便洗。”

    司少恆皺起眉頭:“我是你哥,又不是你姐,你是變太監了還是轉性了?有什麽不方便的?還是說是你下麵出問題了?”

    “司少恆!”司少琪瞬間漲紅了臉:“老子身體健康,金槍不倒,一個晚上七八次都沒問題,絕對沒出問題!你少在哪裏胡說八道!”

    “一個晚上七八次,你那是早泄吧”司少恆蹙眉望著他,忍不住調侃了一句,但在調侃完以後,他又深深歎了一口氣,放緩語氣說道:“你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自己有自尊心,我沒打算參與過多,我隻是關心你而已,如果真的是身體出什麽問題了,或者是怎麽樣了,先別覺得丟人,治好問題才是最關鍵的,我是你大哥,你不相信誰,也不應該不相信我,不管你是身上長了什麽東西,還是怎麽樣,我都隻在乎你的健康和安全,沒想過去嘲笑你還是怎樣,你不要誤會。”

    “……”司少琪聽了司少恆的話以後,微紅眼圈,過一會兒才緩緩伸手掀開了皮帶,露出了人魚線附近的肌膚。

    司少恆一看,瞬間愣住了,隻見司少琪人魚線附近的肌膚上,被人用刀刻上了一串字母。

    adonis

    源自希臘神話中的美少年阿多尼斯之名,他同時為阿佛洛狄忒和珀耳塞福湼所愛。被野豬咬死後,宙斯命其在陰間和珀耳塞福湼一起度過冬季,和阿佛洛狄忒一起度過夏季。

    說白了,就是形容小白臉的。

    看這英文字母的疤痕,應該是新弄的,沒幾個月,疤痕的顏色還很新,而且根據疤痕增生的情況來看,應該…是被刻的很深。

    “怎麽迴事?”司少恆瞬間沉下臉,手緊緊攥起拳:“你還記得這疤痕是被誰刻下來的嗎?為什麽不早點在醫院的時候告訴我?”

    “我,我…”司少琪我了兩聲,抿唇沒有說話,過一會兒才低下頭,坐在馬桶上:“大哥…我什麽都不記得”

    他罕見的帶上了哽咽的聲音:“我醫院醒來以後就看到這邊的傷疤了,我腦子裏麵誰都不記得,我不知道該跟誰說…”

    “……”司少恆緊緊攥著拳,指骨捏的嘎吱響,心中雖然還是有很多想問的事情,但最後卻沒有問出口,隻是抿唇說道:“先別哭”

    他伸手摸了摸司少琪的腦袋,左手微微顫抖:“這件事我一定替你查清楚,那個欺負你的人,我不會放過他!”

    現在他基本上可以肯定,司少琪應該是在上海那幾個月,被哪個重口味的混蛋給欺負了。

    否則,不會有人在人魚線這種地方用這麽殘忍的手法,給司少琪留下這道永遠都抹不掉的英文傷疤。

    司少恆都不敢去想,在自己無法顧及到的地方,司少琪到底受了多大的羞辱…

    這可是他從小疼到大的弟弟…

    那個動手羞辱司少琪的人,最好別讓他查出來,否則,他要他的命!

    “哥,你,沒事吧?”司少琪隱約察覺到對麵的司少恆麵露森冷的寒意,立刻關切的問了一句,順便伸手揉了揉眼睛。

    剛剛說到傷疤這件事的時候,他原本是沒打算哭的,但不知道為什麽,說話間不由自主的就帶上了哭腔。

    就連他自己都無法控製,仿佛有什麽心情一直抑鬱在心口,想要借此機會發泄出來一樣。

    雖然他自己並不知道,到底要發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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