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司少恆停下手裏發動引擎的動作，轉頭看向時小棠，時小棠看著他，欲言又止：
“你之前，不是問我是不是有什麽秘密想告訴你嗎…？關於這件事，其實我…”
司少恆見時小棠說話支支吾吾的樣子，忽然沉吟著說道：
“小棠，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覺得你心裏麵的一些秘密還不到告訴我的時候，那就暫時先不要說了，我剛剛問你是不是有什麽秘密想告訴我，隻是好奇你這段日子以來的變化原因，並不是想質問你什麽，所以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尊重你。”
他隻是想知道時小棠變化這麽大的原因而已。
畢竟，就算是腦損傷的確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但也不至於連知識水平，行為處事，過敏源和興趣愛好等方方麵麵全部都改變吧？
但顯然，從剛剛時小棠一直都在苦惱的情形來看，她似乎不太想說。
說不失落是假的。
司少恆一想到時小棠還有事情在顧慮著自己，瞞著自己，這心底就有些不是滋味，一時間，在說完了剛剛的那些話以後，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
時小棠看著司少恆那張略顯落寞的側臉，忍不住抿深吸一口氣，也不再說話。
車內的氣氛忽然陷入一片沉寂。
……
在那之後整整一路上，時小棠和司少恆都沒再跟對方說話。
倆人明明都沒在生氣，但車內的氣氛偏偏就這麽冷清下來了。
時小棠下車迴到廠子裏的時候，因為心不在焉的關係，所以下車的時候腳被絆了一下，險些摔倒，司少恆坐在駕駛座上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往前撲的身影給整個拽了迴來。
時小棠有些心有餘悸的坐在副駕駛坐上，趕緊用手拍了拍自己那顆被嚇得砰砰亂跳的小心髒，長出一口氣，司少恆垂眸看著她，在她耳邊低聲問道：
“沒事吧？”
“沒事”時小棠急忙搖搖頭，司少恆聽到後，像是放心了似得，嗯了一聲，然後緩緩鬆開握著她胳膊的那隻手：“沒事就好”
說著，司少恆也開門下了車，時小棠下車站穩腳步以後，看到司少恆停好車子準備離開的背影，微微啟唇，欲言又止。
但司少恆並沒有注意到時小棠在自己身後的樣子，就隻是沉默著走在她前麵，拐彎走進司家機械廠，直接迴了二樓辦公室。
時小棠看著司少恆走遠的身影，心裏麵忽然感到一陣落寞。
“誒…”時小棠垂頭站在機械廠附近，深深歎了一口氣，剛想轉身迴蔬果間，砰的一下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肩膀。
“誒呦”時小棠捂著被撞疼了的腦門，抬眸看了一眼，薑皓站在她對麵，有些失笑著問道：“怎麽了？想什麽呢？誒，對了，你們蔬果間那事兒，已經處理好了吧？”
“處理好了”時小棠揉著腦袋迴答完以後，垮著一張小臉轉身就要繼續走，薑皓見時小棠一臉悶悶不樂的抑鬱樣，忍不住挑眉問道：“怎麽了？瞧你臭著一張臉，咋？來大姨媽啦？”
“來你妹夫！”時小棠哼了一聲，剛想繼續走人，薑皓便長臂一伸，直接拎著她的領子像是拎小雞崽一樣把她給揪了迴去：
“誒誒誒，你先別走啊，我問你，你到底怎麽了？難道是和司少恆吵架了？”
“沒有！”時小棠深吸一口氣：“我們倆好著呢，沒吵架，你別問了”
真煩人，沒看到她正鬱悶呢嗎？
“誒呀，有什麽煩心事，和哥說啊”薑皓抬起胳膊搭在時小棠的腦袋上：“我對司少恆那人實在是太了解了，你說吧，有什麽煩惱！問我準沒錯！”
聞言，時小棠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後，才抿唇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有些事不能告訴司少恆，但司少恆好像很在意，誒，總之亂碼七糟的，算了，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麽…你別煩我”
時小棠自己越說越心煩，轉身就想走，薑皓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這個忽然暴躁起來的時小棠，忍不住繼續湊過去：
“自己亂亂的在說什麽呢？你有煩惱，就說明白點啊”
“誒呀，就是！”時小棠轉頭看著薑皓，然後抿唇盯著他半晌，才緩緩說道：“其實，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少恆也沒生氣，但我就是有一件事不能告訴他，可他好像很想知道的樣子，我就在想我到底要不要和他說”
“什麽事兒讓你糾結成這樣啊”薑皓看著時小棠，更感興趣了：
“我先不問你不能告訴司少恆的是什麽事兒，我就問你，時小棠，你心底瞞著司少恆的那件事，就算是說出來了又能怎麽樣？會死嗎？”
“……”時小棠聽薑皓這麽說，不由得愣了愣：“那倒是不會…”
“好，既然這樣，那咱們再談談事情的性質”薑皓站在時小棠麵前扳手指：“你心裏麵那件事，會給司少恆戴綠帽子嗎？”
“……不會”時小棠看著薑皓，搖搖頭。
“那那件事會讓司家家庭關係破裂嗎？會讓司少恆感到悲傷嗎？”
“……”時小棠沉默了一下，然後像個撥浪鼓似得朝薑皓搖頭：
“不會吧？我瞞著司少恆的那件事，跟司家沒關係！其實跟任何人都沒關係，就，就隻是我自己的一件事而已！”
“既然這樣，那你怕個毛啊？”薑皓一臉無所謂的看著時小棠：“想說就去說唄。”
“……”時小棠聽薑皓這麽說，不由得蹙眉看著薑皓，心裏麵萬分糾結：“可我的情況不一樣，我害怕我說的事情，司少恆會接受不了。”
“誒，聽哥一句勸，你都沒試過，你怎麽就知道司少恆接受不了啊？”
薑皓拍拍時小棠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
“更何況，你想想，這段日子以來，司少恆都是怎麽對你的？你說你不想對外宣布身份，他就一直都由著你慣著你，我聽少琪說，他上次還為你動手打了單嬌嬌對吧？”
時小棠聽薑皓這麽說，不由得點了點頭。
薑皓深吸一口氣：
“你知道嗎？他在大學裏麵是遠近聞名的君子，我從認識他到現在，就沒見過他對女人動手，也許你問他司少琪和司芳娟愛吃什麽，他不一定能答得出來，但隻要是關於你的喜好，他卻都能做到了若指掌，他這個人有很嚴重的潔癖，從不讓人碰他的碗筷和水杯，但你用過很多次他的碗筷和水杯了吧？他從沒說過什麽，甚至還用自己的筷子夾菜給你吃…”
司少恆停下手裏發動引擎的動作，轉頭看向時小棠，時小棠看著他，欲言又止：
“你之前，不是問我是不是有什麽秘密想告訴你嗎…？關於這件事，其實我…”
司少恆見時小棠說話支支吾吾的樣子，忽然沉吟著說道：
“小棠，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覺得你心裏麵的一些秘密還不到告訴我的時候，那就暫時先不要說了，我剛剛問你是不是有什麽秘密想告訴我，隻是好奇你這段日子以來的變化原因，並不是想質問你什麽，所以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尊重你。”
他隻是想知道時小棠變化這麽大的原因而已。
畢竟，就算是腦損傷的確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但也不至於連知識水平，行為處事，過敏源和興趣愛好等方方麵麵全部都改變吧？
但顯然，從剛剛時小棠一直都在苦惱的情形來看，她似乎不太想說。
說不失落是假的。
司少恆一想到時小棠還有事情在顧慮著自己，瞞著自己，這心底就有些不是滋味，一時間，在說完了剛剛的那些話以後，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
時小棠看著司少恆那張略顯落寞的側臉，忍不住抿深吸一口氣，也不再說話。
車內的氣氛忽然陷入一片沉寂。
……
在那之後整整一路上，時小棠和司少恆都沒再跟對方說話。
倆人明明都沒在生氣，但車內的氣氛偏偏就這麽冷清下來了。
時小棠下車迴到廠子裏的時候，因為心不在焉的關係，所以下車的時候腳被絆了一下，險些摔倒，司少恆坐在駕駛座上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往前撲的身影給整個拽了迴來。
時小棠有些心有餘悸的坐在副駕駛坐上，趕緊用手拍了拍自己那顆被嚇得砰砰亂跳的小心髒，長出一口氣，司少恆垂眸看著她，在她耳邊低聲問道：
“沒事吧？”
“沒事”時小棠急忙搖搖頭，司少恆聽到後，像是放心了似得，嗯了一聲，然後緩緩鬆開握著她胳膊的那隻手：“沒事就好”
說著，司少恆也開門下了車，時小棠下車站穩腳步以後，看到司少恆停好車子準備離開的背影，微微啟唇，欲言又止。
但司少恆並沒有注意到時小棠在自己身後的樣子，就隻是沉默著走在她前麵，拐彎走進司家機械廠，直接迴了二樓辦公室。
時小棠看著司少恆走遠的身影，心裏麵忽然感到一陣落寞。
“誒…”時小棠垂頭站在機械廠附近，深深歎了一口氣，剛想轉身迴蔬果間，砰的一下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肩膀。
“誒呦”時小棠捂著被撞疼了的腦門，抬眸看了一眼，薑皓站在她對麵，有些失笑著問道：“怎麽了？想什麽呢？誒，對了，你們蔬果間那事兒，已經處理好了吧？”
“處理好了”時小棠揉著腦袋迴答完以後，垮著一張小臉轉身就要繼續走，薑皓見時小棠一臉悶悶不樂的抑鬱樣，忍不住挑眉問道：“怎麽了？瞧你臭著一張臉，咋？來大姨媽啦？”
“來你妹夫！”時小棠哼了一聲，剛想繼續走人，薑皓便長臂一伸，直接拎著她的領子像是拎小雞崽一樣把她給揪了迴去：
“誒誒誒，你先別走啊，我問你，你到底怎麽了？難道是和司少恆吵架了？”
“沒有！”時小棠深吸一口氣：“我們倆好著呢，沒吵架，你別問了”
真煩人，沒看到她正鬱悶呢嗎？
“誒呀，有什麽煩心事，和哥說啊”薑皓抬起胳膊搭在時小棠的腦袋上：“我對司少恆那人實在是太了解了，你說吧，有什麽煩惱！問我準沒錯！”
聞言，時小棠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後，才抿唇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有些事不能告訴司少恆，但司少恆好像很在意，誒，總之亂碼七糟的，算了，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麽…你別煩我”
時小棠自己越說越心煩，轉身就想走，薑皓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這個忽然暴躁起來的時小棠，忍不住繼續湊過去：
“自己亂亂的在說什麽呢？你有煩惱，就說明白點啊”
“誒呀，就是！”時小棠轉頭看著薑皓，然後抿唇盯著他半晌，才緩緩說道：“其實，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少恆也沒生氣，但我就是有一件事不能告訴他，可他好像很想知道的樣子，我就在想我到底要不要和他說”
“什麽事兒讓你糾結成這樣啊”薑皓看著時小棠，更感興趣了：
“我先不問你不能告訴司少恆的是什麽事兒，我就問你，時小棠，你心底瞞著司少恆的那件事，就算是說出來了又能怎麽樣？會死嗎？”
“……”時小棠聽薑皓這麽說，不由得愣了愣：“那倒是不會…”
“好，既然這樣，那咱們再談談事情的性質”薑皓站在時小棠麵前扳手指：“你心裏麵那件事，會給司少恆戴綠帽子嗎？”
“……不會”時小棠看著薑皓，搖搖頭。
“那那件事會讓司家家庭關係破裂嗎？會讓司少恆感到悲傷嗎？”
“……”時小棠沉默了一下，然後像個撥浪鼓似得朝薑皓搖頭：
“不會吧？我瞞著司少恆的那件事，跟司家沒關係！其實跟任何人都沒關係，就，就隻是我自己的一件事而已！”
“既然這樣，那你怕個毛啊？”薑皓一臉無所謂的看著時小棠：“想說就去說唄。”
“……”時小棠聽薑皓這麽說，不由得蹙眉看著薑皓，心裏麵萬分糾結：“可我的情況不一樣，我害怕我說的事情，司少恆會接受不了。”
“誒，聽哥一句勸，你都沒試過，你怎麽就知道司少恆接受不了啊？”
薑皓拍拍時小棠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
“更何況，你想想，這段日子以來，司少恆都是怎麽對你的？你說你不想對外宣布身份，他就一直都由著你慣著你，我聽少琪說，他上次還為你動手打了單嬌嬌對吧？”
時小棠聽薑皓這麽說，不由得點了點頭。
薑皓深吸一口氣：
“你知道嗎？他在大學裏麵是遠近聞名的君子，我從認識他到現在，就沒見過他對女人動手，也許你問他司少琪和司芳娟愛吃什麽，他不一定能答得出來，但隻要是關於你的喜好，他卻都能做到了若指掌，他這個人有很嚴重的潔癖，從不讓人碰他的碗筷和水杯，但你用過很多次他的碗筷和水杯了吧？他從沒說過什麽，甚至還用自己的筷子夾菜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