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訂閱不足的請補足訂閱, 或者耐心等待。  迴到家裏, 蕭菀青換了鞋就徑直去了廚房, 把暫時用不到的食材分門別類的放進冰箱, 而後整理出了晚飯馬上就要用到的食材放進了星盆裏。


    林羨則是換了鞋, 就抱著她一袋子的“蘇菲”, 羞羞答答地直奔自己的房間找地方藏起來了。


    等蕭菀青從牆上的掛鉤上取下圍裙準備套上時, 就聽見林羨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帶著幾許笑意:“我幫你打打下手吧?”


    蕭菀青一邊套上圍裙, 一邊迴過頭看向林羨。林羨正穿著新買的龍貓拖鞋, 一臉明媚笑意地看著她。蕭菀青笑了笑迴答道:“不用了, 沒什麽工作量的, 我一個人忙得過來的。”她略微思索了一下,又溫柔說道:“距離晚飯出爐大概還有一段時間的,你無聊的話,可以去參觀一下各個房間。不要有任何顧忌,就當自己家一樣。”


    林羨聞言, 卻是彎了唇角,眼裏滿是促狹的笑意:“會不會不小心發現什麽不得了的小秘密?”


    蕭菀青幹淨漂亮的眼眸裏閃過些許疑惑, 不解道:“比如呢?”


    林羨“哈哈”一笑,卻是眨了眨眼,沒有迴答這個問題, 說道:“我還是留下幫你打下手比較合適啦。參觀房間還是等你帶著我去吧。”


    蕭菀青輕輕笑了一下, 見她堅持, 隻好無奈妥協道:“喏,那看到台麵的胡蘿卜了嗎,你幫我把皮削了好嗎?”


    林羨大大咧咧笑起來,做了個敬禮的動作,逗趣應道:“遵命!女王陛下!”


    蕭菀青忍俊不禁。


    林羨削皮的速度倒是出乎了蕭菀青的意外,不一會她就圓滿完成了任務,向蕭菀青申請下一個任務。蕭菀青給她指派了難度大了一點的削山藥。


    “你在家也這麽乖嗎?”眼見林羨削皮動作幹脆利落,蕭菀青忍不住疑惑。


    林羨把眼神從山藥身上挪到蕭菀青身上,彎了彎眉眼,狡黠道:“這個你應該問我媽媽,我說我乖,有老王賣瓜自賣自誇的嫌疑。”


    蕭菀青輕笑出聲,看向林羨的目光裏滿是欣賞和喜愛,她把胡蘿卜切成絲裝盤,忽然感慨道:“要是能有你這樣一個女兒,好像也不錯。”


    林羨微微一怔,隨即義正言辭不滿道:“就是,你說我媽媽運氣這麽好了,能有我這樣的女兒,她還不知道珍惜,每天嫌棄我這嫌棄我那的。”


    蕭菀青成功被林羨的不要臉逗笑,好笑道:“你現在難道不是在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嗎?”


    林羨歪了歪頭,高馬尾隨著她的動作輕輕甩動。她嘻嘻一笑,反問蕭菀青道:“你覺得我是在自誇嗎?”


    蕭菀青微微愣了一下,眼裏笑意溫柔,她輕聲答道:“恩,我覺得不是,你說的是真的。”


    林羨笑眼彎彎,滿意開懷地像被順了毛的薩摩耶。


    然而,不久之後,蕭菀青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收迴剛剛誇林羨乖巧的那些話了。當蕭菀青炒好了兩道菜,開始處理新鮮的河蝦時,好幫手林羨就開始作怪逗她了。


    蕭菀青買的是活蝦,一盆蝦,清洗的時候還會活蹦亂跳,伸展收縮身體。蕭菀青一個人獨居多年,廚藝精湛,處理起來自是得心應手。她取了大把的剪刀,就開始一尾一尾地給鮮蝦剪去長須和頭上紮人的尖角。


    林羨準備清洗豆莢,一邊開著水龍頭盛水,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蕭菀青處理。


    等到蕭菀青用牙簽挑破河蝦頭和身子連接的部分,一邊衝洗一邊用牙簽搗碎沙包裏的組織時,林羨冷不丁地出聲驚訝道:“它掙紮得好厲害啊,是不是很疼啊。”


    蕭菀青拿著牙簽挑的手情不自禁地就是一抖。


    林羨聲音低低地繼續道:“你看它的眼睛是不是一直在瞪著你啊,又大又黑又圓,一直直勾勾地看著你,它一定特別疼。”


    蕭菀青忍不住順著她的話低頭迅速看了一眼手中鮮蝦的雙眼,覺得身上的汗毛一瞬間都豎了起來。


    林羨卻還在繼續:“你看它頭旁邊紅紅的是不是它的血?你一會是不是要把它的頭活生生地拔下來……”


    蕭菀青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她,聲音帶了些輕顫:“林羨,別說了……”她強自鎮定了下,把蝦放迴盆裏,轉過頭看那個惡作劇成功的調皮少女,溫柔又無奈:“好了,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可能最近你都吃不到蝦了。”


    林羨漂亮明媚的小臉上笑意頓時僵住了,下一個瞬間她了悟自己真的嚇到了蕭菀青,玩笑開得過火了。她眼眸黯了一下,低下頭不好意思道:“我隻是想逗一下你玩,不是故意要嚇你的。”


    蕭菀青沒有怪她,隻是把蝦放進了冷藏櫃中,柔聲迴答她:“我知道,沒關係,是我膽子比較小。”說完,為了讓林羨信服,自己是真的不怪她,她善解人意地論證道:“我以前上大學的時候,看過一片電影,有一個小片段是把擬人形的章魚腿用機器攪成肉泥,因為章魚腿太過粗壯,場麵太過逼真,以至於看完之後,我再也不敢吃章魚腿,甚至看到章魚都會反射性想吐。”


    林羨聽了卻是更內疚了,她不知道蕭菀青這麽膽小,心理承受能力這麽差。她低著頭,悶悶承諾道:“那我以後都不嚇你了。”


    蕭菀青溫柔地輕輕一笑,道:“好啦,沒事啦。”她轉移話題道:“你可以幫我把這幾個蒜頭剝了嗎?”


    林羨點了點頭。


    待林羨把蒜頭剝好洗淨,抓起來準備遞給蕭菀青的時候,蕭菀青似有所覺,也正好轉過了頭看向林羨。二人視線相交之時,蕭菀青微微眯了眼睛,淺淺的笑意在眼波中流轉。


    她的額前,有幾縷細碎的長發調皮地滑落,擋住了蕭菀青的視線。蕭菀青手上動作不方便,隻好不適地輕輕歪了一下頭,試圖把額發晃到旁邊。


    林羨見狀,抿唇輕笑。她放下了手中的蒜頭,輕快自然地上前靠近蕭菀青,仰起頭注視她,而後,伸出了手試圖幫蕭菀青把那幾縷頭發固定到而後。


    然而,就在林羨的手就要觸到蕭菀青的額頭之時,蕭菀青察覺到了林羨的動作,幾乎是無意識的,蕭菀青條件反射地就是往後猛地退了一步。


    下一刻,林羨的動作就落空了,她伸出的手尷尬地僵在了半空中。


    空氣詭異的沉默了兩秒。林羨若無其事地收迴了手,笑了笑道:“我去幫你找個夾子把頭發夾住吧。”


    蕭菀青便也神色自若地順坡下驢道:“恩,夾子就在洗手間的右邊最上麵的那個小抽屜裏麵,你幫我拿一個吧。”


    林羨點了點頭,便輕快地轉身去取了。


    不過半分鍾,她就帶了個小巧精致的夾子迴來遞給蕭菀青。蕭菀青洗了手接過夾子,一邊把細碎的額發梳理到後邊夾住,一邊玩笑道:“等會要是吃到了頭發,你別害怕,你來前的一個小時,我剛剛洗的頭發。”


    林羨笑了笑,表示接受。她迴到星盆盤,把剝好洗淨的蒜頭抓到了蕭菀青準備好的食材碟子裏,張口想問蕭菀青她還需要做些什麽。她側目看她嫻靜的側臉,張開口想叫她“蕭菀青”,卻在喊了一個“蕭……”字之時,莫名地就卡住叫不出聲了。


    蕭菀青疑惑地轉頭看林羨。


    林羨扯出了一抹笑,像個懂事的孩子,問道:“蕭阿姨,還有什麽是我能做的?”


    蕭菀青環視了一下星盆周圍的東西,最後展唇笑答道:“好像沒有什麽需要你幫忙的了。廚房裏油煙大,你出去客廳休息一會吧。”


    林羨笑了笑,也不迴答,便一溜煙地跑出了廚房。蕭菀青釋然地笑了一下,以為林羨是同意了自己的建議。到底還是玩心重的小孩子啊。


    然而沒想到是,不一會兒,林羨便又折了迴來,還帶了一把小椅子,安置在了廚房門口。她自然地在椅子上坐下,看著蕭菀青,唇紅齒白,笑得幹淨可愛又青春:“我坐在這裏陪你聊天吧,不然你一個人多無聊。”


    蕭菀青微微愣神之後,笑意頃刻間盈滿水眸。她不再拒絕林羨的好意,答應道:“好。


    林羨靜靜地注視著蕭菀青纖秀的背影,輕輕地咬了咬唇,眼神裏漸漸有了幾分探究和疑惑。通過幾次近距離的肢體接觸,蕭菀青的反應給林羨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這個溫婉秀麗的女人,雖然臉上總是掛著溫柔的笑意,看起來親切和善平易近人,但有時候又好像意外地,讓人覺得疏離難以接近?


    林羨輕輕靠在椅背上,雙眸一瞬不瞬地凝視著蕭菀青的身影,腦海裏忽然就浮現出了一句話:“日久見人心。”


    少女白皙明豔的臉龐漸漸有明媚的笑意綻放,她釋然想到:是啊,她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與蕭菀青共處,這足夠她慢慢了解蕭菀青。


    盡管,她還不知道,為什麽她對蕭菀青充滿了好奇心。


    山雨欲來風滿樓,一整個上午,天空都是陰沉沉的,勁風一陣一陣地刮起,吹得操場看台上觀賽的同學們驚唿聲一陣一陣:“啊,我的帽子要飛了……”最後,教官沒有辦法,隻好讓所有同學都先把帽子脫下,整齊擺好,放到一旁。


    林羨跟著同學一起,脫了帽子端正地放在雙腿之上,仰頭大口喝了幾口水,在心裏琢磨著:要是下午下雨的話,會操還進不進行。辛苦了兩周,大家都卯著勁想在這最後一個下午的會操中拿個好名次,要是取消了,就太憋屈了。


    林羨這份擔憂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了下午會操開始。所幸,天一直陰蒙蒙,但卻始終沒有下雨。一切,都按著原計劃進行,林羨鬆了一口氣。


    會操的出場順序是由各個教官抽簽決定的,大約是手氣不好,林羨的這個排,一抽,就是最後一個。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全排都炸開了鍋,哀聲一片。在大家印象中,第一個出場和最後一個出場,都討不了什麽好的。


    時滿是三班的走讀生之一,在隊列中站隊的時候就一直在林羨的左邊,連日相處下來,與林羨關係最為親近了。直到第一個班級的匯演即將開始了,她還是思來想去還是忍不住和林羨吐槽:“我估計我們班第一名什麽的沒戲了,最後一個出場,評委都看的審美疲勞了。”


    林羨雖對出場順序有些失望,但她很快就想通了。既然結果已經無法改變了,抱怨和擔憂都改變不了什麽,倒不如樂觀點。她坐在看台上,看著操場上正在整隊的第一支隊伍,揚了揚唇角,安慰時滿道:“這叫壓軸出場啊,到時候不一定我們豔壓群芳,評委直接就給我們打個全場最高分。”


    時滿斜覷她一眼,突然雙眸微眯,勾了勾唇角打趣她:“你倒是會想。嘖嘖,要是看臉比美的話,我倒是相信你能豔壓群芳,拿個最高分。”


    林羨揚眉,好笑道:“你倒是看得起我,我覺得你倒是擔得起才對。”林羨知道自己長得不差,但時滿也確實很漂亮,膚色很白,五官精致,一雙含笑帶俏的桃花眼自帶三分媚氣,是與她不同的精致。


    時滿挑了挑眉,眼神裏帶了幾分玩味和曖昧,湊近了林羨,低聲神秘道:“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不信,你身體前傾一點,向右轉頭九十度。”


    林羨聞言,疑惑地前傾了一點身體,轉頭往右邊看去,一眼,就撞見了隔壁看台男生方陣裏幾個男生直直看過來的眼神。下一秒,她就不動聲色地收迴了眼神,淡定迴時滿道:“什麽都沒有啊。”心裏卻暗暗地罵了那些男生好幾句,猥瑣!


    時滿哈哈大笑,戳穿她道:“你就裝吧。”


    林羨清了清嗓子,蹙了蹙正色道:“會操開始了,我們認真看吧。”


    她不知道別的女生知道有人喜歡自己的時候,心裏是什麽感覺,會暗喜,還是會得意?林羨隻覺得,滿滿都是煩躁。但她知道,這句話她不能和別人說,說了,興許別人會覺得她這是另類炫耀。所以,她隻能裝不知道,不在意。


    林羨想,大概自己有一點毛病。她不喜歡,自己不喜歡的人喜歡自己,這會讓她覺得麻煩、有負擔感。在感情上,她更願意做一個主動出擊者,而不願做一個被迫接受的被動者。


    終於輪到林羨她們下看台準備會操的時候,天空卻突然開始飄起了霏霏細雨。看台不是露天的,觀眾倒是無礙,但操場上的人,卻是沒有任何遮擋的。


    倒數第二個班級的匯演進入尾聲了,一向嚴肅卻不失溫柔的教官看看天,又看看一臉雨霧的同學們,鼓舞士氣道:“再堅持幾分鍾,相信可以在下大之前結束的。”


    然而,天公不作美,在廣播播報金融三四班聯合方陣,六營三排進場之時,雨勢驟然之間就變大了,毫不留情地“啪啪啪”打在了三排所有同學的身上,一時間,大家都有點懵了。


    上麵的領導大概也在猶豫,一時間沒有指示下來。


    教官躊躇了片刻,突然吹響了口哨,同學們立刻立正站齊了隊列。教官透過蒙蒙的雨幕,掃視著六營三排同學青春稚嫩的麵龐,堅毅大聲吼問道:“能不能堅持?!”


    同學們愣了一秒,下一秒,不約而同地大聲答道:“能堅持!”


    教官不滿意,再次吼問了一遍:“告訴我,能不能堅持?!”


    這一次,同學們放開了嗓子,豪氣衝天,氣勢如虹道:“能堅持!”


    教官滿意了:“那好,那就拿出本事讓大家看看。”他狠狠地吹響了口哨:“立正,向右看齊!”


    同學們的反應和默契,一如往常,絲毫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大雨打亂。


    林羨幾乎全身都濕透了,高高綁起的馬尾都濕漉漉地耷拉了下來,在這滂沱的大雨中,活像一隻可憐的落湯雞。但她目光堅定地目視著前方,跟隨著教官下達的每一個指令動作著,竟覺得意外地鬥誌昂揚。


    當操場上響起如雷鳴般經久不息的掌聲,所有人都在為六營三排執著的精神所感動之時,林羨卻突然又覺得有些許的落寞了。


    要是,蕭菀青也看到了多好。她記得軍訓第一天的時候,蕭菀青笑著誇她帥氣,給她拍照。她相信,剛剛的她,所有的動作都做到了最完美,值得蕭菀青彎起眉眼,再一次誇讚她,為她驚豔。


    許是因禍得福,在大雨如注中匯演的她們,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奪得了匯演第一名。


    彼時,蕭菀青在會議室準備開會。透過落地窗,她看見窗外大雨傾盆,劈劈啪啪下的兇猛,怕是一時半會都不會停下來了。


    她秀眉微蹙,有些擔憂地拿出手機,怕林羨不方便接電話,便隻給她發短信道:“會操結束了嗎?被雨淋到了沒有?如果結束了的話,沒有傘不要冒雨迴家,稍微等等,我開完會過去接你。”


    林羨收到短信,已經是拍完了合照,大家解散迴到宿舍換衣服之時。時滿結束會操後,便和林羨說她姐姐開車來接她,問林羨要一起走嗎?林羨的衣服,濕噠噠地可以擰出一桶水了,住宿的幾個相熟的同學招唿林羨去她們宿舍先稍稍擦洗一下換個t恤。林羨思量了一下,還是拒絕了時滿的好意,決定去同學宿舍借件幹的t恤後自行迴家,她不確定時滿是否順路,不好意思過於麻煩她了。


    看到蕭菀青關心的短信時,她還在去同學宿舍的路上,她的雙眸情不自禁就有笑意蕩漾了起來。她看了看自己,全身已經沒有一處是幹的了。她略一思索,還是迴了短信道:“沒有關係,不用來接我,我自己迴去就好了。別擔心,沒有淋雨,我借把傘就好了。”


    外麵雨這麽大,再讓蕭菀青特意繞遠路過來,太麻煩了。況且,雨天行車,不安全因素加劇,林羨也覺得不放心。所以,她決定說一個小小的善意謊言,拒絕了蕭菀青的好意。


    然而,盡管她換好了幹的t恤,也吹幹了頭發,但內衣和褲子還是濕的。她急於要蕭菀青一步到家,衝洗幹淨毀屍滅跡。於是在借不到多餘的雨傘情況下,林羨在宿舍樓門口站了許久,見雨勢小了許多,便準備冒雨衝出。突然,真有一把傘,送到了她眼前。


    “林……林羨,沒帶傘嗎?給你。”聲音是略帶磁性的幹淨青年音,語氣像是帶了幾分靦腆。


    林羨循聲看去,先入目的是一隻寬闊的大手,細嫩白皙,五指雖長,骨節卻十分粗大不協調。順著對方握著傘的手往上看去,林羨認出了,是剛剛在看台上盯著她看的幾個男生之一。


    她定定地看了男生一眼,斂了斂眼簾,聲音淡淡地拒絕道:“謝謝,不用了。”說罷,她雙手把換下的軍訓外套打開,撐在頭頂,就抬起腳,大步向前,衝進了雨幕裏。


    奔跑中,她腦海裏不由地又浮現了一隻手,五指纖長如蔥,指甲修的整整齊齊,幹幹淨淨,和她整個人一樣,溫潤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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