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這最後一根煙，我把煙頭隨手扔在地上踩滅。
“走吧，一塊上去。你說的對，幹我們這行的，不是他們殺我就是我殺他，心慈手軟的壞毛病是該好好改改了。”
“心慈手軟不是毛病，隻是不適合這條路。”他淡淡地說，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明的滄桑。
我看著他愣了一下，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
我們兩個悄步走上樓，來到401房前。
我敲了敲房門，裏麵沒有迴應，我又敲了敲，裏麵才罵罵咧咧的傳出點聲響。
“媽的，大晚上的誰啊？嘟嘟，你去看看。”
沒一會房門從裏麵被人打開，我低下頭看見一個估摸著四五歲的男孩拉著門把手站在門口，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們。
“叔叔，你們找誰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們找你爸爸...”
“哦，爸爸外麵有人找你。”
“媽的，誰啊？！”
河馬在一個打扮很是時尚的女人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從房間裏走出了出來，當他看到我的第一眼，整個人都傻了，詫異中帶著幾絲恐慌....
“河馬哥，好久不見..”
“嘟嘟，關門！快關門！！”
那個小男孩把手指伸進嘴巴裏轉過頭去問河馬，“爸爸怎麽了，他們是壞人嗎？”
河馬一個勁的點著頭，“對！他們是壞人，快！快關門！”
沒等小男孩反應過來，趙龍已經一把拽住了房門，小男孩力氣怎麽可能比得過趙龍，他漲紅著臉要關門，趙龍隻是輕輕一拉，小男孩連同著房門一起往外跟了出來，他一個沒站穩狠狠的摔倒在地。
但是他並沒有哭，而是擦了擦身上的灰，小跑到我們跟前，揮舞著小拳頭一個勁的捶打我們的膝蓋和小腹。
“壞人走開！壞人走開！！”
趙龍看著他皺了皺眉頭，我衝他搖了搖頭，隨即蹲下來撫摸著嘟嘟的腦袋。
一旁的河馬立馬急眼了，拄著拐杖就要朝我們走來，“你們放開我兒子，放開他！！”
我完全無視河馬，“嘟嘟是吧，你爸爸經常和我提起你，我們不是壞人，隻是來找你爸爸談點事情，你先進屋去。”
估計河馬也沒想到，我又抬起頭看向河馬，“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禍不及家人，這點規矩我還是懂得。”
河馬咽了口唾沫，衝嘟嘟擠出一抹笑臉，“嘟嘟乖，來爸爸這裏...”
嘟嘟轉過身小跑著跑到河馬的懷裏，河馬抱起他在他粉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隨後把他遞給邊上的女人，“帶孩子進屋，無論外麵發生什麽動靜都不要出來！！明天早上帶著他，換個城市生活....”
女人顫抖著雙手接過嘟嘟，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她明白，今晚可能是他們一家三口最後的團聚時光。她緊緊抱著嘟嘟，快步走進了屋子，關上了門。
我轉身看向河馬，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與決絕。
“今天栽在你們手上我沒的說，但是有一點，我希望你們能放過我的妻兒，他們是無辜的。”
我徑直走到客廳，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這個就得看你的表現了。”
“什麽意思...”
我衝他擺了擺手，“坐，坐下說。”
他顫顫巍巍的拉開椅子坐下，趙龍則是直愣愣的站在我身後。
“其實吧，咱們之間的恩怨也沒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你覺得呢？”
他愣了愣，“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們幾個初來乍到的對這裏也不熟悉，現在很需要一個熟悉環境的地頭蛇，當然，隻需要一個。”
我話說的很明白了，他這種老江湖自然也不是傻子，我話剛說完他就應聲了，“你們不打算殺我了？”
“那得看你後麵的表現了。”
他有點猶豫，“但是...”
“嗬嗬，你放心，我們在嘉市辦點事情，待不了多久，到時候你現在啥地盤還是啥地盤，對你沒影響，幹得好的話說不定周圍幾條街都是你河馬哥說了算了，當然前提是你別有什麽其他的想法，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的...”
他咽了口唾沫，“我..我知道了...”
“河馬哥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那這段時間就勞煩你多費心了。”
他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不會...不會，我很樂意效勞...”
“那就好，說說吧，周圍的幾條街是怎麽個情況。”
“這一塊，算上我，還有四條街，每條街都有個龍頭老大，也就是和我一樣定期抽點油水，說實話我膽子不大，他們還幹那種方麵的生意，喊我的時候我沒敢幹....”
“敢情你們幾個關係還不錯唄，有錢一起掙。”我戲謔的看了看他
“畢竟都是一塊吃飯的，表麵關係肯定要做足。”
“那就好辦了，說實話我對你們這幾條街都不感興趣，但是現在必須要借著他們為跳板，如果你幹得好，日後這幾條街都是你的，這個我可以和你保證。”
“真...真的？”
“什麽蒸的我還煮的呢。這樣，明天你把他們都約出來，我和他們談談...”
“他們...脾氣都不大好，你..明天得小心點啊...”
“這個你放心，這些對我來說和路邊的小混混沒什麽區別。”
他有點不放心的再次開口，“可是...”
我擺了擺手，“沒有什麽可是，總之你幫我把他們約出來就行，其他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他歎了口氣，“那好吧，我知道了。”
我站起身捶了捶腰，“我說河馬哥啊，你這椅子得換了，坐的我腰疼...得了，那我們就先走了，明天時間地點你定，確定好了再告訴我。”
他勾著腰不斷的向我們鞠躬，我沒有搭理他，朝趙龍擺了擺手就離開了。
走到樓下趙龍一臉不解的問，“就這樣放過他了？”
“不然呢，一定要讓他家人看到他慘死的樣子？放心吧，現在留著他還有用...走迴去了，我有點困了。”
……
“走吧，一塊上去。你說的對，幹我們這行的，不是他們殺我就是我殺他，心慈手軟的壞毛病是該好好改改了。”
“心慈手軟不是毛病，隻是不適合這條路。”他淡淡地說，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明的滄桑。
我看著他愣了一下，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
我們兩個悄步走上樓，來到401房前。
我敲了敲房門，裏麵沒有迴應，我又敲了敲，裏麵才罵罵咧咧的傳出點聲響。
“媽的，大晚上的誰啊？嘟嘟，你去看看。”
沒一會房門從裏麵被人打開，我低下頭看見一個估摸著四五歲的男孩拉著門把手站在門口，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們。
“叔叔，你們找誰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們找你爸爸...”
“哦，爸爸外麵有人找你。”
“媽的，誰啊？！”
河馬在一個打扮很是時尚的女人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從房間裏走出了出來，當他看到我的第一眼，整個人都傻了，詫異中帶著幾絲恐慌....
“河馬哥，好久不見..”
“嘟嘟，關門！快關門！！”
那個小男孩把手指伸進嘴巴裏轉過頭去問河馬，“爸爸怎麽了，他們是壞人嗎？”
河馬一個勁的點著頭，“對！他們是壞人，快！快關門！”
沒等小男孩反應過來，趙龍已經一把拽住了房門，小男孩力氣怎麽可能比得過趙龍，他漲紅著臉要關門，趙龍隻是輕輕一拉，小男孩連同著房門一起往外跟了出來，他一個沒站穩狠狠的摔倒在地。
但是他並沒有哭，而是擦了擦身上的灰，小跑到我們跟前，揮舞著小拳頭一個勁的捶打我們的膝蓋和小腹。
“壞人走開！壞人走開！！”
趙龍看著他皺了皺眉頭，我衝他搖了搖頭，隨即蹲下來撫摸著嘟嘟的腦袋。
一旁的河馬立馬急眼了，拄著拐杖就要朝我們走來，“你們放開我兒子，放開他！！”
我完全無視河馬，“嘟嘟是吧，你爸爸經常和我提起你，我們不是壞人，隻是來找你爸爸談點事情，你先進屋去。”
估計河馬也沒想到，我又抬起頭看向河馬，“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禍不及家人，這點規矩我還是懂得。”
河馬咽了口唾沫，衝嘟嘟擠出一抹笑臉，“嘟嘟乖，來爸爸這裏...”
嘟嘟轉過身小跑著跑到河馬的懷裏，河馬抱起他在他粉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隨後把他遞給邊上的女人，“帶孩子進屋，無論外麵發生什麽動靜都不要出來！！明天早上帶著他，換個城市生活....”
女人顫抖著雙手接過嘟嘟，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她明白，今晚可能是他們一家三口最後的團聚時光。她緊緊抱著嘟嘟，快步走進了屋子，關上了門。
我轉身看向河馬，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與決絕。
“今天栽在你們手上我沒的說，但是有一點，我希望你們能放過我的妻兒，他們是無辜的。”
我徑直走到客廳，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這個就得看你的表現了。”
“什麽意思...”
我衝他擺了擺手，“坐，坐下說。”
他顫顫巍巍的拉開椅子坐下，趙龍則是直愣愣的站在我身後。
“其實吧，咱們之間的恩怨也沒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你覺得呢？”
他愣了愣，“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們幾個初來乍到的對這裏也不熟悉，現在很需要一個熟悉環境的地頭蛇，當然，隻需要一個。”
我話說的很明白了，他這種老江湖自然也不是傻子，我話剛說完他就應聲了，“你們不打算殺我了？”
“那得看你後麵的表現了。”
他有點猶豫，“但是...”
“嗬嗬，你放心，我們在嘉市辦點事情，待不了多久，到時候你現在啥地盤還是啥地盤，對你沒影響，幹得好的話說不定周圍幾條街都是你河馬哥說了算了，當然前提是你別有什麽其他的想法，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的...”
他咽了口唾沫，“我..我知道了...”
“河馬哥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那這段時間就勞煩你多費心了。”
他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不會...不會，我很樂意效勞...”
“那就好，說說吧，周圍的幾條街是怎麽個情況。”
“這一塊，算上我，還有四條街，每條街都有個龍頭老大，也就是和我一樣定期抽點油水，說實話我膽子不大，他們還幹那種方麵的生意，喊我的時候我沒敢幹....”
“敢情你們幾個關係還不錯唄，有錢一起掙。”我戲謔的看了看他
“畢竟都是一塊吃飯的，表麵關係肯定要做足。”
“那就好辦了，說實話我對你們這幾條街都不感興趣，但是現在必須要借著他們為跳板，如果你幹得好，日後這幾條街都是你的，這個我可以和你保證。”
“真...真的？”
“什麽蒸的我還煮的呢。這樣，明天你把他們都約出來，我和他們談談...”
“他們...脾氣都不大好，你..明天得小心點啊...”
“這個你放心，這些對我來說和路邊的小混混沒什麽區別。”
他有點不放心的再次開口，“可是...”
我擺了擺手，“沒有什麽可是，總之你幫我把他們約出來就行，其他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他歎了口氣，“那好吧，我知道了。”
我站起身捶了捶腰，“我說河馬哥啊，你這椅子得換了，坐的我腰疼...得了，那我們就先走了，明天時間地點你定，確定好了再告訴我。”
他勾著腰不斷的向我們鞠躬，我沒有搭理他，朝趙龍擺了擺手就離開了。
走到樓下趙龍一臉不解的問，“就這樣放過他了？”
“不然呢，一定要讓他家人看到他慘死的樣子？放心吧，現在留著他還有用...走迴去了，我有點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