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李楷在廣州見到秦桑榆時,就曾經跟她提及過自己的感情。

    他問,魚刺卡過喉嚨,你還會喜歡吃魚嗎?

    不等秦桑榆思忖,他便徑直自問自答,“我還是會喜歡的吧,但是會心有忌憚,下次吃的時候會小心翼翼,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

    那時候秦桑榆才注意到,他眼裏刹那流露過的無奈和心碎。

    她忽然明白,很多看似放蕩不羈的人,也會深夜嚼草自敷吧。

    秦桑榆不善做解語花,也不願對人的感情指指點點,何況李楷本就跅弢瀟灑,不需要別人憐憫,能聰明自理,所以隻是靜靜聽他談笑自如風雲變幻的轉換話題,真誠的傾聽,真誠的微笑。

    *

    李純鈺將最近的煩心事訴於虞子悠聽。其實最近她一路順遂,簡直稱心如意。當然了,錯害了趙以邦,反而秦桑榆安然無恙的活著,始終是她心中的刺,讓她怒火難熄。

    虞子悠輕呷一口錫蘭紅茶,不甚在意李純鈺悉數吐出的負麵情緒。更在意為什麽這家身處市區黃金地段94層高樓的網紅打卡餐廳如此虛有圖表,不合乎自己胃口。

    “她明知道以邦跟我結了婚,還用手段故意勾搭他,以邦之所以成為植物人一直昏迷不醒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害的,而現在她卻安然無恙,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日子滋潤的很。”李純鈺言之鑿鑿,憤然的像個欲要除暴安良的正義之士。至於“買/兇/殺/人”那檔子事實她藏匿的很好,連自己都快要忘記了真相。當然,對虞子悠,她也不會傻到全盤托出。

    “你受過高等教育,qs前十的學府畢業,那你想怎麽報複她才甘心呢?難道找個人q ..j她?”

    虞子悠優雅的說著粗暴的話,唇上不無輕嘲,這個李純鈺能以一己之力撐起快要瀕臨倒塌的萬卷,那麽雷厲風行,手腕強硬,手段過人,不擇手段,怎麽一談起感情,就像個無能妒女一樣?

    她虞子悠以為自己現在站在上帝視角,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睥睨李純鈺,卻不知道李純鈺正在蓄謀把她拉入這一局修羅場。

    此時,李純鈺按照自己事先編排好的節奏繼續“無意”說道,“我才知道原來那個女人除了一直糾纏以邦不放,在外麵還腳踩著一條船呢。話說,我突然想起一個事情,之前我跟以邦去參加你的畫展,也碰到了那個女人在場......”

    “什麽?她來參加過我的畫展?”無疑,虞子悠敏銳的神經已經被挑起。她細細迴想,“能參加畫展的都是有邀請函的,除了媒體的人我叫不出名字,其餘的,除了藝術界的評論家和名流,剩下的我可都是私人社交圈的朋友們......所以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你知道嗎?”

    “秦桑榆,秦桑榆你認識嗎?”李純鈺試探的問。

    虞子悠瞬間意識到大事不妙,嘴角一個抽搐,那句所謂的外麵還腳踩著一條船,讓她忽然很不舒服。

    李純鈺善察言觀色,從虞子悠一瞬間不自然的微表情就明白自己得逞了,正中下懷了。她接著故作關切,“子悠,你還好吧?”

    “我認識的,這個女人。”

    “哦?你們怎麽認識的?實不相瞞,我之前在外麵也聽說過她想傍虞總的消息,但是,我知道的,虞總位高權重,想貼上去的女人那麽多,所以覺得你見怪不怪了,也就沒有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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