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上門去堵人, 說得輕巧。之前那姓邵的跟會打洞的老鼠一德行, 膽子不大, 疑心還重,一有風吹草動直接躲迴係統裏。這迴要不是他辦他女兒的事情,我們還沒那麽容易揪住他尾巴,發現他上家……但你也不想想,怎麽他早不露晚不露,偏偏這時候不藏了?不就因為他現在有靠山,底氣硬了,直接攤牌了麽。”他說著又往屏幕的方向指了指:“你再看這小子的態度,從頭到尾沒把這裏任何人放在眼裏,連最基本的友善都稱不上,你又憑什麽認為他安了顆好心?”年長警官拖長音“哦”了一聲:“也就是說你壓根沒想坐下來好好聊。隻是怕人察覺到提前跑了,雞飛蛋打,先把人弄這來控製住,再慢慢談別的。”威嚴男人眉頭動了動:“聊還是要聊的,這不是先等老學長把把關,看用什麽方式去聊麽。”一直坐在監視屏戴著眼鏡的男人拿手背推了推鏡框,頭也不迴道:“你這話我可不愛聽,要叫學長就好好叫,非加個老,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年齡啊。”他這麽一打岔,屋子裏之前你來我往的氣氛陡然一變。年長警官先一步笑罵道:“怎麽一把年紀還這麽不正經,年輕時候愛占口頭便宜,年紀大了還要占,就你事最多。”威嚴男人蹙著的眉頭也跟著鬆開。這老學長都有心情開玩笑了,情況或許不如他們之前想得那麽嚴峻。戴眼鏡的男人很快翻完剩下的文件,凝神思考一會,目光落到那一塊塊亮著白光的屏幕上:“我建議直接去跟他談,聽聽他的需求。我看他現在也是這意思,省去中間被我們觀察還有傳話的部分。他隻要有要求那都好說,油鹽不進非要站到對立麵,才叫人頭疼。”威嚴男人追問道:“學長認為這人可信嗎?目前我們搜集來的信息都指向監控裏的這小子,有著能與係統抗衡的方法。經過內部討論,我們大致有兩種傾向,一個是坐山觀虎鬥,等雙方兩敗俱傷的時候,再去收漁翁之利。”“但這有一個很大弊端。我們目前沒有左右這場‘戰局’的能力,一旦分出勝負,隻能全盤接受。所謂的‘兩敗俱傷’隻是一種極端理想的狀態,當中變數太多。”威嚴男人中途頓了頓,停下換口氣,年長警官適時遞上自己的保溫杯,又被嫌棄地推開。“所以,我們最終選擇的是第二種。”“趁著現在這小子羽翼未豐,係統又坐大一方,適時將這小子拉攏過來。有國家在背後支持,不比他自己單槍匹馬折騰強?我們最大的顧慮在,沒辦法保證這小子不會成為第二個‘係統’。他的一些行為私心太重,薅‘係統’羊毛純為了養肥他自己,別弄到最後養虎為患了。”“這也是我希望老學長過來把把關的重要原因。如果合作能合作到哪一步?哪些地方又該防著?必要的時候,我們是不是該先下手為強,提前處理掉他?”戴眼鏡的男人全程聽得很認真,手裏沒摘筆帽的鋼筆一下一下磕在手底厚厚的文件上,幾乎沒發出聲響。他正仔細看著監控,畫麵裏的小子一腳蹬在桌腿的橫杠上,身體向後一仰,木椅兩條前腿跟著懸空。手裏的智能機因為屏蔽了信號,隻能使用些基礎功能。在他們商量的這段時間裏,這小子泡泡龍都打到第七關了。戴眼鏡的男人抬手操作幾下,將監控錄像不斷倒退,這才迴答起威嚴男人的問題:“其實不用我說,你們自己也能看出來,這位小朋友在清楚這邊的意圖後,還能按耐住性子留在這裏,足以證明他不排斥合作。”“如果他不是演技超高的‘影帝’,或是進行過特殊訓練,那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他不是一個善於隱藏自己情緒的人,一些微表情和下意識的反應都很真實,看不出表演痕跡。”畫麵一路退迴到大蛇還沒有走進公安局大門的時候,隻見這小子一副上門來提款的大爺樣,大搖大擺就進來了。進門後隨手攔下一個路過的小警察,低頭在手機上點兩下,打開一個錄音,看口型是在問:這是你們不?要不是我可得再報次警了!由於攝像頭的位置在幾處不同地方,戴眼鏡的男人需要隨著大蛇的行動不停切換監控畫麵。年長警官和威嚴男人跟著看了幾眼,發現這位老學長似乎目標明確。有些地方一眼帶過,有的則不斷倒退慢放。眼下占據大部分屏幕的,是這小子不符合他們審美,卻又挑不出毛病的出色麵孔。年長警官盯住看了一陣,不由驚疑出聲:“你們能記住這小子長相細節嗎?”“不能。”威嚴男人肯定地迴複道,“不管你盯著看多久,隻要視線挪開,腦子裏那張臉就像籠了一層白霧,漸漸在記憶裏淡化模糊。之前我們打算順著線索查查這小子的情況,結果很不順利,跟遇了鬼打牆一樣。”年長警官一聽還有這事,頓時來了興致:“這怎麽說?你們是迷路了,還是撞鬼了?”威嚴男人冷笑一聲:“真這樣倒好辦。姓邵的跟這小子接觸後,我們都以為能很快順藤摸瓜把人揪出來,沒想到差點折在第一步。”威嚴男人給年長警官講那段邪性的經曆。由於奶爸這次迴去處理自己的事情沒怎麽避諱他們的眼線,通過調查和分析,他們判斷奶爸極有可能加入了係統裏最新冒頭的神秘人勢力。這夥人在現實裏組建團隊,疑似從事危險活動。這種情況他們當然要嚴密監控,至少得弄清楚這些人窩在哪裏,平時都幹些什麽,一旦將來出現重大問題,他們也好第一時間出麵幹預。“那天我們沒打算跟這小子打照麵,挑了一個他們不在的時間,讓小高小李小劉先去探一探。那一帶他們都熟,地點是在一個寫字樓大廈裏,他們到了樓下找保安聊了聊,最後決定一個人留外麵注意情況,剩下兩人上去看看。”偏偏這麽一件小事差點出了岔子。當時留下的是小劉。小高和小李走向五米外的大廈a座,兩人正說著話,還商量著一會下來再去見見這邊的負責人。一切都是那麽順理成章,讓人感受不到半分違和,直到小高因為體力消耗過多,茫然抬起頭問道:“我們走了多久?”小李抬手腕看表:“怎麽也得有個十多分鍾吧,我們零四到的這,這會六點二十二……”小李突然卡殼,臉上浮現出比小高還要迷茫神色:“我們,要去哪兒來著?”小高凝重地看著他:“a座。距離我們五米,幾步路,一抬腿的功夫,我們就能到!”小李像是才迴神,往四周看了一圈,還有些難以置信:“所以,我們剛才一邊閑聊,一邊在周邊無意識地兜圈子??”兩人目光長久對視,意識到事情不那麽簡單,於是匆匆趕迴原處與小劉會麵。小劉倒還在原來的地方,以為兩人已經探查完迴來了,還先一步打起招唿:“速度挺快嘛,在裏麵沒碰上什麽事吧?”小高和小李嚴肅地將剛才所經曆的描述了一遍,帶上將信將疑的小劉,三人決定再做嚐試。這迴他們分工合作,將注意力百分百集中。一個負責留意時間,一個專注於腳下這幾步路,還有一個則牢記他們此行目的,三人相互提醒,一察覺到不對及時叫醒對方。就這麽試了四五次,他們總算進入大廈,又順利到達對應樓層。再然後,他們出來了。“就出來了?”年長警官本能的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不會是奇怪力量又把他們給送出來了吧?”“不,他們自己走的。”威嚴男人說,“他們倒是還記得任務。上樓後三人一起繞著樓層轉了幾圈,都覺得這裏很正常,沒有任何值得關注的地方,於是身心放鬆離開了。直到他們走出那幢大廈,才猛然清醒自己上去後半點正事沒幹,到頭來還是什麽也不知道。”年長警官暗暗咋舌,盡管之前從威嚴男人那裏聽過一些他工作裏遇到的稀奇古怪事件,但到底不是親身經曆,聽著總有種當故事的非真實感。這迴作為協助的一方,年長警官也算半隻腳摻和進來。代入這件事裏想一想,越發能體會到當中的棘手與難辦。這種直接作用於精神層麵的影響太過潛移默化,讓人很難以察覺與對抗。一個人的腦袋“壞掉”,還有周圍人去提醒,當那個環境裏所有人的思維感知都被篡改,沒一塊手拉手幹出驚世駭俗的事,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不過,既然這危險的小子今天能被請來,目前正翹著腿在他們接待室裏哐哐打遊戲,說明威嚴男人他們最終找到了解決辦法:“後來呢?怎麽解決的?”“用了個‘笨’方法。”威嚴男人說道,“我們的人不再親自出麵,將調查這小子的事委派給一個信得過的線人。那線人不清楚自己要查誰,也不知道我們為什麽調查,隻按照要求去做。”“到了那裏,他果然遭遇了同樣的事,但跟我們的人相比受到的影響明顯降低,變得不再那麽難以抵抗。為了順利完成任務,這個線人自作主張,將任務委托給他認識的私家偵探,偵探又叫上自己的助手由他出麵,通過這種層層稀釋的方式,最終影響被降到忽略不計的程度。”“說起來,這還是從姓邵的那裏得到的啟發。別看他現在找了靠山,一點不耽誤我們查他。那股奇怪的影響力應該隻作用於監控裏這小子本身,我們對他的目的性和針對性越強,越容易受到那道不明力量幹擾。”年長警官這下徹底恍然:“我說呢!難怪你非繞這麽大一圈。說什麽‘怕上門堵人人跑了’,全是借口,重點是為了借我這邊規避那種力量的影響吧!”說著話的兩人下意識將目光重新投向那一塊塊屏幕,卻發現戴眼鏡的男人不知從何時起已經轉過身子,胳膊搭在椅背上津津有味聽著他們的對話,看那表情還頗有些意猶未盡。威嚴男人對他的“消極怠工”很不滿意,皮鞋踢了踢他坐著的凳腿:“老學長,該開始幹正事了。”戴眼鏡的男人露出和煦微笑,轉頭拿起擱在桌上的空白文件夾,拇指和食指熟練擰開鋼筆筆帽:“唉,我還是第一次在這種事件裏擔當顧問。感覺過去四五十年,自己白活了,每年逢年過節給我老子燒紙,我都覺得是封建迷信,現在居然告訴我世上真有靈異事件。”這番半真半假的抱怨並沒有給他心態上帶來影響,戴眼鏡的男人依舊沉穩,而這份平靜與從容適時撫慰了威嚴男人和年長警官紛亂的思緒,不知不覺被帶進他的節奏裏:“來吧,一個一個解決,首先第一個問題,你們覺得這小朋友來之前,知道我們是因為‘係統’的事找他嗎?”不需要太多思考,答案第一時間浮現在幾人心頭。無論是這小子到來後一副不想多待隻想盡早完事走人的態度,還是弄清他們意圖時,那一瞬間爆發出的被冒犯的負麵情緒,以及下一秒又冷靜決定叫他們出來麵談,種種情緒轉換銜接太過自然,如果是演的,那真像戴眼鏡男人所說,能去拍電影了。就目前他們觀察到的而言,這小子的確不擅長隱藏自己情緒,恐怕大多數時候,他都像現在這樣處於一個由旁人來觀察揣測他想法的位置,別說演戲了,是一個連收斂都不知為何物的傲慢家夥。但……這真的可能嗎?年長警官如果不知道後麵那些事,他大概還能保持輕鬆客觀的心態,勸威嚴男人不要太草木皆兵。但現在連他自己都難以相信,這個給人堪比核武器壓迫感的小子,居然真就傻白甜地一無所知過來啦?戴眼鏡的男人似乎並不需要他們說出心裏答案,鋼筆的筆尖繼續向下書寫,留下賞心悅目的一串:“那麽,第二個問題,既然他不清楚我們另有所謀,今天為什麽要過來?”這同樣是盤踞在年長警官和威嚴男人心中的疑惑。總不可能真缺那點獎勵金吧?這小子不像過得那麽落魄的樣兒啊……“第三個問題,在得知我們的意圖後,他為什麽會想和我們合作?”年長警官思索一陣,語氣肯定道:“這三個問題有著本質上的關聯,對吧?”戴眼鏡的男人點了點頭:“這小朋友的行為,給我一種矛盾的違和感。他明明可來可不來,卻偏偏來了;明明自己占據主動權,可以虛與委蛇坐地起價,先開口挑明合作事宜的也是他……這感覺,像是在為了什麽而妥協。”“妥協?”威嚴男人咂摸著這個詞,腦中有靈光一閃,卻沒來得及抓住。“對,這很常見。我們一生都得為各種各樣的事妥協,有對生活的,也有對世界的。但這不是壞事,更不是無能表現,而是為了更好的融入與參與進去。順著這樣的思路,我們是不是可以把這小朋友不排斥合作的態度看作在向我們交‘保護費’?”戴眼鏡的男人拉開椅子站起來:“當然,這似乎是在不委屈到他自己的前提下……我們更得去聽聽這小子的需求了。”直到戴眼鏡的男人走出兩步,威嚴男人才後知後覺,拽著胳膊一把將人撈迴來:“幹什麽去?”戴眼鏡的男人指了指自他們進來後一直闔著的門:“去會一會這個有個性的小朋友。”“你別去了,都在這待著,我去。”說著威嚴男人把他推迴椅上,自己大步向外走。年長警官忙“哐”一聲擱下自己的保溫杯,追上去道:“行了別爭了,還是我去比較合適!我已經和這小子打過照麵……再說就你這脾氣,別去了看那小子不順眼,再跟人打起來。”三人還沒爭論出到底誰去更合適,一直緊閉的大門卻在這時被人從外間敲響。咚咚咚。這節奏太過輕緩隨意,透著幾分與這裏格格不入的漫不經心。在場三人立時察覺到一絲不對,互相對視一眼,由年長警官率先清了清發緊的嗓子,揚聲道:“進來!”門把彈簧發出一聲輕響,被嚴陣以待的三人盯住的門縫悄無聲息敞開,越裂越開的縫隙裏,他們首先看到的不是走廊上白熾的燈光,而是像被事物遮擋的透著不詳的陰影。聯想到威嚴男人描述的那段小隊成員的詭異經曆,三人條件反射看向監控,卻聽門的方向傳來一聲按捺不耐的輕嘖:“你們還真是依賴這種脆弱的電子設備。”隨著一記響指,所有監控在一瞬間切斷信號,隻留下一塊塊暗下去的屏幕。威嚴男人背脊緊繃,作為三人裏作戰經驗最豐富的一位,他向前跨出一步,以保護者的姿態攔在最前方。然而大蛇進來後卻沒有看他們任何人,他低頭盤弄著自己的手機,按下暫停之後掃了眼最左側的數字,不鹹不淡道:“二十七分零九秒,等你們給自己做心理工作可真費勁,老頭都這麽磨磨唧唧的嗎?”“你”威嚴男人想說你不要欺人太甚,一旁的年長警官眼疾手快用懟了他一下,示意他不用去跟小年輕爭這種口頭上的輸贏,純當垃圾話了。戴眼鏡的男人倒覺得挺有意思,打開黑色文件夾,在人物檔案處寫下“記仇”、“小心眼”等字樣。大蛇收起自己沒信號的手機,在屋子裏環視一圈,視線定在牆角排排站的多餘椅子上。像是故意的,他走過去拖起一把椅子,任由凳腿在地麵刮擦出刺耳聲音。大蛇一路將椅子拉到桌前放下,一點不知道何為客氣,麵對麵坐戴眼鏡男人跟前,目光戲謔地掃過他手裏的文件夾:“你這老頭話挺多,你一個人做得了他們的主嗎?我可最多再給你們……”大蛇瞥向戴眼鏡男人手腕上的表:“十分鍾時間,不能談,那就不談了。”戴眼鏡的男人不慌不慌推了下自己的鏡框:“叫聲警察叔叔,我們排隊跟你談。”作者有話說:同一時間,小秦對著石沉大海的消息陷入沉思小秦:完蛋,那條蛇不會因為襲警被抓起來了吧……第70章 大蛇睨了戴眼鏡的男人一眼, 隻差把“你在做什麽春秋大夢”直接寫臉上。戴眼鏡的男人在開過玩笑後,臉上的表情漸漸收斂,鏡片反射著來自電子設備處的光源, 讓他的目光難以辨清, 隻聽聲音語氣倒和之前沒什麽不同:“好的, 那我們言歸正傳,小司先生想要什麽呢?”大蛇讓他稱唿得渾身不自在,有些嫌棄又不可思議反問道:“我想要的東西,用得著伸手找你們拿?倒是你們,想見我是因為‘係統’吧。為了對付它, 想得到解決它的方法,減少傷亡保證生存率, 這麽一看,你們才是想要的太多。”大蛇托腮擺手,阻止這幾人打斷自己:“別給我講正義凜然的大道理。要合作很簡單,派一個人作為你們的代表加入我這邊。這個人會和其他成員一樣參與行動, 獲得同等信息,你們想知道什麽,了解什麽直接和他聯係,我不過問你們的事。”言下之意,你們也少來煩我,有事中間人代傳。年長警官和威嚴男人驚詫地互看一眼, 這個安排無異於讓他們光明正大安插眼線進去,還一路大開方便之門, 親爹追著親兒子喂飯也不過如此了。這也讓他們有些拿不準, 這小子到底是大聰明, 還是挖好別的坑在等他們。“你確定?”威嚴男人不掩飾自己的探究與深思, “如果還有其他條件,趁現在一並提出來。”大蛇冷漠望向他。這些人似乎怎麽也無法明白,自己想要什麽還用得著矜持等人來問?他蛇皮那麽厚,不直接當土匪伸手搶已經是給別人麵子了。至於這些人一副“到時候被我們占便宜別翻臉不認人”的小心樣,更是令蛇一陣無語。先不說係統裏願意幫忙打配合的大小boss,都跟自己簽訂過正式契約,事成之後,不僅不會跟著係統一起玩完,自己還會打包送它們去鹹魚那裏,安排新的工作生活。正因為有諸多好處,那群本質上“見利忘義”的副本怪,才會縮起爪子,積極主動配合,即使是陪在它們眼裏如塞牙縫點心般的人類玩過家家,也隻敢把怨言憋在心裏,表麵上屁都不敢放一個。大蛇實在想不出這些人能有什麽便宜可占。又不是寫了份攻略,他們拿去照著打就能通關,實際情況隻是搞出個破解版,實力不夠沒法和係統硬碰硬的,還可以來玩蛇的破解版嘛。對大蛇來說一個人玩是玩,一群人玩也是玩,他又不打算靠這收保護費來發家致富。何況這些人分明搞錯了重點。奶爸那人充分詮釋了什麽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別看平時低眉順眼,想吃獨食的眼神是藏不住的。真來新同事他不擠兌才怪。到那時候真正的小戰場才算開辟,現在盯著他這條蛇反複研究有什麽意思,你們的對手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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