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要放開我雙手,

    請不要缺席我的以後

    ————不要離開

    傅青城腳邊放著矮小的行李箱,慵懶地倚靠在衛如蘇家門口。

    解釋當場被戳穿,變成掩飾。這樣的角色瞬間調轉,讓衛如蘇覺得頭疼不已。

    還好五年之後,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擁有了體諒這種細胞,並無多加追問。

    進了門,傅青城就緊緊貼了上來,綿密的氣息瞬間將衛如蘇包圍。他清楚記得她身體敏感的每一處,不費吹灰之力就讓她癱軟在自己懷裏。

    她微微喘息,勾住他的脖子,靠近他的耳側輕輕調笑:“你很餓?”

    他專心戀戰,無心分暇,半餉才咬住她的耳垂甕聲迴應:“偶爾想你,越想越餓。”

    什麽時候起,謙謙君子,成了如意狼君?

    **

    身畔的唿吸聲早已平緩勻長,衛如蘇輕微動了動,在他懷裏找到一個更加舒適的姿勢靜臥。

    身邊的這個男人,英挺的眉微微蹙起,旅行後的疲乏終是糾纏掉他最後的氣力,困頓排山倒海而來,沉沉睡去。

    衛如蘇食指微彎,輕輕碰了碰他的額頭。

    突然覺得五年時光是這樣可怕,為何已經迴到你的身旁,心底還是這般忐忑彷徨?

    **

    第二天陪夏初錄製大陸一檔王牌綜藝,同場的還有時代推出的新人梁辰,以及星天娛樂的當家花旦蘇一瞳。

    之前衛如蘇就已經拿到節目組提供的台本,錄製內容中夏初真正能參與互動的部分並不多。大多數時間除了在場下做觀眾,就是被擺在台上當花瓶。

    與顧念在《假麵》這部戲中有過合作,蘇一瞳見到衛如蘇,很熱情地和她打招唿,反而是衛如蘇慢了一拍。

    “帶新人來?”蘇一瞳笑著亮出自己如畫的眉眼,“聽說顧念外拍去了,轉個祝福給他,萬事順利!”

    錄製開始,衛如蘇坐在場下旁觀。

    正看到興起處,手機一震,傅青城傳來簡訊:“中午臨時有事,不能一起吃午餐,晚上補給你。”

    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刪改不斷,最後衛如蘇發出去的隻剩下一個字:“好。”

    再抬頭看場上,氣氛突然緊繃起來。

    主持人問了蘇一瞳一個很八卦的問題,涉及她離異不久的前夫,同為圈內人的影星夏梓離。

    “有沒有複婚的可能?”

    蘇一瞳很大度地接過這個話題,沒有正麵迴答,卻也並無太多避諱,隻是頓了一秒便說:“他是這個世界上我最親近的人之一。我們當初選擇結束這段婚姻,並不是因為一時衝動。人常說鳥兒飛得越高,就會越珍惜羽毛,何況是切掉半邊身子。我很感謝他,曾陪我走過這段人生路。”

    年少未曾輕遠別,但是總有一些愛,四散天涯,再不曾如初。

    **

    對麵的女子,傅青城並不陌生。

    他原本拒絕會麵,卻不料她說:“我想你是誤會了,不關施奈的事,我是想和你聊一聊衛如蘇。”

    答案來的很快。

    “我是她的生母。”

    傅青城眸底一震,麵上依舊疏離冷淡:“施太太,如蘇——也是這麽認為的嗎?”

    他的質問,事出有因。因為即便在五年前最情濃之時,他也未曾在衛如蘇嘴裏,聽過任何關於母親的詞匯。

    果然,成蘇岩握著骨瓷杯的手瞬間顫抖,語調也不複平穩。

    “時間過去太久,是我的錯。”

    畢竟麵前的人是長輩,傅青城收迴淡漠至極的神色,緩了緩語氣說:“這些話,您應該對如蘇說。”

    “不瞞你說,她對我的恨,應該比留下的一點迴憶多很多。”更何況,不久前,她以施奈的繼母身份,與衛如蘇有過那樣一番印記分明的對話。

    “那麽您找我,是想做什麽?”

    “我想知道她這些年的經曆。能不能跟我聊一聊,你們在一起的那些年裏發生的故事?”

    **

    傅青城的行李箱就擱置在牆角,衛如蘇窩在床上,能不時掃到它的邊邊角角。

    和它的主人一樣悶騷無趣。

    她看了一會兒,想下床給它移到臥室外麵她看不見的角落裏。剛起身,就聽到門鈴叮咚做響。

    打開門,最先走進來的,是一條金毛。

    衛如蘇猛然一跳蹦出老遠,指著隨後進來的傅青城斥問:“你從哪裏弄來的,為什麽要帶陌生人來我家?”

    她眉頭死皺,麵色不善。傅青城低頭看了看委屈欲死的金毛,再抬頭看看隔著數步之遠一副敬而遠之表情的衛如蘇,自顧自笑了起來。

    衛如蘇見他樂不可支,拿起近身處沙發上的抱枕就扔了過去,他不挪不躲,正中麵門。

    “你不喜歡?”他僵硬著表情隨後開口問。

    衛如蘇聽他這話似是篤定她會否認一般,不免深思起來:“我最討厭的動物就是金毛犬。”

    “真沒愛心,”傅青城牽著嗚咽一聲的金毛深入內裏,“可是沒辦法,我最喜歡金毛了。所以,你得習慣著去喜歡!跟我來,衛小傅,爸爸疼你。”

    衛小傅,這是什麽破名字!

    “五年前沒見你這麽關愛動物。”

    五年前?

    有人還說你兒時最喜歡金毛呢!

    **

    女人倒是在其次,眼前這條狗,卻是明顯爭寵來的。

    衛如蘇看它趴在傅青城腳邊,溫馴地打哈欠,突然諷刺一笑:“其實,它是條母狗吧?”

    正給衛小傅撓癢癢的傅青城停下手上動作,聲音婉轉動聽:“你不如直接說,其實你連一條金毛的醋都吃吧!”

    溝通有障礙,暫時占不到上風。衛如蘇姑且作此判斷,選擇關門睡覺,任那一人一狗二人世界狂歡。

    **

    清晨是被傅青城的吻叫醒的。

    衛如蘇微眯著眼睛,看著眼前悠然整理衣著的男人,開始迴想她是怎樣允許敵人打入內部的。

    還隨意出入,同床共枕。

    “你的行李寄存在我這裏是不是太久了一點?”

    傅青城像是沒聽懂她的意思:“你是想,讓我把你盡快搬走嗎?”

    衛如蘇頓時耳膜鼓鼓發疼,繞過傅青城,出了臥室。衛小傅聽到聲音從客廳跑出來,看到出來的人是衛如蘇,果斷止住腳步。

    在一條狗那裏也沒能得到好臉色。衛如蘇轉身迴了臥室,正在打領帶的傅青城聽到聲響側身看著她。

    她立時踱至他身畔,接過他打了一半的領帶,狠狠一勒。

    **

    春節臨近,有些人忙上加忙,有些人則已經準備假修,清閑無比。

    夏初的工作排得不多,就在這準備假修的人員之列。衛如蘇從她那裏撤出來,準備到公司進行年終匯總。

    還沒出停車場,又碰到不速之客。

    黑衣男子恭敬地敲了敲車窗,等它降下來,內裏露出的那張臉,與衛如蘇熟可畫骨的輪廓相似。

    “如蘇,為見你這一麵,我費了不少功夫。”

    傅安年緩緩開了車門走出來。

    衛如蘇被冬日光線刺穿眼底,立時一紅:“傅先生,您這次來,又為我挖了怎樣一個坑?”

    “我道行淺,怕這次真被您給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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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延症越發嚴重。還是不到3000,而且已經24號。

    第十六章正在修正,稍後上傳,這趨勢,要到25日淩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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