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屋子的是四個小女孩。所有人年齡絕對都不超過十四歲。都是標注的阿拉伯人長相。一個個都因為營養不良看上去很瘦弱,但是眼神卻都有著不符年齡的犀利。


    蕭鵬隻看一眼就知道她們的來曆:這是撒哈拉威人。


    “這是小加利送來的?我不是說不要這玩意嗎?”蕭鵬無語。


    楊猛道:“小加利說了。如果你這次再不要的話,那邊的磷酸鹽礦他就不合作了。”


    蕭鵬一臉黑線:“那你就直接告訴他不合作了不就行了?那個磷酸鹽礦壓根就是個賠錢生意。”


    西撒哈拉那邊還真不是沒有企業。


    雖然現在撒哈拉威人隻占了西撒哈拉很少的地方,而且那裏基本上都是沙漠,但是那裏也有礦業集團在生產,隻不過裏麵的管理人員基本上都是摩洛哥人在負責。


    蕭鵬這些年沒少給撒哈拉威難民營提供生活物資,憑借在那邊良好的關係也拿到了一座在西撒哈拉的碳酸鹽礦。


    但是那座磷酸鹽礦還真的不賺錢。


    老加利為了把磷酸鹽礦拿迴來交給他直接導致該礦產出無法走摩洛哥在西撒哈拉西部的公路,而為了把這座礦的出產運出去,他們修了一條連接利比亞斯法克斯的簡易公路,修理這條公路使用了大量的撒哈拉威難民,還幫他們拉近了和利比亞大軍閥的關係。


    修那條路至少養活了成千上萬的撒哈拉威人,再加上開采磷酸鹽礦又采用了大量的撒拉威人同時還教授他們采礦技術。


    有了這些,撒哈拉威人難民營那邊的人終於有了穩定的生計基本生活有了保證。但是這種東西就導致蕭鵬收入大為降低,能維持成本就很不錯。


    純純的用愛發電!


    但是這個事情可以說是多方獲利:龍國可以提高在非洲影響力;阿爾及利亞可以減輕在撒哈拉威人難民營的經濟壓力;利比亞那邊可以借助磷酸鹽礦提高國際影響力,西撒哈拉威人有了生活物資,蕭鵬則獲得了在非洲更多的威信。


    現在小加利能代表西撒哈拉去參加龍非高端論壇,也跟蕭鵬在那邊搞磷酸鹽礦有關係。


    也就因為這事情,老加利一直想要報答加利。


    畢竟他有了和龍國正式搭線的理由。


    但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報答蕭鵬。


    送武器?他的武器還沒有蕭鵬那邊先進;送錢?他們有個屁錢;最後想了半天,就隻能送人了。


    上次蕭鵬離開那裏的時候,他直接送給蕭鵬一整支女兵衛隊!


    蕭鵬當時沒有要那些人,結果這次又來!


    還好隻有四個人,上次老加利給他的女兵衛隊可是百人衛隊。


    現在眼前這四個小女孩雖然還是孩子,但是蕭鵬可以保證——他們都是撒哈拉威女兵衛隊的人。


    那邊的孩子還沒有槍高的時候就要學習各種戰術動作以及射擊、格鬥訓練。


    別看這些孩子隻有十幾歲的樣子,這一個個都是用刀用槍的高手。


    她們都是用子彈喂大的!


    撒哈拉威人就是一個從孩子出生就滿懷仇恨的民族。


    至於她們為什麽會被當禮物送給蕭鵬?


    不要忘記,撒哈拉威人還是奴隸製呢!


    “尼瑪,你也真敢收下!”蕭鵬爆了粗口:“這不是讓人隨便給咱們扣‘販賣人口’的大帽子嗎?”


    在這個星球上有兩個犯罪行為屬於全球都要無條件配合執法的,一個是挾持民用飛行器,一個是販賣人口。


    這些女孩是撒哈拉威人,而撒哈拉威人隻有非洲的47個國家承認他們,在國際上沒有身份,所以隻要帶著她們離開非洲就可以說是‘販賣人口’。


    這也包括巴林。


    楊猛卻道:“這個事情你要怪你自己!誰讓你在阿爾及利亞人緣那麽好呢?小加利說這些人是送給你的,阿爾及利亞那邊就直接給了這些女孩頒發了阿爾及利亞護照。額,事實上她們也確實是在阿爾及利亞出生的。要不然我怎麽帶她們來這裏?”


    撒哈拉威人難民營和臨時政府都在阿爾及利亞境內,所以她們肯定是在阿爾及利亞出生的。


    蕭鵬無語:“我寧可你們沒把她們帶過來。你自己留著不就行了?”


    楊猛歎氣道:“我倒是想自己留著,讓她們伺候我老婆也行。問題是說什麽也聽不懂,幹什麽也不會,睡覺都要揣把刀子,我都怕她們宰了我老婆。而且小加利已經把你的照片給她們看過了,告訴她們你就是他們的主人。這屬於精準目標了。”


    “嗯?”蕭鵬和瓦利德一起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楊猛。


    “你們怎麽這麽看我?”楊猛不解。


    蕭鵬道:“我說猛子,你怎麽知道他們睡覺都揣刀子的?”


    瓦利德也道:“是啊,你們不是說人要堅持最起碼的底線嗎?你不是說不管怎麽說也不對小朋友下手的嗎?”


    楊猛氣的吹胡子瞪眼。


    蕭鵬擺手道:“行了行了,別鬧了,我現在愁的。”


    他說完一臉愁容看著那些小女孩,他心裏在記恨猛子,這尼瑪把這些女孩帶來幹什麽啊?


    你就不會不收?


    好吧,就算你這次推脫不了一定要收下了你也別把他們帶過來啊!


    蕭鵬和撒哈拉威人打過不少次交道。


    那是一群很讓人糾結的人。


    他們有很強烈的民族意識,以反抗外來壓迫和奴役而聞名,可是他們卻自己奴役自己人!而且他們非常排外不願意和別的民族接觸,哪怕是現在生活在阿爾及利亞,也不和阿爾及利亞人有過多接觸,甚至他們的語言都是阿拉伯語和柏柏爾語混雜的產物,說阿拉伯語的人也聽不懂柏柏爾人也聽不懂。


    和他們打交道是很累的事情。


    蕭鵬他們去那裏的時候,哪怕是幫他們送生活物資所有人看他們都是一臉敵意。


    感覺他們仇視所有人!


    不過這個事情也可以理解,設身處地的想一下,撒哈拉威人也有‘和世界為敵’的感覺。


    而且和這些落後的部落打交道是一件讓人困擾的事情。


    撒哈拉威人過著近似於原始社會那種茹毛飲血的生活,飼養羊群駱駝就是他們的全部生活。閑下來就訓練槍法、格鬥,他們的格鬥訓練方法跟阿法爾人的‘爬坑’差不多,這些遊牧民族有很多文化共同點。


    西撒哈拉人很多孩子的乳牙都是在訓練格鬥的時候被人打掉的,那裏的孩子一個比一個兇。


    畢竟那是一個全民皆兵的地方,孩子長大一些就要加入軍隊了!


    就像猛子說的:那真是什麽也不會,而且性子特別野。


    還記得當時在撒哈拉威難民營的時候,楊猛和一個小男孩踢球後和他一起拍照,就因為把手搭在對方肩膀上就被咬了一口。


    隻是因為那個男孩‘不喜歡別的種族的人碰我’。


    帶著這麽幾個‘野孩子’?讓她們幹什麽?幫自己殺雞宰羊?


    蕭鵬現在想想都是一個頭三個大。


    他看了看那幾個女孩,雖然沒戴頭巾麵巾,猛子也給她們換了現代的衣服,但是依然是長袖長裙包裹住自己的四肢。


    女孩們看到蕭鵬看自己,突然走了過來,然後輪流匍匐在地上親吻他的腳背。


    蕭鵬也沒製止,隻是歎了口氣默默承受完這一切。


    生活就像是被強x,既然不能反抗那就默默的承受吧。


    等她們起身後,蕭鵬用撒哈拉威人的語言和她們交談起來。


    那幾個女孩裏一個對他不知道說了什麽,越說蕭鵬表情越難看。


    到了最後蕭鵬實在忍不住了,一拍沙發站了起來指著楊猛:“我特麽的打死你這個鱉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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