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鵬他們坐著三蹦子往迴趕,車上三個人都心有所思並沒有說話。


    一直到他們看到基地的大門後,胡二愣這才開口道:“剛才那女人瘋了吧。”


    “應該是。”蕭鵬道:“二愣子,你迴去跟營地裏所有人都說一下,包括礦區那邊的人也說一下這個女人的情況。告訴他們——如果這個女的來了就趕走她!誰也別招惹她!”


    楊猛點頭:“沒錯,這樣的女人躲遠點兒,這特麽的都是瘋子,如果不如她意她能報複全世界!”


    胡二愣頭也不迴:“我就是這麽想的,這女人實在太可怕了!我寧可碰到本地人扛著槍來找麻煩也不願意碰到這樣的人。不過現在關心的應該是莫裏茨吧?”


    蕭鵬皺眉道:“我們迴去看看再說。”


    他們迴去後剛到醫務室,正好看到陳醫生拿著香煙從醫務室裏出來。看到蕭鵬他們道:“來根?”


    楊猛笑道:“行啊,來根!”


    有他帶頭,陳醫生直接發了一圈煙。


    胡二愣不解:“你真疼你大舅子,他在裏麵躺著你在門口抽煙?”


    楊猛道:“你這問的也白癡,如果莫裏茨有事兒的話陳醫生也不能出來抽煙。”


    胡二愣語噎。


    蕭鵬笑道:“陳醫生,他什麽情況?”


    陳醫生道:“沒啥事兒,斷了一條腿,別的地方的傷基本上都是外傷,哦,鼻梁骨也斷了。不過這家夥也可以啊,斷了一條腿還能騎摩托騎迴來。”


    “他沒說什麽事兒?”蕭鵬問道。


    陳醫生搖頭:“迴來就暈過去了,他的腿不太好弄,我給他接好養養看吧,他還年輕,估計這樣的事情用不著鋼釘。”


    蕭鵬道:“等他醒過來再說吧。”


    陳醫生突然像是想起一件事兒:“對了老板,你準備好打錢了嗎?”


    “打錢?什麽錢?”蕭鵬一頭霧水。


    “你不是和威蘭德打賭了嗎?你好像輸了!”陳醫生提醒道。


    楊猛一愣:“威蘭德?他不是在埃及嗎?”


    陳醫生道:“他現在就在馬拉維,加拉傑去埃及替代了他的位置。”


    “他在馬拉維?”蕭鵬也是一愣。


    威蘭德和加拉傑都是阿爾及利亞情報部門工作人員。他們去阿爾及利亞的時候兩個人一直陪著他們,後來威蘭德去了埃及做外交工作,不過和他們一直保持聯係。前段時間威蘭德還去哈吉桑找過他,結果現在來了馬拉維了?


    陳醫生點頭道:“他在桑泰維和部隊訓練基地裏。”


    往外輸出維和部隊也是馬拉維重要的財政收入之一。


    他們在桑泰有一個維和部隊訓練營,很多來非洲的維和部隊會先到那裏進行整編休整適應環境,這也是他們的重要財政收入。


    楊猛吹了聲口哨:“他來幹什麽?他們這個需要維和部隊的還要派維和部隊?”


    阿爾及利亞在非洲絕對是一個穩定的國家了,但是他們還真的需要維和部隊。


    聽聽它周圍那一圈鄰國吧,除了摩洛哥之外,突尼斯、利比亞、西撒哈拉、毛裏塔尼亞、馬裏、尼日爾……


    都是要不然在戰亂,要不然在戰亂的路上。


    特別是他們國家南部還有個臭名昭著的‘馬格裏布’組織,這個把法國人給惡心的退兵北非的組織現在依然還活蹦亂跳的在幾個國家之間來迴打遊擊呢!


    胡二愣道:“老板,你還真說對了,阿爾及利亞現在還真的正在申請加入維和體係。這次來馬拉維這裏就是來學習考察的。”


    “在這裏他們能學到什麽。”楊猛吐槽道:“直接去馬裏維和部隊去學東西不好嗎?”


    胡二愣解釋道:“畢竟這也是屬於非洲的事情。而且馬裏和尼日爾那邊情況都未定。來這裏又好聽又安全。”


    楊猛恍然大悟,然後問蕭鵬道:“鵬鵬,你跟威蘭德打的什麽賭?”


    蕭鵬道:“我跟他賭法國人會不會演奏《誓言》。”


    “噗!”楊猛笑了起來:“你是個會打賭的!”


    《誓言》是阿爾及利亞的國歌。


    為什麽賭法國人會不會演奏《誓言》呢?


    裏麵有段歌詞可以感受一下:法國啊,你們的大勢已去!法國啊,算賬的日子已接近!


    法國在非洲有那麽多殖民地,而他們最不願意放棄的就是阿爾及利亞!


    因為阿爾及利亞和法國也算是隔海相望,這麽一片油氣資源豐富的非洲領土,法國做夢也不想放棄。


    這也就導致阿爾及利亞獨立和別的非洲國家不太一樣。


    別的國家基本上就是法國安排個‘山竹人’當傀儡元首法國就讓他們獨立,而阿爾及利亞是通過八年不間斷的獨立戰爭才獲得獨立!也就因為這點兒,他們對法國真的是充滿了恨意,還把這股恨意寫在了國歌裏。


    但是可悲的是:雖然他們獨立了,但是不管經濟什麽的還是離不開法國,雖然獨立了還是被法國控製,很多阿爾及利亞人都選擇去了法國,或者擁有法國和阿爾及利亞雙國籍。


    比如說著名球星齊達內,就是阿爾及利亞和法國雙國籍——他父母都是阿爾及利亞人。


    但是最近幾年,阿爾及利亞在東方大國的幫助下發展越來越好開始走上正軌,逐步減少法國的影響。


    上次威蘭德到了哈吉桑,兩個人喝‘小麥果汁’(啤酒,他們不能喝酒,有些人要喝也不說那是啤酒,都說是小麥果汁——龍國西部某些地方也是如此)的時候打了個賭,這不是法國舉辦奧運會嗎?他們就賭巴黎會不會演奏《誓言》(指阿爾及利亞拿金牌)。


    蕭鵬賭的是‘不能’。


    沒辦法,阿爾及利亞從來不是一個體育強國。他們從1964年開始到今天參加了十二次夏季奧運會和三次冬季奧運會,在夏季奧運會隻獲得五金兩銀八銅,冬季奧運會則零獎牌。


    而這這些獎牌大多是上世紀拿的,進入二十一世紀後隻在2012年倫敦拿了一枚金牌。而競技運動這東西必須要有持久係統的訓練才能奪金。阿爾及利亞還真沒有這樣的訓練係統,所以蕭鵬還真不認為他們會拿金牌。


    陳醫生道:“老板,你今年可真輸了,而且還輸了兩次!今年阿爾及利亞拿了兩枚金牌,還都是從龍國手裏搶走的!一個是女子拳擊66公斤級,一個是高低杠。”


    楊猛眨眨眼:“伊曼尼奪冠了?這應該引起軒然大波吧?”


    陳醫生點點頭:“沒辦法,她要奪冠肯定這個結果。”


    這個伊曼尼也算是阿爾及利亞的拳擊老將了。這些年經常活躍在國際拳擊比賽上,但是成績一直很一般。


    她算是非洲乃至阿拉伯國家最好的女拳擊手,雖然隻有25歲也算是個‘老將’。從19歲的時候就已經進入了職業拳賽。


    不過她在職業拳壇和世界級比賽成績隻能說是‘一般’談不上優秀,今年奪冠也算是爆了個冷門。


    不過就像楊猛說的那樣——隻要伊曼尼奪冠,那他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伊曼尼有個問題,她是罕見的dsd患者,也就是‘性別發育差異症’。


    簡單來說就是她身體的一切都是女性特征,但是基因裏卻又有男性的xy染色體。換句話說就是,隻要不驗dna光脫衣服來看那就是個女人,既不是變性人也不是什麽跨性別者。


    要知道,她可是阿爾及利亞人啊!


    那是阿拉伯國家,是根本不存在所謂的‘跨性別者’,因為信仰那樣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是禁止的。


    她如果沒有奪冠,不會有人說她什麽,但是隻要她奪冠,肯定會有無盡壓力。


    陳醫生道:“沒辦法,奧運會是聚焦全球視線的場合,就像土耳其的那個射擊運動員優素福,人家參加了四屆奧運會,都是單手插兜射擊,以前沒得獎牌就沒出名,這次得了銀牌直接火了。伊曼尼也是如此,這次一奪冠她的性別問題就會擺上台麵。”


    蕭鵬問道:“那麽另外一個得金牌的是誰?”


    “凱裏婭-內穆爾。”陳醫生道。


    這下蕭鵬他們全部愣了一下,然後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是真打臉啊!”蕭鵬道。


    楊猛笑的直不起腰:“哈哈,公知們肯定不會說這事兒!他們敢笑話法國主子官僚主義嗎?”


    他笑的那叫一個誇張。


    這個事情也確實很可笑。


    凱裏婭-內穆爾和齊達內一樣,也是阿爾及利亞移民後裔——他父親是阿爾及利亞人母親則是法國人,她自然也有雙國籍。


    不過她是法國出生法國長大就沒去過幾次阿爾及利亞!


    她母親在法國是開辦體操訓練館的,所以凱裏婭從四歲開始接觸體操,也是很有天賦的那種,從12歲開始她就幾乎拿遍法國各大錦標賽獎牌,2021年就成了法國世界冠軍。


    這樣的人應該作為巴黎奧運會的培養對象重點照顧對吧?


    法國人還真‘重點照顧’了她:法國體操聯合會直接要求所有有潛力的成員都不能自己選擇訓練地點,隻能去巴黎或者聖埃蒂安進行全日製訓練。


    除此之外也就罷了,關鍵是他們還要凱裏婭換教練!理由是凱裏婭患有軟骨炎,說這是凱裏婭的教練導致。


    事實上這個病在體操運動員群體裏還是挺常見的。


    但是法國體操聯合會可不管這些,要求凱裏婭必須換體育館,必須換教練!


    誰說發達國家沒有官僚主義的?


    站出來!立正!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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