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璿依尷尬的想要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站出來拯救她的是咖啡廳的老板時常。


    他看到發生的事情也是無語至極,可是因為這事兒自己的熟客不來了怎麽辦?


    好吧,盡管這樣也有很大概率她們今後不迴來了,但是也要擔心她們迴去瞎說啊。


    於是他一臉笑容走了過去:“這位先生,我們這是跟你開個小玩笑,這是我的主意。”


    “嗯?”蕭鵬看向時常。


    時常道:“你看我這個小店,來這裏的不少熟客彼此之間都認識,我們這裏就是給客人一個迴家的感覺,今天看你是第一次來這裏想要跟你認識一下,但是看你一直在看書,所以就托我這兩位朋友跟你搭個話開個玩笑跟你認識一下——我叫時常,這是我的小店。”


    “原來是這樣。”蕭鵬聽後笑著說道:“好吧,這個玩笑很不錯,我說怎麽會有人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呢。”


    聽了他的話,梁璿依都能感覺自己臉上在冒熱氣!


    時常趕緊打了個圓場:“是這樣的,我在德國留學兩年,這本《希望永遠都在》是我很喜歡的書所以一直擺在這裏,我看你也在看這本書所以就有了認識一下的心思。你是我這裏第一個看這本書的。”


    “哦,蕭鵬,很高興認識你。”蕭鵬恍然大悟伸手和時常握手。


    “梁璿依,謝謝你。”時常對梁璿依道:“我可以跟這位朋友聊一下嗎?”


    梁璿依聽後拚命點頭:“學長,你坐,我先迴去了!”


    她現在都恨不得從地上挖個縫鑽進去!


    不過她迴去後並沒有離開,兩個女孩都動了好奇心。


    她們也想聽聽這到底是什麽人。


    時常問道:“朋友,你也在德國留學過?在哪個城市?我是在斯圖加特的國立音樂和表演藝術學院待了兩年。你瞧,這裏擺著不少樂器。”


    蕭鵬如實道:“我沒在德國留學,不過認識幾個德國朋友。不過斯圖加特我還真去過,去參觀過戴勒姆公司。”


    時常恍然大悟。


    戴勒姆公司總部就在斯圖加特,也有很多遊客去那裏會參觀戴勒姆總部。


    不過蕭鵬當時去戴勒姆旅行還真不是去旅行。


    這北汽不是成為戴勒姆最大股東,吉利成為戴勒姆的第二大股東後,這兩家車企跟蕭鵬關係都很不錯,他受邀參加過戴勒姆的重卡發布會。


    戴勒姆也對非洲市場垂涎三尺,但是由於價格高昂一直沒有開拓好市場,這是找蕭鵬去幫忙。


    福田戴勒姆的歐曼重卡就是通過蕭鵬在非洲、中東、俄羅斯以及塞爾維亞等國家開拓了不少商路。


    蕭鵬道:“其實我剛進來就在想,這裏的老板很有可能是在德國留學的,沒想到還真讓我猜對了。”


    “嗯?”時常不解:“這能看出來嗎?我這裏並沒有按照德國風格來裝修啊。”


    蕭鵬笑道:“你確實沒按照德國風格來裝修,可是書架上擺著那麽多德文書,你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會德語!”


    時常聽後也大笑了起來,然後壓低聲音道:“其實我放德文書還有兩個原因。首先呢,這樣顯得逼格更高,你要知道,在很多人眼裏看不明白得就是最好的。”


    蕭鵬點點頭:“這話是沒錯,那麽還有一個原因呢?”


    時常苦著臉說道:“我開店就是怕你這樣的坐在這裏喝一杯咖啡坐好幾個小時的。所以看到你我還是很糾結的,一方麵有同樣愛好的喜悅,還有一方麵就是從開店角度的難受。”


    蕭鵬一愣,然後哈哈哈大笑了起來:“時常,你真的很有意思,你這裏生意肯定不錯,我今天看來沒來錯地方。”


    時常不解問道:“對了,我看你是第一次過來,你是聽說過我這裏嗎?”


    蕭鵬猛搖頭:“這個真沒有,就是看你這裏好停車。你門口正好空著一個停車位。”


    時常:“……這話有點兒紮心。”


    蕭鵬笑道:“那我再說點兒讓你紮心的,其實不通過書架我也能猜出來你在德國留過學。”


    “嗯?”時常不解。


    蕭鵬指著吧台道:“喏,一把赫爾曼-豪瑟的古典吉他,塞戈維亞琴型,應該是凱瑟琳的四代琴吧?你也行啊,這把錢也要大好幾萬,你就擺在這裏吃灰?”


    時常聽後瞪大眼睛:“你懂吉他?”


    赫爾曼-豪瑟的手工古典吉他在德國乃至全球都很有名氣,現在已經傳到了第四代,為了區分它們分別是曾祖父的‘赫爾曼-豪瑟一世’,祖父的‘赫爾曼-豪瑟二世’,以及現在的‘赫爾曼-豪瑟三世’以及他女兒凱瑟琳的‘赫爾曼-豪瑟四世’


    這種手工琴的特點就是價格極高,現在一把‘赫爾曼-豪瑟三世’都要大幾十萬!


    蕭鵬搖頭:“我還真的不懂,隻是玩玩而已,不過我有一個朋友是‘赫爾曼-豪瑟’琴的擁躉,他曾經給我講了一晚上這個琴,我想不了解都不行。”


    他說的‘朋友’當然是戴蒙。


    戴蒙最大的愛好就是收藏各種各樣的樂器。


    這好像也是各種玩音樂的人的共同愛好。


    蕭鵬說時常的琴‘吃灰’其實有點兒昧著良心說話——戴蒙送給蕭鵬一把‘赫爾曼-豪瑟二世’,那把琴才是真正的在吃灰。


    蕭鵬又指著吧台上方道:“還有那把小提琴,看上去比較像阿瑪蒂琴但是琴身各種彎曲更大,這是標準的‘斯坦納琴’琴型,二三百年前的時候那些製琴大師爭鳴的年代,雅各布-斯坦納是唯一講德語的,所以‘斯坦納琴’在德國受歡迎也不奇怪。說起來我個人也是挺喜歡斯坦納琴的,他們的琴聲更加優美沒有那麽刺耳,隻可惜聲音偏小,如果是室內演奏的話這琴優點更大,但是如果是交響樂時代的話,斯特拉迪瓦裏的琴和瓜奈利的琴優勢更大!帕格尼尼的那把‘瓜奈利’被他起名叫‘大炮’不就是因為掛瓜奈利小提琴聲音大嗎?哦,還有照片牆上有你演奏‘卡爾-勞力士’鋼琴的照片,那也是德國琴……話說你到底學什麽樂器的啊?”


    時常整個人都是一臉懵,他並沒有迴答蕭鵬的問題,而是問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你也是學器樂的嗎?”


    蕭鵬搖頭:“真不是!我跟器樂沒有半毛錢關係,雖然會點兒樂器但是也是個人愛好。”


    唉,說到這事兒又是淚目——還是那句話,不知道是誰傳出去蕭鵬‘懂藝術愛藝術’,所以很多人找他辦事都是送他藝術品,樂器在西方世界也是著名的收藏品,所以很多人也就送他樂器,現在蕭鵬手裏光1800年以前的瓜奈利小提琴就有四把!別的品牌的琴也是一堆。


    但是對蕭鵬來說這些事情真不是好事。為了那些樂器他還專門雇傭了樂器保養師來做樂器保養。


    那可都是錢啊!


    時常無語,誰家的個人愛好能懂那麽多?


    他急忙問道:“蕭鵬,你到底是幹什麽的?我這真不是窺探你隱私,隻是見到同好的激動。”


    蕭鵬剛要開口說話,就聽到門口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他?就是一個掮客、二道販子!”


    幾個人一起看向門口,隻見門口站著一個皮膚偏黑身材高挑的女孩。


    “胡擘!你這遲到也就罷了!一進來就毀我名聲!”蕭鵬氣道:“我不管,你毀我名聲,今天晚上飯你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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