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蕭鵬等人來到了克拉斯諾亞爾斯克國家歌劇和芭蕾舞劇院。


    他們來這裏的時候已經好多人在排隊。


    楊猛下車後吐槽道:“這還真的是俄羅斯特色,幹什麽都排隊。”


    蕭鵬也在震驚:“我去,這麽冷的天他們在這裏排隊?不冷嗎?”


    “習慣了唄。”楊猛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道:“瞧,今天這裏天氣不錯,這才零下二十四度。”


    蕭鵬比出大拇指:“你這話說的真欠揍。”


    楊猛道:“我不想看什麽舞劇啊,我寧可跟二愣子他們迴去!”


    開車的胡二愣道:“猛子,我們還想看這麽好的舞劇呢,問題是這次演出的票實在太緊張隻有你們兩個人的票。”


    楊猛直接把中指比在胡二愣的臉上,想了一下覺得一隻手不太夠,兩隻手的中指一起對準胡二愣。


    他們真的小瞧了俄羅斯人對藝術的喜愛,早在一個月前,這次演出的票就已經售罄!亞曆山大隻留下了兩個相鄰的貴賓平台的位置。


    這下便宜了胡二愣和小穆。


    用他們的話說:“這樣正好!在酒店裏睡得肯定比在歌劇院裏睡的舒服。等你們遭完兩個小時的罪後,我們再開車接你們。”


    胡二愣看著楊猛的中指倒也不生氣:“猛子,估計你這輩子除了今後結婚的時候最帥的就是今天了。就你這身西裝進去後不知道多少姑娘會偷偷給你塞電話號碼呢。”


    楊猛無奈道:“我就是受不了這身西裝。我真沒想到看個歌劇還有著裝要求。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穿西裝四件套,我自己都覺得這不像我自己。”


    他現在和蕭鵬兩個人現在都穿著得體的四件套西裝,帶馬甲的那種。


    事實上他們這樣還不算講究的,亞曆山大告訴他,很多俄羅斯人都會身穿正規的晚禮服來看歌舞劇。


    他們說這是對藝術的尊重!


    別看俄羅斯人一個個看上去都是糙哥糙姐,其實他們在一些事情上真的非常講究,比如說他們去看歌舞劇、芭蕾舞之類的時候絕對會盛裝前往,搞的跟過年似的。


    現在在那裏排隊的男的清一色羊絨大衣配帽子,女的清一色裘皮大衣。


    讓人覺得可怕的是這裏女人真不不怕冷啊——明顯都沒穿褲子頂多隻有雙絲襪。


    也不知道有沒有龍國的‘光腿神器’。


    真的是‘美麗凍人’!


    事實上蕭鵬在街上真的見過身穿那種秋裝連體裙的女孩。


    絕對是看著都冷的那種!


    小穆把兩人的羊絨大衣遞給兩人:“貴賓室不需要排隊的。諾,猛子,你的帽子。”


    他把一個帽子遞給了楊猛。


    楊猛接過帽子後看了一眼直接扔到一邊:“小穆,你丫的玩我啊?”


    蕭鵬在一邊已經樂的直不起要了。


    因為小穆遞給倆人的帽子是‘烏沙卡’,也就是電影裏蘇聯士兵戴的那種帽子。意思就是‘耳朵帽’。


    這裏冬天太過於寒冷,在外麵的時候耳朵受不了,所以這邊人很習慣戴‘烏沙卡’。在俄羅斯有個說法是:隻要你下了飛機喊一聲‘烏沙卡’,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俄羅斯人。


    不過為什麽楊猛這麽氣憤?


    因為小穆遞給他的‘烏沙卡’是軍綠色的!


    對龍國男人來說,帽子這玩意,不管是深綠淺綠墨綠軍綠……


    是綠的就不行!


    車廂裏瞬間彌漫了快樂的味道。


    這時候胡二愣出來打了圓場:“咳咳,小穆了,你也太過分了,怎麽這麽折騰猛子?”


    小穆翻了個白眼:“這不是你給猛子買的?”


    胡二愣一愣:“你怎麽還冤枉人呢?老板,你給評個理,你說這個事情是誰做的?”


    蕭鵬樂道:“我相信這是你幹的事兒!小穆做不出這事兒來!”


    結果他語音剛落,胡二愣氣唿唿的拿出錢包,從裏麵掏出一摞錢直接拍給小穆。


    看到這一幕蕭鵬到愣了:“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胡二愣道:“這個帽子是小穆買的!他說了,就算是他買的你們也會認為是我買的。於是我們倆就打了個賭。結果就是我輸了。老板,你也太讓我傷心了啊!你們就這麽不信任我?”


    楊猛氣道:“好你個小穆,就你這濃眉大眼的貨也開始學二愣子了?”


    他就坐在小穆的身後,伸手想要拍小穆的腦袋。


    小穆趕緊伸手攔住楊猛的手:“別鬧,猛子,我給你準備了好東西!”


    “好東西?”楊猛不解。


    小穆拿出兩個帽子遞給兩人:“這個你們應該喜歡吧?”


    蕭鵬和楊猛看到那帽子後都是一愣。


    “毛皮高帽?”蕭鵬直接拿過一頂:“灰色的是我的,小穆,你在哪裏找到這種帽子的?”


    這種毛皮高帽是高加索地區很多民族以及中亞部分民族常戴的帽子。


    俄羅斯最著名的綜合格鬥選手‘小鷹’哈比布是達吉斯坦人,這種帽子就是他們民族的象征,他每次出現在拳台都會戴著一頂白色的毛皮高帽。


    蕭鵬每次看哈比布出場的時候都會感歎一句他的帽子超帥,結果小穆就給他搞來了兩頂,一頂黑色一頂灰色,蕭鵬先把灰色的搶走了。


    楊猛戴好帽子看了看後視鏡:“嗯,這才像是帽子。”


    兩人戴好圍巾穿好大衣戴好手套後下了車對胡二愣:“我們受完罪後給你們打電話!”


    胡二愣比了一個ok的手勢開車離去。


    楊猛緊了緊衣服:“我怎麽突然想念哈吉桑了!對天發誓,如果讓我生活在這裏我會瘋的。”


    蕭鵬撇嘴道:“那天在夜店裏一群姑娘抱著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楊猛看了一眼排隊的人群:“我去,我以為這裏都是老頭老太太看歌劇呢,沒想到這麽多年輕人。”


    蕭鵬道:“克拉斯諾亞爾斯克國立音樂戲劇學院以及克拉斯諾亞爾斯克舞蹈學院,這些年輕人估計都是那裏的學生吧。這次來的可是咱們國家歌劇團的演出,這絕對是屬於天花板級的演出了!那些學生能不來看嗎?”


    “我去,那個妞挺漂亮的啊!”楊猛道:“比咱們去的夜總會裏的質量好多了!”


    “你怎麽不說他們身邊的男人也比你帥多了?”蕭鵬道。


    楊猛道:“我在考慮裏麵有辦法睡覺嗎?咱們也不是看舞劇的人,今天到底是什麽戲?”


    蕭鵬指著大門道:“那裏不是寫著嗎?”


    楊猛指著自己鼻子:“你看我像是懂西裏爾字母的嗎?我現在覺得自己會點兒法語和阿拉伯語已經很牛x了,你還讓我學俄語?”


    蕭鵬解釋道:“漢唐舞的巔峰、國家舞劇團的壓箱作品《銅雀伎》,火爆全網的盤鼓舞《相和歌》其實就是這部劇的片段。那個舞蹈的配樂歌詞就是《詩經-子衿》,我當時看過那個《相和歌》,確實非常的好看。雖然我不懂舞蹈,但是真的好美。四十多年前舞蹈大師孫穎創編了這部歌劇後直接成為國家舞劇團及北舞學院的保留科目。不過說起來這部劇也就是這兩年才因為其中的《相和歌》片段而被人熟知的。”


    楊猛瞪大眼睛:“我去,你什麽時候還開始懂藝術了?”


    蕭鵬指著大門方向:“那裏都寫著呢!走吧,進去吧。”


    楊猛無奈道:“全程兩個多小時呢,我做了什麽孽要受這樣得罪?”


    “別抱怨了,進去吧。”蕭鵬道:“這也忒冷了。”


    兩人剛要進去,突然聽到了一聲怪叫聲。


    他們循聲望去,隻見有幾個年輕人手裏拿著自拍杆和手機就這麽怪叫著衝著他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我去,這是什麽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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