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蘇的勸說下,那些白人相信了蕭鵬的話。


    或者說他們是找了個台階下:跟一個一言不合就扛著樹的人打架?他們腦子進水了才這麽做。


    而這樣蕭鵬他們也離開了加冕公園,他就在老蘇的那輛‘掠奪者’上。


    他左看看右看看,滿臉的好奇之色。


    這玩意能被稱為‘陸地航母’可見它到底多強!


    誰都不能小瞧南非軍工,從上世紀六十年代開始,南非軍工一直是屬於引導世界潮流的存在。尤其是在軍用裝甲車領域。


    說出來可能有人不信,但是在這個領域可以說全世界都在模仿南非人的武器。


    有人戲說南非軍工有‘四大發明’,不管是漂亮國還是龍國,現在都在照抄當年南非四大發明的思路。


    第一個要說的就是輪式突擊車:他們從當年的mk5開始就一直研發各種各樣大量采用民用配件的輪式突擊車,注準高機動性,包括現在的rg-32m、掠奪者等一係列叫好又叫賣的輪式突擊車都快成了南非軍工的名片。


    也就是他們的輪式突擊車做到了極好的廣告,這也導致後來各國大力發展輪式突擊車。


    第二個大發明就是反地雷車。


    南非在反地雷車方麵曾經也是獨步天下!


    非洲這地界打仗,那是各種埋地雷,看看伊薩亞斯,都能在自己首都旁邊埋一圈地雷。


    而南非當時各路反叛不斷,當年他們為了鎮壓反叛讓地雷給炸的那叫一個慘,所以就下大力氣研發反地雷車,而他們對反地雷車的設計理念也是現在全球都在使用的。


    還有一個發明就是老蘇那裏的‘獾式’裝甲步兵車。


    原來的裝甲步兵車考慮到安全因素都是需要火車運送的履帶式步兵戰車,而1968年南非就在6x6卡車底盤上改進生產了輪式裝甲運輸車。


    這樣的好處是機動力強,既適合平原作戰可以進行火力壓製,又能利用機動性避開坦克等重型裝備。


    於是輪式裝甲步兵車又成了世界發展潮流。


    至於第四個就是輪式自行榴彈炮也就是俗稱的‘卡車炮’。


    原來的榴彈炮都是固定大炮,要有炮兵陣地打陣地戰。而南非則開發了打了就跑的自行榴彈炮。現在這也是世界各國軍工研發的主要方向。


    說起來南非發展這些東西還真的是給逼出來的。


    南非的發展也是建立在戰爭之上的。


    從1966年開始,他們和周邊的黑人國家一直在打仗,一直到1990年才結束。


    其中主要是跟安哥拉在打,這一場戰爭也被譽為‘非洲土地上最大的常規戰’。


    南非雖然和安哥拉感覺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國家,但是架不住他們背後有蘇聯和古巴,而且麵對著國際武器禁運,事實上他們才是處於下風的。


    而他們就在追求重裝甲的年代別出心裁的追求更輕更快反遊擊,研發了各種機動性裝備,誰知道到了二十一世紀已經成了世界軍火發展的主流趨勢。


    曾經他們在這四項領域一枝獨秀,現在時代變了——南非前段時間還從龍國進口了一堆卡車炮……


    “怎麽?鵬鵬,你喜歡這車?”老蘇問道。


    蕭鵬搖了搖頭:“隻是好奇,但是並不喜歡。”


    “嗯?”老蘇不解:“為什麽?男人還有不喜歡車的?”


    蕭鵬苦笑道:“我確實喜歡車,我甚至還把自己搞到的一輛車況較好的軍用悍馬h1帶迴國。結果迴頭越想越不是事兒。”


    “怎麽了?”老蘇不解。


    蕭鵬道:“先不說那玩意百公裏三十多個油是個油老虎,我自己算了筆賬,我每年隻要不開那車就等於給自己省下一條大金鏈子。好吧,我承認還不至於開不起那車,關鍵是那玩意的操控真的太差了!隻適合裝x,開著遭罪,在市區開更遭罪!這適合戰場開的車就該在戰場上,當然,也包括你這掠奪者。”


    老蘇沉默半晌道:“我剛才還以為你喜歡這車打算送給你呢!”


    “我什麽送我?”蕭鵬反問。


    老蘇道:“為了感謝你剛才幫我脫身啊。”


    蕭鵬卻道:“我也是幫自己脫身,再說了,如果不是我剛才瞎說話恐怕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說起來還是我自己控製不好我的脾氣,唉,情商還是低了,口口聲聲說自己想做偽君子,但是還是差點兒道行。”


    老蘇笑道:“這不是情商低,人人都有脾氣。再說了,情商高的人一般私德都不太好。我身邊有太多情商高的人了,跟他們相處久了我都快忘了自己成什麽人了。”


    “嗯?‘情商高的人一般私德都不太好’?”蕭鵬琢磨了一下笑道:“就衝這句話我就該和你連幹三大杯。”


    “到了我那裏咱們一醉方休!”老蘇道。


    蕭鵬突然想起一個事情:“老蘇,那個範考伯特是什麽情況?我發現你聽到他的名字都不正常。哦,這個問題如果太隱私你可以不用迴答,畢竟我也就是好奇而已。”


    老蘇道:“其實也沒什麽不好迴答的,這個範考伯特是原來的南非國會議員。”


    “嗯?”


    老蘇道:“我是南非解除種族隔離製度之前來的約翰內斯堡,那時候雖然是黑白隔離的,但是咱們黃種人的遭遇也不太好。有一次我被幾個白人酒鬼暴揍了一頓扔到了馬路旁邊的臭水溝裏。不怕你笑話,當時我真以為我會死在約翰內斯堡。當時跳進臭水溝裏把我救出來的就是範考伯特。是他把我送進了醫院救了我。後來也是他幫我擴展了生意。可以這麽說,他是我的貴人也是我的好朋友。我能有今天這一步都是因為他當時的幫助。”


    “後來呢?”蕭鵬問道。


    “後來?”老蘇道:“後來種族隔離製度取消,範考伯特被趕出了國會,大量的白人精英群體離開了南非,也是那時候我失去了範考伯特的行蹤。我一直以為他也離開了南非,殊不知他一直留南非,就生活在這裏。”


    “他是那種標準的‘理想官員’,一輩子都是為南非服務的那種,他有機會離開南非卻想要致力於保護這裏的白人提高白人地位。按照他的想法,憑借他本來的國會議員的影響力團結這裏的白人富貴階層保護一下白人群體,可惜他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人性’:他擔任國會議員的時候‘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是等他離開國會之後根本沒人鳥他,因為他不斷花錢幫助白人,他的老婆也跟他離婚帶著孩子離去,最後他也成為了這裏的一員。”


    “後來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肺癌晚期,我想怎麽也要搶救一下,結果他拒絕了我的好意不讓我浪費錢,最後時刻是我送走的他,而他的遺言就是希望我能幫他照顧這裏的人。諾,就是這麽一個簡單的故事。我也承認這是個傻子。但是哪個國家不希望這樣的‘傻子’越多越好?我現在這麽一方麵是感謝他當年他對我的幫助,另外一方麵也是淨重他的為人,這跟國籍、民族、膚色都無關。”


    蕭鵬點點頭表示理解:“估計範考伯特先生知道今天的事情也不會怪你的。”


    老蘇笑道:“希望如此吧,好了,不說這些煩心事了,我們到了!”


    “你住在這裏?”蕭鵬從車窗看了一眼後連接感歎道:“這裏環境真的不錯啊!”


    蕭鵬還真不是在瞎說,展示在蕭鵬麵前的不是一個別墅區,而是一個類似於龍國‘皇家園林’一般的存在,所有的建築都是都是標準的龍國古建築風格,整個園林位於山穀之中環境相當優美。


    在南非有這種龍國仿古建築倒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事實上整個南半球的寺院叫做南華寺,就建在南非烏姆塔塔——也就是曼德拉的老家。


    老蘇略帶得意:“不是我住在這裏,這裏都是我的地方!”


    一直聽你展示實力,現在該輪到我展示實力了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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