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猛下了車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幹什麽去了,過了一會兒等他迴來後,發現安塔爾已經找到了亞斯茗。


    安格爾為什麽到這裏找亞斯茗?


    那個廢燈塔那邊是他們兩人小時候的‘秘密基地’,承載了倆人太多的迴憶,他們結婚那天就是在這裏坐了一晚上看日出。


    雖然亞斯茗是找迴來了,但是現在倆人正跪在地上。蕭鵬等人則站在一邊抽煙。


    “這是啥情況?”楊猛不解。


    蕭鵬一臉壞笑:“找你的!”


    “找我的?”楊猛看向地上跪著的兩人:“不會吧?”


    蕭鵬攤開手道:“你說的要幫他的。”


    “可是我直說幫一件事情,這怎麽還沒完沒了了?”楊猛不解。


    蕭鵬攤手道:“這就別問我了,安塔爾,猛子迴來了,你說吧,要房還是要車?”


    別看大家都說非洲兩大傳統技能一個是搶一個是要,其實人窮的時候都這樣!


    龍國原來不這樣?退迴十幾年前那犯罪率要多高?


    吃飽了肚子才有誌氣,餓著肚子沒尊嚴!


    (老楊想起一件小事兒。09年的時候老楊在寧波一家公司上班,整個公司三十多人,但凡是坐公交車上班的沒有沒讓人偷過的。老楊自己抓過到過倆,也被偷過一次,那邊小偷的刀法玩的神乎其技,技術流中的技術流)


    看著安塔爾倆人要求楊猛辦事,蕭鵬第一反應就是:這哥們想要錢,然後把亞斯茗帶去英國之類的。


    不過他也能理解安塔爾的做法:人如果要看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肯定要狠狠抓住。


    而且他也相信如果安塔爾的要求不太過分楊猛肯定會幫他。


    他和胡二愣現在就是在瞧熱鬧。


    但是安塔爾說的話卻讓蕭鵬他們都是一愣:“幾位尊敬的龍國先生,我求求你們救救亞斯茗。”


    “嗯?不是要錢?”楊猛倒是一愣。


    他也以為安塔爾是想要錢——畢竟他們在非洲生活時間太久了,接觸的大多數人對他們都是伸手要錢要物。聽到這個不是要錢的幾個人反而覺得不習慣。


    “亞斯茗怎麽了?”楊猛不解。


    安塔爾說了一下事情的大致經過。蕭鵬和楊猛聽後無奈的對視一眼。


    “這不還是要錢嗎?”蕭鵬道。


    原來當年安塔爾去青訓的那筆錢,亞斯茗是等於把自己賣給了當地一個犯罪團夥。


    這夥人實力相當大,基本上控製了阿爾及爾高檔酒店專門給外國人提供服務。


    但是亞斯茗跟他們借了八千英鎊,現在過去那麽久非但沒有還上錢,反而倒欠了對方十幾萬英鎊。


    嗯……聽到這個數字蕭鵬反而要為對方比大拇指。


    業界良心啊!


    兩年多才漲這麽點兒?


    看看龍國那些玩‘套路貸’的多狠——年化利率2000%!


    蕭鵬原來有個女同學,因為想買個手機跟套路貸的人借了四千塊,但是借貸條件除了要拿著身份證拍果照外,對方還給她造了個一萬元的虛假流水。等到還錢的時候就變成了還一萬加利息。然後那個同學還不上就不得不再次向對方借錢還債,沒兩年之後欠款已經變成了幾百萬,那真是果照滿天飛,然後她大學都上不下去就下落不明。


    那些套路貸是殺人不眨眼的刀!


    後來國家大力整治之後這個情況好了很多,但是絕對不代表套路貸已經消失了。


    而且還有很多套路貸轉移了陣地,到了東南亞和非洲。


    厄立特裏亞就有一家龍國過來的套路貸公司,打著‘龍國經濟投資扶植小微企業’的名義在馬薩瓦、阿斯馬拉、門德費拉、巴倫圖都設置了辦事處搞套路貸。


    蕭鵬知道這事兒後親自帶人端了這加公司,六十多人全部送進監獄!


    別特麽的說什麽蕭鵬對同胞都這麽狠——三觀正一點兒,這事兒是犯罪!而且這也是傷害所有在海外的龍國人形象!


    當時還有人為了這事兒找過蕭鵬,說被捕的那些人裏有不少人是無辜的,他們隻是來工作的。讓蕭鵬聯係厄立特裏亞方麵釋放一批人。


    對這個說法蕭鵬不屑一顧。


    這事兒就像那些去緬甸的人一樣,其中確實有一些事被騙去的,可是大多數人都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那種,他們明知過去是進行不法勾當,但是總覺得自己跟別人不一樣自己可以混出一番名堂才過去的!


    看到那邊的情況跟自己想象不一樣才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受害者形象求幫助!


    別忘了,胡二愣他們原來都是混東南亞的!


    這些情況他們是門兒清!


    喝人血的時候眼都不眨,被抓之後都自稱無辜。


    惡心!


    安塔爾的請求就是讓蕭鵬他們幫亞斯茗脫身,然後他帶著亞斯茗離開阿爾及利亞。


    “鵬鵬……”楊猛讓兩人起來後走到蕭鵬身邊。


    蕭鵬聽後道:“想讓我幫他們?哥們,你想過一個問題沒?能控製一個國家首都的高級場所情色業的人能是普通人?他們背後能沒有靠山?這個事情不像你想象中那麽簡單。”


    楊猛道:“我當然知道這些,但是我還是想幫他們。我們是要一個人又不是要顛覆一個組織。這個事情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你幫我這個忙,這樣,我答應你,我在阿爾及利亞這段時間你說什麽我做什麽……我答應你,在這裏再也不近女色了總行了吧?”


    蕭鵬聽後一驚:“你這玩大了吧?連不近女色都說出來了?我能知道這是為什麽嗎?咱們這些年沒少遇到求幫助的。也沒見你這麽上心的。”


    楊猛聽後沉默了下來,他點上一根煙後一言不發。


    他這倒把蕭鵬給整蒙蔽了:“啥意思?你怎麽開始玩憂鬱這一套?這不符合你的人設啊!有事兒說事兒好麽?你這樣子挺嚇人的!”


    楊猛抽了一口煙反問蕭鵬道:“鵬鵬,你還記得我大伯嗎?”


    “你大伯?”蕭鵬一楞:“東北的那個?”


    “對。就是他。”楊猛道。


    蕭鵬聽後道:“我怎麽可能忘了他啊,‘兩麻袋’嘛!”


    楊猛有個大伯,每年都會從東北到一次楊猛家裏,每次迴來都是帶著兩個大麻袋,裏麵是玉米、蘑菇、山野菜之類的東北土特產,也就因為這個楊猛背地後叫他‘兩麻袋’。


    那個時候,楊猛非常看不上自己這個大伯。


    這也是受他母親的影響,他母親很不待見自己的這個‘大伯哥’。


    對於這點兒蕭鵬也能理解。


    每次大伯送東西來的時候,都會讓蕭鵬去拿一些迴家,所以蕭鵬原來每年都能見到大伯。


    早些年的時候大伯那形象該怎麽說呢?比農民工都農民工,衣服上都要打補丁的那種。打出租車都沒人拉他!


    這也就是十幾年前的事情。


    可是即使如此他每年都生拉硬扛帶倆麻袋到楊猛家。


    等到蕭鵬他們大一些的時候他大伯還是每年迴來,但是日子已經好過了很多。聽說現在那邊發展農業種植水稻混養稻田鴨、稻田魚和稻田蟹搞起了立體養殖發展的很不錯,前兩年家裏還賣了輛大奔。


    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楊嬸還是不待見他。


    楊猛給出了答案:“是不是覺得我媽不待見我大伯?我告訴你,那是因為10年冬天的時候,我爸把我家一輩子的積蓄都給了我大伯,我媽想起這事兒就恨得牙根癢癢。”


    “啊?還有這事兒?”蕭鵬聽後一愣:“為什麽?”


    楊猛道:“我大伯原來是哈市原種繁殖場的員工。”


    聽他這麽說,蕭鵬瞬間突然有點兒明白楊猛為什麽要幫安塔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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