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船艙裏後馮敏詫異的看著這個釣魚船。


    這裏比想象中要大一些。兩側的寬沙發可以直接讓人在這裏休息,裏麵還有一大一小兩個房間。


    她落座後迫不及待的問出自己最想問的問題:“蕭鵬,你說剛才從店裏裝修能看出老板娘畫假畫?什麽意思?那家店的裝修有問題?”


    蕭鵬搖了搖頭:“不是裝修有問題,是裏麵的陳設有問題。”


    馮敏一頭霧水。


    蕭鵬道:“你們也看到了,那個老板娘也不知道是真喜歡繪畫還是為了裝x,民居大廳裏掛著不少世界名畫的印刷品對吧?”


    馮敏點頭:“這有什麽問題?”


    因為那都是她掛的,她喜歡繪畫。


    蕭鵬道:“而她掛的畫裏大多是荷蘭畫家約翰內絲-維米爾的畫作,說明她喜歡古典畫派。”


    馮敏點點頭表示蕭鵬說的沒錯。


    她現在就是學油畫的,學的就是新古典畫派。


    而她最喜歡的畫家就是約翰內絲-維米爾。


    楊猛這時候開口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剛才看到裏麵有一張被稱為‘北方維納斯’《戴珍珠耳環的少女》。怎麽?那家店裏別的畫也都是維米爾畫的?”


    蕭鵬點點頭道:“沒錯,起碼看上去是如此,至於你說的那副《戴珍珠耳環的少女》在1996年之前隻值兩荷蘭盾。因為那幅畫一直被認為是假畫。到了1996年就突然變成了‘荷蘭國寶’。而造成這個情況的是一個叫範米格倫的造價專家。而這個店的老板把店裏掛滿了維米爾的畫其中有一副卻是範米格倫的作品,作為一名喜歡維米爾愛好者,卻連維米爾的作品和範米格倫的作品都分不清,很難不讓覺得她這個人是在裝樣子!”


    楊猛恍然大悟:“哦,印刷品也有假的啊!”


    馮敏聽到這裏急了:“蕭鵬,你胡說什麽呢?那個店裏雖然掛著的都是印刷品。但是都是維米爾的作品。”


    蕭鵬和楊猛一起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馮敏。


    “我們再說那個令人討厭的民居老板娘,你怎麽那麽激動?”


    馮敏聽後略有尷尬,急忙解釋道:“你看,我也是學繪畫的,我很喜歡維米爾所以才來這裏居住的。”


    “哦,是這樣啊。”蕭鵬也沒多想:“就是窗戶旁邊那幅《藍衣少女》。”


    馮敏聽後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蕭鵬,你說錯了,《藍衣少女》這幅畫有兩幅,一幅確實是範米格倫的作品而另外一幅是維米爾的,店裏那幅掛的是維米爾的。”


    結果蕭鵬也學她一樣搖頭:“不,兩幅《藍衣少女》都是假的,都是範-米格倫的作品。”


    楊猛聽到這兒迴過神來:“難道?卡比爾給你的畫……”


    蕭鵬點點頭。


    馮敏不知道兩個人打什麽啞謎,但是他還是抗議道:“你說是假的就是假的啊?你總要有理由吧?”


    蕭鵬笑著搖了搖頭:“你說那幅畫是真的就是真的吧!”


    馮敏像是一拳打在空氣上,她眼珠一轉道:“蕭鵬,你是怎麽看待那些美術作品的?”


    蕭鵬端起啤酒和他們碰杯後灌了一口啤酒道:“當然是用眼看。”


    “……”馮敏氣道:“耍什麽小聰明呢,那我換個問法:你喜歡藝術品嗎?”


    蕭鵬想都不想直接迴答道:“不!”


    楊猛樂了:“哥們,你說這話很欠啊!別人說這話還行,你說這話真的欠揍!你都快奔著‘琴棋書畫’四項全能去了!”


    他的意思很簡單:你連自己的博物館都有了,家裏有那麽一大堆藝術品,結果你說你不喜歡藝術品?


    而他說的‘琴棋書畫’四項全能則是因為蕭鵬在哈吉桑的時候確實太無聊,所以就在那裏各種學彈琴、練書法之類的。


    蕭鵬在哈吉桑的生活終於明白了那些有錢人為什麽一般都是多才多藝,為什麽退休老人喜歡去跳廣場舞去上老年大學。


    說白了都是閑的!


    當一個人不用為了吃喝拉撒操勞的時候就會發現生活真的太閑了!


    他在哈吉桑的時候除了一些必要的社交工作外,平時大多數的工作都是交給別人去做,而他每天除了‘視察’一圈外就光剩下看書玩遊戲了。


    為了不讓自己徹底成為廢人,也為了打發時間,蕭鵬這幾年真的快向著‘琴棋書畫’全麵發展了。


    不過馮敏聽了楊猛的話則腦補出了另外一層意思——聽聽蕭鵬的談吐,還知道維米爾和範-0米格倫,所以她倒是對蕭鵬好奇起來。


    “說啊,你怎麽看待藝術的?”馮敏問道。


    蕭鵬想了一下道:“一群吃飽了沒事幹的人為了財富和自我滿足搞出來的東西。”


    “嗯?”馮敏一頭霧水。


    蕭鵬道:“這人真不懂藝術,但是我知道每個人的審美觀是不一樣的,那怎麽評價一幅畫的好壞?靠的就是人的追捧和炒作。你說維米爾的畫好,可是如果問他的畫好在哪裏我想這個世界上99.9%的人說不出來這個問題,隻能聽那些所謂的專家的判斷。一幅畫好壞的標準很多時候是看這幅畫的作者有沒有故事。”


    “你說梵高畫的好?好在哪裏?構圖?色彩?技巧?如果真的是那樣為什麽他活的時候沒有出名?死後那麽多年卻成了超級大畫家?很簡單啊!他割耳朵啊!一個‘畫癡’形象躍然紙上太容易炒作,作品價格就可以暴漲。大多數的畫家活著的的時候都是窮困潦倒作品賣不出去,哪怕是你喜歡的維米爾活著的時候日子過的也是慘不忍睹!難道是跟他們同時期的人都是傻子分不清他們的畫的好壞?原因隻有一個,沒人炒作追捧。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的的藝術品鑒能力都是跟著別人走的。’


    馮敏聽後撇撇嘴:“你這完全是謬論。”


    蕭鵬攤開手道:“謬論嗎? ‘藝術’這玩意是最容易炒錢的商品,那些所謂的‘新藝術流派’的背後哪個沒有資本大佬撐腰炒作?你看不懂一件所謂的藝術品那就是你自己的藝術欣賞品味不夠!而且炒作藝術品還有個好處,就是每個人審美觀是不一樣的,哪怕是超現實主義畫派也會有人說:那算什麽畫?還不如買一台照相機!而隻要有了爭議就能有關注,有了關注就容易炒作,有了炒作也就容易賺錢,對藝術品來說,什麽技巧之類之類的反而是不是最重要的——你讓任何一個美院的學油畫的學生模仿一副梵高的畫,看看有沒有做不到這一點的?馮敏,你應該也沒問題吧?藝術價值就在於有沒有人‘炒’,隻要有人炒作把一根香蕉用膠帶貼牆上都能賣十五萬美刀。”


    楊猛聽後噗嗤笑了起來。


    他說的是一個意大利藝術家卡特蘭的作品,名字叫‘喜劇演員’,就是在雜貨店裏買一根香蕉,然後用防水膠帶貼在牆上然後送到邁阿密的巴塞爾藝術博覽會展出。


    簡單來說就是把一根香蕉用膠帶貼在了牆上。


    然後這個作品就引來了無數的關注。還有藝術鑒賞家說這個作品是‘把平凡的物體變成愉快和批評的載具’然後賣出去了十五萬美刀,從此引起了更多人的關注。


    而接下來這個卡特蘭則因為這個‘作品’成了當代藝術家的頂流,去世界各國參加藝術展。


    不過這個藝術品經常會在展出的時候發生點兒意外,比如香蕉爛掉搞的滿牆蒼蠅,比如去泡菜演出的時候讓人直接拿下來給吃了——難道你們不知道泡菜水果價格貴嗎?


    聽了蕭鵬的話後馮敏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好。


    蕭鵬打了個響指:“那個畫《藍衣少女》的範-米格倫其實最能證明我的觀點——藝術品的價值在於‘炒’。他的一生概括起來說就是‘炒作的受益人同時也是炒作的受害者又是炒作的受益人’。”


    “嗯?”楊猛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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