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兒,樹的影兒。


    作為厄立特裏亞曆史上唯一的總統,伊薩亞斯在這裏絕對是嬰兒止啼的存在。


    想想看吧,那些西方記者讓他一關就是小三十年,逃兵役都能‘連坐製’抓捕的存在,這不是狠人是什麽?


    那個上尉夠橫是因為他有本錢——在這個國家隻要離開首都阿斯馬拉,那國防軍基本上都跟兵匪差不多,攔路設卡吃拿搶要的事情屢見不鮮。


    手裏有武器那不是愛誰誰?


    但是他們聽到‘伊薩亞斯’四個字那是發自靈魂的打怵。


    蕭鵬竟然能直接擁有他們總統的私人電話?還不是總統辦公室轉接的那種?


    這特麽的關係關係要好到什麽地步啊!


    他們來之前可是被教育過,這是總統和龍國親自敲定的合作項目,還是他們占了大便宜的那種,他們被反複教育過不能和這裏的龍國人產生衝突,但是一些兵痞聚在一起能是什麽好事兒?


    尤其是能來這裏的人一般都是家裏有點兒身份的人,要不然也沒有這個機會!


    雖然這裏吃得好住的好但是不能撈錢啊,既然本地人不能碰,龍國人不能碰,那就把矛頭指向同樣來求學的醫科生唄。


    龍國人本身就不是喜歡管閑事的人,再說了,鬧大了又如何?他們可是有厄立特裏亞軍方背景,所以他們越鬧越大有恃無恐。


    他們怕啥?


    他們怕伊薩亞斯……


    那是真的能殺他們全家的存在!


    現在真的有工作組要過來?他們可不傻,寧可讓蕭鵬處罰他們一副慘樣也不願意讓工作組看到他們毫發無傷的樣子。


    這時候必須是越慘越好——越慘上麵才越能放過他們!


    不過讓他們恐懼的是:他們要接受的是鞭刑!


    鞭刑那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刑罰之一,也是最殘忍的刑罰之一。


    對這個說法很多龍國人會覺得非常不屑,多少人小時候被人用‘七匹狼’抽過屁股?


    但是事實上真正的鞭刑就因為太過於殘忍已經紛紛被各國取締,但凡是還保留鞭刑的國家基本上都會被世界各國指責,就像沙特,那是出了名的有錢愛誰誰,可是就是因為扛不住各方壓力於2020年取消了鞭刑。而新加坡、文萊、馬來西亞等國家因為還留著鞭刑,那基本上到了今天還是天天都被人指責。


    很多人對這些保留鞭刑的國家還有個誤解:因為現在這些保留鞭刑的國家大多居民都是msl,所以很多人都認為這是什麽ysl宗教導致的刑法,其實這事情並不是那麽準確。


    這個事情又要跟‘世界攪屎棍’有關——絕大多數保留鞭刑的國家基本上都是做過英國殖民地或者受其影響嚴重,這些國家的‘鞭刑’都是從英屬於刑法中保留下來,比如說港島,那也是1990年才正式廢除的鞭刑。


    ysl教法裏確實也有明文規定的鞭刑,但是一般都是用於x犯罪等違反教義的行為,和新加坡那些國家的‘鞭刑’是完全不同的存在,ysl國家的‘鞭刑’主要目的並不是讓犯人感到痛苦而是羞辱,男人采取站姿女人采取坐姿用細藤條抽,行刑者也不能用盡全力,揮鞭的高度是不能舉過頭頂的。


    而其他國家是什麽樣呢?


    比如說新加坡,他們用的刑鞭長1.2米粗1.3厘米,行刑前把鞭子泡水裏充分吸水,行刑者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壯漢,不但力氣大還經過專門訓練充分掌握了發力技巧,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


    關鍵是適用麵還廣,和ysl國家隻適用於違反教義的刑法不同,新加坡那邊鞭刑適用於四十多種罪名,哪怕在牆上塗鴉都是鞭刑……


    關鍵是這個數字還在不斷增加。


    因為鞭刑實在過於殘忍,現在世界上一些國家地區反而在唿籲重新恢複鞭刑。


    比如說泡菜、寶島地區等地都出現了恢複鞭刑的提案,很多人唿籲對類似於虐待兒童之類的罪名采取鞭刑!


    而阿法爾人這地方就有點兒特殊了:這裏的宗教是ysl和原始宗教結合的產物,再加上做過意大利人的殖民地,不但把鞭刑傳承了下來而且發揚光大。


    提格他們正在那裏搭木架子。


    這種木架子是幹什麽用的?


    把人用繩子捆住四肢綁在上麵擺個‘大字’,然後用長鞭抽打背部!


    他們用的長鞭也不是新加坡的那種短鞭,他們用的長鞭長度大概六米多長,純牛皮製作,行刑者把鞭子用水泡過後使勁掄圓了發出‘咻咻’的破風聲後再一下命中目標,這一鞭子下去可想而知!


    事實上現在已經好多了,如果是原來的話鞭子前端都要加釘子和鐵鉤來撕開皮膚!


    基本上每支‘婓儀瑪’裏都有專門掌握這種鞭刑技巧的行刑人,那可真的是從小開始苦練才能掌握的技術。


    反正感覺阿法爾人就三種刑法:石刑、鞭刑或者幹脆殺了……


    蕭鵬在阿薩布見過幾次鞭刑,在埃德也見過,但是在哈吉桑這裏還真是第一次執行鞭刑。


    “你作為酋長不去看看行刑?”喬軒然問在那裏翻箱倒櫃的蕭鵬道:“你在找什麽呢?”


    蕭鵬拿出一副墨鏡:“找它呢。帶上這玩意他們就看不出來我閉著眼了。”


    喬軒然皺眉道:“既然你也看不下去為什麽還要執行鞭刑?”


    “不然呢?不管這事兒?那今後哈吉桑還不亂了套了?”蕭鵬道:“倒是你為什麽要過去?”


    喬軒然拿著醫藥箱:“你覺得有幾個人能承受二十鞭?感覺這樣抽幾鞭子下去就能死人!至於那些女孩恐怕一鞭子都熬不下去!”


    “你不是說來這裏學習的女孩都是認真學習的嗎?今天看她們打架的樣子可真不像你說的那個樣子。”蕭鵬道。


    喬軒然卻道:“我說的是大多數又不是說全部,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就好像你上學的時候沒有幾個女混混似的。”


    蕭鵬比出大拇指,必須要承認她說的有道理。


    喬軒然道:“都是你給我們找的麻煩,這些人不知道要被打成什麽樣,最後我還要給他們治療……喂,你是不是又要說我聖母心了?”


    蕭鵬戴上墨鏡道:“說實話,我上一陣兒確實很煩你,因為你和非洲這裏格格不入,如果不是有你爹有我們?你自己過來能讓人吃的連渣滓都不剩,但是我這裏卻必須要有你這樣的人存在,你在這裏可以隨時隨刻的提醒我是人不是野獸。在這裏待久了我覺得自己越來越冷血了,我有時候自己都害怕我自己今後會變成什麽樣,我原來一直想要離開非洲也有這方麵的原因。”


    喬軒然聽後突然張開雙手道:“要不要姐姐給你個抱抱安慰一下你?”


    蕭鵬看後沉默半晌,和喬軒然擁抱到了一起。


    他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知書達理’的人到了非洲變成這樣,他有時候自己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都覺得陌生。


    什麽時候自己變得如此鐵石心腸了?


    他又不是鐵人,確實需要安慰。


    哪怕就是一個簡單的擁抱,對他來說都很溫暖。


    就在他感受著喬軒然懷抱溫暖的時候,衛星電話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他和喬軒然急忙分開,他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後皺眉自語道:“他怎麽給我打電話?”


    “誰啊?”喬軒然好奇問道。


    “阿德巴約的老公博爾頓。哦,阿德巴約就是厄立特裏亞文化部部長。”蕭鵬接起電話問道:“博爾頓?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電話那邊傳來了焦急的聲音:“蕭,你是不是抓了一艘叫做‘探險家號’的科考船?”


    蕭鵬道:“不是我,是厄立特裏亞軍方,我去參觀一下結果還中了一槍!”


    “船上的人情況怎麽樣?”博爾頓急忙問道。


    蕭鵬這才想起來博爾頓也是在大英博物館工作,他於是道:“有三個人被當場擊斃,其餘人都被厄立特裏亞軍方抓了起來,準備跟英國人要個說法。這是屬於武裝入侵。”


    他說完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也把強尼-沃齊的死訊告訴了他。


    結果聽到強尼-沃齊的死訊博爾頓卻毫不吃驚,而是對蕭鵬道:“蕭,我需要你幫我個忙。”


    “什麽事情?”蕭鵬問道。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一定要幫我保密才行,我需要你幫我就我女兒。”


    “女兒?”蕭鵬撓了撓頭:“你孩子我都見過,船上沒有你的女兒啊。”


    “我說的是和別人生的女兒。”


    “w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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