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鵬起床後看到楊猛坐在火堆旁邊。


    “我去,哥們,你起來得挺早啊!”蕭鵬感歎道。


    楊猛訕笑道:“我一晚上沒睡,昨天晚上那是打雷?我感覺雷公電母就在我耳朵邊上敲鑼打鼓,我說你也真能睡得著?這又冷又嚇人的,要人命啊!”


    蕭鵬眨眨眼:“我睡的可香了。什麽也沒聽見,有這麽好的火堆我怎麽可能覺得冷呢?咱們這個竹床簡直太棒了!”


    昨天晚上雨那麽大,他們洞裏的低窪處也進了水,如果不是有那張竹床蕭鵬他們可能要泡在水裏。


    “如果我有你這睡眠質量就好了,我說要不要喝點兒羅勒筍片湯?”


    “為什麽不呢?一會兒你去睡會兒去。”


    “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麽做!”


    蕭鵬兩人吃的舒服的時候,攝影師他們又過來了,他們在附近住帳篷。


    “嗨,過來吃點兒早餐?”蕭鵬問道。


    攝影師搖了搖頭:“我們吃了。”


    “昨天晚上你們感覺如何?”蕭鵬一邊吃一邊問道。


    攝影師道:“事實上我們經曆過好幾次這樣的天氣也算是有經驗的。你們今天有什麽打算呢?”


    “打算?”蕭鵬道:“找點兒吃的。”


    “哦?你要去打獵嗎?”


    “當然不。”蕭鵬想都不想直接道。


    攝影師有點兒不解:“你為什麽不打獵?”


    蕭鵬反問道:“我為什麽要打獵?”


    “為了食物啊!”攝影師道。


    蕭鵬搖了搖頭:“你知道為什麽原始社會的時候都是母係社會嗎?”


    “不知道。”


    “狩獵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采集才是維持生存的根基。”蕭鵬道:“在非洲這裏如果你隻是為了餓不死還是很容易找到食物的。你知道我們為什麽不喜歡看什麽野外求生的節目?”


    “為什麽?”攝影師不解。


    蕭鵬撇撇嘴:“感覺在裏麵的都像是傻x,一個個到了野外之前都號稱自己是什麽‘頂級的掠食者’,什麽情況都不知道就天天喊著打獵,最可笑的是一群人湊在一起,還要分什麽打獵組、後勤組。那些負責打獵的出去一整天然後空手而歸……你特麽的帶迴幾根柴火都行啊!反正我們這裏就是采集為主,打獵為輔。”


    “那你們現在準備幹什麽?”


    “睡個迴籠覺。”


    “啊?”


    “現在外麵都是濕漉漉的行動不方便,過兩小時地幹了再說。”


    蕭鵬吃飽喝足之後兩人躺在那裏又睡了過去。


    等到蕭鵬起來後並沒有叫醒楊猛,而是自己把一根細竹子削成竹矛,一手鏟子一手竹矛背著小挎包就離開了營地。


    攝影師跟在蕭鵬後麵,看著蕭鵬到底要做什麽。


    “這是羅勒,能吃。”


    “這是冰葉日中花,能吃。”


    “這是野菠菜,能吃。”


    “這是蒲公英葉涮果菊,能吃。”


    “這是石菖蒲,不能大量吃但是也能吃。”


    “這是野茼蒿,能吃。”


    “這是馬齒筧,能吃。”


    “這是鐵莧菜,能吃。”


    “這是苔麩,能吃。”


    攝像師都懵了:“你怎麽都認識啊?你是植物專家嗎?”


    蕭鵬道:“在我們國家基本上農村長大的孩子都認識常見野菜,雖然這裏是非洲,但是有些野菜是同類的。”


    “我留意到你沒有全部采集迴去?”


    “當然,一頓又吃不了采集那麽多幹什麽?這一挎包夠我們吃的了。”


    蕭鵬說完後抽了兩下鼻子,拿起了手上的竹矛。


    “有什麽發現嗎?”


    “有臭味。”蕭鵬說完後提著竹矛走出一段距離,大概走出二百米後在一棵烏桕樹上發現了一隻羚羊的骸骨。


    “這一看就是獵豹的手筆。”蕭鵬道:“獵豹狩獵後為了防止別的肉食動物搶奪食物,就會把獵物拖到樹上食用。它們能把自己體重三倍重的獵物拖上樹。”


    他說完直接爬到樹上去,把那具羚羊骸骨拿了下來。


    羚羊的內髒和肉基本上都被吃光,剩下的肉都已經腐爛。


    蕭鵬直接把羚羊的腦袋剁了下來,然後把用工兵鏟仔細的把羚羊皮扒了下來,在附近的水塘裏清洗淨羚羊皮的油脂後拖著拎著羊頭和羊皮迴到了營地。


    正好楊猛這時候醒了過來,看到那羊頭眉頭緊皺:“哥們,這也太臭了吧?你打算吃這玩意?”


    “吃個屁啊!”蕭鵬道:“你如果真敢吃這玩意我才服你!”


    “那你幹什麽?”楊猛不解。


    蕭鵬拿著十八砍直接砍開了羚羊的頭蓋骨。


    “你想吃羊腦?”楊猛眨眨眼:“雖然我愛吃羊腦,但是這麽臭的羊腦有法吃?”


    “你怎麽光想著吃?”蕭鵬拿過一個裝著雨水的粗竹筒過來,把羊腦放入竹筒裏和水一起攪拌成了腦漿水。


    楊猛看他這麽做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去,你不這麽做我都忘了還有這麽一茬了啊!”


    看著旁邊還有些濕漉漉的羊皮,楊猛直接用手拿著在篝火旁邊烤起了羊皮。


    等他把羊皮烤幹烤硬之後,兩個人齊心協力把那些腦漿水塗在羊皮上,然後合力捶打搓揉羊皮。


    旁邊攝影師不解:“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鞣皮。”蕭鵬解釋道:“這些獸皮直接曬幹的話比樹皮還硬,要鞣製變軟之後做成的鞋子穿著才舒服。用腦漿子鞣皮是一個很簡單直接的方法。這樣反複搓揉幾個小時,我們倆就有合腳的皮鞋嘍。”


    楊猛在那裏拿著木棍敲打羊皮,卻看到蕭鵬在一邊打磨一塊竹子。


    “你幹什麽呢?”蕭鵬不解。


    蕭鵬笑道:“你不是想玩弓嗎?我教給你怎麽玩弓。”


    “玩弓和這塊竹子有什麽關係?”


    蕭鵬解釋道:“做個‘韘’。”


    “啥玩意?”楊猛不明所以。


    蕭鵬道:“就是咱們後來人們嘴裏的扳指。很多人都說扳指代表著‘富貴’,其實扳指最早是用來射弓的工具,我跟你說的‘蒙古式拉弓法’是用拇指拉弓,弓弦很容易擦破皮,這時候就需要扳指來保護手指,最早的扳指是用皮子、骨頭、木頭製作,後來才有了玉石製作的扳指。好了,你可以把這個戴在拇指上,然後拉弦的時候保護手指。”


    楊猛聽後道:“今天咱們吃什麽?”


    “沒什麽?還是野菜湯。”蕭鵬道。


    楊猛歎氣道:“這日子過得不太舒坦啊。實在不行抓幾條蛇吃也行啊!”


    “再忍忍唄,有了好鞋子才能走得更遠不是?”


    “我去,那是什麽?”楊猛突然驚唿起來。


    蕭鵬歪頭看了一眼:“瞧你少見多怪的樣子,就是一群獅尾狒狒。”


    “狒狒?”楊猛一驚:“不是聽說狒狒很猛的嗎?都能幹獅子的?”


    蕭鵬道:“獅尾狒狒雖然叫狒狒,不過卻又不是狒狒而是一種猴子,也是體型最大的純素食靈長類動物,雨季會跑到草原,旱季會跑到高原。在這裏挺常見的。”


    “這玩意能吃麽?”楊猛兩眼放光。


    蕭鵬道:“在阿斯馬拉那邊我確實見過有人賣烤獅尾狒狒,但是我沒吃過,吃這玩意還是需要做心理建設的。烤熟的狒狒樣子就跟小孩兒似的下不去口。”


    楊猛歎氣道:“說的也是,想想那樣子我也覺得發怵的……我去,那又是什麽?那是猞猁?它是要捕獵獅尾狒狒嗎?這麽小的體格能行嗎?”


    “咦?”蕭鵬聽後探頭一看:“什麽猞猁啊,那是獰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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