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現在絕不能分手


    作者:


    嘩啦,一聲幾不可聞的聲音在牆邊響起。


    任蓮盈完全沒注意到,已經一口氣就衝到了樓下。


    此時正值午時,難得一個冬日暖陽天,前來看病的人熙熙攘攘,幾乎每個樓層都是。


    任蓮盈衝出大門時,才想起應該走後門兒才是去元帥大禮堂的方向,又迴頭直衝,而剛剛衝出醫院大樓時,暖暖的太陽當頭罩下,醫院後方是一個大大的花圃,修整的十分漂亮,便是冬日也是奼紫嫣紅,梅香陣陣,有不少穿著大衣的病人正在園中慢步。


    任蓮盈卻覺得陽光照在身上,有些不對勁兒。但她沒想太多,繼續往目的地飄去,誰知越飄越慢,靈體竟然又開始變得稀薄透明了。


    咦?!


    抬手看身體時,任蓮盈終於發現不對勁兒了。


    飄了這大會兒,手上的蓮花墜竟然不在了?!什麽時候掉的,她完全沒感覺啊!


    太陽光突然一強,她覺得自己幾乎就要消失了,嚇得立即飄進了最近的一顆大樹陰影裏。歇了一會兒,才看到身體又重新聚實了,不由有些訝異?!


    自己還真成了鬼了?怕見陽光?陽氣!


    可也不對啊!她在醫院待了那麽久,雖然也有見到個別靈體,但全都一直待在自己的肉體身邊,似乎是不能走太遠,而且反應也有些木木呆呆的。不像自己這般,有勁兒地東飄西盪,活靈活現,同生人一般無二。


    那麽,若是套用外婆的陰陽協調之說,她現在是從肉體裏分離出來屬陰的靈體,受不得來自太陽的陽氣,而要達到陰陽協調,就像用肉體這個容器為媒介進行轉換。所以肉體曬太陽會覺得很舒服,純陰的靈體曬太陽就是性質相衝,反而不好了?!就像要把冷水弄成熱水,直接燒水的話,水就沒了,需要裝在容器裏通過熱傳導,那麽熱能就能為冰水所吸收了。


    那麽,她的蓮花墜掉哪兒了?


    最後,任蓮盈迴了病房,看到掉在牆邊的蓮花墜,不禁失笑。她自己是虛體,蓮花墜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可以被她掌握,但也還是個實體,當然不可能穿牆而過了。


    如此,隻有等到太陽下山,還要避開眼眸行動了。要是讓人看到一個墜子在半空飛來飛去的,中心醫院的「傳說」又多一則。


    ……


    錦西大學,312號室,正是任蓮盈主持的研究項目的實驗室。


    「現在絕不能分手!」


    顧寶荷坐在高腳凳上,神色難得凝重地開口,擲地有聲。


    周沖抬頭看著顧寶荷認真的表情,目光微凝,卻又立即轉開,皺著眉沒有開口。


    顧寶荷繼續說,「這太突然了,恐怕不妥。」


    雖然這是她一直盼望的,但僅僅得到周沖這個人是不夠的。


    劉立波立即接道,「有什麽不妥的。八成是那個富二代在任蓮盈麵前又說了阿沖什麽壞話……嗬嗬,那個樓層的icu病房,當日還請動了軍區的那麽多位主任醫師為她會診,這要沒幾個錢,誰辦得到?!那時候富二代還不離不棄地守著她,怕是終於找著藉口甩掉咱們這種普通窮學生,投奔豪門當少奶奶了吧!」


    他的口氣愈發的尖酸刻薄,「這個顧少還真是眼光獨到,橫豎喜歡上個又肥又醜又滿生瘡斑的女人。真想看看他父母知道此事之後,會是什麽表情!」


    聞言,顧寶荷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但隨即斂去,看著周沖,表情懇切擔憂,「阿沖,你覺得怎麽樣呢?當時任蓮盈還說了什麽,你再想想哪裏有不對勁兒的地方?」


    其實在這兩日裏,顧寶荷已經問了周沖不下十次,周沖想了又想也說了很多遍,再聽這話時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沒有什麽特別的。隻是她突然就說分手的事兒,也的確有些奇怪。」


    劉立波冷哼,「難不成是刑麗那臭婆娘在任蓮盈麵前說了什麽?嘖,也不對,阿沖是比刑麗先進去的。」


    顧寶荷咬住了下唇,從高腳凳上站了起來,「不,這不可能。她一個連手都抬不起的icu重症病人,能知道什麽。她知道的,也不過是以前咱們願意讓她知道的。」


    劉立波立即應和,「對,寶荷說的沒錯。任蓮盈本來就是個自傲自大的女人,估計她是想到了若是她不良於行多日,項目這邊肯定又要被擱置。她向來習慣掌握一切,哪裏肯屈居他人之下,若是分了手,如何大刀闊斧也不用顧及情麵。再不然,就是她那怪病導致的神經錯亂,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阿沖,咱們可不能讓她發神精亂來啊!」


    顧寶荷上前挽住了周沖的手,聲音立即柔和了幾分,「阿沖,不管蓮盈怎麽想的,咱們不能輕易妥協。而且,這事兒不管從道義上,還是你們認識五六年的情意上來講,都說不通。」


    所謂道義,便是同學遇難,不該袖手旁觀,出錢出力都是常理;所為情意,認識交往五六年的男女朋友,要是在一方受傷就分手,說出去必然會引人猜忌,壞了名聲。學校又是特別究德才兼備,那麽重要的研究組長之位當然不可能交給一個背信棄義、私德敗壞的小人了。


    橫豎為名逐利,都不能這個時候分手。


    「可是,若現在不分手,那要何時分?寶荷,你……你這樣不是又讓自己白白受委屈嘛?」劉立波立馬想到此,也激動地站了起來,目光卻是看著周沖,等其表態的。


    周沖立即拉住顧寶荷的手,抬頭看向她,「寶荷,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其實分了手,我們也可以……」


    「不能分!」顧寶荷口氣無比堅決,反握住周沖,目光一下變得很堅定,「阿沖,你千萬別為了我受委屈。」


    此話一出,兩個男人都訝然的張大了嘴。這事兒隻要是個明眼人,都會看出從頭到尾應該是當地下情人的顧寶荷在受委屈,怎麽突然就倒個了呢?!


    「對女人來說,男人的寵愛才是最重要的,空有名份,隻看不能吃,咱們又不是神仙,有什麽意思。我已經真正擁有了你,我已經很慶幸。至於名份,隻要你心裏有我,不急於這一時。可是阿沖,男人除了女人,還必須擁有前途和事業,這樣你才會覺得充實踏實,真正快樂幸福。我隻想要你快樂!」


    顧寶荷將自己的手與周沖的手十指相扣,閃爍的目光中,都是深情款款,體貼包容,「所以阿沖,我的委屈根本不算什麽。隻要咱們能說服蓮盈不分手,迴頭好好說服她把組長的位置讓給你,這樣……」


    周沖聽著這話,心頭一軟,將女子摟進了懷裏,愧疚又覺得很滿足。這種感覺是任蓮盈從來無法給他的,尊重、崇拜、體貼和包容。


    劉立波看著相擁的兩人,眼底閃過一抹黯色。


    隨即,顧寶荷堅持道,「咱們得趕緊找機會,再見任蓮盈一麵。最好是沒有顧稼樹在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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