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泰拉第2個千年,直接了當的決定了人類文明未來走向乃至於生死的戰役,被稱之為拂曉戰役。


    戰役的主要發生地是地中海區域。


    但並非隻有地中海。


    隻是主戰場在地中海,諸如南美北美,西歐小部分地區,還有東南亞,皆有戰事。


    這些次要戰場區域同樣是在相關的金字塔區域附近修築了防禦工事,清理了閑雜人等,列為軍事禁區不允許被靠近,一旦發現可疑人員接近,駐守的軍事成員和來不及支援地中海區域的反混沌戰士,有權利可直接擊斃。


    在惡魔軍隊觸及不到的區域。


    如此森嚴而周全的防禦,單憑混沌崇拜者強行衝擊,那麽下場肯定是給駐守成員送人頭。在現有知識的邏輯框架之下,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然而……


    混沌崇拜者防不勝防,任何看似過激乃至於偏執的措施,都是有必要的,即便如此,依然是難以防禦所有來自混沌的惡意覬覦。


    霍華德·史塔克已經非常久沒有拿出新的作品了,這位天才許多時候,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史塔克工業的地下方舟反應堆前,猶如是默哀吊唁一樣注視著自己生平最偉大的傑作,也是這個時代的冷聚變奇跡。


    今天,也不例外。


    哪怕外麵的戰事如火如荼,人類文明已經到了危急存亡之秋,霍華德依然是待在這裏,就像是眼前的奇跡,比一切都要來的重要。


    比自己妻子,比自己兒子,甚至比自己的信仰都要重要。


    “她有那麽美麽,值得你這個天才如此的著迷。”身後傳來了老朋友略帶調笑的聲音,踱步進入方舟反應堆外圍區域的卡洛斯麵帶微笑。


    這位衣冠楚楚的精英紳士,將西裝和皮靴都打理的一絲不苟,就連袖釘都極為考究,搭配著那本應該在臉上的金絲眼鏡,比歐洲的老貴族更加要有貴族範。


    和霍華德同樣任職於政府智庫之中,承擔著對混沌的研究辦公室統領職責,卡洛斯從某種角度來說,是美國政府在對待混沌上預留的一條妥協共存道路。


    當然了,這條道路不會被承認,也不會被文字記錄,其中的相關人員也是隻有自己才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除了卡洛斯,沒有人知道霍華德也是這個辦公室的成員。


    “她太美了,美的讓我害怕。”


    霍華德抽迴了自己黏在方舟反應堆上的目光,自詡風流倜儻而不拘小節的他,此刻顯得非常的無奈,他使勁的撥弄了一下自己好久沒有洗的頭發,頭皮上的微微刺痛讓他的注意力變得更加集中了一些。


    “但你是她的父親不是麽?”卡洛斯有些驚歎的望著眼前超流體運轉的方舟反應堆,毫無疑問,這是將數學計算到了極限才能夠創造出來的奇跡。


    其美麗足以讓任何一位科學家為止癡迷沉醉。


    也難怪卡洛斯和霍華德會用她來形容方舟反應堆。


    “我不是她的父親,她是混沌的產物,而我……我隻是一個自以為聰明的可憐蟲。”


    “嘖,瞧瞧你,又再自責拘泥於這種自我譴責了,我親愛的朋友,不要忘記了,研究混沌,利用混沌,就是我們辦公室的職責。所有成員都以你為榮,畢竟這是目前唯一一個無害的混沌技術,你是無人能及的天才。”


    卡洛斯聲調非常輕柔而富有感染力的安慰著頹喪中的霍華德。


    這位天才是當之無愧的。


    他居然能夠從無序瘋狂的混沌運算中,找到那個唯一的可能性,這種個體智慧的閃光,哪怕是混沌惡魔都要驚歎。


    額,當然隻限於藍色的。


    如果是紅色的話,在你誇讚智慧的時候,它可能會立刻快馬加鞭過來,怒砍下你的狗頭,用來證明蠻力還是勝於智慧的。


    “卡洛斯,在古巴發生核爆炸的那天,我的方舟資料全部報廢了,無論是實驗數據還是觀測結果,都不再是唯一。在更深處,科學的基石已經崩塌,我們的世界實際上隻是……她們意誌影響之下的結果。”


    “科學正在慢慢成為一個笑話,未來是什麽樣的呢?我不敢去想象,但那一定糟糕透了,認知將會取代總結規律……”


    “我們都在果殼之內,為了成為果殼之王而沾沾自喜。”


    霍華德這些日子承受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特別是方舟反應堆,這個自己畢生的心血居然是混沌的產物,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差點崩潰掉了。


    如果不是還有自己的妻子兒子在支撐著他,也許他早在那一天就選擇了死亡。


    在這個殘酷而瘋狂的世界中。


    能夠自由的選擇死亡,進入永恆的安眠,實際上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至少我們還有方舟反應堆……和小史塔克不是嗎?”卡洛斯顯然知道怎麽安慰霍華德。


    在提到小史塔克的時候,霍華德立刻是變得銳利了起來。


    對於這個看似浪子一樣的天才科學家來說,家人就是他絕對不容忍被侵犯的地方,而兒子更是他的軟肋。


    至少是為了托尼,他也得振作起來。


    “所以,你來找我,是因為那些混沌崇拜者的小把戲嗎?”


    “沒錯,那些粗魯愚笨的蠢貨,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在戰爭開始後,對於普通人看守的金字塔區域,還是會造成不容小覷的影響。”一手托著下巴的卡洛斯總算是道明了來意,他得先讓霍華德振作起來才行。


    “模因汙染?”


    “比那個可能還要糟糕一些,你口中的認知取代總結規律已經出現了端倪,這是今天在南美秘魯、巴西和玻利維亞接壤的地帶,觀測到的意識隧穿效應。一種被稱之為惹鬼迴路的東西,出現在了附近的村莊裏。”


    卡洛斯遞過來一份文件,上麵是絕密的顯眼字樣。


    “在十二個小時內,那個村莊附近已經不存在活人了,所有人都被轉化為了類似於鬼魂一樣的危險存在。神盾局為此損失了一個連隊的特工,確定了鬼怪等模因汙染,將會成為次要戰場的巨大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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