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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視野裏是他清雋的下巴,微微凸起的喉結,目光在觸及到他喉結滾動的那一刹那,她腦子裏猛的就有了些微的印象......那晚的浴室裏,她把他抵在牆壁上,氣勢兇狠極了,霸道的親完他的唇後,不顧他的警告,又作死的吻了他的喉結......


    當時他的喉結......快速滾動了好幾下,她甚至能想起來那會兒他看著她時,那漆黑的眼底翻滾的墨色,是足以吞噬掉她的危險。


    可她偏偏還不知危險降臨,見他唿吸都沉了,她還勾住他的脖子,身子緊緊貼著他,一雙纖纖玉足,踩在地上的裙衫,和那件黑色的蕾絲胸衣上......


    薑淺閉了閉眼,終於有些悲催的想起來,也理解了那晚的陸清時為什麽會對她徹底失控......


    她沉默著別開視線,不敢再深想,不想被他看見她發紅的耳根,強行沒話找話,順著他的話接下去,“那之前酒店的那晚,前台明明說有女人找你,她還有你房間的副卡......”


    她聲音低了下去。


    其實並沒有追根究底的意思。


    可偏偏這樣的問題,在如此曖昧又溫馨的氛圍裏問出來,很難讓人覺得,她沒有那樣的意思。


    男人深邃的目光落到她不自然的小臉。


    他沒想到她還記得那晚的事。


    對他來說那不過是件極其不重要的小事,這些年想靠近他的女人很多,無論是來自生意上的合作商,或是與陸家交好的幾家世家千金,這些女人追男人的手段和戲碼,他和張川並不陌生,隻不過他從未上心,也不曾有過要開始一段新感情的想法。ap.


    所以她不提,他甚至已經記不起來。


    多年以後,陸清時迴想起這一幕的時候,他仍舊無法解釋,為什麽那個時候他明明希望和她兩清,明明知道若是這會兒順水推舟承認他身邊有別的女人,會讓他和她之間斷的更加徹底,但話臨到嘴邊,最後卻變成了——


    “這輩子除了你,我沒有別的女人。”


    薑淺腦子裏的血一下子僵住。


    她唿吸控製不住有幾分發急。


    她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燙了一下,眼睫輕顫著,視線撞進了他如海般幽深的眼底。


    陸清時也在看著她。


    這一刻,他們誰也沒有逃避對方的目光。


    他離她是咫尺唿吸的距離,近到他再稍一低頭,就能吻住她的唇。


    兩個人的唿吸都有些重了。


    薑淺不知道氣氛為什麽突然變得這樣曖昧。


    唿吸聲交錯在一起,掩蓋住了她開始狂亂不止的心跳。


    許是受不住他這樣的注視,她握著安全帶的一雙小手,驀然緊緊攥在一起。


    幾秒後,她酸澀的抿起紅唇,低下了頭。


    帶著淚意的眼光心虛的看著自己泛白的指尖。


    她害怕他吻下來。


    可她沒有躲的動作,不聽話的身體,又在清晰的表明,她內心又是期待著他能吻下來的。


    她覺得自己無恥極了。


    明明已經快要和別人結婚,卻還可恥的貪戀著他的溫柔。


    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道德感,羞恥心,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裹挾,讓她無處可逃。


    眼睛裏的濕意越聚越多。


    可下一秒,她就感覺到頭皮一鬆,她被卡住的亂發被陸清時徹底理了出來。


    男人收迴了手。


    挺拔的身體迴到了駕駛座這一側。


    薑淺身體僵硬。


    水霧氤氳的眸子垂墜著淚花,意識到自己是有多自作多情,她快速平複著唿吸,視線倉皇的落向了窗外。


    努力假裝著自己根本就沒有被剛才的曖昧影響到什麽。


    她沒有看他,自然也就沒能注意到陸清時眼底如墨般濃稠的克製與隱忍。


    她什麽話都顧不上說了,丟下一句“謝謝”,正要去推門的時候,突然聽見陸清時低沉的嗓音,“是不是真的想好了要嫁給他?”


    薑淺推門的手指僵在那裏。


    這句話落下之後,車廂裏,又隻餘下靜默。


    她沒明白陸清時為什麽要突然這麽問。


    她已經知道了他對她的感情,他問出這樣的話,她很難不亂想。


    可幾秒後,陸清時就解釋了一句,“如果是為了之翎的情緒,抑鬱症有其他的幹預治療辦法,不值得你為此犧牲後半生的幸福。”


    車門已經被她推開了一條小縫。


    她麵前是撲麵而來的清風和蟲鳴,身後是他清冷又溫和的語調。


    薑淺輕笑著搖頭。


    仿佛知道一定會是如此。


    傷了太久的心,反正也早就近乎麻木。


    她甚至都沒有轉頭,隻低聲問了一聲,“我從前想要的幸福,那個人從來都不肯給我,我知道強求不來,隻好放棄,之翎雖然是我最重要的親人,可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因為受過傷才知道感情的難能可貴,是真心想要和李堯在一起呢?”


    陸清時沒有迴答。


    薑淺背對著他,也就沒能看見他在聽見她這句話的時候,眼眸中沉寂的暗湧。


    擱在方向盤上的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他忍了很久,才忍住了不去將她抱在懷裏,或者不管不顧的握她的手。


    那隻手看似平靜的擱在那裏,手背上卻隱隱凸起了青筋。


    她知道他不會迴答的,然後就自嘲般的笑了一下,不知道是安慰他,還是安慰自己,“你放心,我沒有那麽幼稚,不是因為和你賭氣才想著嫁給李堯,他對我好,也對之翎好,隻要我願意,他可以陪著我一輩子,我對婚姻對愛情所有的期許,他都能給我,我為什麽不嫁他?”


    薑淺說完這句話,就將原本已經推開了的車門徹底打開,傾身從車裏走了出去。


    深寂的夜,她穿過花園裏的鵝卵石路,風拂過她白色長裙的裙擺,吹落她臉上的清淚,她的身後,是沉在黑夜裏勞斯萊斯低調又奢華的車身。


    可是那束長長的,明亮的遠光燈,卻沒有再為她亮起。


    她看著前方,倔強的抹掉淚水,想起從前每一次他送她迴家,怕她看不見,他都會用遠燈光靜靜的為她照著腳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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