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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叔叔......”之翎大哭,小胖手捂著自己的臉,“餅幹,餅幹......”


    薑淺一臉的好笑,示意十七不要幫她,就走過去,在她跟前坐下,摸了摸她軟乎乎的小臉,溫柔的問,“誰家的寶貝又在偷吃餅幹了?”


    “媽咪!”小家夥頓住止住了哭泣,高興壞了,柔軟的身子撲進她的懷裏,沾著餅幹屑的小嘴在她臉上亂親,“我好想你哦......”


    孩子的臉色,說變就變,薑淺笑著抱住她,隻覺一天的疲憊都在這個擁抱裏消失殆盡。


    “媽咪,你今天上班累不累呀?你有沒有想你的小寶貝呀?”小之翎腦袋靠在她肩上,紫葡萄似的大眼睛忽閃忽閃。


    薑淺親了親她的小臉,“想,媽咪有空的時候,都在想你。”


    小之翎對這個迴答可滿意了,軟軟糯糯的笑,琴嫂把晚飯端出來,也笑,“之翎小姐從上午開始就在念叨您了,說怕您下班迴來餓,早早的要我把餅幹桶拿來呢!”


    小之翎委屈的嘟了嘟嘴,“是李堯叔叔說的嘛......媽咪吃了餅幹,就不會暈倒了,之翎要給媽咪吃好多好多的餅幹......”


    薑淺心裏就像湧動著一陣陣的暖流,她低血糖其實也不是經常犯,就去年工作特別忙的那陣,確實在家裏暈倒過兩次,她沒想到她的之翎會記到現在。.


    晚上洗了澡,小家夥香噴噴的爬進她被窩裏,在她耳邊輕聲問,明天下午幼兒園的親子足球課,她可不可以和李堯叔叔一起去。


    小家夥慣會察言觀色,知道薑淺不喜歡她和李堯走的太近,所以問她的時候格外的小心翼翼。


    薑淺輕拍著她的脊背,聲音很溫和,“李堯叔叔很忙的,明天不一定有時間,你可以和十七叔叔一起去。”


    小家夥聞言,委屈的癟了嘴巴。


    “可jack有爸爸陪,胖胖也有爸爸一起,我不要十七叔叔,我就是想要和李堯叔叔一起去嘛......”


    之翎雖小,但很多事她也不是完全不懂。


    她知道自己沒有爸爸,她也很清楚,十七叔叔是不可能做她的爸爸的,每次她因為沒有爸爸被幼兒園小朋友嘲笑的時候,不管是琴奶奶還是約翰爺爺都告訴過她,隻有李堯叔叔才有可能成為她的爸爸,守護她,保護她。


    她想要爸爸,而且李堯叔叔也那麽喜歡她,喜歡媽媽,為什麽就不能做她的爸爸呢。


    薑淺沒說話。


    但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


    她怎麽會不明白之翎在想什麽。


    小之翎最怕她不高興,一下子就眼淚汪汪,小手抱著她,“媽咪......”


    薑淺歎息,吻了吻她的額頭,將她抱在懷裏,“媽咪再跟你說一遍,不管你有多喜歡李堯叔叔,他都不會成為你的爸爸,你的爸爸隻有一個,他隻是在很遠的地方,暫時不能來看我們,如果你想認別人做你的爸爸,媽咪會很難過。”818


    小之翎癟著嘴,快哭了,小腦袋埋在媽媽的懷裏。


    其實這話薑淺和她說過不止一遍,但是她不明白,為什麽她有爸爸,爸爸卻從來沒有來看過她,媽媽不說,琴奶奶和十七叔叔都不說,她覺得她的爸爸一定是個大壞蛋,她一點都不喜歡她的爸爸,相比之下,她就是喜歡李堯叔叔。


    小之翎難過的睡著了。


    ......


    時間一下到了一周之後。


    薑淺這一周忙的腳不沾地,準備各種資料,國際醫學技術交流峰會的含金量實在太高,她準備演講的學術報告是以她研究生畢業論文為基礎,又在約翰指導下做的一些關於顱內血腫的研究,雖然她自我感覺準備的還算充分,可來的都是各國神外的大佬,她實在擔心萬一沒講好,或者現場提問環節專家問題過於刁鑽,沒迴答出來那丟臉就丟大發了。


    會議時間一共五天,上午參加完開幕式,下午就是正式的第一場會議,第一個做學術報告的就是作為全球神外領域領頭地位的普金斯醫院。


    薑淺豈會不緊張。


    會場上基本都是白人,不過很多麵孔她從前跟著約翰出去參加各種會議的時候都見過,不少人跟她和李堯打招唿,空閑的時候李堯遞了一瓶橙汁給她,“別緊張,雖然這是學術會議,但來的人都是醫學界的重要人物,等於是他們的一場跨國會晤,你隻需要把報告講好就行,有約翰在,提問環節不會有人刻意為難你。”


    薑淺笑了笑,接過橙汁,說了聲謝謝。


    大屏幕上循環播放著各國各個頂尖醫院的名字,她打開橙汁瓶蓋的時候突然瞥見屏幕中間的一行字。


    華國,青華醫院。


    薑淺腦子裏空白了一瞬。


    她下意識轉眼,就看向第一排嘉賓席位上的名牌,然後就看見了在最中間特邀嘉賓的位置,名牌上寫著——陸清時。


    薑淺全身僵硬。


    握著橙汁瓶的手指幾乎用力到泛白。


    李堯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垂下眼簾,語氣平靜,“青華醫院綜合實力在國際上排名靠前,老師又是科研界舉足輕重的人物,這次是主辦方重點邀請嘉賓。”


    薑淺收了目光,拂了拂衣襟上並不存在的灰,隻“嗯”了一聲,什麽話都沒說。


    李堯看著她,欲言又止。


    他知道這些年陸清時三個字幾乎是薑淺的禁忌,他和十七,還有家裏的傭人,都不敢在她麵前提及老師的名字,哪怕陸家這兩個字也不大提,陸清時對她來說,不僅僅是驚豔過她歲月的人,更是她窮盡一生也無法忘記的傷痛。


    李堯見多了她從前一個人偷偷躲起來哭的樣子,尤其是剛生完之翎的那段日子,有些輕微的產後抑鬱,經常半夜站在雨中哭,後麵之翎長大了一些,她學業也忙起來,平日裏看著情緒都正常,但聚會喝了酒,腦子不清晰的時候她還是會哭,有時候甚至會問他,為什麽她現在喝再多的酒,玩的再晚,也沒有人來抓她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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