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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清時,你就是後悔了對不對,不然你幹嘛又要迴來,你明明就不放心我,你怕李堯哥哥會欺負我,你怕我真的會把身子交給他......”


    陸清時驟然鬆手。


    “我不放心你有什麽不對,你才二十歲,我不允許你有婚前性行為。”


    薑淺下巴被掐的生疼,她唿吸顫抖著,淚水一下落了下來。


    永遠都是這樣。


    不管她怎麽主動,怎麽張牙舞爪的挑釁,刺激他,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他永遠不為所動。


    她定定的看了他半晌,氣的直接背對著他躺下,用被子蒙住自己。


    陸清時幫她冷敷了一會,等毛巾不夠涼,他又去換了新的冷水。


    再次敷上去的時候,小丫頭鼻子裏冷哼出一聲,“你和姐姐不一樣還沒結婚,就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她磨了磨牙,繼續沒皮沒臉的問,”陸清時,你和姐姐......舒服嗎?”


    陸清時沒理她。


    薑淺腦袋趴在枕頭上,等了一會沒等到迴答,咬著牙悶聲開口,“不說就算了,等我和李堯哥哥睡了,我自然就知道了。”


    話落,她後腦勺就挨了一記暴栗,陸清時聲音很淡,“激將法對我沒有用,你是名門淑女,別再讓我聽見這些低俗下流的字眼。”


    薑淺不知道哪個字眼低俗下流了,明明是陸清時假正經,她又哼了一聲,“你管不著我,我就要和李堯哥哥睡。”


    陸清時沒看她,聲音和他的表情一樣冷靜,“你試試就知道我管不管得著。”


    ......


    薑淺這一晚睡的不怎麽好,睡慣了家裏的席夢思,一下子變竹板床,她半夜醒了好幾次,覺得骨頭都要睡斷了。


    早上起來,她看見原本斜對麵沒人住的廂房門開著。


    陸清時和寺廟的老住持坐在桌前,兩人中間擺放著一張棋盤。


    說起來,她已經很久沒見過陸清時下棋的樣子了,那會兒她剛被他接迴身邊養,他教她下棋,可奈何她實在太笨不開竅,後來陸清時見她抗拒的厲害,一上桌就哭,也就放棄了。


    他按照名門淑女的標準來培養她,也在她身上加諸不少嚴厲的條條框框,他有著他嚴格的底線和原則,但細想起來,兄長最終為她做過的妥協和退讓,也不計其數。


    晨曦從山的那邊漫過來,金黃色的光線灑落進薄紙糊的窗欞,淡淡的落在他幹淨清雋的白襯衫上,隨著他執子下落的手臂,仿佛在他周身鑲上了一圈金邊。


    溫柔的仿佛夢中人一般,讓她不舍得挪開眼。


    直到她接到薑羽的電話,問她和李堯怎麽還不過去吃早飯。


    屋子裏。


    玉蘭花樹下纖細的身影從遠處走過。818


    老住持握著白子,嗬嗬一笑,“大少爺今年過來,心境可不如從前沉定啊。”


    陸清時不動聲色的收迴目光。


    英俊的眉目情緒溫沉,修長的手指在棋盤上落下一子,歎息,“庸人自擾罷了。”


    老住持摸著胡須,點了點頭,“既然所愛之人非要娶的人,大少爺,眾生皆苦相,憑一己之力你渡不了所有人,既然如此,為何不順從自己的心意一迴?”


    老住持手上沾了茶水,在桌子上慢慢寫下一個字。


    陸清時看了一眼,目色一貫的平靜,“您誤會,這是無稽之談。”


    老住持搖搖頭,又是歎息的笑。


    而後他的手顫顫巍巍伸到陸清時的肩膀,輕拍了拍,“可謂當局者迷啊。”


    寺廟上午有繁重的規矩禮節,她陪著薑羽一直到中午才勉強吃上飯,許是昨夜沒有睡好,吃好飯她覺得腦子很昏。


    小沙彌圍著薑羽“太太,太太”的叫,薑羽很舒心,就放她迴廂房去補覺。


    山裏天氣多變,沒睡多久,她就聽見了窗外的暴雨聲。


    薑淺蹙著眉頭,她很想起來關窗戶,但不知道為什麽,四肢沉重的厲害,她竟然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不好啦!有山洪!”


    “快救人!山洪來啦!”


    遠處似有聲音隱隱傳來,又遙遠的好似被潑天的雨聲吞沒,她努力睜開眼,隻覺頭疼欲裂,額頭上一片滾燙。m.


    眼前光影模糊,暴雨肆虐進窗戶,她看見頭頂搖搖欲墜的房梁。


    陸清時上午迴了趟老宅,等迴到山裏,廟裏的沙彌正在組織搶救。


    寺廟建在半山腰,白鹿山土質鬆軟,雨季每逢暴雨,就有概率形成山洪,搶救經驗非常充足。


    但又因為這裏都是木頭房子,根基有限,基本山洪一來,房子都是坍塌保不住的。


    薑羽被沙彌們安置在大堂,隻是受了驚,所幸並未受傷,見陸清時來,後怕的撲進他懷裏,“清時,你沒事吧?”


    “其他人怎麽樣?”陸清時問。


    李堯也是睡到一半被雨聲驚醒,趕緊從廂房裏跑了出來,跑出來的那刻頭頂房梁就已經塌了一根,簡直命大,陸清時見他隻身一人灰頭土臉,立馬蹙了眉頭,“淺淺呢?”


    李堯“啊”了一聲,麵色一僵,“淺淺不是和師母在一起嗎?”


    薑羽臉色微微發白。


    “沒有,丫頭沒和我在一起,也許是這會兒在哪躲雨呢。”


    陸清時眉心蹙的更深,看向李堯,“你剛才出來的時候沒看見淺淺?”


    李堯驚魂未定的搖頭。


    他這條命都是全憑他跑得快撿迴來的,他哪有時間關注薑淺的房間有沒有人,但陸清時這麽一問,他立馬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老師,淺淺中午好像是說她不舒服,會不會迴廂房去睡了!”


    陸清時掉頭就走。


    “清時!”薑羽拉住他,“你別去,山洪太危險了,大師們都在搶救,淺淺肯定沒事的!”薑淺住的廂房和這個主院子有段距離,山洪直接阻了去路,人很難過去,再加上暴雨,現在在這裏等待或許才是最安全的。


    陸清時眉目間冷的可怕,壓根就沒理會薑羽,甚至連傘都沒打,直接邁進了門外肆虐的大雨中。


    “清時!”薑羽眼睛通紅,一口銀牙都快咬碎。


    ......


    房梁搖搖晃晃。


    到處是房屋坍塌的聲音。


    薑淺幾乎用了全部的力氣,才勉強從床上掙紮到了地上。


    她知道她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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