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後,秋澤柊羽還耐心地等待了一會兒。


    如果琴酒拒絕他的話,那他就要想點別的話術來說服琴酒答應幫他帶飯。


    總之,讓秋澤柊羽去廚房做飯是不可能的!不管是本體還是冰爵,他所有身份都不會做飯,而且堪稱是廚房殺手的等級。


    秋澤柊羽在作為冰爵時經常跑到蘇格蘭的安全屋蹭飯,而且他還是光明正大坐在對方家裏的沙發上,麵無表情地盯著蘇格蘭,直到對方答應要給他做飯。


    也許是這樣的經曆讓蘇格蘭把冰爵認定為生活廢,所以在蘇格蘭還沒被查出臥底身份時,他還曾試圖教已經炸過一次廚房的冰爵應該怎麽做飯——他竟然是真心想教會冰爵的!


    現在想想,秋澤柊羽覺得自己在和那三個家夥搭檔組隊的時候還是挺快樂的。


    畢竟他隻需要捧著蘇格蘭親手切的西瓜,然後麵無表情地盯著萊伊和波本上演一場又一場莫名其妙但又精彩絕倫的爭吵。


    不過一提起蘇格蘭,秋澤柊羽就感覺心肝在顫動。


    心疼付出的卡牌和印象值是其一,但最主要還是……他總感覺在蘇格蘭暴露身份後,他身邊的家夥仿佛開啟了什麽不得了的開關,沒過多久萊伊就也被琴酒揪住了小辮子。


    ……幸好還有個波本,能幹還可靠。秋澤柊羽欣慰地想道。


    雖然這個金發深色皮膚的代號成員對自己的態度非常奇怪。明明剛進入組織的時候還對自己非常尊敬友好,結果在後來拿了代號後對他的態度就微妙了起來。


    尤其是最近,波本那家夥仿佛被琴酒和貝爾摩德等人傳染了一樣,開始喜歡對他陰陽怪氣了。


    但是沒關係!看在他沒給自己添大麻煩的份上,秋澤柊羽非常願意原諒對方。


    在秋澤柊羽陷入迴憶的時候,電話那邊的琴酒冷哼了一聲就掛掉了電話,對於秋澤柊羽提出的要求沒有答應但也沒有否認。


    這樣的舉動在秋澤柊羽看來就相當於是默認了,所以他也沒有因為琴酒掛他電話而生氣,高高興興地把手機往衣服兜裏一揣,靠在沙發靠背上靜靜等待著那位銀色長發男子的到來。


    當然,他等的不是琴酒,而是他最重要的早餐。


    “哢嚓——”


    隨著鑰匙在鎖孔的扭轉聲以及有人推開門的聲音,昨晚剛剛離開這間安全屋的銀色長發男子重新出現在了這裏。


    他皺著眉毛,看上去心情並不是很愉快。


    在隨手關上門後,他看向了客廳的方向,然後在那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家夥。


    把他叫過來的那個家夥正挺著腰板坐在沙發上,動作懶懶散散地給自己綁頭發。


    黑發青年叼著墨綠色的發帶,在聽到動靜後也隻是漫不經心地側頭看了他一眼,不過很快對方的目光就下滑並且凝固在了琴酒手裏提著的袋子上。


    琴酒將提著的那兜速食三明治丟到了客廳的桌子上,然後隨手脫下自己的黑色風衣,掛到了一旁的掛衣架上,這才坐到了冰爵對麵的位置。


    脫下風衣後,琴酒裏麵的襯衫依舊是黑色的。


    如果秋澤柊羽知道組織又被戲稱為黑衣組織的話,他一定會對琴酒這樣盡職盡責的行為而感到震撼。


    可惜他不知道,他不僅不知道,還特別瀟灑地穿著一件有些鬆垮且不符合企業文化的白色長袖襯衣。


    “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喜歡上這種裝飾了。”琴酒嘖了一聲,態度有些微妙厭惡地這麽說道,“從哪學來的?還是說是貝爾摩德教你的?”


    琴酒指的是黑發青年眼尾處的赤紅色,在他印象裏,冰爵以往可沒有這麽“花裏胡哨”過。


    坦白來講這抹紅色隻在眼尾那一點點留存了痕跡,但是這種色澤在冷白膚色的冰爵身上真的是相當顯眼。


    而琴酒可不認為冰爵會閑的沒事幹給自己搞個這種裝飾。


    在琴酒問話的功夫,秋澤柊羽終於綁好了頭發,他將馬尾撥到身後,緊接著身子前傾扒拉了一下被琴酒丟到桌子上的塑料袋,果不其然,秋澤柊羽再次看到了他的老夥計——速食三明治。


    “你就不能換點別的口味?”秋澤柊羽嫌棄地挑揀了一下,最後還是選了個金槍魚三明治拆開,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


    琴酒居然沒有買喝的。可惡,他現在真的好想來瓶草莓牛奶啊!!


    再不濟,來瓶可樂也好啊!


    【琴酒懶得說一些廢話,他現在對你昨天晚上的糟心事更感興趣。】


    琴酒頭頂的黑色氣泡微微晃動了一下,最終展現了這樣的文字內容。


    秋澤柊羽:“……”


    好,你果然就是想來看冰爵笑話的吧,琴酒!塑料,我們之間的感情太塑料了!


    ——組織果然沒有同伴情。


    在心裏狠狠唾棄了對方一把後,秋澤柊羽麵無表情地抬眼道:“鑰匙。”


    琴酒看了過來,目光裏充滿了意味不明的打量。


    “我待在這間安全屋的時候,這個地方就是屬於我的。”秋澤柊羽補充道,“所以把備份鑰匙也給我。”


    “我以為這是一個很合理的要求。”


    這就是秋澤柊羽的目的,也是他在琴酒來之前沒有動手打遊戲的原因。


    ——因為他不知道在來的時候琴酒手裏會不會有這間安全屋的備份鑰匙。


    現在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


    為了以後能在這間安全屋更輕鬆更自在一點,備份鑰匙這種東西就絕對不能落到琴酒手裏。


    試想一下,萬一哪天他切到本體高中生形態在沙發上癱著打遊戲,或者給江戶川柯南等人通電話,然後恰好琴酒有緊急要事來找冰爵,沒有任何預先通知就開門進來……


    這場麵就不是社死了,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降臨!


    想到這,秋澤柊羽的表情就更凝重了,他盯著琴酒,不容置疑地開口道:“至少在我使用這間屋子的時候,我要求它是隻屬於我的。”


    琴酒挑起眉毛冷笑了一聲,他把備份鑰匙丟到桌子上,然後抱著手臂評價道:“你在蹭別人的安全屋的時候可不是這種態度,冰爵。”


    不僅蹭過琴酒的安全屋,還蹭過蘇格蘭波本萊伊以及貝爾摩德的安全屋的秋澤柊羽一點也不慌,他衝琴酒露出了個假笑:“我對此感到很抱歉。。”


    收下備份鑰匙後,秋澤柊羽的心情又恢複了美好。


    “所以,昨天晚上你和赤井秀一的意外交鋒……”琴酒對冰爵吃癟這件事上似乎十分有興趣,“你輸了?”


    剛剛還在暗自歡喜的秋澤柊羽立刻拉平了嘴角,原本那一點點美好的心情在琴酒的這番話後重新被陰霾籠罩。


    琴酒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秋澤柊羽麵無表情地在心裏罵罵咧咧。


    此時他已經完全忘記了一件事——是他自己主動邀請琴酒過來的,而且還聲稱會當麵給對方解答有關昨晚發生的事的問題。


    “我沒有輸,”被迫迴想起昨晚赤井秀一是怎麽挑釁自己的秋澤柊羽冷聲道,“如果我輸了,那麽現在坐在你麵前的就不是冰爵了。”


    “但你也沒有贏,這才是結果。”


    “……”


    秋澤柊羽差點就想說他會贏了,不過幸好他刹住了車,沒有口出狂言。


    在秋澤柊羽看來,追殺赤井秀一這個任務十有八九是不可能成功的。


    他這麽看主要有三方麵原因,一是組織那邊就安排了一個冰爵去執行任務,連個幫手都沒有,甚至駐紮在美國這邊的組織成員也不分配給他幫忙。


    在電話裏琴酒明明提到了駐紮在這邊的組織成員,但是卻沒有冰爵的幫手,這不科學。


    如果追殺目標是什麽菜鳥就算了,但這次的目標可是已經迴歸美國大本營的fbi探員誒……


    組織的那位先生在打什麽算盤簡直一目了然。


    而第二點則是目前的情況。已經迴到fbi的赤井秀一,和暫且可以稱為孤立無援的冰爵,這明擺著是對方占據了主場優勢。


    任務失敗了一點也不丟人。


    至於第三點就是秋澤柊羽的私心了。冰爵會對臥底和叛徒感到厭惡憎恨,但是秋澤柊羽不會。


    ……當然啦,追殺還是要追殺的,秋澤柊羽可不想隨便違背冰爵的人設。


    雖然他不知道嚴重違背人設會發生什麽事情,但秋澤柊羽並不想拿命去試。


    這可不是遊戲,現實是沒辦法存檔讀檔的。


    “我要見見這邊的負責人。”秋澤柊羽最終平靜地開口道,“或者……也許你對赤井秀一有興趣?”


    “任務邀請?”


    “隨便你怎麽理解。”


    真想直接放你倆中門對狙啊,這樣冰爵就可以光明正大摸魚了。


    秋澤柊羽麵無表情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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