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前兩章解封了,這三章修改得有點多,可能有點不通暢,請各位見諒。


    何謂變?何謂法?


    即變更,改新。對舊有的事物作局部或根本性的調整。


    孟可不敢說自己正在推動的措施能對偌大的宋朝進行根本性調整,但他相信自己所行、所作之舉,終究能為這個中原王朝再續上點生命。


    第一步:用魔法打敗魔法。


    派出自己這一派的官吏下到地方,清理暗中推動土地兼並的地方官吏,並且答應他們將查處出來的土地一半還給百姓,一半當做賞賜獎勵給他們。


    舉個例子,當公司裏有自己的股份時,執行ceo都會格外賣力,因為賺到的錢裏麵有自己的一半。


    這項措施自從下達開始,可謂捷報頻傳,這群蛀蟲果然沒辜負孟可的期望,對於地方的小動作都是門清,輕輕鬆鬆拿下。


    再之後就是清理冗官,減輕臃腫的機構……


    一樁樁、一件件事情下來,觸及了無數人的利益,孟可成功把自己樹立成文人筆下萬古無一的奸臣、權臣。


    孟可:這重要嗎?這不重要,反正披的是秦檜的皮,挨罵的又不是我!


    按照道理來說,這樣舉世皆敵的‘奸佞’,應該是萬劫不複。


    可偏偏,因為孟可願意分出一大半利益給手下,在他周圍形成了大群擁躉,他在朝廷中的地位愈發穩固。


    那些握著筆杆子的文人除了罵他,別無他法。


    他們甚至都不敢效仿張子房博浪沙刺秦皇之舉,給孟可來個刺殺。


    可悲,可歎,文人血性再難一見。


    ……


    北破燕城、攻上京(金國三京之首),西亡西夏、逐寇千裏。


    晃眼間便又是一年,孟可力排眾議帶著少帝遷都燕京,正式穩固收迴來的萬裏江山。


    眼瞅著時間一天天過去,自己推行的舉措已經初具雛形,留下的後手也已經完備。


    可是孟可卻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疲倦和恐慌。


    他總感覺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公元1139年冬,宋朝的疆域終於與草原接軌。


    嶽飛以天寒地凍、士卒疲憊不堪再戰為由請求班師還朝。


    孟可披著厚厚的襖子,站在朝堂上撥動手指,數天前那張帶血的衣帶詔,還曆曆在目。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上位那個看似懵懂無知的小皇帝,淡笑著搖了搖頭。


    有點手段,但行事太過稚嫩。


    但如今天下已定,讓他慢慢成長為一個守成之主還是綽綽有餘的。


    再也沒什麽值得擔心的,也不需要再費心費力的謀劃了。


    是時候該落子收網了!


    有宋一朝的病灶非狠藥、猛藥不能根治,當抱有破後而立的決心。


    孟可心中暗忖著,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夜裏,一封書信並著一本書被打包送出京城,往北地而去。


    ……


    數日後,數十萬大軍整合南下。


    令一眾秦派肝膽俱裂的是,嶽飛指揮著大軍每到一個地方,就清理下放該地的秦派。


    這些人吞了多少土地、銀兩,現在全都吐迴給了百姓。


    南方的秦派官吏想做出反應,無奈孟可現在倡導文武平等,根本沒給他們掌軍的權利。


    堂堂士大夫,居然使喚不了這群丘八了。


    而當初正是因為他們獲得了利益而大力支持文武平等的措施,卻沒想到現在儼然成為了吊死自己的那根麻繩。


    大軍繞開燕京,直接南下清理。


    孟可站在城頭,看著遠處疾馳而過的大軍中樹立起的嶽字旗,眼中閃過一抹欣慰的笑意。


    就在這時,馬背上的嶽飛似乎感受到了什麽,迴身朝後方的燕京城頭望去。


    “大帥,怎麽了?“


    嶽飛收貨收迴目光,搖了搖頭,沉聲道:“沒事。“


    話音剛落,一騎快馬急速奔來,停在了嶽飛麵前。


    “稟告大帥,張太尉營中有將佐收了銀兩,要包庇……”


    嶽飛的表情微變,眉頭緊鎖。


    “收了多少?”


    “一萬兩。”


    “斬他祭旗,以正軍規!”


    “喏!”


    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周遭的將佐早已習慣,就連張俊本人都沒有絲毫反應。


    ……


    蕩清一切之後,嶽飛率本部迴師進駐燕京。


    遣散一切家人、仆從的孟可孤身一人坐在府邸內,靜靜等待老朋友上門。


    不多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一個錦兜鍪、亮銀鎧、腰間寶劍血猶腥的將軍走進大廳。


    “嶽太尉,兩年未見,別來無恙否?“孟可微微一笑。


    “托你的福,還死不掉!”嶽飛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皺了皺眉頭,“好澀的茶!”


    “太尉的嘴真刁。”孟可讚了句。


    嶽飛那張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冰山臉總算露出一抹笑意。


    兩人就這麽在廳內絮叨著,外界捉拿秦派的廝殺似乎與他們無關。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昏黃,大雪紛飛,風刮的窗戶吱呀作響。


    孟可這才悄然驚醒,“都這麽晚了啊,我該走了……”


    “走?你能走去哪?”嶽飛的語氣陡然冷厲了許多。


    孟可沒有正麵迴答這句話,而是像以前那樣攬過對方的肩,低聲交代著:“我走後,我推行的那些措施不能廢除,以你的眼光應該看出來其中好壞。另外,宮中太監總管高內侍與我是合作關係,必要之時他會出言保你……”


    “你打算死在這裏,一了百了?”嶽飛突然抓住孟可的手,神色嚴肅。


    孟可輕輕拂開嶽飛的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笑著安慰道:“茶喝不盡,磕嘮不完,可人還是要走的。雖然是山川美景盡在眼前,我卻隻是一個時光長河中的匆匆旅客,無法駐足留戀。”


    “三息之後,斬我。不管我說什麽,都不要手軟。”


    時間……旅人?難怪……


    嶽飛看著孟可的神色,品味其剛剛說過的話,沉默不語。


    【去下個世界!】


    沒有任何動靜……


    【該死,我就說我好像忘了什麽,到底是什麽?】


    噌,長劍出鞘,森冷劍尖抵在脖頸上,一股冰涼入骨的寒意從心中生起。


    “等等……”


    孟可神色大變,將之前的灑脫風度丟的一幹二淨。


    “三息已到,你才是真正的秦檜吧?”


    嶽飛看著眼前貪生怕死的人,緩緩拔出劍刃,鮮紅血液沿著劍鋒滴落,濺落在地毯上。


    【曰,被自己害死了!】


    死前,他腦海中的封印被**,終於記起到底少了什麽。


    器靈乎?非也!不過是一個妄圖搭順風車的末法世界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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