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偏離掌控了嗎?


    並沒有。


    宋孝宗在紹興二年(1132年)被失去生育能力的宋高宗趙構選中,收作養子。


    能從諸多競爭者中脫穎而出,足以說明其早慧且品行端正。


    不管是曆史上的名頭,亦或者是對趙構眼光的信任,孟可都給予了這位幼帝足夠的重視。


    趁著幼帝還未掌權,以雷厲風行的手段將朝局收攏掌握在手中。


    ……


    夜色掩蓋罪惡的醜陋,黑暗籠罩著整個大地,仿佛無聲的巨獸張開血盆大口,將萬物吞噬。


    一連串急促的腳步打破了夜幕的寧靜,在寂寥的長街上迴蕩,顯得格外詭譎。


    “砰!”


    一聲悶響,大門被撞開,緊接著又“砰砰“幾聲砸了進來。


    幾名穿戴統一服飾的兵丁闖了進來,麵色不善地看著眼前隻穿著單薄內襯的老頭,雙手抱拳喊道:“大理寺奉命令前來捉拿通敵叛國劉安世!”


    “你、你們……”


    老頭被嚇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唇抖動,卻發現說不出任何話來。


    “劉大人,你事發了,跟我們走一遭吧!”兵丁將老頭架起來,往府衙外拖去。


    “我冤枉啊!沒有官家命令,他秦會之居然敢誣陷忠良!”


    劉安世不停地掙紮著,但是雙臂卻被死死地鉗製著,根本無法挪動半分。


    “哼,我等奉命執行命令,冤不冤枉還是去了大理寺再說吧。”


    進了大理寺,那不就任由他人拿捏嗎?他不甘啊,他辛苦了一輩子,最後居然要葬送在這些小人手中,實在讓人不甘心。


    “來人,來人啊!護院何在?皇城司何在?”


    老頭不斷地唿喊著,眼中閃爍著濃烈的怨毒。


    一陣涼風吹來,夾雜著雨絲,隔壁萬俟府內傳來一抹淡淡的鹹腥味兒,是血腥味,他聞到之後,胃裏有些翻江倒海。


    “噗嗤!”


    一名兵卒突然抽出匕首,對準老頭的胸膛狠狠地捅了一刀。


    鮮血四濺。


    “呃呃唔--!”


    老頭捂著胸口,瞪大雙眸,嘴巴微微張開,發出一聲悶哼,身體軟綿綿地滑下,倒在了血泊之中。


    “劉安世府中果有金賊,反抗頑強,我等不得已將其就地正法!”


    “府中上下,除婦孺老幼之外,不認罪者,皆殺!”


    同樣的一幕還發生在建康城的數個角落,廝殺與血色籠罩了這座古都。


    ......


    秦府,燈火輝煌。


    孟可正在與賈內侍下棋。


    一盞茶功夫之後,兩人相對而座,賈內侍的棋子仍未落下。


    “怎麽?難道賈公不肯下這盤棋嗎?”孟可挑眉道。


    賈內侍搖搖頭,神色凝重地開口道:“秦相,曆來手段酷烈者皆會留下後患,老朽擔心陛下知曉之後,會遷怒於秦相。”


    “無礙……”孟可不以為意地擺擺手道,“官家早慧,是聰明人,他懂得何謂蟄伏。此刻主少國疑,帝位不穩,他不會動我的。”


    “再往後呢?官家長大之後總是要掌權的,秦相不為自己留條退路?”


    問完這句話,賈內侍忽而一頓,看著眼前這個裹著紗布的男子,眼底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孟可聞言,眼皮輕輕抬起,看了對方一眼,似乎看透了一切,淡笑著說道:“賈公多慮了。退路,老夫自有算計。倒是賈公有沒有想好自己該如何收場?”


    賈內侍聞言,麵色變了變,隨即恢複常態,搖頭道:“秦相的好意,老臣心領了。秦相既有謀略,又有手腕,老臣甘願屈居人下,輔佐陛下。”


    “嗬嗬......”


    聽到對方的迴答,孟可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這是一個識趣之人,比那些迂腐的人更合適當盟友,而且也更容易掌控。


    “賈公未曾想過退路,那就讓老夫幫賈公想個”退路吧。“孟可微笑著說道。


    賈內侍一怔。


    “秦相的意思是?”


    “嗬嗬,賈公不必猜測,隻需按照老夫說的做便可,其他的,老夫自有主張!”孟可擺擺手,神秘莫測地笑了笑。


    ......


    “官家、官家!快醒醒,官家!”


    寢閣外,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少帝猛地驚醒,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坐起身,看向窗戶外,夜色深沉,一彎月牙掛在夜空中。


    “發生了什麽事?”他揉了揉額頭,有些茫然地問道。


    “啟稟官家,皇城司來報,劉安世、萬俟卨、王次翁等人勾結金人圖謀不軌,在大理寺上門捉拿時畏罪自盡了!”外邊傳來賈內侍焦急的聲音。


    少帝聞言一愣,腦袋“嗡”的一聲,瞬間懵逼。


    自盡了?!


    好一個畏罪自盡!


    “賈公,大理寺上門捉拿可有確鑿證據?又或者是有朕的旨意?”


    少帝咬了咬牙齒,沉聲問道。


    “老臣......”


    門外,賈內侍有些猶豫。


    少帝見狀,立刻下床,推開房門,冷冷地問道:“賈公也欺朕年幼,不願意告訴朕?”


    賈內侍一驚,連忙躬身說道:“是秦相下旨,罪名為莫須有。”


    “莫須有,莫須有,好一個莫須有!”


    少帝聞言怒極反笑,轉身迴到床榻上躺下。


    “官家......秦相總攬朝政,行事卻如此殘暴,不如……”


    賈內侍站在門口,看著少帝的背影,低頭諫言。


    少帝不語,心亂如麻。


    賈內侍小心翼翼地上前替他掖了掖被角,輕歎一聲,悄無聲息的就要退下。


    “賈公,若是先皇在此,會如何處置此事?若是太祖在此,又會如何處置?”少帝突然睜眼,叫住了對方。


    賈內侍一愣,隨即苦澀一笑:“老奴一介閹人,哪能揣度聖心?”


    少帝聞言,閉上了眼睛。


    “陛下,天已經很晚了,早點休息吧。“賈內侍勸了一句,隨後離開了寢閣。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欲其取之,必先予之。”


    幽幽的呢喃從少帝口中傳出,他緩緩睜開眼睛,漆黑的眼珠中,一抹精芒掠過。


    ……


    次日清晨,少帝親自下詔,確立了這些人的罪名,並且對孟可進行褒獎。


    還效仿趙構似模似樣地說了句:“朝堂之事、天下政務,朕一以委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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